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大漢心裡那個糾結,這已經是他第三天在這裡擺攤了,三天時間竟然連問價的顧客都很少。同時他也知道銅片想要出手恐怕只有搭着寶劍出手了。
“好好好!小兄弟,今天就當我賣你個人情,三十萬銅幣賣給你了!”
血腥大漢一臉肉痛的咬牙,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趕忙出聲叫住許安。
聽到這話許安懸着的心終於落了地,剛纔他可是捏了把汗,要是他不賣,可能還真得和兩件東西失之交臂了,他在賭,賭這個老闆的底線,不過他賭贏了,就在他離開的時候血腥大漢做出了讓步。
許安將鐵片放在衣兜裡,接過寶劍。又將自己僅有的三十萬銅幣遞到血腥大漢手上。
“刷”許安一用勁,利劍出鞘,一道寒光射出,逼人心魄。劍長七尺,柄上鑲有一顆拇指大的藍色魔核。經過鑄劍師的鍛造,魔核和寶劍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讓寶劍看上去能量充盈。柄上刻有“寒鐵”二個字,想必是鑄劍之人爲這把劍取的名字。
許安滿意的點點頭,收劍入鞘,此行的目的達到,自然是準備回家。而且他對銅片的興趣,可是遠遠超過這柄寒鐵劍。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這劍我要了!”
許安循聲望去,只見十來個武者模樣的人簇擁着一個少年行來。少年十五六歲模樣,一身華麗的衣袍,腰帶佩劍,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只是此時少年正在一臉壞笑,上下打量着許安。
這時,簇擁着少年的十來個武者中,走出一個腹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對着許安吼道:“我家少爺說了,這劍他要了,識相的交出寶劍,饒你不死。”
隨着大漢的喝聲,身後的十數人也附和着吼道:“交出寶劍,饒你不死。”
許安直接無視這名大漢,瞥了一眼身後的少年,冷冷的道:“交易場規定,買賣自由,這柄劍既是我花錢買來,那就是我的,我有權決定如何處置它。”
“我說過,這柄劍我要了,是你自己獻上來還是我來取,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少年高傲的語氣,意思明顯,如果不獻出來,他們定然要動**奪。
“鑑於你們態度很不友好,這柄劍不可能給你。”
許安冷靜的立於十數人之前,淡淡的答道,彷彿根本沒把這羣人放在眼裡。許安自然知道,單論實力,少年的手下至少有五名武者級別的高手,是自己無法戰勝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這裡是許家的地盤,如果動起手來,許家的衛隊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許安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那名彪形大漢直接被無視,心中極爲不爽,見到許安想走,哪裡肯這樣放過?還不等少年發話,大手一伸就要抓住許安的肩膀。在他看來,眼前的許安僅僅是劍氣段七階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對付他簡直和踩死一隻螻蟻,拍死一隻蚊子沒什麼差別。
就在大漢信心滿滿,以爲就要擒住許安的時候,他卻驚訝的發現,就在他即將抓到許安的時候,只見許安身形一閃,就遠遠的避開了去。自己可是三階武者,對付劍氣段七階的小孩竟然失手了,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結果。
一招失手,大漢的情緒化爲憤怒,直接對着許安後腦勺拍出一拳。許安感覺到這拳勢帶着呼呼風聲已經鎖定了自己的後腦勺,面對遠超自己的對手,躲自然是躲不過,既然躲不過,那就只有硬碰了。調動體內真氣到雙拳,對着身後襲來的拳頭碰了上去。
“嘭”
兩拳相接,巨響聲傳來。許安只覺得自己打在了銅牆鐵壁上,不能寸進分毫,同時相接的拳頭上一股龐大的能量穿了過來。沒有達到大劍師的修爲,真氣是不能外外放的,只能通過接觸將真氣傳出,加強打擊效果。
許安沒有多想,一觸即分,由於對手龐大的真氣傳來,即使接觸時間很短,依然讓他向後滑退了十步之遠才勉強穩住身形,同時感覺雙臂一陣麻木傳來。
而反觀彪形大漢,穩穩立在那裡未退後半步。許安此時也是驚詫,難道這就是每個級之間的實力差距麼?劍氣段七階到武者三階,僅僅相差六階,但因爲一個是武者,在劍道上相當於劍者,而一個是劍氣段,所以註定了劍氣段不可戰勝武者?
就在許安詫異的同時,彪形大漢內心也同樣是一陣驚訝,武者三階對劍氣段七階,面對毫不留手的打擊,絕對是一面倒的結局。但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與許安拳頭相接的一剎,幾股凌厲的真氣竟然突破了他的真氣防護,進入了他的體內肆意亂串,驚的他趕忙調集真元氣旋的真氣鎮壓化解。
真元氣旋,武者階段真氣成型的標誌,真元氣旋龐大的真元噴薄而出才勉強將這幾縷真元化解,這難道是從這個劍氣段七階的少年手中使出來的?
這邊動手的動靜,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遠遠圍觀,只是沒人敢近來,看樣子似乎對眼前這羣人很是忌憚。
人羣中議論聲大起:“這是哪裡來的少年啊?怎麼會和這個惡神對上了?沒看到人家有十多個打手麼?這不是自找苦吃?”
不過立刻有人反駁道:“鍾家一向霸道,這個鍾家大公子更是仗着家世在外胡作非爲,無法無天。這個少年看上去氣質非凡,想來也不是等閒之輩,勝負猶未可知,還是繼續看吧!”
談話間又有一隊佩劍武士飛奔而來,武士全身都是統一的黑色勁裝護衛裝備,腰間一律佩戴着長劍,只是在胸前都佩戴着一個雄鷹展翅的標誌,來的正是許家的核心衛隊:巡鷹衛隊。護衛排開圍觀的人羣,開出一條通道,一個身形威武的人走了出來,正是巡鷹衛隊長許明山。
“何人竟敢在我許家交易場公然鬧事?”
一聲雄渾的聲音從許明山口中說出,眼睛掃視了一下打鬥的雙方。
鍾陰然,天佑城三大家族鍾家的獨子,許明山自然認得。看到他,許明山的眉頭不禁微皺,要不是這傢伙三番五次來鬧事,不然家族也不會派出巡鷹衛隊巡邏。不過當他的目光看向鬧事的另一方的時候,整個人都驚訝了,繼而趕緊上前護住許安。
“三少爺,您沒事吧?您怎麼這裡?又這麼會和他起衝突?”許明山在許安身前微微致敬,擔憂的問道。
別人不認識許安,他作爲許家核心衛隊的隊長,可是認得許安。也自然知道他是族長最疼愛的兒子,如果他在自己的交易場出了事,自己可是承受不起來自家族的怒火。
“明山大哥,我沒事,不用擔心。”
許安見到衛隊的到來,懸着的心才總算落下。以自己劍氣段八階的實力和對方十多人扛,其中還有五六人武者階段的高手,這是自己遠遠不能抗衡的。不屈服不代表盲目莽撞的硬拼。
聽到許安的稱呼,許明山的眼神裡竟然亮起一道奇異的色彩,許家少爺居然叫自己大哥,即使他是衛隊隊長,在許家也從來不敢和少爺們稱兄道弟,也沒有少爺願意和他們做兄弟。這一聲大哥,讓他感動讓他欽佩,也讓他感受到了許安的平易近人。
“三少爺,屬下可不敢做您大哥,如果你真開得起屬下,就叫我明山就好了。”許明山作爲一個武者,心性豪放耿直,也不拐彎抹角,嘴裡這麼說道,心裡卻是一陣暖意,對許安也多了一分好感。
鍾陰然動了,他從衆人的簇擁裡走了出來,瞥了一眼談話的許安和許明山二人,滿臉不耐煩的表情。
“磨磨唧唧什麼呢?那把劍我要了,既然是許家的衛隊長來了,那就請他交出寶劍,我就不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