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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洛在酒店的自助餐廳用了餐。
他剛用過早餐,黃玉浜的電話就過來了,告訴林洛他的車已經在酒店外面候着了。
林洛和他通過電話,就趕了過去,到門外的時候,果然就看到黃玉浜的車停在酒店外面。
小洛,吃過早餐了吧?
看到林洛走過來,黃玉浜打開車門,讓他坐進來,不忘道了一句。
嗯。用過早餐了。林洛聽後,淡淡一點頭,道:黃大哥,現在就去駱家吧。
經過一夜的休息,林洛神完氣足,恢復的很不錯,昨天把那風水廟給化解後,又給駱家增持了氣運,想來駱老將軍的身體也會好不上不少。
就算還沒有甦醒,也斷然不會像在醫院的時候那般虛弱了。
黃玉浜聽得點點頭,等林洛上車,就讓他司機直接開往駱家祖宅。
駱家祖宅是一棟四合院,這片地兒住着的大多都像駱家這種豪門,就算不在一個級數上,也相差不太多。
車子過來的時候,查的很嚴,但在黃玉浜報出身份,拿出一個綠se證件之後,jing衛便沒有在攔截,車子一路暢通,開到了駱家的四合院大門外。
在駱家四合院的大門外停了下來,黃玉浜推門下車,等林洛從車裡走下,帶上他的東西,便道:小洛,就是這裡了。這裡就是駱家了。
黃叔,你來了。
就在林洛和黃玉浜從車上走下來時,一個身穿軍裝,英姿勃勃的年輕人從四合院的大門走了出來。
這男子很年輕,步履穩健,一走出來,就對黃玉浜呵呵笑了起來,可等到他看到黃玉浜身邊的男子,有些錯愕,是你?今古的林東家?
林洛在這裡見到駱兵河沒感覺到任何意外,在京聯中醫總院的時候,林洛就見過他的三叔駱成傑了,在駱家的祖宅碰到駱兵河,林洛已經預料到了。
林洛朝他點了點頭,暗道:我和黃玉浜是兄弟想稱,那是因爲自己認了穆青婉做乾姐姐,這駱兵河卻叫黃玉浜黃叔,自己明顯是佔了他便宜的。
兵河,這是你小嬸認得乾弟弟,也是我的兄弟,按輩分你要叫一聲小叔。
黃玉浜何等人物,一看駱兵河看向林洛的目光,就知道這小子對林洛非常不服氣。
他自然也不會知道昨天林洛對他們駱家做的事情意味着什麼,駱成江也不可能告訴他。
看到他的樣子,黃玉浜就皺起了眉頭,道:別在門口站着了,跟個門神似的,我這次過來,是帶小洛看老爺子的,難道駱大哥沒和你說我帶人過來?
看到黃玉浜嚴厲的目光,又是當着林洛的面訓斥自己,這讓心高氣傲的駱兵河相當的不爽,奈何黃玉浜是他的長輩,他就算一個萬個不情願,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黃叔。我爸讓我在這兒接你的。
駱兵河是沒想到他那做將軍的老爹是讓自己來接的人中會有林洛,這讓他有些詫異。
想到林洛在滄鬆今古對他和三叔不冷不熱,交割古玉之後,就要送客的樣子,就有些不爽。
駱兵河說着就在前面帶路,邊帶路邊道:黃叔,你和林東家是兄弟,但他太年輕了,可不能做我小叔,我們各論各的……
好啊,以後你就叫洛哥吧,你們各論各的。
黃玉浜沒等駱冰河說完,就揮手打斷了他,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也不揭穿,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們去見駱老將軍。
駱家的祖宅很大,分前後院,駱老將軍此刻就在後院,駱家的女眷此刻都安排在了前院。
後院裡駱老將軍的三個兒子都在,家裡現在的事情都是以駱家長子駱成江拿主意。
老爺子染病,他住的房間只能有男人可進去,女人是不允許進去的。
這是有原因的,男xing代表着陽氣,尤其是當駱老將軍的兩個兒子,都是做將軍的,更能鎮得住yin場。
女人屬xing爲yin,被認爲守護在重病患者旁是不吉利的,在醫院或許駱家沒有這麼多規矩,但在駱家祖宅,輕易間是不會讓女眷在場的。
所以林洛跟着帶路的駱兵河走進駱老將軍休息的主屋時,這裡除了駱老將軍的三個兒子之外,就只有一個醫道聖手在此了,這人正是zhong yng保健委員會的一員,專門給zhong yng各單位領導看病的。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很大權限的。
郭老,我送送你。
駱成江看到黃玉浜如約而至的把林洛帶了過來,連忙對那收起行醫箱的老人說道。
這名老人看起來年齡要比駱成江還要大上不少,長得慈眉善目,給駱成江把完脈開了方子,就準備離開了。
駱老將軍病後,他就一直在給駱老將軍治病,只是效果很不明顯,開了方子之後,也有些憂心忡忡,怕是認爲駱老將軍是挺不過這一關了。
聽到駱成江的話,醫道聖手郭老一擺手,道:別送我了,沒能幫上駱老將軍,我很慚愧啊。不過他的脈相現在比以前強了很多,我在研究研究方子。
郭老道了一句,就揹着行醫箱要離開房間,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看向了林洛,有些詫異的道:年輕人,你也是學醫的?
林洛本已經給這老人讓出了道兒,正準備給駱老將軍看看呢,可突然聽到這老人的話,表情一愣,忙搖頭,道:前輩,我不是醫生,我只是懂略懂一些醫術罷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林洛在醫術上的造詣,他自然是知道沒有眼前這位老人家深厚的。
這深厚的功底絕非是一ri之功就可以達到的,是一個長年累月的過程。
林洛在風水和鑑寶上的造詣已經初窺門徑,但那也不過是因爲他繼承了爺爺的記憶,把經歷轉化爲了自身的經歷,纔會有今天。
可醫術他懂得實在有限。
可我怎麼嗅到你這包裡面有金銀花呢?郭老炯炯有神的盯着他,道:金銀花是解毒用的,你來這兒應該是給駱老將軍看病的吧?
郭老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臉se變了一下,看了神se有些不自在的駱老將軍的三個兒子,嘆了口氣,道:駱將軍,沒必要搞得這麼神秘,我是醫生,救人治病纔是最重要的,面子值幾個錢?你們請來這個年輕的醫生,應該是認爲他有獨到之處,纔會請來的吧,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來看看這位小友的道行如何!
郭老也明白了,一開始他以爲黃玉浜帶過來的年輕人,是黃玉浜的什麼人呢,跟着過來看看駱老的。
黃家和駱家的關係,他也聽說過,黃玉浜帶林洛過來,他也沒多想。
可現在想到剛纔在自己離開,那駱成江似乎很急切的要問黃玉浜身邊年輕人,似乎有什麼話要和他說,他頓時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了。
林洛和他一樣,也是一名從醫人員。
只是林洛如此年輕,卻被駱家高看一眼,心中也在揣測林洛是不是出自中醫世家,是哪個醫道聖手之後呢?
林洛哪兒知道郭老是這麼想他,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只不過是懂一些醫術上的土法子,知道恢復元氣的方法而已,而駱家老爺子就是這麼個情況,所以他纔會趕過來。
若是其他的病,那也只能找其他醫生,找他也沒用。
郭老。這是林洛,和你一樣,也是學醫的。
駱成江看到郭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解釋也不好看啊,那也太不把郭老當回事兒了,只好硬着頭皮解釋道:他在體虛風寒這方面很有一手,雖然年輕,但卻擅長此道,所以就請了過來。你留下來也好,你們可以共同探討。
嗯。
郭老是一大早就趕過來的,他倒是知道駱老將軍被從醫院接回來靜養的事情,因爲他一直是負責治療駱老將軍的一員。
他的到來,倒不是駱家把他請過來的,而是他對駱將軍的這個病情非常納悶,脈相很古怪,開了方子,也不見甦醒,就一直在琢磨着,所以就趕過來再看看了。
哪兒想到會碰到一個年輕的後生,小友,別顧忌我老頭子在這裡,駱老將軍的病情耽擱不得,既然你在這方面很有一手,那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趕緊的給駱老將軍看看。
林洛被他這麼架上來,心裡有些怪怪的,自己怎麼就堂而皇之的成了醫生了呢?
不是說好自己幫駱家給老爺子看病,不許別人知道的麼?這駱將軍怎麼還從外面請大夫來。
Wшw▪ttk an▪c ○ 這讓林洛非常的不爽,不過好在只有一個郭老,他也就沒太放在心上,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駱兵河說道:喂,林洛,黃叔找你來,那是信得過你,你可不要粗心大意,出了紕漏……
駱兵河現在都一腦袋漿糊呢,這林洛明明是滄鬆今古古玩店的東家啊,怎麼突然就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夫呢?
雖然他不知道黃玉浜和林洛是怎麼認識的,看樣子和他關係很親近。
但他卻揣測這林洛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故意和黃玉浜攀上了關係,對他自然也就一直很提防。
這般說也是敲打林洛,讓他不要爲了自己的某些目的,而以身犯險拿他們駱家老爺子的生命搏前程。
可駱兵河沒想到,他這句話說完,還不等林洛說什麼呢,他做將軍的老爹駱成江臉se卻刷一下就變的很難看了,直接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目光前所未有的嚴厲,壓低聲音低聲訓斥道:沒大沒小,這裡哪兒輪得到你說話?給我出去,我沒叫你,別進來!
駱成江一聽兒子的話,他就一肚子的火,更何況他是見識過林洛的本事的。
若不是林洛,老爺子恐怕脈相會更弱,身體會更虛,可經過一夜,脈搏明顯強多了,這說明問題確實出在了那借助他家氣運的風水廟上。
雖然在黃老等人的幫助下,討回了公道,鍾家也因此元氣大傷,可現在駱老將軍畢竟還沒有甦醒過來。
駱成江一顆心一直懸在嗓子眼,夜不能寐,飯不能食,一顆心繫在老爺子身上,若是駱老將軍若是就這般走了,那駱家無疑是遭受晴天霹靂,後果會不堪設想。
他的兩個弟弟看到大哥這般,也是沒敢亂說話,一直陪着他守夜。
駱成江眼巴巴守了一夜,好不容易等着林洛來了,卻聽到兒子這般說林洛,簡直肺都氣炸了,人家是來救命的,又不是來索命的,這話簡直就是誅心,臉se自然變得很難看。
雖然駱成江聲音壓得很低,但衆人還是聽到了,駱成江的二弟三弟看到侄兒被大哥訓斥,也沒敢說什麼。
昨天商議對付大事兒的時候,就知道林洛對他們駱家起了何等作用了。
駱兵河此時說這種話,就是找抽,駱兵河臉上掛不住,想要說什麼,卻被眼疾手快的三叔駱成傑,直接推了出去。
到了門外,便低聲喝道:兵河,你給我閉嘴,你以爲林東家難道是騙子不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爲和你年輕,就和你一樣不知輕重?
駱兵河有些不服氣的道:三叔,你怎麼和我爸一樣啊?那林洛咱們又不是沒見過,他就是今古古玩店的林東家,古玩行當裡的人,懂什麼醫術?那黃叔肯定是被他給矇騙了,不知道和黃叔說了什麼,才讓黃叔把他帶過來了……
兵河,你去前院,趕緊給我去前院,敢來後院小心我一腳踹死你,別在這個關鍵時期添亂!
聽到侄子的話,一向很少動怒的駱成傑,臉se也變得很難看了起來。
這冥頑不靈的小子,根本就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若是一開始他對林洛也有懷疑的話,那聽到大哥回來講述駱家祖墳發生的事情,那他再無半點懷疑。
這種身懷奇技yin巧之人,行事又非常低調,昨天又幫他們剔除了有人藉助他們駱家氣運的風水廟,那是絕對有大本事的人,豈可得罪?
他們駱家結交還來不及呢,更何況是在救治駱老將軍的時候,自己家人口出‘惡言’,現在不敲打敲打駱兵河,釀成大錯,就來不及了。
駱兵河這會兒有些怕了,他爸是做將軍的,身居高位,是帶兵的人,行事作風自然是軍隊那一套,他從小就見慣了。
就算當時那般訓斥他,他也只不過是有些發憷,這會兒早就不當回事兒了。
可現在看到一想溫文爾雅的三叔,這般嚴厲憤怒,就有些害怕了,沒敢辯駁什麼,乖乖的去了前院。
看到駱兵河去了前院,駱成傑才鬆了口氣,趕緊步履輕緩的邁進了主屋,他從外面一走進來,就聽到郭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友這一招真是高啊,真是一招妙招啊,我行醫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