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成慢慢的擡起了頭,呆呆的看着王權貴,看着張世成奇怪的眼神,王權貴似乎能感受到什麼。
許久,張世成冷靜的對王權貴說:“王老先生,我要告訴你,等下你無論聽到什麼都要堅強的面對。”王權貴點了點頭,張世成繼續說:“我仔細檢查了一下,王樂康的手臂沒什麼問題,但是他手上的經脈已經斷了,這意味着他的左手可能失去知覺。”
王權貴聽到這裡,嚇了一跳,幸虧他旁邊有一個凳子,他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的表情在這一刻明顯蒼老了許多,許久他看着張世成說:“世成,那你還有辦法救好他的手嗎?”
張世成搖了搖頭,看着王權貴說:“我沒有很大的把握,但是我會盡力的。”王權貴聽了傷心的點了點頭,看向窗外自言自語的說:“這都是孽啊,老天啊,我王權貴一個人犯得錯,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爲什麼要懲罰我的親人啊?”
張世成看着窗邊的王權貴說:“王老先生,我覺得這是別人懲罰你的開始,我估計在悅州這個地方你得罪了很多人,你的親人都將會受到傷害啊。”
“哎呀,商場的利益之爭,他們鬥不過我王權貴就只會耍這種陰謀手段,哎。”王權貴雙手撐住窗邊,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感覺。
魏倩雪見王權貴一個人站在窗邊實在是危險,於是她走過去扶着王權貴說:“王老先生,你要節哀,這些事發生了就要去面對,凡事都有方法的。”
病房之中響起了一陣哀鳴之聲,張世成仔細的看見王樂康的傷口,他的骨頭還沒什麼很大的裂痕,就是經脈斷了,但是張世成又不太會接經脈,要是搞不好會死人的。
許久,王雅琳和徐天佑跑遍了幾條大街小巷,終於找到了蘆薈和紗布還有熱水,他們冒冒失失的衝了進來,連忙把張世成要的東西遞給他。
張世成接過東西,然後放下王樂康的手臂,之後,張世成攤開紗布,把自己從家裡拿來的藥丸放在紗布上,然後用手用力碾碎,之後在拿着蘆薈的葉子,擠出蘆薈的粘液來,慢慢的滴了紗布上,和那些藥物參合在一起,在用一點熱水灑在了上面。
之後,張世成拿着那些藥物,慢慢的塗在了王樂康的傷口上,在用紗布把傷口包紮了起來,之後他站起來對王雅琳說:“琳琳,這幾天你要好好看着你哥,知道沒?”
王雅琳點了點頭,張世成從身上收出一些藥物來,遞給王雅琳對他說:“你每天按照我這個方法,給你哥哥敷藥,知道沒?還有千萬不能讓這裡的任何人碰這些藥物尤其是這裡的醫生,聽清楚了沒有?還有這些藥千萬不能參合其他東西敷在他的手上,要不然他的手就會有潰爛的危險,知道了嗎?”
“知道了。”王雅琳乖巧的說。徐天佑聽到這些,不禁低頭在沉思着什麼,然後眼睛一直會意的看着王樂康。
“那我就先走了。”張世成說完,就拍了拍手摟着魏倩雪準備出去,王權貴看着張世成對他說:“世成啊?我想跟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啊?”
張世成想了想笑着對王權貴說:“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談談吧,正好我也餓了,你還是個大款,請我吃飯吧?”
“好,在什麼地方吃,吃什麼你決定。”王權貴對張世成說。
張世成笑了笑說:“吃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我對王老先生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開車,得走着去,行嗎?”王權貴想了想瀟灑的點了點頭。
“哈哈,那走吧?”張世成說完,拉着魏倩雪的手就準備出去。
王雅琳看着即將要走的張世成叫住了他說:“世成,我…”王雅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世成轉過頭看着王雅琳對她說:“怎麼了,琳琳?”魏倩雪看到張世成和王雅琳這樣了,於是拼命的拉着張世成的手。
看着魏倩雪跟張世成這麼親密的樣子,王雅琳有點心酸,看着張世成說:“沒什麼,路上小心吧。”徐天佑看着王雅琳對張世成依依不捨的樣子就有點不爽,本來自己跟張世成的關係還可以的,這一刻,徐天佑正式的把‘張世成’這三個字定義到情敵裡面去了。
張世成見王雅琳沒什麼事,於是慢慢的轉身跟着魏倩雪走出去了,王權貴也慢慢的走了出來。
魏倩雪依然很乖,她知道,張世成在辦正事的時候,自己最好別插嘴,因爲那樣會打擾到他,只有等他回到家,真正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魏倩雪纔會盡情的跟張世成撒嬌,這也是她慢慢變的溫順的計劃,她立志要在張世成面前做一個乖乖女,做他的小白兔。
走了出來,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張世成的心情感覺很好,醫院的氣息實在是太難聞了,因爲在那裡面的人們心情幾乎都是沉重的,他們呼出了的氣息都是唉聲嘆氣的。
張世成看了看旁邊的王權貴對他說:“王老先生,知道我爲什麼建議我們走着去嗎?”
王權貴笑了笑說:“不知道。”其實他知道,但是他必須謙虛乃至虛僞的說不知道,這也是他久經商場的習慣。
“哈哈,您老總是坐在車裡,既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又無法讓自己的身體得到最有利的舒展。所以,我纔會讓您出來跑跑步,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張世成看着王權貴,王權貴笑了笑,張世成繼續說:“其實我理解您的心情,自己的親人這樣,說實話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心情,但是如果你要跟我談事情的話,就請您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在處理事情。”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想跟你談啊?”王權貴轉過頭看着張世成說。
“哈哈,您還真以爲我只是個醫生嗎?你能猜出我的心事,我照樣也能猜出你的心思啊?”張世成笑了笑說。
“呵呵,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事啊?”王權貴依舊放鬆的說。
“您現在最擔心的事,應該是王子桀,我說的沒錯吧。”張世成說完,王權貴就停了下來了,看着張世成不可思議的說:“你真的認爲我在擔心那個臭小子?”
“哈哈,人有一個東西是不會說謊的,那就是人的眼睛,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了,你在擔心王子桀。”張世成看着王權貴說,王權貴依舊平靜的對張世成說:“爲什麼呢?”
“王子桀是你的兒子,這層關係就不多說了,雖然你們現在水火不容,但畢竟是血溶於水的骨肉之情。而現在,你的仇人都在打聽你親人的下落,他們一定想讓你看到你的親人在你身邊生不如死的下場,最後在來吞併你的企業。而你一共有兩個兒子,第一個已經受傷了,另外的重心應該就在王子桀的身上了。我說的對嗎?王先生?”
王權貴聽到這裡,不禁動容了,他沒有想到張世成居然有這麼聰明,他看着張世成認真的說:“你猜的沒錯,不過,你這麼聰明,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魏倩雪聽到嚇了一跳,看着王權貴說:“我們救了你兒子,你居然要殺我們?”張世成聽了趕緊捂住魏倩雪的嘴巴對她說:“王老先生是開玩笑的。”
張世成安置了魏倩雪又看着王權貴說:“哈哈,王老先生要殺我還會跟我一起散步嗎?而且現在你只有找我幫忙了啊?因爲現在你最值得相信的人除了我沒有別人。”
“哈哈,王樂康說張世成很聰明,我當時還不相信,現在一看果不其然啊。是的,我真的要找你幫忙了。”王權貴看着張世成笑着說,然後張世成點了點頭,王權貴繼續說:“我們還是到吃飯地點了在說吧?”
張世成笑了笑說:“就現在說吧,我這個人還有一點,就是吃飯的時候我不太喜歡說話。呵呵。”
“嗯,那好吧,我想要你幫我剷除他們,現在的局勢是這樣的,悅州的三大企業,除了我們展鵬以外,還有元江集團,中海集團,這三大集團都在明爭暗鬥,如果說平常的競爭,我根本就不怕他們,當時他們耍起了陰謀,我沒有辦法了。我們展鵬跟中海的關係還很好,可能那個周東割就是元江集團的。現在我想讓你先幫我找到周東割,然後問清他的底細,王子桀那邊應該暫時不會有危險。”王權貴對張世成說。
“這個沒問題,王子桀是我的兄弟我會幫他的,不過…”張世成看着王權貴說。
“不過什麼啊?”王權貴看着張世成說。
“就算查清了周東割,我想也應該沒什麼用,因爲我們沒有具體的證據指控他們背後的集團啊?”張世成對王權貴說。
王權貴站住了腳笑了笑把嘴巴觸到張世成的耳邊小聲的對他說:“哈哈,找到他們我們就有辦法了啊,你以爲就他們會玩計謀啊,我們也會,到時候,我們這樣,我先假裝去世,他們就會完全放鬆警惕,然後你和我在背後慢慢的操控他們,那時候我會把酒店全權交給你,如何打理就是我們自己內部商量了,到時候他們撲來撲去撲了個空,而且罪證也會慢慢浮出水面…”王權貴笑了笑,還特意用胸膛挺了挺張世成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