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羣人涌出大門,最後只剩下張雅留守在家。她的工作就是照顧家裡,照顧李奶奶,當然不能隨心所欲的跟我們出去玩。
臨走的時候,張雅向我要大門鑰匙。我一拍額頭,當時租下這套房子之後,我只給了趙欣欣一套鑰匙,後來又給了金晟非一套,都還沒給海沙鑰匙呢reads;!
拿出鑰匙包取下一套鑰匙給張雅,再取下一套轉身遞給站在我身後的海沙說:“你怎麼也不說跟我要鑰匙啊,昨天中午是欣欣開的門吧?”
海沙接過鑰匙一笑,“你不打算換門鎖嗎?”
我一愣,還沒說出話來,張雅和項澤宇就齊聲說:“一定要換門鎖!”
“哦,”我有點呆的應了一聲,“那就明天換吧。”
“電梯到了!”趙欣欣喊了一聲。
“你們快走吧。”張雅笑笑,關上大門。
電梯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十幾個人都進了電梯,竟然沒有超重。
項澤宇吸取教訓,一進電梯就按了負一樓的按鈕。
慕方雨看看擠成一堆的衆人,捂嘴笑着說:“呵呵,幸虧我們之中沒有大胖子!”
“明明是我們倆比較輕嘛!”趙欣欣得意地拉着她哥哥趙明陽說。
趙明陽一個勁點頭。
今天一中午都沒怎麼開口說話的沈博看看衆人,然後看着我說:“小魚,咱們有十五個人呢,兩輛車可坐不下啊。”
衆人互相看看,項澤宇說:“要不你們先去小區大門口,搭出租車過去一車人,翼虎裡面可以擠六個人。”
“我們也有車啊!”万俟珺奇怪地說,“怎麼你們不知道?”
“啊?”衆人齊齊看向万俟珺。
“我沒說過嗎?”万俟珺看向金晟非。
“沒說。”金晟非白他一眼。
既然有三輛車,那就不愁坐不下十五個人了。我心裡犯着嘀咕,怎麼一個要走的都沒有啊,都要去湊熱鬧啊!
“小魚,有空你要學學開車了reads;。”海沙摸了下我的頭髮說。
“嗯,我也想學的。”我揚起臉看着海沙的臉,“你不學嗎?”
“我會。”海沙笑得得意。
“……”我動動嘴脣,看看楊奕湘。
楊奕湘一愣,立刻說:“我可不會開車!”
我又看向海沙,看來是藍毛會開車。
“切!現在你可真能耐,什麼都會!”我酸酸的嘟囔。
真是的!能吸取別人的記憶也太方便了!這條魚現在已經無所不能了!這才幾天啊?
海沙只是笑,拿出墨鏡戴上。
只要出門,他一定是要戴上墨鏡的。
來到地下停車場,我們上了車,一陣引擎的轟鳴聲,三輛車成一條炫目的光線開出停車場。
我和海沙,還有兄妹倆坐在翼虎後座,楊奕湘坐在前面副駕駛,我們聊着天走在路上。
我忽然想起海沙丟了的那部手機,在民巖區的街邊診所外面看到有人拿着用。
我把這件事告訴海沙,海沙並不介意,沒有要討回來的意思,不過他提醒我還是快點去辦理掛失。
他不說我都忘了,還得辦掛失。
“我覺得翼虎這輛車挺不錯的,我也打算買一輛。”海沙忽然說。
“啊?你也要買翼虎?”我意外地看着海沙。
“也要買藍色的嗎?”趙欣欣插嘴問。
“嗯,藍色的很好看,我喜歡。”海沙對趙欣欣溫柔一笑。
“艾瑪!海沙哥你可別對我笑!”趙欣欣急忙別開臉,給了海沙一個後腦勺,“我可不想和小魚哥做情敵!”
“你纔多大!”我樂了,戳了下趙欣欣的後腦勺。
“我都11歲了!已經是大人了!”趙欣欣不服氣地轉回臉看着我,小嘴撅起老高。
“欣欣都11歲啦。”開車的項澤宇有點驚訝,“不是才小學四年級嗎?應該10歲纔對啊。”
“我和欣欣上學晚了一年。”低頭玩手遊的趙明陽隨口說。
“嗯,那時候我們報不上學校,就耽誤了一年。”趙欣欣點點頭。
我想起海沙還沒有駕照,轉頭看着他說:“你說你要買車,可是你還沒有駕照吧?”
“駕照簡單,我已經託沈博他們幫我辦了。”海沙說。
“看來我也得考個駕照了。”我摸摸下巴。
“你想辦跟沈博說一聲就行了,不用去考。”海沙摸摸我的頭髮。
我一揚眉,撥開海沙的手說:“怎麼你今天老摸我的頭髮啊?”
“我是在想,你的頭髮什麼時候能長長些。”海沙溫柔地說。
“留長髮?”我睜大眼睛,“我纔不要!留長髮好麻煩!還費洗髮水!”
“也不用很長啊,像慕方雨那樣的齊耳發就挺好看的。”海沙耐心哄勸我說,“你梳那種髮型一定更好看。”
“真不敢想象,小魚哥會把頭髮留長。”趙欣欣打了個哆嗦,一臉怕怕地看着我。
“我們都見過她長髮飄飄的樣子。”海沙俏皮一笑,“那是另一種味道。”
“哦——那次在艾倫哥那的造型!”兄妹倆異口同聲的大聲說。
“我很好奇小魚長髮什麼樣。”開車的項澤宇也來湊熱鬧。
“一會到艾倫的工作室,讓艾倫拿照片給你看。”海沙笑得壞壞的,捏捏我的鼻尖。
“艾倫都沒敢說出來,你倒是膽肥啊!”我怒瞪海沙。
“怕什麼,幾張照片而已嘛。”海沙毫不爲我的威脅所動,“反正也看不出是你。”
“好想看好想看!快點到快點到!”趙欣欣完全興奮了,幾乎要從座椅上蹦起來。
“興奮個屁!”我瞪了趙欣欣一眼,滿心不爽。
“老闆快點買車吧!我也想學開車!”坐在副駕駛的楊奕湘扭頭看着我們,一臉期待的表情。
“想學開車自己找輛破車學!”海沙落下臉,“我買輛新車給你拿去撞着玩啊!”
楊奕湘瞬間垮下臉,“哦”了一聲,然後小聲嘟囔着什麼只對我和氣,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什麼的。
“對了,”海沙又說,“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搬過來之後和張雅一起幫忙做家事吧!”
“知道了。”楊奕湘蔫蔫的答應一聲,坐正身子再不說話了。
我拉拉海沙的胳膊,小聲說:“你幹嘛對楊奕湘這麼兇啊?”
海沙低頭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她的身份和別人不一樣,她是我的僕人,不能太慣她,否則要翻天的。”
“這就是‘御下’之法嗎?”我睜大眼睛。
“聰明!”海沙微微一笑。
我忽覺耳朵傳來軟軟的觸覺,竟然被他親了一下耳廓。那個地方立刻火熱起來,一股電流順着耳廓“嗖”的鑽進腦袋裡,電得我腦袋一暈打了個顫。
“喂!注意影響!”我推開海沙的臉瞪他,揚手捂住耳朵。
“放心,沒人看見的。”海沙輕輕地說,話音裡的笑意都溢出來了。
“哼!”我臉頰發燙,用力搓搓耳朵,太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