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扭頭衝着莫清月苦笑一聲,老實的閉嘴。
而劉子欣此刻已經是急的哭了,她哪裡曉得那禮盒中包裹着的是唐三彩,也是被這個趙曉輝騷擾的煩了,這才脾氣火大的砸了禮物,豈料砸的居然是唐三彩這麼名貴的東西。
劉子欣哭泣哀嚎道:“放開我,我又不知道你這是唐三彩,不是有意砸的,你快點放開我啊。”
“放開你,我找誰賠去,快賠錢。”趙曉輝黑着臉叫道。
劉子欣一時間沒轍,死命的掙扎起來,可掙扎不開,只能向周圍圍觀的人眼巴巴的看去,期盼着有人幫她說話。
美女的作用這時候顯現出來了,立馬就有人站出來爲她出頭。
“喂,你說是唐三彩就是唐三彩啊,說不定是贗品來騙人的。”
趙曉輝冷笑道:“說我是贗品是吧,行,你們可以做鑑定啊,老子我有這個底氣,不怕你們去鑑定。”
這麼一說,圍觀的人紛紛神色一凜的,這麼硬氣的話,可見這東西不是贗品。
張彬站在一旁則是冷笑不已。
自上世紀初唐三彩被發現以來,便受到華夏以及世界藝術界的關注,尤其是上世紀80年代以後,唐三彩的研究更是火熱,不少專家紛紛把研究成果公諸於衆。
隨着唐三彩仿品的出現,辨別真假唐三彩的文章也一篇篇見諸報端,這些文章繁榮了文化園地的同時,其研究成果也被仿造者所利用,並仿造出一批批真假難辨的三彩器。
經過作舊之後便在城鄉不斷露面,道行不深的收藏者屢屢上當中招。
究其原因,一方面它們在胎、釉、色彩、造型乃至內在的精神風格等方面,都幾乎達到了完美境界,另一方面它們又具備了常見論及唐三彩文章中所列舉的真品三彩的全部特徵。可見高仿三彩確實仿到了相當的水平,沒有火眼金睛則難辨真假。
唐三彩燒成溫度最高約1100度左右,其製作工藝不算複雜,製作原料隨處可見,胎釉配方早已公開,仿造高手人才輩出,有的還是唐三彩研究的專家。
試想,行家運用現代技術“克隆”出來的仿品與真品還會有什麼差別呢?
回答是肯定的,真品三彩的基本特徵,高仿三彩都具備了。
可以說,相同點已經達到了99%以上,餘下還不到1%的較爲特殊的特徵,是無法仿造的,因爲這特殊之處惟有千百年的時間才能形成,人力暫無力爲之。
但是這1%是很難被鑑定出來的,所以市場上的高仿品足以以假亂真到叫人眼花繚亂的。
這個趙曉輝也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所以纔對鑑定有恃無恐。
再加上,他篤定是真品,如此一來,也就沒人懷疑是贗品,對於鑑定不鑑定的,也就不看那麼重了。
劉子欣這次算是栽跟頭栽大了,她是又氣又羞,氣的是攤上這麼個無賴,羞的是被人當猴戲一樣的看熱鬧,她臉皮薄,想要儘快解決這事,於是氣惱的跺腳喊道
:“要我賠錢是吧,行,我賠,但是你先得把我放開。”
“放開你,你再跑了怎麼辦?”趙曉輝獰笑的質問道。
劉子欣氣惱的喊道:“這麼多人看着,我跑得了嗎?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要是跑了,你完全可以找我們領導。”
“行,就信你這一次。”趙曉輝放開了劉子欣來,劉子欣委屈的拿手摸了摸手腕,都被捏的紅腫了。
莫清月瞅着心疼道:“這個男人真不是東西,哪有這樣對待女孩子的。”
張彬衝她做了個噓聲,示意不要出聲,以免惹麻煩。
不過莫清月卻不聽話,衝着趙曉輝就喊道:“賠償你之前,你得先和劉大夫道歉,哪有你這樣欺負女孩的。”
“對,道歉,必須道歉。”圍觀的很多都對劉子欣傾慕,當下就附和莫清月的提議,衝着趙曉輝嚷嚷起來。
趙曉輝被嚷嚷的臉色一陣發青,撒潑喝道:“她砸了東西,企圖逃跑,我追她回來有錯嗎?換你,你還不見得如我呢。”
這話說的衆人一陣無語,誠如他所說的,要是換了自己貴重東西被砸,只怕早就開罵,甚至動手打人了,哪裡還會客客氣氣的在這索賠呢。
但是呢,大傢伙看着趙曉輝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蓋因爲這位追求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這讓他們極度的不爽。
不爽的後果就是大家叫囂的更加兇了:“道歉,必須道歉,道歉,道歉……”
頓時醫院這走廊可熱鬧了,雖然這裡很小,但是給人一種萬人空巷的錯覺,吵的是人心煩躁的很。
張彬都不禁拿手指堵起耳朵來,他衝着劉子欣瞄去,見她得意的不行,還當自己勝利了呢。
豈料好景不長,趙曉輝冷笑道:“要我道歉可以啊,先賠償我的三百萬,只要賠錢,我就立馬道歉,就算是下跪道歉我都沒問題,你們叫的這麼狠,是想替她賠償這三百萬嗎?”
人都是極其現實的東西,一談及錢,立馬個個如避瘟疫一樣的鴉雀無聲起來,紛紛不做出頭鳥了,免得被無賴賴上。
張彬瞧了這一幕,放心堵耳朵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莫清月一見這些小人的表現,直無語的直拍額頭。
趙曉輝見所有人都乖乖閉嘴了,獰笑的衝劉子欣看去:“劉大夫,麻煩賠錢吧。”
劉子欣被他的獰笑弄的渾身都不舒服,貝齒緊咬着嘴脣,都要把嘴脣咬破了,她有錢,但是要一下子賠給人家三百萬,說實在話,這心裡就別提多彆扭了。
爲了損失小點,她只能低聲下氣求道:“趙曉輝,看在咱們有些交情的份上,這錢少點成不?”
劉子欣這是難得的低聲下氣,她都覺得自己說出這話時,臉上都快要燙的皮膚都熟了。
再看趙曉輝,臉上洋溢着痞笑,忽的臉色一寒的,喝道:“交情,我和你有什麼交情,我是睡了你,還是你親戚?值得我賣交情給你,想
少賠點,我賠,三百萬,一個子都不能少。”
趙曉輝翻臉和翻書一樣快,這叫劉子欣始料未及,她萬萬沒想到前一刻還對自己口口聲聲說我愛你的男人,此刻居然臉面醜陋的和個小人一樣。
劉子欣怔怔的看着他,臉色慘白到了極致,她沒想到人心醜陋到這種地步。
莫清月在一旁看着直嘆息,小聲嘟囔道:“這種男人真該浸豬籠。”
張彬聽到笑而不語,這趙曉輝的確該死,但是劉子欣本身就沒有錯嗎?
像這種職業騙子果然有他的騙人本身,但是所謂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若是劉子欣不是貪婪他的美貌,給了人家可乘之機,纔不會被盯上詐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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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就是劉子欣的悲哀之處。
的確,劉子欣和對方是在酒吧認識的,當初她就是看中了趙曉輝的帥氣,這才主動和人家攀談,這一來二去,覺得對方談吐不錯,適合交往,這才主動提出交往的。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趙曉輝有些華而不實,所以她很快就提出了分手,豈料對方不但不撒手,反倒死纏爛打上來,這不才有了眼前的事情。
可以說,要不是劉子欣自己貪色,也不會惹一身騷。
劉子欣此刻懊悔已經沒有用了,她衝着趙曉輝死死瞪去,咬牙切齒罵道:“趙曉輝,你個賤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你瞎眼是你的事情,不管我事情,我現在只關心我的錢。”趙曉輝伸出右手到她面前,大拇指,食指,還有中指飛速的搓了起來。
劉子欣瞪着這手指,一咬牙道:“我給,我給你錢還不成嗎?但是拿完了錢,你必須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劉子欣罵着掏出了手機來,喊道:“銀行賬戶給我。”
“嘿嘿……”趙曉輝奸計得逞,開心的直搓手,立馬麻溜的爆出了自己的賬戶來。
張彬在一旁看着,知道再不出手就不妥了,當下冷笑道:“瞧不出嘛,你這繡花枕頭一包草的東西記性不錯啊,卡都不用取出來就能把賬戶爆出來,看來沒少騙人啊。”
“那是……什麼,你說誰騙人呢。”趙曉輝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臉色頓時一寒的,怒目瞪向了張彬。
而正要轉賬的劉子欣也是一怔的,詫異的擡頭看向了張彬,詢問道:“張彬,你說什麼?”
張彬冷笑的看向趙曉輝,說道:“我說什麼,某個人心知肚明,還用得着我重複第二遍嗎?”
趙曉輝那叫一個氣哦,本來到手的三百萬就這麼被人截斷了,氣的他臉色漲紅的咆哮道:“小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我哪裡騙人了,我要騙人,死全家祖宗十八代。”
“你祖宗十八代早就死翹翹了,我不介意他們再多死一次,再說了,騙子都一向標榜自己從不騙人的,你嘛,這種誓言早就說了千百次了,你不嫌膩味,我還嫌耳朵聽的出老繭呢。”張彬套套耳朵,不屑的回敬這位騙子趙曉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