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兩個犟種【求保底月票】
劍修走了,並沒有繼續糾纏不休。
天風道人總算是逃過了懲罰,但他心裡卻並不覺得自己勝利了,卻彷彿掉進了某個坑裡?
不管怎麼樣,暫時的麻煩是解決了,這還得感謝這個陌生的蘭心惠質的女子;他本想就這麼離開的,但性格中的東西又讓他們辦法就這麼揚長而去,而且那王八蛋說了,他還會來參加孩子的滿月酒的!
他可不認爲這是在開玩笑,以這狗子的混蛋性格,他是一定能做出來的;如果滿月酒時他不在,安和道門就一定會傳出上清來客始亂終棄,拋妻棄子的故事,這種事他絕對幹得出來!
這坑掉下去,好像暫時還爬不出來了?
那就只能……看了看女子,柔聲道:“反正我也沒事,不知道現在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地方?”
……候蔦離開了瓊林鎮,心情愉快,能把一個驕傲的上界來使逼到這個份上,他很開心。
這一招對惡人沒用,只有真正的君子纔會中招,當然時間還短,不知道這個天風道人是真君子還是僞君子?
不着急,慢慢來;滿月完了還有周歲抓週,還有啓蒙,還有入學道館,還有很多很多,你不是喜歡裝麼,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裝多久!
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卻因爲性格的原因把兩人都架在了火上,他們以此做賭,就看誰堅持不住。
這個賭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修道之人的默契,誰用盤外招誰就輸了。
數日後,方亞子李十朋聯袂而來,三人在瓊林鎮中一家小酒館見了面,作爲一教之主,每個月都有教中來人爲他遞上獨山的最新情況,也包括大陸局勢,關於各個道統,在這一點上,安和道門的消息渠道乏善可陳。
來人各不相同,有時是王冕宗潛,有時是饒宗之毛奇峰,
“李樓主讓我給您帶話,說是真人們的意見,如果安和道門一時間不能出現變化,教主不如就此回返,也不能一直這麼懸在這裡?”
候蔦想了想,“再等等吧,我總感覺就快了,另外告訴李初平,邊境的試練就撤了吧,安和道門的事不是靠威脅能影響的,而且齊門現在對安和的窺覷已經沒有了意義,有這麼多的上界來使看好安和,他們沒機會的。”
李十朋謹慎道:“是,現在齊門再想吞併安和道門就很困難,在我們看來,這些來自道門的上界來客更傾向於組成一個聯盟,比之前大陸道門的聯盟還要緊密的關係,所以吞不吞的,也沒什麼意思。”
“哦?有什麼根據?”
李十朋現在是李初平的得力手下,負責具體的情報收集,在某些方面知道的甚至比李初平更多。
“我們得到的消息,這些上界道門來客似乎分成了兩派,三清系,非三清系,但是他們之間的邊界很模糊,歷史瓜葛就連自己都說不清楚,更別提我們這些不知宇宙變化的土人。
我們按照您的指示,特別調查了大陸上的那些道門勢力,尤其是東南道門,發現其中有很多道統都沒公佈他們的傳承取向,但我們懷疑現在安和的這些道人中,其實有很多人和齊門指玄,吳門決明子一樣,是早就有了下家的,所以他們在安和才這麼坐得住。”
“比如?”
“比如上清的天風道人,他就很有可能是楚門的潛在傳承人,雖然楚門明面上並沒承認。”
候蔦一哂,“原來是一羣端着碗裡,吃着鍋裡的,他們也不怕撐着……隨他們去吧,道門內部的事我們也插不了手,但十朋伱以後要盯着的方面,就主要放在他們之間的內部矛盾上。”
李十朋會心的一笑,“明白,哪有堅不可摧的聯盟,只不過我們限於眼界還沒發現他們內部的裂痕罷了;他們初來錦繡大陸,當然一切都會表現得精誠團結,但這是假象,別遇事,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候蔦看向方亞子,“亞子怎麼看?”
方亞子言簡意賅,“八個杯子七個蓋,總有一天會露餡。”
候蔦大笑,亞子現在越來越文青了,但道理說的很透,兩三百個上界來使,錦繡大陸卻只有百餘道統,這杯子和蓋子太不協調,時間長了就會出事,就會有沒蓋上杯子的蓋子鋌而走險。
“海上怎麼樣?”
“我們找到了您說的紅龕道人一夥,他們確實去了外海,滄海盜已經和他們聯繫上了,但紅龕對錦繡的未來還存在疑惑,不想太早做決定;他很感謝您的關心,讓我給您帶來一封信。”
把一封玉簡遞了過來,候蔦神識一掃,大概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這些地獄星犯修來說,確實很艱難;他們既不是上界來使,也不是那些錨鏈負有任務的主星核心金丹,他們就是一羣借空間通道東風逃出監獄的犯修,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他們的能力在錦繡同境界修士之上,但再過一段時間就未必,因爲錦繡人已經得到了核心的傳承,還是無論大小道統,毫無例外的上界傳承,稍微研習數十年,超過這些錨鏈二流傳承的犯修就是必然的事。
爭,爭不過這些上界來客,卻同樣要面對在錦繡大陸怎麼修練紫府的問題,所以對他們來說,參於大陸紛爭就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
本身實力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心氣也不同,目標不一致,種種原因下,避世隱居,專注於自己的修行,這就是他們這幾千人最好的選擇。
海外是個隱居的好地方,不少犯修都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也不能怪他們沒有志向。對大部分修士而言,他們的目標並不是要改變世界,而是怎麼活下去,怎麼長生。
但紅龕也沒把話說死,因爲他知道即使只關注自己的修行,也未必能夠真正和錦繡修真界完全隔絕,修行並不是一種靠自己苦練就能達到目的的職業,有的時候,當潮水涌起時,沒有可以置身事外的。
他更多的意思,還是想再看看,畢竟才上錦繡一年多,現在做決定怎麼看都爲時過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