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小聲問海沙:“你不怕你的魂奴被瑞西絲控制嗎?”
“那是不可能的!”海沙笑着說,“除非她的能力遠遠高過我,不然沒可能奪走我的魂奴,這也是爲什麼我想讓娜塔莎保護你的原因。一旦遇上瑞西絲,娜塔莎沒有被她控制的危險,能更好的保護你的安全。”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
海沙的私人倉庫大門是電子感應控制的,只要鑰匙一開鎖,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倉庫裡面的空間非常大,堆着很多東西,其中就有昨晚去接我的小型直升機。對這架直升機我表示很驚訝。
進到一間樓梯間,順着樓梯下去一層,就是一間很大的地下大廳。地下大廳裡面圍着一圈小房間,大部分都是牢固的鐵門,只有三間是普通的房門。基本上一看就知道,鐵門是關押犯人的,普通房門是給看守住的。
大廳中央有一圈沙發,還有電視櫃電視機,兩個看起來很健壯的保鏢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吃零食,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看到我們下來,兩個保鏢急忙丟下手裡的零食站起來,叫了一聲老闆。海沙點點頭,克林特吩咐兩個保鏢離開,他們便很聽話的走了。
聽着腳步聲漸漸遠去,接着傳來關門聲,不等克林特告訴我們娜塔莎關在哪個房間,就聽到娜塔莎急切的聲音傳來,不過她說的是俄語我聽不懂。
海沙帶着我向聲音傳來的房間走去,克林特搶先跑過去按了鐵門旁的指紋鎖,堅固的鐵門便“咔吧”一聲開了。
鐵門一開,一個人影瞬間衝到海沙面前跪在地上,仰着臉一臉祈求地看着海沙說着什麼。
我皺皺眉,小指掏掏耳朵,心裡越發討厭俄語了!
“給不給你機會不是我說的算,決定權在小魚手裡。”海沙不管娜塔莎說什麼,揚手攬住我冷冷地看着娜塔莎用中文說,“小魚是我的心肝寶貝,你傷害她就是挖我的心肝,你還能活着跪在我面前是小魚爲你求情,如果你還想繼續存在就要求小魚。”
海沙的一番話說得娜塔莎無言以對,她不再祈求海沙,轉過目光看着我。
我看到她的眼睛裡有不甘,有怨怒,有輕視,有委屈,彷彿向我祈求是多麼無法忍受的事。
她刺傷了我的自尊!
我不明白她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她不過是個魂奴而已,難道這是同性相斥?
楊奕湘也是海沙的魂奴,她也是個很高傲的女人,可她卻不像娜塔莎這樣排斥我。
突然間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一種可能。
雖然海沙抽掉了娜塔莎成爲他魂奴後的記憶,可海沙找上娜塔莎的時候,娜塔莎還是個身有殘疾的退役特工。一般這種人對於普通人都有很高的優越感,骨子裡都有一種傲骨,對於爲普通人服務,都會有一種輕視對方的習性吧。
我想娜塔莎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海沙的時候,就愛上他了吧,不然她不會在失去和海沙相處兩年的記憶之後還那麼敵視我。
這是一睜開眼看到我就把我當情敵的節奏咩?
對於娜塔莎看着我時那種敵視和不屈的目光,我淡然一笑,伸手指着她的鼻尖輕聲說:“我和你單挑。”
娜塔莎一愣,她是聽得懂中文的,接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但更多的卻是輕蔑和可笑。
“也好。”海沙點頭,“娜塔莎,如果你能贏了小魚,那麼我將滿足你一個願望。”
“真的嗎主人?”娜塔莎立刻精神了,而且這次說的也是中文。
“如果你熟了,”海沙臉色一冷,“你的生死將由小魚決定。”
“我不會輸!”娜塔莎霍然站起,盯着我的鋒利眸子顏色更加深沉,裡面翻涌着凜凜戰意。
我搖頭輕笑,慢慢退後幾步站好。
“走,我們休息一下。”海沙朝克林特打了個響指,轉身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克林特狐疑地看看我,又冷漠的看一眼娜塔莎,默不作聲的走過去坐下。
頃刻間,這一小片空間裡只剩下我和娜塔莎。娜塔莎微微低頭,也退後兩步,盯着我的眸子就像一頭捕食的獵豹!
我一派輕鬆地看着野獸般的娜塔莎,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圍流動的空氣和水分上。
我知道作爲特工的娜塔莎不可小覷,只注意她的動作,對我這個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徒勞。還是把精力放在周圍的空氣和水分上最保險,只要空氣和水分有所變化,我就能準確抓住娜塔莎的行動。
娜塔莎盯着我的目光越來越銳利,就像實質般的尖刀刺在我身上。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突然劇烈涌動,水分也不安的動盪起來,這一瞬間娜塔莎動了!
不管娜塔莎再怎麼快,也快不過我揚起手的時間。我不緊不慢的揚起手對着娜塔莎,輕輕緩緩的收攏手指。
這次我沒有直接握拳,我只是很緩慢的收攏手指。我要讓娜塔莎身體裡的所有水分流動變慢,卻不會讓那些水分凝固,因爲一旦凝固人就會暈厥。
娜塔莎本來是要衝過來攻擊我的,可惜她才跨出一步,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定住了。
全身的水分流動突然變慢,任誰都受不了吧。特別是心臟和大腦的供血,一旦慢下來,那麼後果……
“撲通”一聲,娜塔莎滿臉冷汗的摔倒在地,她已經站都站不住了。
我看着娜塔莎無法置信的臉微微歪頭,淡淡地說:“武力值高不代表一切,充其量也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作爲曾經的特工,像你這麼笨還真是難得,怪不得你會因爲殘疾提前退休。就你這讓人捉急的智商,能保住一條命也算運氣了。”
說完這段話,我收回手,娜塔莎全身一鬆,癱在地上氣喘吁吁。
“寶貝,你現在的控制能力已經這麼精準了啊,真讓我驚訝。”
身後傳來海沙慵懶的聲音,我扭頭看他一樣,他送了我一個飛吻。
“切!”我翻個白眼不理他,轉回來看着娜塔莎,“喂,你還要比嗎?”
娜塔莎神色複雜的看着我,輕輕搖搖頭。這個結果並不令我意外,畢竟她不是真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