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頓心痛地‘摸’了‘摸’自己手中的‘蒼生印’,嗡聲道:“你太瘋狂了,和你打一點好處也沒有,我的寶貝‘蒼山印’這回估計要‘花’不少靈石去修復,下次再不跟你打了,哼。”
說着他縱身一跳,就落到了場外,和他一羣朋友在一起,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常昊。
所謂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牛頓《莽牛擎天功》一身修爲渾厚,“蒼山印”更是一力壓人,可以算是楞的了;但常昊卻施展“長風破‘浪’”,再加上那口中階法器爆裂,在牛頓眼裡看來就是有些橫和不要命了。
所以他也是的確不想再和常昊打了。
常昊看着牛頓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在白石的攙扶下離開了。
白石心中有些沮喪,這一次他輸了,輸掉了他手中近一半的靈石,但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手中還有一萬五千多的低階靈石,而這些靈石也基本上都是壓在常昊身上贏回來的。
所以他依舊認真地扶着常昊回去,常昊看出了白石的鬱悶和沮喪,輕輕一笑:“你也不用太沮喪,如果下一次再和這牛頓對上的話,我還是有把握勝利的。”
這話中信心滿滿,絲毫看不出剛纔還敗在牛頓手中的樣子,彷彿擊敗牛頓只是手到擒來一般。
聽到常昊的話,白石心中一驚,仔細地看了看常昊,低聲道:“師叔……你……?”
常昊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先回去吧。“
他不是狂玩自大,而是的確找到了擊敗牛頓的方式,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牛頓是剋制他,但同時也可以反過來看,他也是在剋制牛頓。
只要他找對方法。
常昊在失敗的一瞬間才悟透,雖然牛頓的修爲要比他高上一個境界,各種手段也幾乎完全剋制他,但是如果他再次和牛頓‘交’手的話,輸的人絕對是牛頓。
修煉劍術一共有五條路子,其中最根本的是劍術本身,然後就是劍意、劍法、劍勢和劍域。
常昊修煉《天問劍訣》重意輕術,不過他劍術基礎也十分深厚,同時也領悟了劍光分化之術,所以他走的路子是劍術和劍意爲主,而劍法、劍勢和劍域卻不怎麼熟悉。
憑藉
常昊拿出來的修爲和法器,以及劍術境界,以單純的劍術劍意而不用其他手段的話,的確是很難擊敗牛頓。
不過如果換另外一條路子,譬如說劍法路子,以劍御法,便可以將牛頓完全剋死。
事實上,劍術之道之所以有這些路子,除了各自興趣,更多的也是不同的對敵手段和風格。
譬如羅浮派的《神劍御雷真訣》,就是走劍法路子的絕強法‘門’之一,修煉到至高境界,一劍飛出,可以引動漫天神雷,而一般的金屬寶甲,對於雷屬‘性’法術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至於牛頓眼眶處的“金剛晶”也被火屬‘性’法術克得死死的。
再加上牛頓的移動速度非常慢,完全就是一個活靶子。
只要常昊回去熟悉一‘門’走劍法路子的火屬‘性’劍訣,那擊敗牛頓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這時常昊已經被白石扶回了自己的小院,他輕輕一笑,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聲道:“也許這就是黃‘玉’前輩讓我在戰鬥中體會的吧,就算是劍術也有很多種不同的用法,哈哈。”
回到庭院中,常昊並沒有使用“千年石鍾‘乳’”來恢復體內真元,而是運轉《火海勵鋒真訣》來慢慢修煉恢復,而這一修煉就去了兩天時間,才完全將身體恢復過來。
第七天,常昊重新‘精’神抖擻地回到了乾元鬥場,繼續開始他的連勝。
這一天常昊一連戰鬥四場,場場都獲得了勝利,並且並不只是用《天問劍訣》,還開始慢慢運用其他種類的劍訣,體驗不同的劍術風格,
譬如《朝陽劍訣》如初升之朝陽,堂堂皇皇;《羅天劍訣》招招相連、恍如絲網,密不透風;而《炎龍劍典》則兇狠霸道,更加附帶有火焰法術傷害。
不同的劍訣給常昊帶來不同的體悟,而在使用這些不同劍訣的過程中,他不斷地增加自己的劍術積累和底蘊,劍術也在慢慢地提高,到第七天四場打完,他第十道劍光也穩定地分化了出來。
很多觀衆見常昊兩天沒有出現,以爲他只是偶爾來玩玩,卻沒想到他又出現了,而且在一天之內連贏四場,乾淨利落,讓不少觀衆都讚歎不已,一些低階練氣修士甚至成了常昊的崇拜者。
第八天,常昊依舊來乾元鬥場,又繼續一
連挑戰了四場,同樣也輕鬆地獲得勝利。
第九天、第十天、第十一天,常昊攜着連勝之威一連戰鬥了二十場,雖然最後兩場打得還有些艱難,但是卻還是獲得了比斗的勝利。
與此同時,因爲這幾天常昊連續不停地戰鬥,也有了一些喜歡他的觀衆,乾元鬥場出現了一個新戰鬥狂人的事情很快就傳揚了出去。
說乾元鬥場中來了一個猛人,連續戰鬥了五天,一共二十場,場場都獲得了勝利。
他的名聲也越來越大,畢竟在鬥場中每天都戰鬥幾場,而且連戰連勝的的人也不多,基本上都是三山坊市中的知名人物,所以也不少人開始知道常昊,從而被吸引到乾元鬥場來觀看戰鬥。
常昊甚至在想,也許黃‘玉’要讓在乾元鬥場中連勝五十場,還有一個目的可能就是提高乾元鬥場的收益和名聲。
到了第十二天,常昊依舊早早地來了鬥場中,爲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畢竟黃‘玉’只給了他兩個月的時間,雖然以一天勝利一場的速度,他完成目標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隻要失敗一場就要重新開始,這就很難了。
從第十天開始,常昊對手的修爲幾乎都到了築基六重,牛頓似乎也真的不想和常昊戰鬥,所以並沒有出現。
這讓常昊不由有些失望,他還想試一試新熟悉的《炎龍劍典》對付起牛頓到底好不好用呢。
不過最近幾場常昊也勝得略微有些吃力,這讓他不得不將‘精’力集中在了比鬥上面。
時間還未到,常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黃‘玉’扔給他的‘玉’牌,看着‘玉’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以及勝利三十一場,失敗一場,連勝二十場,勝率百分之九十六等幾個字樣,不由苦笑了一聲。
連勝五十場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
別看他已經連勝了二十場,但這最近的兩場他都打得十分狼狽,畢竟最近兩場的對手修爲都要比他高上一個境界,而他卻只能使用一口並不熟悉的中階法器飛劍,大大地限制了發揮。
“如果能夠使用‘青萍’,這二十場可以輕鬆贏下來,不需要在小心控制真元輸出,估計也還可以再輕鬆贏個二十場,只有最後十場可能會要困難一些。”
常
昊拿出重新溝通祭煉的那口飛劍,不由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就算是像燕歸來那樣使用一口高階法器飛劍也是好的呀。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就算越來越困難又如何,就算遇到失敗又如何,他一定戰鬥下去。
當年左神通根據黃榜從下往上挑戰,也是屢戰屢敗,但他也屢敗屢戰,最終力壓黃榜之上的全部修士,奪得“金丹之下第一人”的稱號。
常昊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兩個月內,絕對要完成目標,一定至少要連勝五十場。
這時,乾元鬥場中已經來了許多修士,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常昊,連連向他揮手打招呼,這些人都是他的崇拜者,常昊點了點頭,然後躍到了擂臺之上。
比鬥馬上就要開始了,常昊回憶着這場比鬥對手的資料,這是白石給他收集的。
這一場他的對手是一個築基五重初期境界的‘女’修,出自一個一流勢力,雖然比常昊的修爲低了一個小境界,但她擁有一頭四階靈寵“踏雲豹”,兩者配合下來絕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實力絕對不會差,也是一個勁敵。
常昊收斂心神,靜待着對手的到來。
但是突然間,他覺得一陣充滿殺意的目光向自己襲來,不由順着目光方向看了過去,雙眼微微一眯,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他竟然看到了浩然宗的金丹大修士蕭文,還有他的小兒子蕭公子,以及另外一個三十多歲和蕭文看上去差不多大的修士,三人都狠狠地盯着常昊。
看見常昊向自己幾人望了過來,蕭公子彷彿想到了在“青冥飛舟”上差點被常昊給殺掉的情景,兇狠的目光中帶着些許驚懼;金丹大修士眼中雖然全是殺意,但面‘色’卻保持着平靜;只有他們身邊的那個三十多歲樣子的中年修士,面上全是兇厲的神‘色’,彷彿要將常昊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三人之所以前來,還是因爲這幾天常昊的名氣傳出去了的緣故。
常昊在浩然宗“青冥飛舟”上的時候,只是將氣息收斂了幾分,並沒有易容換形,也沒有改名,所以蕭文在偶然間聽說乾元鬥場常昊連勝二十場的事情之後,心中就一直有些疙瘩,所以便來看一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臺下觀衆席中,那個中年修士對蕭文問道:“父親,是這個人嗎?就
是他敢傷害弟弟嗎?哼!我絕對饒不了他。”
蕭文面‘色’凝重,點了點頭,他心中十分疑‘惑’,上次他看到常昊雖然手段詭異,但明明只是練氣十二層,但是現在看過去,常昊已經是築基五重。
擁有這種奇功妙法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修士,再加上常昊放下的那一句狠話,蕭文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緊張感來。
他已經有五六十年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自從他成就金丹起,就一直是高高在上,就算是面對浩然宗的宗主,他也是平等視之,可是在看向常昊的時候,他心中卻不停地散發着涼意。
蕭文心下一狠,用一種冷酷地眼神看了看常昊,然後對着身旁的那個三十多歲的修士沉聲道:
“這人有些‘門’道,不能養虎爲患,絕對不能留下,等一下你上場,把他給殺了,嗯……,這裡雖然是乾元宗的鬥場,你下手快點,大不了就賠一些靈石罷了,哼!。”
看着臺下蕭文三人,常昊不由暗中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只是稍微有一點名氣,就將蕭文給引了過來。
不過他並不怎麼擔心,一是這裡是三山坊市,除了鬥場,沒有人敢隨意出手,二是黃‘玉’就坐鎮在這兒,他可是結成了三品金丹,成名近一百五十年的前輩高手,修爲深不可測,蕭文在黃‘玉’眼裡估計就像是當初的英甲派長老祝英傑一樣,隨手可滅。
所以常昊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怎麼管這幾人,而是開始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不到半柱香時間,就有一名中年‘女’修躍上了擂臺,看起來也乾淨利落,大大方方地對常昊施了個禮,笑道:“這幾天也聽說了常道友的名聲,果然是青年俊傑,看來這一場我有得打了,哈哈。”
常昊也笑着回了個禮,說道:“那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接着一聲“開始”令下,那中年‘女’修將腰間的靈獸袋一拍,立刻就躍出了一頭雄壯的“踏雲豹”出來,腳步不停,直接一個滑翔,就像常昊撲了過來。
“踏雲豹”果然不愧其“踏雲”之名,背‘插’雙翅,奔速極快。
幸虧常昊時刻警惕着,所以絲毫沒有沒有猶豫,劍光飛起,身形一動,閃開了原先的位置,而劍光也是直接向那中年‘女’修而去。
戰
鬥要分清主次,想要快速擊敗對手,糾纏在對手的靈寵身上是不行的,必須直搗黃龍。
看着劍光向自己襲來,那‘女’修顯然也是大驚,手中法訣一施,就是數道風刃向常昊的飛劍擊了過去。
常昊嘴角微微一翹,飛劍連續幾個變化,避開了轟過來的風刃,依舊向那名中年‘女’修攻了過去。
那中年‘女’修臉‘色’急變,連忙指揮築基的靈寵“踏雲豹”轉身攔住常昊的飛劍,然而常昊是嘿嘿一笑,劍招一變,立刻化出了十道劍光,向着這名中年‘女’修轟了過去。
這十道劍光一起,那中年‘女’修也有些傻眼了,不知道讓“踏雲豹”攔住哪道劍光,不由將牙一咬,命令“踏雲豹”一躍,用身軀攔住了五道劍光,然後又急忙放出了一陣風刃,向這些劍光劈了過去,但卻只是劈散了四道劍光。
但還有一道劍光飛向了她的眉心,然後光芒消散,顯‘露’出常昊的那口中階法器飛劍來。
看道這一幕,中年‘女’修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常道友果然不凡,這一場是我輸了。”
說着她將那頭只受了皮‘肉’之傷,而且也立刻開始癒合的“踏雲豹”一招,然後對常昊施了一個禮,便躍下了擂臺。
正當常昊鬆了一口氣,開始準備下一場戰鬥的時候,臺下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來:“常昊,我聽聞你非常厲害,竟然一連勝利的二十多場,敢不敢和我一戰。”
是蕭文身邊那個三十多歲修士的聲音,他正一臉厲‘色’地看着常昊。
常昊眉頭一皺,心中明白了此人的來意,這恐怕是借挑戰之名行報復之實。
乾元鬥場中除了隨機安排的,就像常昊先前的戰鬥之外,還有互相切磋鬥法的形式,這是給互相認識的人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需要切磋,或者解決一些問題而形成的。
現在這人想要挑戰常昊,算是中途‘插’入,但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他的修爲也只是築基六重後期境界。
看着面‘露’兇光,信心滿滿的中年修士,常昊不覺皺了皺眉頭,第二十一場他沒有用什麼大力氣,所以他現在實力沒有什麼損失,不過此人明顯來者不善。
常昊眉頭一揚,朗聲道:“我的目標是連勝五十場,誰也阻止不了我,你也
不例外!想要挑戰我,那就上臺來吧!”
聽到常昊的話,場下的觀衆再一次紛紛議論起來。
“這常昊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竟然放言要連勝五十場,嘿嘿,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是啊,連付紅顏都沒敢說出這話,要知道在乾元鬥場中已經有二三十年沒有出現過連勝五十場的人物了,聽說在築基中期境界連勝五十場可以從乾元鬥場拿走一件極品靈器。”
“嘿嘿,你們知道和那個和挑戰者一起來的是什麼人嗎?那是一個金丹大修士,我曾經遠遠的見過,是浩然宗的金丹大修士蕭文,這個中年人名叫蕭琅,恐怕和蕭文還有一些關係。”
“這有什麼奇怪的,不少金丹大修士都會讓晚輩都會來鬥場磨礪修行呢。”
“嘿嘿,我可聽說了,這浩然宗的‘青冥飛舟’被一個修士大鬧了一番。而那個修士的名字就叫常昊,看來這位常昊也是一個硬茬子,只是不知道他能夠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