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彬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警花,他知道人家是害羞,所以忍着不便利的身子早早溜走了。
看看手機,上面有一條短信,居然說楚宇晚上請吃飯。
張彬如期赴約,帝豪飯店,張彬踏足這裡,便想起了楚婉諭,急忙掏出手機發短信問候了一聲:“我來酒店吃晚飯,晚上留宿你這好不?”
“好啊,親愛的。”楚婉諭甜甜的回覆讓張彬心裡一陣舒服,帶着愉悅的心情進了包廂。
一進包廂,張彬的心情頓時不爽了,除了楚宇花建國等人,常軍居然也在。
“彬子,來了啊,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常軍常總。”楚宇還不知道他們認識,上前拉着張彬的胳膊來介紹。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彬客氣的伸手和他握手,客套道:“好久不見,常總。”
常軍笑臉迎人道:“是好久不見,張先生少年有爲,真是叫我好生吃驚啊。”
楚宇詫異的看向二人,問道:“你們認識啊,真是叫我想不到。”
“你想不到的還有很多呢。”張彬對於楚宇帶常軍來見自己,頗爲不滿,不過他也米表露在臉上,坐下,靜靜的看着他們,等候着下文。
楚宇決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只是敬酒,張彬稍稍抿了抿酒水,常軍問道:“張先生,怎麼不喝乾啊?是覺得這酒水不好?”
張彬沒有多話,花建國開口呵呵笑道:“我這女婿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酒量,還是少喝點爲好,免得待會兒酒後失言,說出些不好聽的話。”
張彬聽花建國這話中意思,似乎對今天的酒席也表示不滿,狐疑的看向他們三人,張鄂一臉枯槁,瞧不出表情來,劉曉龍則是一臉長吁短嘆的模樣,一看他這樣,張彬心裡頓時有譜了,感情常軍向着大夥發難了,這場宴席可真是鴻門宴,宴無好宴……
楚宇一聽花建國這話,一臉尷尬,他心裡也清楚今天的這頓晚飯,根本就不該開,可是不開不行啊,在場的每個人幾乎都比常軍這老小子算計了,不來都是啷噹入獄的命,所以他再無可奈何,也只好賠笑道:“既然酒量不行,那咱們喝點果汁吧。”
張彬接過遞來的果汁,喝了一口,冷下臉道:“常總,我內急,先去方便一下。”
張彬出去,張鄂也出去了,在包廂外,張彬正等着他呢,見他出來,一把揪入了隔壁房間,皺眉質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那混蛋在這裡?”
“我們都失算了,這個常軍不簡單啊。”張鄂點了根菸,狠狠抽了兩口,憤憤的掐滅道:“這傢伙夠狠的,自從上次和你賭了一場,他就對我們上心了,派人查了我們的底,如今我們有什麼底牌,他都清楚。”
張彬一聽這樣,神色閃爍,獰笑道:“這麼說來,咱們現在一對一,互相掐了起來?”
張鄂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不過咱們的底牌大點,他的略小點,畢竟要抖出來,死的比較慘的是
他,而我們最多是丟官被處分。”
“哦,難怪他會拉下臉來同桌,原來是想討好咱的,話說,他那有我的底不?”張彬詢問道。
“應該沒有,他似乎對你很忌憚,你沒來前就有意無意的說要與你做朋友,我也納悶呢,他忌憚你什麼啊?”張鄂實在是想不通,鬧不懂怎麼就忌憚張彬了,按說張彬的靠山可是他他們誒,他們倒了,還要忌憚張彬什麼?
張彬略微一想,知道問題出在哪了,應該是忌憚他張家嫡孫的身份,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一個小小的商人哪可能查到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其他的背景纔對。
想了想,張彬的眉頭舒展道:“我知道他忌憚我什麼,可能是被孫靜思的賭場十三妖名頭唬住了,認爲我有着很深的背景。”
這麼一說,張鄂也覺得有理,同時暗罵自己愚蠢,張彬這擺明是有背景的,怎麼就一開始沒想到這些,急忙問道:“彬子,你想怎麼對付他?”
“不好對付啊,現在他手上可是捏着你們的罪證,除非是一擊必殺,否則死的必定是咱們。”
張彬如此分析,張鄂又何曾不知道呢,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看來這次是註定要放他一馬了。”
“不見得,再怎麼樣,都要把那個張國華給斬了,嘿嘿,這樣的毒瘤可是不適合在官場繼續待着哦。”張彬笑的很鬼,看的張鄂很惶恐。
二人回了包廂,常軍看向張彬,微笑滿臉,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擔憂,卻是被張彬敏銳的察覺了。
張彬坐下,便開誠佈公道:“老常,我這麼稱呼你,你沒意見吧。”
這一聲老常喊出來,常軍全身頓時一鬆,暗道這次的談判有戲了,自己有救了,賠笑道:“沒事,你隨意,那我也叫你彬子吧。”
可是下一刻,張彬卻道:“怎麼稱呼,隨你的便,不過我想和你分析一下咱們眼下的局勢,局勢似乎對你很不利啊。”
張彬陰惻惻的笑容落入了常軍的眼裡,頓時叫他心一突,他可是見識過張彬賭桌上的本事,知道他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傢伙,額頭的汗水都冒了出來,沉聲問道:“你想怎樣?”
“別急啊,聽我女婿把話說完了再說怎麼樣?”花建國現在眉開眼笑的,樂的不得了,他見到張彬的笑意後,就知道今天的他們註定要成爲贏家了。
張彬拿起一把筷子,笑盈盈的擺放起來:“老常啊,你很有腦子,也有魄力,你之所以來找我們談判,無非就是不想破釜沉舟而已,可你有想過沒,破釜沉舟的話,也未必能叫我們傷筋動骨誒。”
“怎麼能不叫你們傷筋動骨,在座的三位一旦落馬,我看你們在整個明珠和蘇州市裡還怎麼稱王稱霸。”常軍此刻也豁出去了,冷下臉威脅起來。
張彬擺好了筷子,對他笑道:“請問你見過這個字沒?”
桌上的人都看向了筷子擺好的字,這是一個何字,常軍皺眉問道:“你擺一個何
字什麼意思?”
他不明白,不代表其他四位不明白,楚宇已經眉開眼笑道:“彬子這個何字,可是指的某位領導?”
這麼一提點,常軍面色一沉,想到了何書記。
張彬點頭道:“不錯,就是何書記。”
“我不相信你攀上了蘇州何書記這根線。”常軍聲色冷峻喝來。
張彬打起哈氣來來,懶得解釋,劉曉龍譏諷道:“老常,彬子可是剛剛把何書記救活的,這份恩情,何書記可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這話一出口,常軍一呆,徹底的懵了,原本根據他的調查,張彬除了在座的關係外,便只剩下一個莫清月,可如今又多了一個書記,這可不是他能夠絆倒的。
張彬徐徐說道:“你和我破釜沉舟,倒黴的不過是老劉,老楚,老劉,他們其實就是作風有問題,最多是丟官被處分,可以我岳父的財力,還不能保證他們日後的榮華富貴嗎?雖然短時間內會對我們的生意有影響,可這不過是個過渡,請何書記幫忙,我們還不是能夠重新鋪好路子,繼續做我們的生意,所以人啊,別太聰明瞭,要玩,你玩不過我們的。”
張彬話音一完,花建國四個人,齊刷刷的坐到了張彬的這一邊來,五個人好像大尾巴狼一樣,獰笑着看着面如死灰一般的常軍。
這一局,常軍可說是完敗,敗的體無完膚,良久,他喉頭沙啞的問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才放過我。”
張彬慵懶道:“利益,我們尋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我想你和我岳父可以在商業上好好合作,爭取彼此的利益最大化,此外,官場上,我不希望再見到一個人。”
這話一出口,常軍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他倒了,我的生意就難做了。”
“這點你不用擔心,和我岳父合作,你的一切都會得到保障,這點你該相信我們的能力。”
常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只是他還是有些擔心道:“這話不假,但是商場上的事情詭譎多變,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我要和你談筆交易,用以確保我的生意不會被你們吞了。”
“這樣啊,你說吧。”張彬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洗耳恭聽起來。
常軍眼底閃過睿智的神采,開口道:“我膝下無兒無女,收了一個義子一個義女,我想再收彬子做我的義子,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坐起生意來,我也可以放心了,不知道彬子你的意思呢?”
張彬眉頭不展,陷入了沉思中,而花建國則插話道:“我的女婿做你的義子,那我豈不是太虧本了,不行,這事情我絕對不允許。”
“老花,怎麼不好,做我的義子,可是有機會繼承我的生意哦?”常軍拋出了利益誘惑,花建國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他開始權衡這其中的利益了。
張彬則是突然拿手拍桌子,一下,兩下,三下,一下下的敲擊在桌上,彷彿扣的是衆人的心絃,大夥都吃不准他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