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琳琳咬了咬嘴脣,說道:
“連我爸的人也都找不着範大明,一般人怎麼可能?所以我們分析他的嫌疑最大!”
吳迪不知道常琳琳的爸爸是幹什麼的,但是肯定很有勢力,而現在兩個嫌疑人,一個不能動,一個找不到,這線索,確實是和斷了差不多.
“沒關係,只要他們還在這個世界上,就一定能找到。豆豆我們找回來了,鏈子也找到了,再等等,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線索。”
“老媽的心情很不好……”
第二天,吳迪收拾東西,準備帶着四口大箱子出發前往師父那裡。他事先透視了裝有聖旨的那個箱子,確定大概有五十餘幅卷軸,就提前通知了楊老爺子,讓他多叫幫手,說是很可能會有大量的剛剛暴露在空氣中的古畫需要緊急處理。
臨出發前,他心中一動,另一個箱子內有不少珍珠飾品,不知道胡自力有沒有辦法處理,如果能完好的保存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留下那個箱子,讓狸貓在家看着,然後帶着機器貓和張飛,直奔常老山莊。至於麻雀,則由留守的大牛把他和軍師送到機場,直飛滇省爭取自己的幸福去了。
常老和楊老早就在山莊嚴陣以待,楊老更是在院子裡團團亂轉,一個勁的唸叨,這小子上次從米蘭捲了那麼多東西,都沒有叫他喊人手幫忙,這次居然號稱有大量的古畫需要處理,這數量該是何等的驚人?他本想多叫幾個朋友過來,但考慮到保密問題,最終只喊了自己的三個徒弟,反正只是做初步的處理,四個人應該夠了。
和常老一起等着的還有一箇中年人,吳迪一踏進院子,他就率先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
“小五,你那次去我家,我開會不在,沒見着,沒想到一直拖到今天才把你小子給逮着。”
吳迪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我跟你很熟嗎?我什麼時候去過你家?
常老笑呵呵的爲他介紹,
“這是我家老大常寬,你就叫寬哥吧,故宮展覽會之前那個晚上你去的就是他家。”
吳迪想了起來,原來這個人就是常琳琳的爸爸!那他叫寬哥,常琳琳該問他叫什麼?他四哥又該問他叫什麼?
那個中年人明顯猜到了吳迪的心思,笑道:
“咱們各論各的,唉,這輩分亂的。要不你叫我款爺吧,手底下那幫小子都這麼叫我。”
吳迪樂了,呵呵,款爺,這名字有氣勢!
“來來,先把你們兩個的事情解決了,你去忙,我們再慢慢來處理這些寶貝。”
常老拉着吳迪進了裡屋,常寬也跟了進來。
“聽說你小子在緬甸拉了七車石頭回來?有五車是鴻雁賣給你的?”
“對啊,還要我五個億呢!”
“你小子,佔了便宜還賣乖,憑你的眼光,五個億?我看五十億還差不多!”
吳迪在心裡嘀咕,師父,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估摸着全解開,怎麼着也相當於早幾年一屆緬甸公盤吧?不敢說一百個億,八十億是鬆鬆的。
“聽說你小子在公盤又大開殺戒,狂攬四十億現金?”
“嘿嘿,沒有那麼多,還有本金五個億呢,後來又給藍夢留了五個億。”
“哦,這麼說你用你師兄的錢賺了三十五億?”
吳迪聽着聽着,這味道怎麼有點不對啊?連忙分辯道:
“師父,怎麼能叫用師兄的錢呢?他還沒交貨的好不好。”
常老搖搖頭,指着吳迪罵道:
“你個小財迷,天天回去睡鈔票上啊?我再給你介紹一下,常寬,代號001,國家安全局局長,正部級,明白了嗎?”
我靠![***]oss來了!吳迪想起在緬甸,二師兄給他講的事,登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常寬笑呵呵的遞給他一個棗紅皮的小本本,說道:
“聽說你小子還沒上任,就用個我這個局長的名義在那邊大肆行賄,索賄,這筆賬該怎麼算啊?吳迪小科長?”
這哪來的那麼多聽說啊?師兄,你等着,回頭非把你給吃窮了不可!吳迪一邊叫苦,一邊好奇的打開小本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繃着臉表情嚴肅的照片,旁邊名字下邊寫着級別,正科級研究員。
科級,部級,這中間到底差着多少級別?我說老大,你怎麼那麼清閒,有空親自來見我這個蝦兵蟹將?再說了,這個科級研究員又是個什麼東東?
“你別小看了這個科級研究員,它不是我們的正式編制,不過,很多時候比正式編制還厲害!研究員,研究員,什麼都可以研究研究嘛。”
吳迪明白了,這研究員就相當於城管,正式編制就是警察,城管什麼都可以伸手,警察還要照顧紀律,可這出了事待遇也不一樣啊,老子這一準被丟出去說是臨時工……
“既然是一家人就好辦了,再說你小子用局裡的錢去賭博,獲得了巨大的利益,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啊?我們不問你多要,再給個十億就夠了。”
常寬嘴上說着不多要,可是開口可比他女婿鍾棋狠多了。吳迪“哦”了一聲,敢情四哥老從他這敲錢,根兒就在這兒啊!
“五車毛料賣價十五億,不算貴,你要是不要我隨便找個人吆喝一嗓子,估計賣個二三十億很輕鬆吧?”
吳迪急了,話說這毛料都是我選的吧?有本事你自己去挑五車毛料試試?二三十個億?兩三億有沒人要都是問題!
“小五不要急,反正貨還沒到,你也沒給錢的嘛!”
吳迪差點氣笑了,好嘛,這都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好吧,我出,不就一個億……歐元嗎?
“呵呵,小五,老大跟你逗着玩的,不過他們確實急缺這筆錢,很多裝備都落後了,國家沒有足夠的經費更新換代,這威脅到不少同志的安危。你也別怪他們,是我提議的,過去不都有種說法,吃大戶嘛!”
吳迪心中淚水長流,師父,你們吃大戶的時候好像還沒解放好吧?這新社會怎麼待遇也一樣?算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給!十五個億夠不夠?不夠箱子裡還有點金條,一塊拿回去!話說這不義之財好像是要散出去一點,反正老媽從小就這麼教育他來着……
搞定了這件事,常寬滿意的走了,以後宋鴻雁就是吳迪的直接領導了。他這個[***]oss要不是爲了這十五個億,還真沒空專程跑這麼遠來見這個小傢伙,如果哪天想見了,還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聽說琳琳就能把這小子欺負的團團轉……可是萬一要是他們祖孫三代同時見了吳迪,又該怎麼稱呼?他搖搖頭,這竹槓敲到小字輩頭上,也實在是沒辦法,經費不夠,人窮志短啊!
吳迪眨巴了眨巴小眼睛,昨天他還在想,這麼多錢究竟拿來幹什麼。買兩根油條,吃一根扔一根很顯然不行,那得花到哪天去?要不娶兩個老婆,一個哄着玩,一個讓她哄咱?這也不行,據說犯法。不如回頭自己生兩娃,一個哄着玩,一個揍着玩,多好!可這不是都還沒實現的嗎?這報應怎麼就臨頭了呢?
常老笑着先出去了,吳迪如果是個在乎的人,他根本提都不會提,可他偏偏是個願意在親人頭上砸錢的傢伙,這錢又來的比隨手撿的還容易,何不趁早替他買點資本?省得到時候他們這些老傢伙都不在了,沒人罩着他。
楊老已經圍着箱子轉悠半天了,這三個箱子一看就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暴露在空氣中不過一個多星期,已經鏽的不成樣子了,好像隨手一按,就能戳出個窟窿來!
看到倆個人出來,楊老頭也不擡的問道:
“先開哪個?”
吳迪答道:
“隨便,反正藏寶圖上顯示只有一箱是古畫。”
楊老頭比大多數人都聰明,直接問從車上把箱子擡下來的機器貓和軍師,
“哪個箱子最重?哪個最輕?咱們先開重的,好東西嘛留到最後再吃!”
吳迪笑了,要是一般的寶藏可能這方法能行,可這都是從水底撈上來的,不加重量還不浮起來了?而且放着古畫聖旨的那個箱子裡放了不少金條,在泥裡陷得也最深,估計反而是最重的那一個!
和老爺子比起來,軍師就專業的多了,聽了他的說法,笑道:
“老爺子,這三個箱子呢,這一個重量最平均,其他兩個都是下邊沉上邊輕,你要想最後看古畫,就不能按輕重開,要先開輕重均勻的。”
楊老爺子一想,是這個道理,不由得哈哈大笑:
“好小子,你也是搞這行的?”
軍師笑了笑,
“不是,不過經常搬些重東西,有經驗了。”
吳迪汗了一下,這傢伙說的重東西,不會是什麼炸彈、重機槍之類的傢伙吧?
鐵皮的箱子確實鏽壞了,蓋子沒掀起來就先爛掉了,不過裡面還有一層柚木箱,用膠封死了,費了軍師和機器貓九牛二虎之力纔在保證箱子基本完好的情況下打開了蓋子。
楊老先伸頭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一箱金銀餐具,頓時沒了興趣,小氣巴拉的,就你那彈丸之地,還學什麼貴族,搞這些資產階級[***]的東西?不對,是封建王朝才用金銀餐具?這似乎也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