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要吃藥嗎?
我記得昨晚..我不是睡在塗欽折的房間裡麼?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想去找塗欽折說新年快樂,結果恰好遇到荊紫出現在他房間裡,害得我誤會了他,他還把我拖進他房間,還、還..還親吻我..後來又把我拖上牀,讓我陪他一晚,然後抱着我睡..
塗欽折從來沒對我這樣過,他是因爲喜歡我嗎?
肯定是喜歡!不喜歡就不會那樣衝動了!我知道塗欽折一向是一個十分懂得剋制的人!
啊啊啊啊我渾身沸騰炸毛,揪着頭髮狂亂地搖牀柱子。大清早的就想這些,太、太太不純潔了!然後突然房門大開,紀瑜劈頭蓋臉地衝了進來,張口就喊道:“聽閒快出來,跟寡人一起撿鞭炮!寡人從來沒玩過這些覺得好有趣!”
他把我的瘋狂盡收眼底,喊完以後就呆愣了。我也呆愣了。
“聽、聽聽閒,”紀瑜情緒不穩地說道,“要不要吃藥?寡人,寡人去找王叔抓藥!”
我拿枕頭捂住腦袋,跪伏在牀上,欲哭無淚:“我沒事,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啊..”
後來,紀瑜在外面三催四請,我才裹了厚厚的棉服出去。他正把昨夜放漏的鞭炮撿來一個個整齊地擺放院子裡的石頭上,拿了火摺子去點,又害怕點着的樣子。我一出去他就把火摺子丟我手裡,我給他一個不漏地點完了。
紀瑜很高興地誇讚我:“聽閒你真能幹!”
我不大意地說:“這有什麼,這個我很小的時候就能玩兒了。”說着我看了看他的臉,白白嫩嫩的,“欸你昨晚到底是被誰打了,塗欽折麼?你別否認,我昨晚明明看見你臉上有五指印。”
結果紀瑜說翻臉就翻臉,真真是喜怒無常,嫩嫩的手指指着我就說要治我的罪..後來經過多方打聽和求證,我才得知,原來是我打的..我是記得晚飯後睡着的時候一巴掌打過蚊子..
自掘墳墓啊有木有,我一整個上午都繞着紀瑜屁股後面轉,跟他說滿了一千句對不起,他才勉爲其難地不治我的罪了。
荊紫話少了,臉上的笑容也少了。連紀瑜都說,她不在狀態,做的飯也沒有之前的好吃,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再者就是太甜了。對此我保持沉默,因爲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沒有資格說她的不是。
而塗欽折,一臉的淡定,若無其事,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我卻做不到他那樣的淡定,和他相處的那個晚上,足以讓我在以後的不知多少個夜晚裡輾轉難眠。
每當紀瑜八卦兮兮地靠攏過來時,還不等他說一句話,我就識相地走開,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紀瑜在後面跺腳:“聽閒,怎麼連你也怪怪的!難道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脾氣就這麼的嗎!”
冬雪消融,大地回春。
江南又漸漸變得有生氣起來。邑京這個地方的老百姓們見山坡積雪露了土,雖一年的莊家全沒了,但新的一年新的開始,他們也不感到灰心,早早便要開始上坡下田幹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