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安五人舉起內門弟子身份令牌之際,整個青雲山脈羣山山系中央,一道海藍色光罩浮現,呈半球形將整個羣山方圓數百公里全部籠罩其中,藍色流光浮動,一股雄渾的氣息撲面而來,古老而深邃,似乎無窮無盡。
“天吶,這是什麼?這就是傳說的護山大陣?”
薛月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思維都是停滯了下來,半晌才連連驚歎出聲。
許安五人俱是來自於坦商帝國下的城池,哪裡見過這等氣勢恢宏的大陣,現在簡直就像是鄉野村夫進城,單單這海藍色光罩,就已經讓他們眼界大開,心中暗自稱奇。
嗖嗖嗖嗖!
突然,藍色光罩一閃,破風聲連連響起,幾道青色身影立刻暴掠出來。
“什麼人,竟然闖入青雲宗內門!”
陡然一聲爆喝,一名褐發男子手執一柄琉璃長劍,踏步而來,幾名青衣少年緊隨其後。
一眼看到這一行少年的服飾,胡逸飛心中立刻辨別出對方的職務:執法隊弟子。
在青雲宗,不同階別弟子的服飾顏色是不同的,例如外門弟子的服飾爲灰色,內門弟子的服飾爲月白色,執法隊成員服飾爲青色,核心弟子服飾爲藍色,服飾顏色是區分實力和地位的依據,任何人不得隨意私自改變服飾顏色。
眼前一行人身着青色衣袍,那自然就是執法隊弟子了。
執法隊在整個青雲宗都被人忌憚,這是宗門專門成立的護衛隊,有着守衛宗門的責任,同時也是執行宗門法度的機構,在青雲宗有着許多特權,不但可以監督宗門弟子的行爲,對於違反宗門規定的弟子,他們有着直接擒拿的權利。
對於一些後果極其嚴重,危害特別巨大的違規,執法隊甚至有直接斬殺的權利,不必報與長老審批。
“新晉內門弟子胡逸飛,前往內門報道,還望師兄指引通融。”胡逸飛抱拳說道。
對執法隊成員,能不招惹儘量不要招惹。
“哦?那你們呢?”褐發男子眼皮一擡,看向了許安四人。
“我是新晉弟子薛月,這三位是我的兄弟,也是到內門報道的。”
“只要回答自己名字就好了,我要他們自己說,我怎麼知道你們中有沒有想混進內門的。”褐發青年怒喝道,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看到這褐發青年的舉動,身後幾名青衣少年也是一臉壞笑,在新晉弟子面前,不嚴格盤查彰顯一下執法弟子的威嚴,日後誰還會把執法弟子放在眼裡?
“還不快說,怎麼?是怕了,難道真是從想混進內門的?”
見許安三人不答,這褐發青年又是一喝,語氣不善,咄咄逼人。
“在下是新晉弟子陳達,見過諸位師兄。”
“在下是新晉弟子陳遠,見過諸位師兄。”
在這褐發青年的逼迫下,陳達陳遠終於還是屈服了,自己初入內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這權力極大的執法隊,恐怕以後麻煩事會不少。
“嗯,好,檢查一下他們的身份令牌,然後你們四個可以進去了。”
褐發青年一揮手,身後四名青衣少年立刻上前,蠻橫拽過對方手中的令牌,仔細檢查一番後,纔將令牌扔到胡逸飛等人手中。
“你們可以進去報道了,在內門最好老老實實修煉,如果想做什麼不法之事,我們執法隊會讓你們好看的!”一名方臉少年警告道。
讓出一條道,讓胡逸飛等人進入光罩之中。
“我們?那他呢?我們兄弟五人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進去。”胡逸飛問道。
胡逸飛自然不會拋下許安,薛月、陳達陳遠幾人也不會獨自前去內門報道。
“他?他似乎想要和我們執法隊頑抗到底,那我們就只有好好教訓一下他,教教他,什麼是規矩。”褐發青年陰冷說道。
一個新晉弟子,竟然對自己的盤問置若罔聞,這還得了,自己的顏面何在?執法隊的威嚴何在?
“不行,我們兄弟一起來的,必須一起進去報道!”薛月喝道。
語氣堅定,態度強硬。
“哦?不行?沒有人敢在我們執法隊面前說不行,如果再不走,就將你們一併拿了。”
褐發青年眉頭一挑,詫異不已,剛纔還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四人,現在竟然如此強硬,不過他絲毫不在意,立刻出言威脅道:“哼!再強硬也不過是新晉弟子,大劍師一階,我一個手指頭都能按死你們。”
“逸飛兄,帶三位兄弟先進去,我隨後就到!”許安淡淡說道,向胡逸飛使了一個眼色。
“可是……”胡逸飛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們先進去。”許安微微一笑道。
見這麼說,胡逸飛也按照他的話,帶着薛月三人,走向了海藍色光罩中,一閃便是消失了蹤影。
見四位兄弟進入了藍色光罩,許安手掌一擡,一塊青色令牌出現在他手中。
“我現在要進內門報道,請你們讓開!”許安冷冷說道,一步步走了過去。
“放肆!區區一枚內門弟子令牌,就敢張狂到命令我們讓開,現在我懷疑你的令牌是僞造的,進入內門別有企圖,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立刻交出令牌讓我們檢查,同時要配合我們的一切盤問,否則,我們立刻將你抓回執法堂嚴刑審問,到時候皮開肉綻,我們可管不了那麼多。”
褐發青年眼中冷芒閃動,這小子太囂張了,必須要教訓教訓。
“你們好大膽子,竟然敢仗着執法隊身份公報私仇,難道執法隊都是這麼霸道?是誰給你們的權利,可以隨意懷疑一名宗門弟子?是誰給你們的全力,可以在沒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隨意抓人?以爲我們是新人弟子,就可以拿我們撒氣揚威了是不是?”
許安腳下一步不停,口中語氣寒如冰雪,直入心靈神海,字字誅心,讓他們說不出半句辯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