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時間已經很晚,但將心比心,誰都能想道慕寒夜此時究竟有多急切。?wx?.σrg?網百度搜索所以秦少宇也爽快道,“我隨慕兄一起去。”
“我也去!”沈千凌舉手。
“不睡覺了?”秦少宇彈彈他的額頭,笑道,“好,帶你去。”
“啾!”毛球機智無比,迅速張開小短翅膀撲進它娘懷裡,堅決不肯再獨自一鳥待在家——最近雪狼跟着連城孤月回了長白山,所以它略無聊。
“我也帶你去吧?”沈千楓問葉瑾。
“現在去了也沒用。”葉瑾有些頭疼,這些人怎麼聽風就是雨。
“爲什麼沒用?”慕寒夜皺眉。
“紅鯉魚王晚上會將自己沒入淤泥中,只有白天才會出來覓食。水澗深不可測,想親自下去挖它幾乎不可能,只能等天明。”葉瑾道,“而且必須要活捉取血才行,千萬不能傷它性命,否則便也沒用了。”
“如何取血?”慕寒夜問。
葉瑾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抓到之後用針刺破頭上雞冠,滴小半瓶便足夠。能在水裡活上百年的都是神物,取完血就將它放回去吧。”
慕寒夜點頭,從他手裡接過瓷瓶,“多謝。”
“那現在還要去嗎?”沈千凌問。
“自然。”慕寒夜完全沒打算改主意,吩咐影衛去準備香油魚餌。
“也不急於這一時。”黃大仙看着他,“這麼久都熬過來了,如何會差這一晚上。況且葉谷主都說了,此時去也沒用,何必去水邊乾巴巴坐着。”
“就算不抓魚,我也要去那裡守着。”慕寒夜很是堅決,“免得被誰撈走。”
“那倒是不會。”沈千凌插嘴,“水澗在懸崖下頭,一看就知道從未有人進去過,況且就算是進去了,也未必就是爲了紅鯉魚王,七絕王儘可放心。”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只怕你勸不住慕兄。”秦少宇拍拍他的肩膀,“留在這裡也是輾轉反側一夜,倒不如早些去水澗邊守着,就算什麼都不做,求個心安也好。”
“多謝。”慕寒夜與他相視一笑。
院內其餘人就覺得……果真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啊。
“你好好休息。”慕寒夜幫黃大仙整好頭髮,“我明早一定會將鯉魚王帶回來。”
“……嗯。”知道勸不住他,黃大仙也沒有再過多堅持,“那你要小心。”
慕寒夜點頭,對沈千楓道,“臘梅城離雪原極近,只怕有不少周珏的人,今晚還請沈盟主幫我照顧小遠。”
“自然。”沈千楓道,“七絕王儘可放心。”
慕寒夜笑笑,轉身出了院門。
秦少宇從屋裡拿了件厚披風,也帶着沈千凌跟了過去。毛球蹲在它爹肩膀上,小黑豆眼熠熠生輝,顯然十分滿意。
終於能出門玩耍了啊。
非常棒。
“七絕王真是個好男人。”回房之後,葉瑾伸手倒水喝。
“我呢?”沈千楓問。
“你?”葉瑾看他一眼,撇撇嘴,“我怎麼會知道。”又不熟,連同鄉也算不上。
沈千楓好笑,不過也早就適應了他的口是心非,將他抱到自己腿上道,“若明早真的取到紅鯉魚血,黃遠的烏頭草之毒是不是就能解了?”
“差不多。”葉瑾點點頭,“還是會有些冒險,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再拖下去,只怕他真的會毒氣攻心,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既然是治病解毒,那就難免會有風險,算不得什麼大事。”沈千楓道,“我信你,一定會治好他。”
“那當然。”葉瑾傲嬌,“老子是神醫,什麼都能治好。”想想又補充,“還能閹掉你。”
沈千楓哭笑不得,“怎麼老想着這件事。”
“不行啊!”葉瑾望天,“反正也沒用,閹掉也無所……唔……”
所以說算是沉穩的武林盟主,也還是很在意某些事情的啊。
而在另一頭,慕寒夜等人在到達深水澗邊後,便生起了三四個火堆,守着等天明。
“睡一會?”山裡風大,秦少宇用披風將沈千凌裹起來。
“嗯。”沈千凌乖乖窩在他懷裡,擡起頭看星星。
“啾!”毛球也跟着湊熱鬧,小腦袋拼命向後仰。
秦少宇直接捏起他兒子,隨手丟了出去。
我的個親孃!暗衛趕緊撲上去接住,怎麼能這樣呢,差點掉水裡。
“啾……”毛球鬱悶非常,兩隻小爪爪使勁絞在一起,小黑豆眼可委屈。
暗衛頓時心碎欲裂,紛紛在心裡對宮主進行了譴責——薄情寡義啊,陳世美,一點名門正派的樣子都沒有!完全就應該主動離開追影宮,然後再建立一個魔教,起一個類似於“逆天狂魔”之類的名號好嗎,這樣才般配。
我們只需要夫人和少宮主!
“你又把兒子丟了出去!”沈千凌也抗議。
“嗯。”秦少宇抱緊他,隨口敷衍。
沈千凌:……
居然還“嗯”了一下。
那可是你親兒子!
天幕澄澈如洗,漫天繁星連成銀河,很是壯闊。
慕寒夜一直站在水澗邊,眼底有些許看不明白的情緒,說不清到底是王者的桀驁,抑或是天上的星光。
一夜時間過得很快,誠如葉瑾所言,整整一夜水面都很平靜。清晨的第一縷朝陽刺破山間薄霧,將碎金輕輕灑在水面上。沈千凌揉揉眼睛坐起來,“天都亮了。”
秦少宇被他呆兮兮的樣子逗笑,抱着捏了捏,“小豬,大家魚都烤好了。”
“嗯。”沈千凌沒怎麼睡醒,把臉埋進他懷裡。
毛球站在旁邊一根樹枝上,正在啄野果吃,整張小嘴都被染成紅色,肚皮圓滾滾。
暗衛喜氣洋洋,我家少宮主簡直喜慶,十分吉祥如意。
七絕國影衛已經準備好了一張用藤蔓編織成的巨大漁網,單等鯉魚王出來後便能抓捕。誰料魚餌丟進水澗後,先前那種黑魚倒是引上來不少,鯉魚王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眼看着魚餌已經快要撒完,慕寒夜心裡也越來越急躁。黑魚在搶食完最後一把魚餌後,不多時便沉到了澗底,水面重新恢復平靜,許久也不見再有動靜。
秦少宇隨手拿了烤魚,捆在木棍上伸進水裡,卻也只是引來了新一批的黑魚,昨日那條赤紅色的鯉魚王依舊蹤跡全無。
沈千凌擔心看了眼慕寒夜,總覺得若非提前說過不能傷及鯉魚王的性命,只怕按照這架勢,他早已將水澗炸平。
由於水澗裡黑魚實在太多,不管丟什麼下去都會被咬斷,影衛測了三四次也沒量出具體深度,自然也不敢貿然下水。眼見着已經快要臨近中午時分,原本清澈無比的水澗也被攪成一片渾濁,着實不像是能順利抓到鯉魚王的樣子。慕寒夜看得心裡煩,索性道,“算了,換個辦法。”
追影宮暗衛吃驚,“莫非七絕王要親自跳下去找?”然後在和怪魚搏鬥的過程中受傷,但是爲了心愛的小人兒依舊堅持廝殺,感天動地什麼的,這種橋段可以有!
結果就聽慕寒夜淡淡道,“本王又不蠢。”
追影宮暗衛:……
真是十分受傷。
其實慕寒夜的方法說簡單也簡單,就是工程量着實有些浩大,那便是放水抓魚。水澗雖說深不可測,但好在是一汪死水沒有活源,地下滲漏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挖渠放水的速度,若是將水掏幹,魚自然也就無處藏身。辦法雖笨,不過卻也不失爲一條可行之路,於是當天下午,秦少宇便從將軍府裡調來一支軍隊,還有臘梅城內的護衛隊,與暗衛一起挖渠放水。
幾十上百個成年男子輪番上陣,水澗裡的水很快就直線下降,黑魚被撈了一兜又一兜,臨時放在一個水坑裡,準備離開時送給城中百姓。沒人知道水澗究竟有多深,再加上面積也不算小,所以一干人忙活了整整四五天,才終於看到了水澗底下的淤泥,距離地面已經有了幾十丈。
“這麼多大洞啊。”沈千凌吃驚,站在大石頭上往下看。
“看形狀大小,都是紅鯉魚王鑽出來的。”葉瑾道,“它平時就喜歡待在泥坑裡。”因爲聽說今天有可能抓到鯉魚王,所以他也跑來看熱鬧。沈千楓自然不可能放他一人,於是便也跟了過來,將黃大仙直接送到了長白山。
“能不能看出來,鯉魚王究竟藏在哪個泥坑裡?”慕寒夜問葉瑾。
“看不出來。”葉瑾搖頭,“只能一個個找過去,不過紅鯉魚王天性暴烈兇殘,大家最好要小心些。”
慕寒夜點點頭。影衛聞言紛紛挽起袖子,打算下水去撈魚,卻被慕寒夜阻止,“本王親自去。”
“爲何?”影衛聞言不解。
“退下。”慕寒夜冷冷道。
影衛面面相覷,顯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人多一點難道不是更有把握?
江湖吉祥物用非常同情的目光看小夥伴,七絕王真是兇啊,相比來說宮主還是很慈祥的,雖說經常讓我們去掃茅房,但好在從來不會冷豔讓我們退下,只會讓我們滾。
說着說着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因爲好像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我們到底在優越什麼。
“要我幫忙嗎?”秦少宇問。
慕寒夜搖頭,“我先一個人試一下。”
暗衛也在一邊腹誹,宮主簡直多事啊。解藥這種東西,自然要親手找才感人,小話本也好寫。七絕王歷經重重艱險,終於爲心愛的小人兒取到了解藥,從此過上了王上與王后的幸福生活,一聽就是暢銷書!而要是換成追影宮主秦少宇歷經重重艱險,終於爲七絕王的王后取到了解藥,就會顯得很奇葩,不管怎麼看都是第三者插足的故事。
夫人知道後一定會嚶嚶嚶。
想一想就虐慘了。
但其實慕寒夜的想法很簡單,紅鯉魚王既然百年難尋,那就一絲一毫也不想冒險,所有事情都必須自己做才放心。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一丁點失望都不想有。水澗已經被挖到面目全非,慕寒夜在腰裡綁了條繩子,縱身一躍而下,落在了淤泥之中。
其餘人緊張站在上頭看,幾乎連呼吸都屏住。
沉寂了數百年的溼泥散發出陣陣異味,聞之伶人作嘔。慕寒夜卻也顧不上太多,手裡拿着木棍在泥洞裡挨個找,想要尋出鯉魚王究竟在哪裡。前頭幾個倒也沒什麼異常,到第七八個泥洞之時,突然覺得木棍前段戳到了一個極其堅硬的東西,於是心裡一喜。
“找到什麼了?”上頭的人也覺察出異樣。
慕寒夜小心翼翼,又用木棍試了一下,更加確定是個活物,於是揮了揮手,示意將漁網丟下來。
影衛拖着大網還沒來得及丟下去,慕寒夜卻覺得腳下驟然一陣歡動,沈千凌驚呼出聲,“小心後面!”
慕寒夜縱身躍起,隨手抓住腰間繩子向上飛掠幾步,扭頭卻被眼前的情形驚了一下。一條烏黑鱷蟒正大張着嘴,高高揚起頭看着自己,身形足足抵得過兩三個成年男子,牙齒森然,連尾巴上的鱗片也有碗口大。
“這是什麼東西?”沈千凌倒吸一口冷氣。
“幾百年的深水潭裡,多少也會有些怪物。”葉瑾道,“看着像鱷蟒,不過一般也沒這麼大的。”
“都這麼大陣仗了,鯉魚王還沒出來,不會被它吃了吧?”沈千凌擔心。
葉瑾聞言心裡一空,若真這樣,那可就又白忙活了。難得有一味如此好的藥材,原本都以爲能配好解藥了。
慕寒夜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瞳仁瞬間變成紅色,整個人殺意頓現。鱷蟒還在不知死活張嘴嘶吼,身上的黑色淤泥被積水洗掉不少,露出佈滿暗綠色花紋的脊背,看上去十分堅硬。
“這條鄂蟒太危險,你先讓七絕王上來。”葉瑾催促沈千楓,“沒必要和它對抗。”
沈千楓點點頭,只是還未來得及下去,那條鄂蟒卻已經縱身躍起,張大嘴朝慕寒夜撲了過去。
憑藉着腰裡的繩索,慕寒夜輕鬆便躲過它。鄂蟒重重砸回淤泥,很快便又帶着極大的憤怒再次撲上來——巨大且堅硬的尾巴成爲了很好的支撐點,能讓它看似笨拙的身體靈巧無比。
慕寒夜拉着繩索向上踏了幾步,衆人都以爲他要先上來,卻沒料到他卻在空中驟然轉身,拔刀向着鄂蟒衝了過去。
刀刃砍在厚厚的鱗甲上,並不會起到太大的傷害作用,卻足以激怒鄂蟒。於是它瘋狂在淤泥中打滾扭動,想要將這個站在自己背上的人甩下來,然後狠狠撕成碎片。慕寒夜單手緊緊卡住它的脖子,另一隻手再次揮刀砍了下去。
雖然明知道沒有意義,但是若不這樣,只怕自己整個人都會瘋了。
壓根不敢去想,要是鯉魚王真被這條鄂蟒吃掉了,那將來要怎麼辦。明明有了希望卻又失去,最殘忍也莫過於此。
鄂蟒狂躁怒吼,見甩不掉慕寒夜,於是再次縱身躍起,擡起整個背部向着一塊巨石狠狠撞去。
沈千楓飛身而下,一腳踏在鄂蟒凸出來的眼睛上,趁着它吃痛跌回去的間隙,一把將人拉住回到了地面。
慕寒夜將佩刀插在地上,頹然一語不發。
“沒關係的。”葉瑾上前安慰,“沒了鯉魚王,我們還能找別的熱性藥材,不用太擔心。”
慕寒夜死死盯着水底,鄂蟒在失去威脅後,已經重新恢復平靜,正在淤泥中打呵欠。
“回去吧。”秦少宇拍拍他,“放心,天下這麼大,就算是再難找的藥材,也一定會翻出來。”
慕寒夜閉上眼睛,覺得頭疼欲裂。
毛球蹲在小樹枝上,小心翼翼啾了一下,適度表達了安慰。
“好幾天沒休息了,都先回去吧。”沈千楓道,“我帶人將水澗的缺口補好。”
葉瑾點點頭,剛想找些安神的藥給慕寒夜,沈千凌卻突然叫出聲,“鯉魚王啊!”
然後一瞬間的工夫,所有人就又重新圍了過去,卻又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就見在淤泥深處,一隻鮮紅色的扁圓魚已經被鄂蟒吞下去一半,只剩下尾巴在外頭,正在瘋狂拍打扭動。葉瑾驚呼,“千萬不能讓它給吃了啊!”
餘音剛落,慕寒夜便衝了下去,直接站在了淤泥之中,伸手一把握住它的利齒,生生想要掰開。
秦少宇也落在了鄂蟒背上,就見那鯉魚王雖說被咬住,卻由於鱗片很厚,所以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幫着想要將鄂蟒的嘴掰開。其餘人站在上頭,就見兩人在泥巴里死死抱着鄂蟒,都覺得在緊張之餘真是……十分難以言表。
只怕這輩子也沒如此狼狽過啊。
鄂蟒身形巨大,力氣自然也不容小覷,滿身都是鱗片幾乎刀槍不入,兩人拿它幾乎是束手無策。就算那雙灰黃色的眼睛沒有保護,但若是戳瞎雙眼後它一吃痛,直接將鯉魚王嘎嘣咬穿,那便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情急之下,秦少宇也只有儘量固定住它的腦袋,好讓慕寒夜能方便將嘴掰開,救出這條鯉魚王。
沈千楓從岸邊撿了根粗木棍子,也跳下去幫忙。鄂蟒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招惹到這堆人,於是更加狂躁起來,尾巴將淤泥拍起好幾丈高,一直撲騰着想要逃走。鯉魚王被它咬了大半天,大概也是有些撐不下去,軟綿綿癱了下來,連尾巴也不再晃動。
慕寒夜一見心裡更上火,隨手拿過沈千楓手中的木棍,重重插進鄂蟒嘴裡,然後使勁全身力氣狠狠一撬,竟然真讓鯉魚王滑落了出來。
秦少宇見狀鬆了口氣,沈千楓也是心裡一喜。兩人與慕寒夜一道擡起鯉魚王,縱身回到岸邊。
“快放進這個小水潭。”葉瑾急匆匆跑過去。
沈千凌感慨,他嫂子簡直全能,人|獸都能治,甚至連魚都可以。
慕寒夜將鯉魚王放進水潭,然後着急道,“不會死了吧?”
“我要先看看。”葉瑾還在一邊找藥,慕寒夜看着浮在水面一動不動的鯉魚王,覺得有些心焦,於是伸手戳了兩下,卻沒料到先前一副死相的鯉魚王竟然驟然睜開眼睛,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慕寒夜吃痛皺起眉頭,只覺得骨頭都被它咬穿。其餘人紛紛大驚失色,秦少宇擡掌拍在大魚腦袋上,將它震暈了過去。
“別把它給拍死了啊!”慕寒夜驚怒。
沈千凌:……
你好歹先關心下自己的胳膊。
“它沒事,你倒是快有事了。”葉瑾將他的袖子擼起來,就見上頭上說也有七八個血洞,將整條手臂都染成了鮮紅。
沈千凌連看都不忍心再看,這得多疼啊。
“不行,得趕緊回去。”葉瑾讓人將他扶了起來,“幾百年活在爛泥裡,指不定牙上有什麼東西,要馬上清洗乾淨。”
“鯉魚王的血呢?”慕寒夜滿頭冷汗還在問。
“你來。”葉瑾將懷裡的小瓶子丟給秦少宇,“小半瓶就好。”
慕寒夜膝蓋發軟,覺得半身有些發麻。
追影宮暗衛當機立斷,將他背了起來,十分貼心小棉褲,很值得讓異國小夥伴多送一些吃麪的調料。
“走吧!”葉瑾翻身上馬,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衝了回去。
沈千凌看着衆人離開,然後嘆氣看秦少宇,“估摸着黃遠見着又要擔心了。”
“說不定是好事呢?”秦少宇笑笑,“只要胳膊不廢,總體來說還是賺了,吃些苦頭又算什麼,就像凌兒,在我生病的時候基本上有求必應。”
沈小受:……
這都能聯繫起來。
也就這點惡趣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