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成幾乎快暈過去了,剛纔的那一剎那,自己的腳好像被截肢了一般的疼痛,張世成搖晃了一下,摸了摸魏倩雪的身體上下,然後摸着她的手着急的說:“小雪,你沒事吧?啊,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魏倩雪趕緊起來從張世成身上爬下來,捧着張世成的頭哭着說:“我沒有受傷,你呢?你怎麼這麼傻啊,看到有車來了你還往這邊撞。嗚嗚。你死了我怎麼辦啊?”魏倩雪摸着張世成的身體,摸到他腳的時候發現他的腳流了很多的血,而且已經模糊不清了。
一切的憎恨與誤會都在這一刻消失了,這裡有的只是互相攙扶的恩愛。
魏倩雪趕緊爬到張世成的腳部,哭得死去活來,鼻涕都流出來了,她慢慢摸着張世成的腳傷心的說:“你的腳受傷了,你個傻瓜,爲了救我把自己的腿都壓斷了,你傻啊,你死了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魏倩雪不停的罵着張世成,她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撕成一塊塊的碎布,然後把張世成的傷口包紮起來,這一刻她並不感覺到寒冷。
此時的張世成幾乎快要暈過去了,那邊的王樂康趕緊跑了過來,他不知道爲什麼張世成會在瞬間出現在魏倩雪的面前,然後救了魏倩雪,他沒有想太多,只是有點高興,因爲魏倩雪沒有出事,他又有點悲傷,因爲救魏倩雪的永遠都是張世成而自己永遠都晚了一步。不過此刻的他沒有多想,他趕緊上車去追那輛蒙着車牌號的車去了。
那邊的小雨看到了趕緊跑了過來,坐在奧迪車上的曾夕惠和李詩語看到了,兩人都呆了一下,同時也開始向這邊跑了過來,看着張世成躺在地上,衆人都十分的擔心。
跑過來的曾夕惠趕緊趴在地上,聳了聳張世成,然後大聲的怒喊:“世成,世成,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跑出來了呢?”
魏倩雪瞪着眼看了看曾夕惠,然後氣憤的對她說:“還不是因爲你,不是你來到這裡的話,他會跟着你跑嘛?是你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了,現在還在這裡假惺惺的哭窮,世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跟你沒完。”魏倩雪扒把曾夕惠的手,怒視着曾夕惠。
曾夕惠看着魏倩雪,她也一肚子的火,因爲張世成真是因爲救她纔會受傷的,現在她還惡人先告狀,曾夕惠怒吼着對魏倩雪說:“你還說我,張世成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你還不清楚嗎,還老是跟他撒嬌,要不是你跑到路中間來,他需要這麼奮不顧身的來救你嗎?別人對你好你還這樣對他,不理解他就算了。還怪他不愛你。”
旁邊站着的李詩語看着她們兩個女人在這裡吵,於是她說了句公道話:“張世成是爲了你們兩個好,他一時分不開身,你們兩個又都不肯放過他,他纔會變成這樣的,你們如果都真的喜歡他的話,就應該多理解他,愛就要放手。”
曾夕惠和魏倩雪聽到這句話,都有點愧疚,但是都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於是兩人齊刷刷的對李詩語說:“關你什麼事啊?”然後瞪了她一眼又着急的看着張世成,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詩語搞的不好意思,看着躺在地上的張世成,她蹲下來對曾夕惠和魏倩雪說:“先別說這麼多了,當務之急是把他送去醫院。”說完,曾夕惠和魏倩雪才意識到現在的當務之急。
然後三個女人擡起了張世成,往旁邊的奧迪車跑去,上了車,兩人爲誰和張世成一起坐在後面爭執了很久,最後曾夕惠還是坐在了前面的位置上,車開始發動了。
去的也正是徐麗在的那個醫院,張世成照樣躺在魏倩雪的腿上,她的腿還是那麼的柔軟,魏倩雪燙傷的手一直不停的撫摸着張世成的臉,還一邊對張世成說:“世成,你可不能有事啊。只要你沒事,我什麼事都答應你,絕不在煩你了,我對天發誓,我這次是真的。”魏倩雪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這個時候,張世成慢慢的有點知覺了,他的腿傷也只是扭折了筋骨,接骨療傷就好了,只是剛纔的一陣疼痛讓他差點暈了過去,現在的他躺在讓軟綿綿的魏倩雪身上,自然是很舒服咯,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魏倩雪,然後他伸出手準備去摸摸魏倩雪的臉蛋,但是又夠不着。
魏倩雪看到了張世成的舉動,笑了笑看着張世成說:“世成,你醒了啊,世成,你醒了,你要摸摸我嗎?”魏倩雪看着張世成,然後高興的把頭低下去,讓張世成的手觸摸到自己的臉,這一刻她感覺到很滿足。
張世成喘了口氣對魏倩雪說:“小雪,你沒事吧?啊,有沒有傷着啊?”張世成摸了摸她的臉,然後摸了摸她的脖子,最後幾乎摸遍了她的上身,發現她並沒有受傷,張世成也放心了。
魏倩雪笑着對張世成說:“世成,我沒有受傷,倒是你受傷了,你剛纔抱的我緊緊的,我怎麼會受傷呢?”魏倩雪說着摸了摸張世成的臉。
這時候,那邊的曾夕惠也聽到了張世成的聲音,高興的轉過身來,看着張世成說:“世成,你醒了啊?你先別說話啊,我們現在把你送到醫院去。”此時的曾夕惠激動的想鑽到後面來。
這時,魏倩雪看到了曾夕惠的激動,於是望着她說:“你別這麼大聲好不好,他剛剛醒來,你還喊。”魏倩雪抖了抖身體,用自己嬌小的手擋住了張世成的視線。
那邊的曾夕惠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心想:算了,現在世成的傷勢最重要,她照顧的應該不會比我差。不過如果那個要出車禍的人是我的話,張世成會這樣來救我嗎?
張世成看了看魏倩雪,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這件事也不太好解釋,現在自己已經負了傷,他摸了摸魏倩雪柔軟的身體,然後對她說:“小雪,你不能這樣的,她比你大,你不能這麼沒有禮貌的啊,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事。”
魏倩雪看着張世成,現在他已經受傷了,魏倩雪也不想在跟張世成談以前的那些事,但她知道張世成和曾夕惠的關係一定不簡單,她看了看張世成說:“我沒對她不禮貌,你好好休息吧啊,一會就到醫院了。”魏倩雪低着頭,摸着張世成的臉頰,她的頭髮不停的在張世成的臉上飄灑,頭頂的帽子已經有點歪了,兩個毛毛球還在自己和張世成之間不停的盪漾。
不一會兒,到了醫院,李詩語通知了醫生,然後將張世成擡進了病房,魏倩雪給他辦理了住院手續。
他的腳傷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需要打些消炎針,然後把筋骨接上,魏倩雪一直呆在張世成的身邊看着他,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當然還有李詩語,曾夕惠也經常來看張世成,不過她還是一直呆在自己母親的病房之中,而且每次跑到張世成的病房來也都會遭到魏倩雪的毒視,生怕張世成會被她搶了去一樣。
到了晚上,魏倩雪和李詩語依然還陪在張世成的旁邊,魏倩雪望着張世成,此時的張世成正在休息。她心中思緒萬千看着張世成慢慢的說:“世成啊,你怎麼這麼傻啊,我知道你是愛我的,要不是你的話,我這一生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只是你有時候說的話確實太可氣了好不好,我是氣不過才生你氣的,你也不跟我解釋爲什麼執意要跟曾夕惠走。一個喜歡你的女子又怎麼會看着你無理由的跟別的女孩走呢?你也要理解我是不是啊?”
旁邊的李詩語看着魏倩雪,然後慢慢的對她說:“魏小姐,你難道都不知道張董爲什麼執意要跟着曾小姐走嗎?”
魏倩雪搖了搖頭,依然蹲在那裡看着張世成,李詩語看着魏倩雪慢慢的說:“你這都不知道啊,那個女孩的母親就要死了,她臨死前說要見見我們張董,張董纔會馬不停蹄的出來的。他並不是跟這個女孩去約會。你真的不知道嗎?”李詩語不可思議的看着魏倩雪。
魏倩雪搖了搖頭,李詩語看着她說:“你這都不知道,難怪我看了許久都不知道到底誰是我們張董的女朋友。”
魏倩雪搖了搖頭,眼淚又開始往下流了,她看着張世成說:“在張世成的心裡,我們都是,在我的心裡,只有我是。曾夕惠的心裡我就不知道了。”魏倩雪哭着哭着,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淚,看着張世成說:“世成,你來看伯母可以跟我說下啊,爲什麼不跟我說呢?這個我不會怪你的啊,爲什麼不跟我說呢?”她哭的很厲害。
那邊的李詩語已經看不下去了,她雖然跟張世成一直合不來,就像冤家一樣,但是張世成受傷了,她還是有點傷心的,不過此時的她還得去公司打卡了,要不然一天的工資又白乾了,他看了看魏倩雪說:“你就在這裡守着他吧,我看我在這裡也是多餘的,哭吧,要哭就哭出來。”李詩語走到魏倩雪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慢慢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