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以後,我們往左邊的路線走,公子他們走的右邊。起初我們打算的是,沿途做好記號,如果沒找到,就回到原點匯合。無論有沒有找到午時必然在原地匯合,可出來以後我們才發現,想的太簡單了。”王錚苦笑嘆息,述說這一日的艱辛。
“我們走了一段路,發現前面是死路,就往回走,可走着走着,卻發現,我們當時做的記號全不見了。”紗姑娘接過話,無奈嘆息道。
關離聽了,面上不顯,淡淡的等幾人往下說。南夫人似乎也很詫異,面上帶着幾分疑惑。
輕韻焦急道“我們都快嚇死了,要不是碰上你,今天可能就餓死了......嗚嗚嗚.....這地方怎麼這麼恐怖,跟迷宮一樣,怎麼都找不到出路。”她捂着臉,委屈地哭訴。
幾人都被她帶的情緒低落,關離想了想,站起身來。王錚詫異看她“你要做什麼?”
關離冷笑一聲,淡淡道“老子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會動的迷宮,我倒見識一下。”她站起來,拿着簪子在牆壁上寫寫畫畫,幾人圍過去,看着古怪的圖形,很是詫異。
“你這畫的是什麼?”紗姑娘好奇問道,她偏了偏頭,發現自己看不明白。
關離用字母標好方位,按照映像中的南家堡地圖,畫出了圖案,南夫人凝視半天,瞪大眼道“你怎麼會知道南家堡的結構圖?”
其他人紛紛看向關離,顯然詫異不已。王錚是知道南家堡地圖的,只是他沒想到,關離竟然全部記在腦海裡。紗姑娘看關離的目光充滿探究,此時此刻,她當真開始好奇,這個女孩的來歷。
輕韻張了張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睛裡全是震驚。
關離不回答,而是指着地圖道“如果我沒猜錯,我們現在的位置正在這裡,這是南家堡的後院,我剛纔爲了逃命,毀掉了南夫人院子裡的入口。看現在的情況,南家堡不會再有第二個出口了。而距離這裡最近的出口.......”
關離頓了頓,指着南家堡附近的一個地方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在這個位置。”
幾人看向那個圈圈,不明所以“那是什麼地方?”王錚問。
關離凝視那地方半響才道“金通獸場。”
幾人都詫異不已,王錚是知道那裡的,紅島爲了聚財,什麼離奇的玩樂都有。爲了滿足某些嗜血者的慾望,那裡是專門的訓練猛獸跟獸奴的地方。有好幾種娛樂方式,奴隸跟奴隸打鬥,野獸跟野獸戰鬥,野獸跟奴隸戰鬥。
總之,那是個至死方休的地方。
沒有一個奴隸,可以活着從那裡出來。
關離剛到紅島的時候,就差點被賣進鬥獸場。想到那裡,她依舊有些膽寒。
“你憑什麼確定,那裡有出口?”紗姑娘表示懷疑,這沒評沒據的,就能斷言出口的位置,任誰聽了,都會懷疑。
王錚也很是懷疑,靜靜看着關離,等她回答。
關離看一眼幾人,哼笑一聲“我不確定,也沒證據確定。”
“你是逗我們玩嗎?”輕韻氣惱“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南夫人諱莫如深看一眼關離,情緒詭異複雜。
“那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現在我們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在這裡亂轉,按照現在我們的情況,沒吃的沒喝的,最多七日,大家一起死。”關離冷笑“別指望有誰來救我們,我們現在就算逃出去,也是南爺的通緝犯,大家還是賭一把,碰個運氣,也許有條活路。”
關離的話讓衆人沉默下來,最近的出口被毀掉,大家不另外找出路,那就必死無疑。要活下去,除了賭一把,似乎也沒有別的退路。
紗姑娘擼了擼袖子,罵道“他奶奶的,老孃跟你一起賭,我就不信了,我真的運氣這麼差,一定會死在這裡。”
王錚看這幾個女人,瞬間覺得自己也沒別的選擇,得,就當捨命陪君子,她們幾個女人都敢,他一大老爺們還扭捏什麼。
幾人下了決心,也不掙扎王錚打頭陣,率先往右邊那條密道走去。
一邊走,關離一邊拿着王錚給的石頭在牆上做記號。她走在最後面,南夫人跟紗姑娘三人走在中間。
王錚走在前面,舉着油燈,邊走邊留意周圍的情況。也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多少彎,衆再次停在一堵牆面前時,輕韻終於忍不住哭喪起來。
“嗚嗚嗚,我們出不去了,大家都要死在這裡了。早知道,我還不如讓南爺燒死呢!”
南夫人因爲走了太多路,臉色微微泛紅,喘息不已。但真是個病弱的身子,經不得折騰。王錚嘆息一聲,苦笑道“看來我們運氣不好,賭輸了。”眼前這情形,別說找到出口,簡直是死在這裡了。走了這麼多路,距離當初的位置,早就不知多遠了。
紗姑娘氣惱,苦笑道“難道老孃真的要死在這裡了?!真是天妒紅顏,白瞎了老孃的美色。”
幾人不同程度的抱怨,可關離卻沉默不語,靜靜看着幾人喘息。
等衆人休息抱怨好一會兒,關離纔開口問道“王錚,你這石頭,是哪裡來的?”
王錚看着關離手中做記號的石頭,雖然疑惑她爲什麼問這個,可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是輕韻給我的。”
衆人都看向輕韻,卻見她迷糊不安看着幾人,一臉委屈難過。
“怎麼了?”紗姑娘察覺關離的不對勁,不安問道。
關離拋了拋手裡的石頭,詭異笑笑,看着輕韻“小丫頭,告訴我,你這石頭哪裡來的?”
“地....地上撿的,就在密道里,怎麼了?”輕韻傲嬌迷糊道。
關離掃一眼幾人,沉默一下,淡淡道“老子從來不相信,這世界有能自己移動的密道。這世上的人,要是有這本事,早他孃的上天了。”
幾人不解,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說。
關離看着輕韻,繼續道“我只相信,這世上有玩心計的人。輕韻,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來說。”
幾人詫異紛紛看向輕韻,輕韻見衆人都望着自己,頓時委屈大哭“你在說什麼啊,我....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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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姑娘不忍,到底是自己的丫鬟,怎麼能讓人作踐去,於是護短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何必爲難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