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
段飛與荊格,誰更勇猛?
即刻就要出結果了,看誰纔是連番力戰後的最強天才!
“去死!”
荊格一劍之下,段飛音爆拳前方層層疊疊的氣浪,寸寸瓦解,以至於全部支離破碎。
沒辦法,實在是荊格的勇力,絕對不是現在的段飛可以硬撼的存在。
劍氣的鋒銳,也絕非鐵拳激發的氣浪音爆可以比擬。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拳頭何以撼動其分毫?
快了,快了,就要快了!
只怕是千分之一個呼吸間,段飛就要血濺當場,鐵拳爆碎。
“哈哈哈,段飛,是我高看你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非我一招之敵!”
荊格笑了,瘋狂大笑。
他彷彿已然感受到一劍斃敵,大獲全勝的極度快-感!
而,就在這瘋狂的電光火石間。
段飛也是笑了,“想殺我!你還早了一萬年,太古殺人香,射!”
就在段飛淡淡笑容間,段飛絕情轟天音爆拳,驟然炸開,帶出連綿不絕的致命毒香,急射近在咫尺的荊格口鼻耳目。
噝噝噝!
到了這個時候,兇猛狂暴的荊格方纔首次感受到寒冷冬夜的一絲奪命寒意。
“竟然是這樣!”
七重天最高頂樓之上,一雙深邃陰沉眼眸,也是瞬間駭然。
“少主,小心!”
那矗立在戰局最近處的幽暗之人,五重高手,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雙目一瞪,狂吼一聲。
“啊!”
分寸之間的距離,任是荊格再是天才絕頂,手眼通天,那也是斷然無力閃開那‘太古殺人香’的侵襲!
而,就在千分之一個呼吸間,他還在快意狂笑,現在是根本連嘴巴都來不及合攏。
這是中招的節奏,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段飛的最後絕招,竟然是那太古殺人香。
沒錯!
金少名的太古殺人香,來自於異度空間的殺人毒物!
這絕對是致命的一擊。
段飛爲了這個時刻,已經準備良久。
首先,段飛早就溝通於十丈小金龍,令其吐納出殘餘在胃裡的些許毒香,旋即,段飛在闇然極快間,將太古殺人香,通過身體激發的劍氣包裹含藏於拳內。
並且,以外顯的雙重殺招掩護,令得荊格掉以輕心之下,在極近分寸距離內,即刻發動,令其避無可避。
這是最精準的定向攻擊。
也是最冒險的攻擊,如若有毫釐差池的話,那段飛絕對是要被荊格逾越萬斤的劍力,絞得粉碎!
不過,硬碰硬,段飛絕非荊格對手,那也只能棋行險招,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段飛,你夠狠,要我死,你也不要想活!”
荊格也是亡命天才,他殺段飛之心,堅如磐石,豈能輕易動搖,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絕對不能讓段飛獨活!
死!
荊格的飲血快劍斬,再加速幾分,快到無可比擬,那鋒銳的劍氣,瞬間破去段飛體表氣勁防禦,絞得段飛片片衣衫凌亂,破碎!
這是玉石俱焚的節奏,可以預見,這是雙雙死亡的結局!
“哈哈哈,黃泉路上,與你同行,也非寂寞之事,到時,我們還要大戰三百回合!”
段飛又何懼死生,能夠拉得荊格如此天才,共赴幽冥,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要知道,對方可是高出自己十個境界的超級天才,怎麼看,段飛都是不虧,更何況,那荊格的命,只怕是比段飛貴重多了,這次較量,到底還是段飛賺了。
而,就在這玉石俱焚的一刻。
一道碩大身影,以一種超越段飛,荊格兩大絕世天才的速度,狂飆而至。
“住手!”
一道驚爆之音,帶出超強氣勁,瞬間將拼得你死我活的二人,震得飄飛八十丈!
呼!
什麼人如此強悍,竟然全然以一己之力,震飛兩大絕世天才於彈指間。
在場之人,拼命揉着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還不算完。
那碩大身影,在震飛兩人之後,衣袍一卷,空氣中密佈的毀滅性劍氣,以及太古殺人香,盡數消失一空,就好似未曾存在過一般。
“太強了,這是什麼人?”
“是個中年人!”
“沒有見過,這修爲,只怕是已然到了八重往上……”
“真正的強者,這絕對是烈陽絕無僅有的強者!”
一衆食客,望着那道身形,驚歎。
“主公,屬下辦事不利,沒有盡到保護少主的責任,請主公責罰!”
就在一片驚歎聲中,五重高手,幽暗之人,瞬間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
風韻猶存,見多識廣,機敏過人的歡場老手紅姐,也是急忙上前,玉齒輕啓,正色道:“主公駕臨,不世之威,我等拜服!”
緊隨其後。
琴棋書畫,四位曼妙玉人,也是扭着水蛇般的腰肢,齊聲山呼:“我等拜服,主公神威,千秋傳頌!”
這四位清倌人的呼聲,真真煞是好聽,令人有一種喝了蜜糖的感覺。
“好舒服的聲音!”
一旁安全地帶的方大根,一雙眼睛,發了亮。
大根,還真是好這一口,特別是少女輕輕柔柔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撩撥着熱血少年人心絃。
主公!
這人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在場觀戰之一、二樓食客,也是不笨,都是混跡修真大世界的老江湖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道強悍身影,必定就是七重天大酒樓的真正大老闆。
“荊老闆,神威蓋世,我等拜服!”
“我等拜服,唯願荊老闆,萬壽無疆,再戰巔峰!”
這些人,別的不行,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倒是出人意料的強。
這,萬壽無疆,都脫口而出了,儼然是對人間帝王的極致讚歎。
也難怪,都是在血雨腥風的殘酷世界,討個好生活,最不濟,也要保下一條命,在如此武力強橫的猛人面前,誰還敢造次?
多多讚歎,討個好彩頭,不然強者一怒,血流成河,那可就真是無妄之災。
與此同時。
七重天,三,四,五,乃至於六七樓的尊貴客人,也是魚貫而出,臉上堆滿了和氣的笑容,齊聲山呼:“大老闆,真是寶刀未老,風采依然強霸!”
風采依然強霸!
要說尊貴之人,說話就是講究,這些二層樓往上的客人,先前是隻顧飲酒作樂,全然沉浸於一派紙醉金迷的氛圍中。
至於,那雪地之上,小輩們的拼死血戰,他們全部置若罔聞。
也是,這些人的身份,境界,地位,都全然非是一、二樓可以比擬。
擡眼望去,那些滿臉和氣的笑臉人,哪個不是響噹噹的角色。
有從廣大中州城遙相趕來的鉅富商賈,身邊清一色的凡修六重高手,充當貼身侍衛。
有名貫四海,極富盛名的宗門鉅子,那修爲,單是隨意散發的氣勢,都足以裂金斷玉,可以想見,那是什麼樣的境界,最低最低,也足以跨列凡修七重強者。
這些還不算。
更有眼目中,殺氣凜然的獨行大盜,舉手投足間,那是滿滿的極致兇惡,沒有過百人斬的歷史,那是斷然散發不出這種懾人氣勢的。
當然,更多的是一些,怪異裝扮之士。
有穿着飄逸長袍的道人,有剃着蹭亮光頭的和尚,有配戴高高儒冠的文士,更令人驚奇的是,這羣奇裝異服的人羣中,還夾雜着一些作乞丐狀打扮的邋遢漢子。
真是風景這邊獨好,令好些一、二樓的食客,咋舌不已。
不是說這七重天是方圓數百里範圍內,最爲一等,最爲奢華的銷金窟麼,怎麼這些平素遺世而獨立的怪人,也有這等雅興,來此消費?
“奇怪,實在是奇怪!”
先前慫恿太行雙虎兄弟,刺殺金少名的劉師爺,又拈着兩撇八字鬍,晃晃悠悠地轉了出來。
“實在是太奇怪了!”
“莫非今日,七重天有大事要發生,竟然集結僧道儒,以及向來放浪形骸之外的乞討丐人,要知道,這些人可不是用尋常名利可以輕易打動的奇能異士?”
一片向大老闆的致敬山呼聲中,那劉師爺的自言自語,顯得相當刺耳。
何以會說是刺耳?
要知道,在場之人,高手有如過江之鯽,數之不盡,就更是不要說那高深莫測的大老闆,像他們這樣的人,耳可聞蟻鬥,縱然是任何細微聲響,也絕對難逃他們的感知。
不過,大老闆又何嘗會被這無足輕重的閒言碎語所動。
但見,在衆人禮畢之後。
大老闆,頷首微笑,致以謝意,舉手投足間全然投射一種大人物獨有的風範。
這種風範,是學不來的,沒有過深厚的修養積澱,以及無數大場面的洗禮,是很難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淡定優雅。
“各位,不好意思,因爲小兒輩的事情,驚擾大家雅興,荊某實在過意不去,來來來,大家繼續喝酒,今晚的消費,統統記在七重天的總賬上,大家放開了玩!”
大老闆就是大老闆,大手一揮,只怕是幾十上百萬紋銀,嘩嘩流水般地不見了。
什麼叫做氣魄?
大老闆,毋庸置疑就是江湖氣魄的典範!
豪氣,爽快,這就是一個完美的中年人!
“哈哈哈,多謝大老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聞言,這些尊貴客人以及尋常食客,俱皆一笑,抱拳還禮。
大家都是場面人,禮數上的規矩,斷然不能少。
大老闆是優雅富於禮節的,大家也都是上道的,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着迷醉的微笑,真是其樂融融,全然一派天然祥和。
而,就在這瞬息之間。
七重天的數名暗衛,也是極速出動,手腳麻利,乾脆利落地將大戰之後,森寒雪地之上的一片狼藉,清理了個乾乾淨淨。
這就是效率。
此刻,任是誰人,也看不出這裡方纔還是屍橫遍野,殷紅的血跡,濺了一大片的殺戮之地。
“來來來,天寒地凍的,大家都進去說話,待會兒還有極致精彩的節目,要上演,我相信,這次一定會讓大家趁興而歸。”
大老闆,肥碩的身軀,當先走動,他和善的臉,讓人全然看不出他就是輕易阻止了一場天才血拼的絕世強者。
顯然,這人的修爲,已經趨於化境,快要登臨凡修九重的境界,已然是凡修境之曠世大能。
可不要小看了,凡修八、九重。
這樣的修爲,就算是在廣大中州城,也是絕對身份的象徵,揮手間,剷平一座小山,那是根本不在話下。
何況,大老闆還甚爲年輕,近乎八重巔峰的修爲,四十出頭的年紀,這絕對是還有無量晉升空間的。
如果,可以在五十歲之前,晉升真元境強者,那就可以獲得王者的封號,並且算是年輕王者,潛力無限,只怕是可以在中州城,橫着走!
要知道,真元境是何其高遠的存在,傳說中真元境王者,體內的力道,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數值衡量,必須用龍力計算。
簡單說,真元境初期王者,就是標準的一龍之力,碎裂山河,拳爆微塵,肆意遨遊,上天入地,並且煥發新生,擁有百年壽元,瀟灑自在。
真元境中期王者,那更是威風,再添百年壽元,達到兩百年之期,力道也再長一籌,擁有駭人聽聞的二龍之力,雖然這龍力,乃是尋常綠龍之力,比不得那傳說中的紅龍,銀龍,黑龍乃至於至高無上的金龍,不過,能夠擁有龍一樣的力量,也是絕對當得起人間王者稱號。
至於那真元境後期王者,甚至巔峰王者,以至於別餘範疇真元境王者存在,擁有一些什麼奇異好處,倒是不得而知了。
因爲,這樣的人物,縱然是在廣大中州城,乃至他方城池,也是極致少見的。
不要說看到,縱然是他們的一些事蹟,沒有強大背景,尋常修士,也是斷然不能知道的。
而,眼下這大老闆,竟然有衝擊真元境的潛力,可想而知,這許多人,是懷着怎樣一番心情,與其交往的。
“好說,好說,大老闆夠豪氣,我們這些老骨頭,以後還要多多仰仗你,才能更進一步!”
一名步履蹣跚的矮小老頭,滿是皺紋的臉,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不錯!大老闆,可是要成爲真元境王者的人物,以後我們就唯大老闆馬首是瞻,必定可以做出一番成就!”
一名儒冠高戴的年輕文士,激情滿滿,眼神中全然一片敬仰。
“倒是不錯,我還聽說,中州那處地方,還有許多鍾靈毓秀,美麗出塵的強大女修,如果,可以一親她們芳澤的話,那跟着大老闆出生入死,我也是斷然無二話!”
一名面目兇殘,眼神邪惡的中年悍匪,信誓旦旦地吐露着隱秘心聲,這樣的人,說話倒是不假,只要有好處,跟着大老闆那是“義不容辭”的。
聽到此處。
那弱不禁風的劉師爺,眼中光亮一閃,暗暗驚道:“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這次七重天,必定是有什麼大事,要集結衆人之力,一同達成……”
而,就在衆人笑逐顏開,各懷心思間。
那飄退八十丈遠的荊格,大步走到一干人等之前,對着正欲邁向酒樓方位的大老闆,單膝一跪,沉聲道:“父親大人,孩兒不服,方纔那一戰,孩兒憋屈,請求父親大人不要阻攔,我想要和那段飛,再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