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知道駱兵河攤上大事兒了,儘管駱家在軍中很有勢力,但新兵訓練走失,一次五人失蹤,這可是大事兒,就算駱家再有勢力,一旦被上面的人知道了,那五人若是找不回來,永遠失蹤,肯定是要追究駱兵河的責任,尤其現在全軍整肅,駱兵河這事兒被爆出來,鐵定要吃撈飯。
駱兵河都在山頭的出口佈置了人手,若是他們從山下下來,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知道,可如今依然沒有他們的消息,那肯定是在訓練的山上失蹤了。
林洛沉吟了一下,看向了駱兵河旁邊的新兵蛋子,道:“當時你們在哪兒走散的?你當時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我當時和毛哥幾個人在一起,我們是老鄉,新兵體能訓練,在山上訓練返回的時候,本來是沿着原路返回去的,但走着走着,就變成了死路,和來時的路線也不一樣了,我們就知道走錯了路,用了好長時間也沒走出來。
後來就見一陣白煙襲來,我們就暈過去了,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亮了,毛哥他們幾人卻不見了,但周圍陰森森的,感覺很冷,正當我六神無主的時候,就聽到了軍犬風暴的犬吠聲,我當時啥也沒想,就循着犬吠聲,朝風暴的位置尋了過去,我就見到了帶着風暴的駱教官,之後我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兒了……”新兵蛋子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些心有餘悸,心裡還是很害怕。
“洛哥,你看他是不是着了道?”駱兵河看了新兵蛋子一眼,對林洛道。
林洛搖了搖頭,這新兵蛋子,沒中招,只是被寒氣侵體,造成了體寒。不過新兵蛋子年輕陽氣足,修養幾天就會好,眼下的反應,只是寒氣侵體留下的後遺症。
“你在山上留了多少人?”林洛略一沉吟。對駱兵河道。
“大概留了一百人,其他人收住入口等位置,餘下的人去山上找人,怎麼了洛哥?”駱兵河道。
“你把人都叫回來吧,人去再多也沒用,我懷疑他們誤入了風水陣……”林洛沉吟道。
風水陣千變萬化,光是八卦陣,就有八中陣型,每一種陣型都出神入化,林洛都沒有遇到過。只不過是繼承的爺爺的記憶中瞭解過而已。
“駱教官,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我也要去麼?”新兵蛋子有些緊張,那個地方去一次就夠了,一想到在荒山野嶺,睡了一夜。身體發寒發冷,現在都沒緩過來,他就再也不想去那個地方了,但知道若是讓自己配合,自己絕對不可能拒絕。
“洛哥,你看?”駱兵河眉頭一皺,看向了林洛。
“他肯定要去的。我還指望他給指路呢,山裡這麼大,我可沒有張千裡眼,一望便知,我可沒這本事兒。”林洛說着,又對那新兵蛋子道:“你也不用怕。就是引路而已,你叫什麼?”
“我,我叫毛陽,那個失蹤的毛哥,說起來我們祖上還有些關係。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是……”毛陽說道。
“兵河,你去準備一下,帶些水和食物,咱們這就出發,越快越好,那條風暴也帶上。”林洛道。
駱兵河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忙全排,當收拾好之後,駱兵河就帶了幾個心腹,在前面開路,領着林洛去了那座新兵失蹤的山頭。
到了山腳下,果然有軍人把手,那些上山找人的人都下來了,見到駱兵河一個個唉聲嘆氣,駱兵河讓他們休息,在山下守着,自己就帶着風暴跟着林洛上了山。
軍犬風暴脖子上繫着一串銅鈴鐺,銅鈴,小者爲鈴,大者爲鍾,具有避邪,化煞的作用。
除此之外,林洛在軍犬風暴脖子上繫着一串銅鈴鐺,還有個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指路。
“洛哥,你給風暴脖子上系銅鈴,是不是祛煞指路?”走了一段路之後,駱兵河問道。
他這才注意到這座山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大樹,仰頭都看不到天,感覺這訓練的地兒選錯了,這兒中年不見陽光,一進來,他就感覺到潮溼陰冷的。
“嗯。”林洛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毛陽,笑道:“毛小弟,你還行麼?把這珠子手鍊戴上。”
“嗯。”毛陽感激的看向了林洛,那風暴剛纔見到林洛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後來林洛給它戴上銅鈴鐺後,風暴就像變了似的,恢復了以前的精氣神,比下山的時候可好多了。
“林先生,這東西是好東西,找到毛哥等人之後,你會不會把它收走?”只是戴了一會兒,毛陽就感覺到了這桃木珠子手鍊的好處了,忙問道。
“呵呵,找到人,這東西就是你的了,找不到人,你還想要東西?盡力了,仔細給我看,當時你是走的那條道。”林洛擺了擺手,眼下找人要緊,一條開光的桃木珠子手鍊,在林洛這裡,還真談不上是什麼寶貝,送給他無妨,不過眼下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毛陽點了點頭,不在說話,開始仔細辨認當時來時看到的周圍的景物,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洛哥,要不要歇一會兒?”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周圍的景物,此刻還能勉強看的到。
從上山找到現在,他們也沒發現什麼,到了此刻,早就汗流浹背了,但林洛除了額頭浸出細密的汗珠之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涼爽。
“在這兒先歇會,待會兒再出發。”林洛說道。
風暴伸着舌頭,趴在了林洛腳邊,駱兵河拿罐頭餵了風暴,有些不爽的道:“風暴,該你吃的一口不拉下,忙活到現在,你連個屁都沒發現,在不盡力,就把你丟在這裡,帶你回去有個屁用。”
風暴嗚嗚了兩聲,鈴鐺鐺鐺的響了起來,可就在這時,風暴像是受到了什麼招引一般,蹭的一聲,直接跳了起來,轉身就朝旁邊的樹鑽,一眨眼就不見了。
“風暴,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駱兵河見到風暴撒丫子狂奔,鈴鐺噹噹作響,眨眼就消失了,又驚又喜的叫了起來。
“毛陽,這兒你有沒有印象?”林洛倒是沒有急着去追風暴,因爲有鈴鐺,那銅鈴鐺是開了光的,和羅盤有了聯繫,只要羅盤在自己手中,找到風暴並不難,他反而是看向了一旁陷入沉思中的毛陽。
“林先生,我,我想起來了,我說剛纔爲什麼這裡和當時迷路的情況這麼像呢,我還怕認錯了,畢竟山上老林都差不多,現在看我沒認錯,我們當時就是走到這兒的時候天快黑了,急着趕路,想抄近道,然後就從風暴那地方抄道,之後就迷路了……”毛陽想起來了,忙把當時迷路之前的細節告訴了林洛。
“走,我們進去,緊緊跟着我,別走丟了。”林洛對毛陽道了一句,就跟着風暴追了下去。
林洛進來就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這裡的溫度都比外面降了幾度,感受很明顯。
“林先生,這裡好冷。”毛陽打了個寒噤,有些發憷。
林洛還能聽到風暴身上的銅鈴鐺發出的聲音,雖然不是太清晰,但還是能夠聽到,而且林洛此時也拿出了羅盤,剛纔駱兵河第一個朝風暴追了過去,他身上本身就有林洛給的風水掛件,都是開了光的,就算他追不上風暴,走散了,找到駱兵河也不難。
“鐺鐺……”前面又傳來銅鈴鐺發出的聲音。
林洛一看羅盤的指針的方位,朝前一指,對毛陽道:“走,就是這兒,一定要跟上我。”
毛陽點頭,跟着林洛狂奔,朝前急速奔去。
林洛剛追了過來,銅鈴鐺的聲音就消失了,但羅盤上的指針,此時動了起來,林洛忙朝着羅盤指針的方向追去,很快就在前面看到了一個男子,藉着月光,林洛看清了前面的男子,此刻男子衣衫破破爛爛,狼狽非常,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毛陽見到,嚇得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林洛。
林洛眉頭一皺,有些氣惱的道:“你怕什麼,虧你還當兵呢?就這點膽子,我看你還是回家種地算了。”
林洛也煩的厲害,眼看追上風暴了,風暴又跑遠了,此刻見到那名背對自己的男子,林洛一看就是駱兵河,正要叫他呢,卻被毛陽抓住了,他能不生氣嘛。
“林先生,那不是駱教官麼?”毛陽也看清楚了,雖然駱兵和穿着非常狼狽,可看他的身形,和駱兵河非常相似。
“兵河。”林洛走了過去,林洛剛過來,就看到駱冰河朝自己詭異的一笑,那詭異的笑容,映在林洛眼眸中,暗叫一聲不好,林洛想也不想,手中的羅盤,猛地朝前一舉,直接對準了駱兵河的眼睛。
只聽嗤嗤嗤的聲音響起,接着林洛就看到一陣白煙從駱兵河的眼中冒了出來,再次看向駱兵河,駱兵河那種赤紅的眼睛,詭異的笑容已經消失了,此刻變得有些茫然,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