梅宇辰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華君灝與恩凝,他笑着搖頭自言自語,“估計老大今晚上有事情做了。”
剛要走,有服務生走過來,“先生,有人讓我轉告您,請您把那位姑娘送回家。”
梅宇辰順着服務生指的方向望去,看見肖麥倒在卡坐上熟睡呢!
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先生除了華君灝再無他人。
的確是,華君灝扛着恩凝路過大廳的時候,恩凝一個勁的扯着嗓子喊:“肖麥,你快醒醒,救我救我……”
只是肖麥壓根就聽不見。
酒吧裡的人目光齊刷刷的投過來,華君灝冷言道:“怎麼,我扛着我的情人不可以嗎?”
“可以!”衆人鬨笑着,鼓掌聲口哨聲此起披伏。
還好此時的恩凝醉意越發重了,要不然,她羞得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華君灝瞅了一眼肖麥,喊過服務生,交代了一下,讓梅宇辰把肖麥送回家。
不過是順水人情,他很樂意做。
梅宇辰的桃花眼縮了縮,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就是此時。
他笑眯眯的走過去,輕輕的拍拍肖麥潮紅的臉,“肖麥?”
“臭凝子,讓我睡一會兒。”
濃重的酒味讓梅宇辰不禁蹙了眉頭,這女人可是喝了多少酒?
恩凝坐在蓮花跑車裡,難受得不得了。
她拍打着車門,一遍又一遍,“華君灝,我要回家,你放我下去!”
“寶貝兒,老實點兒,車門鎖了,你下不去!”
興許是累了,恩凝終於結束了拍打,她乖乖的窩進座椅裡。眉頭緊緊鎖着,雙手抱着肚子,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乞丐老公,肖麥不管我了,你也不管我了……老公,來救我!”
恩凝如同夢囈的聲音敲擊着華君灝的心臟,他眼眸裡盡是複雜的神色。
他不知道此時該不該告訴恩凝,他就是她的乞丐老公。
他伸出手,chong溺的撫摸着恩凝的小臉。
熟悉的感覺襲過來,恩凝嘴角揚了揚,“老公。”
華君灝終還是不敢答應,他喉結聳動了一下,猛踩油門,黑色蓮花如同黑豹一樣,向‘江南雅緻’小區駛去。
或是車速太快的緣故,恩凝回到家後,便開始嘔吐。
她的意識一直處於懵懂狀態,吐得小臉蒼白,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語:“乞丐老公,我想你了,你回來好不好?”
華君灝的大手撫上恩凝的發,一下一下。
等恩凝安靜下來,華君灝給恩凝脫下髒了的衣服扔掉,把恩凝抱進浴室裡。
給恩凝洗完澡,穿上睡衣。
看着恩凝熟睡的臉龐,華君灝並沒有立即離開。
也可以說,他捨不得!
他就這樣在牀邊看了恩凝好久,然後,和衣躺在了恩凝身邊。
他甚至不敢有太多的動作,生怕驚動了恩凝的睡眠。
饒是如此,恩凝睡得並不安穩。
她時而笑,時而哭泣。
嘴裡時不時的喊出“老公”兩個字。
終於還是沒忍住,在不知道恩凝的第幾遍呼喚後,華君灝應答,“寶貝兒。”
沒有裝做沙啞的嗓音,此時的他是她的乞丐。
恩凝唯一的乞丐老公。
恩凝的小手勾上他的脖子,小腦袋縮進她的懷裡,“老公。”
“嗯,寶貝兒。”華君灝吻着她清香的發。
“滴滴滴。”手機定時。
華君灝在暗夜中醒來,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四點三十分。
他不能等天亮離開,他不能讓恩凝知道他用華君灝的身份要了她,他怕恩凝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今天吻她的時候,他已經發現她眸中的憎恨與絕望。
在恩凝心裡,她的所有或許只屬於那個乞丐的自己。
終還是忍不住呵,在恩凝的小臉上深情的印上一吻。
不敢再逗留,華君灝穿上衣服,戀戀不捨得離開。
在恩凝模糊的意識裡,乞丐老公一直睡在身邊的,就像往常一樣,她睜開眼睛就會看見他。
“老公——”恩凝摸向身邊。
除了被子什麼也沒有。
她猛然睜開眼睛,像個孩子般的驚懼,“老公——”
偌大的空間裡沒有任何人迴應。
恩凝失望的揉揉眼睛,昨晚上做夢了呢!
可爲什麼感覺那麼逼真呢!就像老公真的在一樣,她扯扯身上的睡衣,昨晚上是怎麼一回事情?
對了,好像是在酒吧與肖麥喝酒,然後去洗手間……
恩凝突然睜大眸子,她聲音顫抖的喊:“華君灝——”
還好,沒有人迴應。
恩凝拍拍小心臟,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呢!
許是自己喝醉了,出現了幻覺。
恩凝拍拍小腦袋,“樑恩凝,你真笨,自己換下了睡衣都不知道!”
這個時間不知道乞丐老公起牀了沒有呢?
恩凝拿出手機,給乞丐發去一條短信:乞丐老公,起牀嘍,太陽出來嘍喂,喜洋洋嘍喂……
華君灝正在小攤上吃着油條喝着豆漿,在與恩凝結婚之前,他從來不出來吃小攤上的任何東西,嫌髒。可是自從恩凝結婚,他就變成大衆中的一員,感覺攤點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此時吃着倒是不錯的味道。
他笑笑,給恩凝發過去:寶貝兒,早安。
恩凝:老公,你真的起牀了呀,昨天晚上沒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沒有做噩夢?
這丫頭當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在的。
沒有,昨天晚上睡的很好?你呢?
恩凝纔不要告訴乞丐老公自己喝醉了呢。
她咬咬脣,回覆:我睡得很好。
那就起牀吃點東西,不要餓着去上班,知道了嗎?
嗯嗯。
如果不想做,可以出來吃一點,油條加豆漿也不錯的。華君灝推薦。
恩凝昨天的酒剛醒,雖然感覺肚子裡空空的,但並不感覺餓。又怕乞丐爲她擔心,便說,老公,我會的。
寶貝兒,趕緊吃點東西去上班,我要照顧爺爺了,麼麼。
嗯,老公,我等你回來,麼麼。
既是如此簡單的對話,恩凝心裡依舊暖暖的。瞬間身上有了力量,下牀洗臉,收拾家,在拖地的時候突然發現地上一顆晶晶亮的鑽石。
這顆鑽石很熟悉的,對了,好像是華君灝襯衣領上的鑽石。
恩凝的小臉糾結了,華君灝到底來沒來過?
她想破小腦袋,也沒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恩凝帶着滿腦子困惑去了公司,來到公司之後,直接去了肖麥的辦公室。
再看肖麥的一張臉,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
蔫蔫的。
“肖麥……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肖麥打斷恩凝的話,吸了吸鼻子低下了頭,“昨天晚上我虧大發了。”
恩凝一懵,“怎麼了?”
恩凝本來想問肖麥自己是怎麼回家的,現在可好,這丫頭淚眼汪汪的,跟被人打了劫似的。
對,肖麥就是被人打了劫,但不是劫了錢,而是劫了色。
她千防萬防,沒防住梅宇辰。
昨天晚上,梅宇辰載着肖麥直接去了自己在郊外的別墅。
他很有理由,那就是他不知道肖麥的家住在哪裡。
肖麥落到了梅宇辰手裡,哪還能逃的脫,何況還醉的一塌糊塗,梅宇辰不費吹灰之力,把她給拿下了。
於是,今天一大早,肖麥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看見一個美男睡在自己的身邊。
她一下子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乾乾淨淨,再看身下,肖麥瘋了。
她一腳將男人踢下牀,抱着被子開口就罵,“你TM的從哪一個墳頭冒出來的,敢來欺負老孃!”
梅宇辰睜開眼,嬉皮笑臉的說:“肖麥,你現在是在我家裡,你想想,這句話是不是該我問你?”
“靠,你丫的吃幹抹淨還不想負責任是吧?”肖麥怒了,抓起沉枕頭衝着梅宇辰砸過去,凡是能抓到的東西全部衝着梅宇辰砸過去。
直到梅宇辰被趕出了臥室,肖麥才蹲在地上大哭,她苦苦守護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因爲喝醉酒,就這麼丟了,而且還丟給了一個花花公子。
是的,她認識梅宇辰,A城的花心大少爺,誰不認識呢!
哭了個昏天黑地,肖麥穿上衣服,懨懨的走出臥室。
卻發現梅宇辰那小子早就溜了,肖麥在別墅裡一陣嘶吼,也沒吼出來一個人。
靠,該死的梅宇辰,將她吃幹抹淨腳底抹油溜了。肖麥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在別墅客廳裡來了一次大破壞,該砸的全部砸了,牆上的油畫直接扯下來撕碎……
可還是不解氣啊!
然後在別墅裡踅摸了一圈,她想,這麼豪華的別墅,總有一點現金,或者什麼值錢的東西吧。
翻箱倒櫃,除了男人無數的衣帽鞋子,再無其他。
殊不知,她摔碎的古董油畫都是動輒上百萬的極品。
“梅宇辰,你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肖麥罵着,拿過剪刀把梅宇辰的衣服全剪碎了。
心緒漸漸平靜下來,踢踢碎掉的衣服,洗把臉,還得去上班不是。
有些東西丟了反正是找不回來了,總不能把命也搭上吧。
肖麥臨走出別墅的時候,有那麼一瞬想一把火把這別墅給燒了,但真要這樣做,自己可能從原告變成被告了。
肖麥咬牙,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肖麥說完,趴在辦公桌上瞅着恩凝,“凝子,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可難住了恩凝,以往有什麼事情都是肖麥拿主意,現在讓她說,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凝子這件事情吧,還能怎麼辦?”在恩凝看來,這種事情只能忍氣吞聲,大多數女人吃這樣虧很少宣揚的,不是嗎?
就像她被華君灝強吻,她也不想,可她沒有力氣對抗華君灝的強勢,所以她忍了。
只盼望着乞丐老公回來,保護着她,她便再也不受華君灝的欺負。
肖麥一拍桌子,“我要討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