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終於辦完了!我也算能鬆口氣!”肖軍面色一鬆,拿起咖啡杯悠閒的喝咖啡。
我拋去令我苦惱的夏潯,想起羅應司和沙蛇,便問道:“大哥,羅應司和沙蛇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他們出任務去了。”肖軍說,“他們是男人,放在你身邊也不方便。”
我忽然想起馬大嫂拜託我找二春的事,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向肖軍張口。
肖軍看出我欲言又止,揚起微笑說:“怎麼?有什麼事嗎?”
海沙自然知道我的心思,接過話頭說:“小魚的街坊馬大嫂的女兒二春走丟了,哭着鬧着找小魚幫忙找人。她說已經報了警,可是都兩個月了也找不到人。小魚答應幫忙了,大概是想說這件事吧。”
“走失人口,全國每年有幾十萬的人失蹤,這種事我們特局是不管的。如果是國家重要領導失蹤,這才輪到我們特局出馬。”肖軍一派輕鬆地說。
我撅起嘴低下頭,擺弄着手指不吭氣。
“很爲難嗎?”肖軍說。
“沒什麼爲難的,我們自己想辦法找人好了,知道你很忙,就不麻煩你了。”海沙說了句客套話。
“呵呵,小魚跟我鬧脾氣了。”肖軍笑呵呵的放下咖啡杯,“小魚,說話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不要求我幫忙?”
“我纔不要求你!”我沒好氣地說。
“哈哈哈哈……”肖軍仰面大笑,聲如洪鐘地說,“這真是跟我鬧脾氣了,我又沒說不管,竟然給我耍小性!”
“呵呵,少司找到當哥哥的感覺了吧?”坐在一旁當壁花的西子這時候才笑呵呵的插嘴。
“找到了找到了!當哥哥的感覺很好!我喜歡!”肖軍豪爽的拍着沙發扶手,“好了小魚,說說那個二春的情況吧。”
“怎麼,你願意幫忙啦。”我撅着嘴翻起眼睛盯着肖軍。
“瞧你這小樣!我要是不幫忙,你還不認我這個哥了?”肖軍笑着點點我的鼻子。
我撅着嘴乖笑說:“我手頭也沒有二春的資料,明天我去找馬大嫂問問吧。”
“行,你把詳細資料發到我郵箱,我會讓當地公安局派專案小組查找二春的下落。”肖軍大手一揮,語氣輕鬆的就像晚上吃什麼飯。
我這才消去鬱悶轉而笑道:“果然跟着大哥有肉吃!對了大哥,你想不想做點投資?”
“嗯?”肖軍挑眉,“怎麼,你想讓我入股海沙的公司?”
“有這個意思。”我笑眯眯的,“把你扯進來我們維特才能更穩當嘛!”
“你這點小心思,都用到大哥身上了!”肖軍笑斥道,“行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抽時間讓海沙拿合約來,我也動動手。”
“好啊!”這下我真的高興了,朝海沙瞥了個眼色。
海沙會意,也高興地說:“這兩天我就找法務擬定合約,到時候還要麻煩大哥再跑一趟了。”
“哎,誰讓我是小魚的大哥呢,既然當了這個大哥,就不能只擺樣子,也得做點事實啊!”肖軍開玩笑說。
“有大哥當我們維特的靠山,那就沒人再敢爲難我們維特了!”我興高采烈起來。
肖軍笑意不減的看着我們,忽然說:“海沙,咱們海京市有一股地下勢力,現在可是壯大的很啊,你知不知道底細?”
“嗯?”海沙揚起眉,眼光閃了閃。
“這股地下勢力的老大叫陳虎,但我查到這個陳虎其實只是個幌子,他背後有個叫藍毛的。這個藍毛可是熟人啊,海沙,我記得他是你的手下?”肖軍目光精爍地看着海沙。
“大哥既然知道了,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海沙一點也不緊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沒錯,藍毛是我的手下。”
“藍毛的女朋友呂晴美是呂氏集團的千金,不過聽說她爲了藍毛已經和家裡斷絕關係了。”肖軍如數家珍地說着。
“大哥,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奇怪地問。
“我是想說,小魚,海沙現在已經是黑白兩道的巨頭了,再加上你。而你的背後又有我這個大哥,你說說,你們夫妻倆是不是很厲害?”肖軍笑得壞壞的。
“厲害什麼呀,還不是擋不住有些人的算計。”我不滿地撅嘴。
“即使是國家元首,也有他的苦惱和敵人啊。”肖軍感慨地說,“海沙,既然海京市的地下勢力已經被你整理過,那麼你就要約束你的手下,不可以碰毒品,不可以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的手下犯了事,到時候可別找我給你走後門哦。”
海沙微微一笑,“放心吧大哥,藍毛那邊的事絕不會麻煩你的。哪邊是親人,哪邊是工具,我分得很清楚。”
“嗯,不錯,分清楚就好。”肖軍滿意的點頭。
“不過大哥,唯獨藍毛本人和他女朋友呂晴美,還請大哥稍微照顧一下。”海沙話音一轉,笑眯眯地看着肖軍。
“嗯?”肖軍刀眉微揚,“他們小兩口啊。我知道了,畢竟呂晴美是呂氏集團的千金嘛,必要的時候我會伸把手。當然,我希望他們永遠不用我伸手。”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海沙笑得很愉快。
說着話房間裡暗了下來,西子走過去打開弔燈,周圍一亮。
“哎呀,都快8點了,還沒吃晚飯呢。”西子一看掛鐘驚訝道。
我正想說話,忽聽門外傳來手機鈴聲。
“小魚,你的手機響了!”西子噠噠噠的跑出去了。
“呵呵,西子真可愛。”我看着西子跑走的樣子笑着說。
“大哥,西子可以交男朋友嗎?”海沙趁熱打鐵。
“嗯?怎麼?西子有看上的男孩?”肖軍一聽海沙這麼說立刻來了興致,“西子也像是我的小妹妹,如果她能有個好歸宿我當然高興。”
“大哥,我想你老爸一定不會像你這樣想。”我一想起肖軍的爸爸就滿腹牢騷,“你老爸一定巴不得所有人都沒有私情,全都把自己的一切獻給國家。”
“你錯了。”肖軍落下笑容,眼神複雜的望着手裡的咖啡杯,“我爸只對自己和我這個兒子這樣要求,對別人還是很有人情味的。這些日子我問過我爸,爲什麼他不愛媽媽卻要娶她。我爸說,因爲媽媽太愛他了,他不想媽媽傷心,所以娶了媽媽。當年媽媽爲了保護我爸犧牲自己,也是媽媽心甘情願的。雖然我爸對媽媽沒有愛,卻很感激媽媽的付出。”
“好複雜……”我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