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這種打扮很有女人味,很漂亮。”彷彿聽到我的心聲似的,開車的沈博看一眼後視鏡笑着說。
“可不是。”宇文悠靜接着說,“你們倆這樣打扮看起來特別般配!男的帥酷女的凌厲,氣場大得嚇人。”
“是嗎?很般配?”海沙立刻轉回臉眉開眼笑。
“喲,說你和小魚般配你就高興啦?”宇文悠靜笑得很壞。
“當然高興,”海沙瞥我一眼,重重地說,“小魚總認爲我們倆不般配,我好苦惱啊!”
“我也好苦惱啊!”我有點臉熱地看向窗外,不敢看宇文悠靜也不敢看海沙,“我這會餓得胃痛!”
“那就在這裡吃點吧。”沈博緩緩把車停在路邊,正停在一個乾淨的小吃店門口。
這真是一家小吃店,裡面賣些牛肉麪啊、煲仔飯啊、麻辣燙肉夾饃等小吃,我遇到海沙之前經常吃這些東西。
這些小吃都做得快,不用等多久。而且這時候也過了飯點,店裡的食客很少。我們四個各自點了一兩樣小吃,又一人要了一瓶酸奶,吃飽喝足之後還不到3點。
“現在怎麼辦?直接去還是等一會?”宇文悠靜拿紙巾擦着嘴說。
“我們坐在車裡休息一會。”我站起來。
回到車裡,我仰面躺在靠背上閉上眼睛,一隻手輕輕摸着吃飽的肚子。
馬上就要上戰場了,這次我要一下子解決金承天!
“哎,小魚,你好像從來沒說過海沙是從哪來的,他家裡還有什麼人,他爲什麼一個人來找你?”坐在副駕駛無所事事的宇文悠靜扭頭看着我問reads;。
“啊?”我從思緒裡拔出來,坐起身子看向宇文悠靜,“我沒說過嗎?”
我肯定沒說過!
我怎麼可能自己挖坑埋自己,再連海沙一起埋?
海沙的身世能告訴別人嗎?
“對啊,海沙也沒提過。”宇文悠靜看了一眼也在閉目養神的海沙。
海沙神色微動,卻沒有說話,似乎是想聽我怎麼解釋他的身世。
“呃……”我愣了愣,急速運轉大腦編瞎話。
“怎麼?不方便說?”宇文悠靜睜大眼睛,沈博也好奇地扭臉看着我們倆。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我緩緩地說,“海沙嘛,俄羅斯混血,他的媽媽是俄羅斯人,爸爸是中-國人。他……他小時候見過我,現在長大了就來找我……”
“這麼說,他的父母還在俄羅斯?”宇文悠靜自己腦補地問。
“啊……是吧?”我呆呆地看向海沙。
海沙點點頭,沒吭聲。
“怪不得海沙一來小魚就發財了,這是人財兩豐收啊!”宇文悠靜笑得鬼鬼的,“你們倆老實交代,是不是從小就定娃娃親了?”
“嗯。”
“沒有!”
我和海沙同時出聲。
“啊?到底有還是沒有?”宇文悠靜搞不清狀況。
“有!”這次我和海沙算是異口同聲了。
“我就說吧!”宇文悠靜笑得賤賤的,手指點點我說,“小魚還臉皮薄不願意承認!”
我敷衍的朝宇文悠靜笑笑,然後瞪了海沙一眼。
海沙笑得很美,很得意,玉石般挺直的鼻樑下,一雙不如往日水潤的嘴脣彎得很漂亮。
沈博看看我們倆,奇怪地說:“哎?我怎麼覺得小魚的氣色超好,海沙的氣色倒是有點差,海沙身體不舒服嗎?”
“昨晚熬夜,有點累。”海沙輕輕地說。
“是啊,昨晚海沙守了小魚一夜沒睡吧?”宇文悠靜一臉羨慕地搖搖頭,“嘖嘖,又俊美又體貼又多金,怎麼沒讓我攤上這麼好的男人啊。”
“幹嘛!我哪裡差了!”沈博立馬不爽了。
宇文悠靜撇撇嘴,非常嫌棄地說:“你跟海沙比哪裡都差!”
“海沙這樣的天下能有幾個!幹嘛拿我跟他比!”沈博瞪她一眼。
“呵呵呵……好吧好吧,你就當我沒說過!”宇文悠靜掩口笑。
“切!”沈博一臉委屈地轉身坐正。
“哎呀,3點了,我們走不走?”宇文悠靜看看手錶說。
“一刻鐘之後出發。”海沙說。
“那再閉上眼睛養養神吧。”我仰面一躺閉上眼睛。
3點半鐘,我們到了狄俄尼索斯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今天金承天把狄俄尼索斯酒店包下來了,如果不拿出請柬,我們連停車場都進不去。
一進停車場,宇文悠靜就開始大呼小叫,沈博也跟着不停驚歎,因爲停車場裡停着的車全都是國外進口的豪華轎車,甚至有不少限量版。
當然,我並不懂轎車的牌子,這些都是宇文悠靜說的,她看這些名牌車看得眼睛都直了。
找到空位停下車,宇文悠靜第一個竄出去,大呼小叫地跑向一部全身火紅的跑車,“啊啊啊這是蘭博基尼啊!正紅色的蘭博基尼!”
宇文悠靜這一嚷嚷,立刻引起在停車場巡邏保安的注意。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宇文悠靜發瘋,慢慢下了車,扶着車門呆掉了。
啊喂!一輛車而已,至於嗎?啊?
“悠靜!淡定!淡定啊!”沈博一臉黑線地追上去。
“一輛車而已,至於嗎?”海沙來到我身後,把我籠罩在他高大的胸膛裡。
嗯,海沙說出了我的心聲!
“你們是哪來的?”兩個手拿電棍的保安一臉戒備地盯着我們走過來。
我回過神,從挎包裡拿出請柬晃了晃,“我們是來參加金承天金總裁的募捐酒會的。”
“拿來給我們檢查一下。”兩個保安停在我家的翼虎跟前,表情輕蔑地掃了一眼翼虎,明顯不相信我們是來參加酒會的。
我呸!老子的翼虎也將近三十萬呢!瞧不起國產車啊!你們是中-國人嗎?!
我在心裡罵罵咧咧的走過去,把我的請柬遞給保安,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們,想用眼光殺死他!
這時候沈博也把宇文悠靜抓回來了,兩個人看着檢查請柬的保安也是表情不善。
“看起來倒不像是僞造的。”其中一個保安拿出對講機,“我要問一下。”
“隨便問吧。”我聳聳肩。
宇文悠靜盯着保安走到我身旁,湊過來低聲說:“怎麼回事?幹嘛還檢查請柬啊?”
“他們不相信我們是來參加酒會的。”我涼涼地說。
宇文悠靜剛想說話,忽然看了一眼翼虎,又看看周圍停着的名牌車,最後把話咽回去了。
我翻了個白眼。
一輛車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