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施教授的帶領下,大家又走遍了別墅內的各處角落,那古色古香又充滿自然情趣的裝修風格,再搭配上從秦州買回來的雕漆傢俱,看起來既舒適又盡顯大家風範,體現了一種清雅含蓄、端莊豐華的東方式精神境界。.
這樣的裝修風格,讓楚琛和父母都覺得非常的滿意,再檢查過安防設施之後,楚琛馬上就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
之後一行人就驅車前往銀行轉帳,而後就相互告辭而去了。
看着楚琛的車子遠去,施教授的那位女學生,好奇的問道:“老師,那位楚書記是誰啊。”
施教授搖搖頭道:“叫你們平常關心點時政就是不聽,連楚永寧你們都不認識?”
那位施工負責人馬上反應過來,驚訝的問道:“楚永寧?施教授,你說的是楚老的二兒子,紀檢部門任職的那位?”
“對,就是他,聽說不出意外的話,他下一界就要成常務了,到時可就是國家領導人了。”施教授感慨的說道。
聽了施教授所言,在場其他人全都一副面面相覷的表情,沒想到剛纔看上去挺溫和的一家子,居然會有這麼一個顯赫的背景,實在讓他們有些難以相信。
“哼!還是紀檢部門的呢,居然買的起這麼大一幢別墅,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那位女學生嘟嘟噥噥的說道。
“小楊,別亂說!”施教授表情嚴厲的說道:“這幢別墅的錢,全都是小楚賺來的,根本和他家裡人沒有一點關係!”
“不可能吧?他纔多大啊,憑他自己怎麼可能賺這麼多錢!”女學生滿臉不信的說道。
“這叫人不可貌相!”說到這裡,施教授把從劉琴舒那聽到的楚琛賭石的經歷,給大家簡單的說了一遍,聽的一干人是目瞪口呆。其實別說是他們,當初施教授聽劉琴舒說起的時候,也不比他們好多少。
………………
楚琛回到錦繡苑不久,就接到了牛局長打來的電話,原來是他的兒子昨天回來了,於是今天就想請楚琛吃個飯,表達一下謝意。
電話裡,牛局長非常的熱情,盛情難卻之下,楚琛也只能答應了下來。
之後,楚琛又看了一會書,等時間差不多了,就跟母親打了聲招呼,駕車往約定的地方駛去。
牛局長定的飯店,居然就在趙齊瑞開的那家“八珍玉食”,等楚琛到那裡時,牛局長和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
牛局長看到楚琛下了車,連忙帶着男子迎了上來。
“楚少,您來啦,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牛俊峰。”牛局長中楚琛打了聲招呼過後,連忙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了楚琛。
“楚少您好!”牛俊峰連忙恭敬的給楚琛打了聲招呼。
楚琛和他握了握手,笑道:“別這麼客氣,說起來,你的名字還和我二哥挺像的,他叫楚俊風,不過他是“大風”的“風”。”
說話的時候,他還趁機把牛俊峰打量了一番。
要說這牛俊峰的形象到也和他的名字挺符合的,不但相貌頗爲英俊,長的也非常高大,身高估計有一米九還多,看上去虎體猿背,彪腹狼腰,而且身上還帶有一種軍人常有的那種無所畏懼的氣質,整個人看上去頗爲不凡。
楚琛聽舅舅說,牛俊風在部隊裡的表現,一貫很出色,再加上他對牛俊峰的第一印象感覺很好,這讓他看向牛俊風的眼神中漸漸生出了欣賞之意來。
牛局長知道自己兒子爲人有些死板,要不是兒子爲人太過死板,憑他的功績,和領導求個情,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個名額都搞不到。
也正是因爲兒子太過死板,牛局長之前也擔心他會不會在楚琛面前失了形象,現在看到楚琛對兒子的印象不錯,這讓他頓時欣喜萬分。
雙方寒暄了幾句之後,牛局長領着楚琛來到了他預定的包間,並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八珍玉食的上菜速度是不用說的,沒一會,桌子上就擺滿了美味的菜餚,牛局長和牛俊峰敬過楚琛之後,大家就開始一陣觥籌交錯。
牛俊峰雖然爲人有些死板,不過講起部隊裡的事情來,卻是非常的能說會道,正好,楚琛對這方面也挺感興趣,一個問,一個說,席間到也挺熱鬧,而這也讓之前擔心席間會沉悶的牛局長,不由大鬆了一口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牛局長就拿了兩個錦盒出來。
見此,楚琛馬上說道:“牛局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牛局長笑呵呵的說道:“楚少,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您放心,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就是我家祖傳下來了老東西而已。”
楚琛並沒有接過東西,皺着眉頭說道:“這可不行,我這次幫您,也是因爲您之前幫了我,有道是無功不受祿,東西您還是拿回去吧!”
牛局長笑容滿面的說道:“楚少,我這一家子都是粗人,像這樣的東西放在家裡,也是暴殄天物,我覺得留在您的手裡,纔算是物盡其用。”
“不行!”楚琛堅定的拒絕道:“牛局長,您再不收回去,我就走人啦!”
牛局長見楚琛堅決不肯收,只能換上了備用方案,他裝作遲疑了一會,說道:“楚少,我們家裡確實也沒誰喜歡古玩的,留在家裡無疑是埋沒了它們,要不這樣吧,我把它們轉讓給您,您看行不行?”
楚琛考慮了一會,覺得這樣都不答應也有些不近人情,於是說道:“牛局長,轉讓到是可以,不過有一點,咱們事先可得說清楚了,東西可得按市場價收。”
“楚少,您到底幫了俊峰這麼大的忙,如果按市場價收,那如果說出去,別人不得戳我老牛的脊樑骨啊!還是打點折吧,好不好?”
“那你想打幾折?”
“五……”
“嗯?”
“八……那就九折吧,現在商店裡的服裝,不都打個八五折什麼的,九折已經也高啦,楚少,您就別拒絕了。”
楚琛看牛局長那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啞然失笑,想想今後雙方也算是一條線了,到不用搞的那麼生分,於是說道:“行了,我答應了。”
牛局長聞言之後非常高興,連忙把錦盒遞給楚琛道:“楚少,那您先看看吧。”
“咱現在這樣也不能看啊,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吧。”楚琛指了指桌上的菜餚說道。
“對對對!您看我,都忘記這茬了。……”
酒足飯飽,牛局長讓服務員把桌子上收拾一下,又讓服務員給每個人泡了一杯茶,然後就把兩個錦盒放到了桌子上。
牛局長邊打開其中一個錦盒,邊說道:“楚少,您先看看這兩個小碗,之前聽鑑定師傅說,這是什麼盞?”
楚琛往錦盒裡一看,笑道:“這叫兔毫盞。”
“對對對!就叫兔毫盞,您先看看,滿不滿意。”牛局長點頭道。
“行,那我先看看。”
說着,楚琛拿起了一隻兔毫盞,仔細的打量起來。
兔毫盞,其實就是位於東南省建陽的建陽窯,所燒製的一種黑釉瓷。
建陽窯即建窯宋代名窯之一,亦稱“建安窯”、“烏泥窯”,其始於晚唐,盛於宋,而衰於元。主要是燒製青瓷、黑釉瓷、青白瓷等。
建窯燒製的小碗最多,胎骨烏泥色,釉面多條狀結晶紋,細如兔毛,稱“兔毫盞”。也有燒成“鷓鴣斑”和“銀星斑”的,別緻美觀。
釉下毫紋,是利用酸姓釉料所後成的酸化痕跡作裝飾,因建窯瓷皆仰燒,釉水下垂,成品口緣釉色淺。由於器壁斜度不同,流速快,成纖細毫紋,流速稍慢則粗,就成兔毫之狀。有的器底,刻有“供御”和“進”琖等字樣,爲貢瓷。
其實像兔毫盞之類的黑釉瓷,原先並不受人重視,其興起,也是有着當時的歷史淵源的。
在宋代初期,隨着品茶方式由“煎飲”到“點飲”的轉變,鬥茶習俗就開始在東南省的民間開始盛行起來。“鬥茶”又稱“茗戰”,即以戰鬥的姿態決出勝負。鬥茶不僅僅是決出茶的品質優劣,實質上是一種追求精神愉悅的藝術化茶事活動。
而隨着鬥茶的興起,爲襯托白色茶湯,及分辨水痕,因此厚胎保溫的“建窯黑釉兔毫茶盞”,成爲當時士大夫、文人間的最愛,也是茶詩中最常被提及的茶器。至此,建窯兔毫盞開始聞名於世。
楚琛手中的這隻兔毫盞,翻邊,束口,內外全施黑釉,外壁掛釉不及底,釉厚,上薄下厚,故口沿一圈呈赭褐色,底部淌釉有垂釉痕。
內外黑色釉層中排列出均勻細密的筋脈,形狀像野兔毛毫,細長擁擠,又如成千上萬條小蟲子在黑色泥土中朝下爬動。
產生這種奇觀是因爲建窯黑釉含鐵量高達9%以上,在高溫燒造中,釉下氣泡將鐵質帶到表面,然後流成條條針狀,形成以黃、白、褐、藍爲主的窯變色。
其中以黃、白、藍色居多,民間俗稱“金兔毛”、“銀兔毛”、“藍兔毛”,還有的稱之爲“金銀兔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