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以手拭抹沾在鼻下脣邊的鮮血,右手握着的蝶戀花斜指地上,驚道:“原來前輩就是朝天一棍——米蒼穹,晚輩失敬了!”
“我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當什麼敬不敬的。”米蒼穹擺了擺手,反身走向了懸掛於塔內的天子劍,道:“罷了罷了,技不如人,這柄天子劍便由你帶走吧!”
周易大喜過望,連忙拜謝道:“多謝前輩!”
“謝我幹嘛,這是你應得的。”米蒼穹轉身將劍慢慢的遞給了周易,一邊正色道:“不過這天子劍不同於其他神兵,此劍只有在真龍天子手中才會是天下無雙的神兵,否者與廢鐵無疑。你可明白?”
“我自然明白!”周易將天子劍攜在身邊,慢慢開口道:“不過我亦絕對相信我的朋友,絕對可以令此劍,重現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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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
周易和唐傷心,一早便聽從趙帝昺的囑託來到數裡外一處海邊,周易老遠就看到了那一艘通體黝黑,只有在船舷邊有着白色鑲邊的大船,這艘大船雖然無法跟怒蛟幫和黑水道的超級戰艦比,可也不小了。
“這鎢木船,長大概十二丈!寬五丈!通體鎢木,天燦銀鑲嵌,堅固無比單單這一艘船,造價就比得上在開封城中建一棟三層酒樓了!”唐傷心不由地出言讚歎道。
?周易笑着點頭,隨後看向唐傷心說道:“時候不早了,不要誤了時辰,我們先上船吧!”
唐傷心點了點頭,足見一點,便立即化作一道紅色的身影躍入船上,周易也緊隨其後。二人皆是當世有數的輕功好手,這點距離自然難不住二人。
周易和唐傷心剛剛躍居甲板之上,便有着幾道身影快速的聚攏了過來。
當先一人雙頰凹陷,顴骨高高突起,周身籠罩在一件大大的黑袍之中,不由地令周易眉頭微皺,只感覺一種難言的危險撲面而來。
“千杯不醉?”驚喜的聲音忽然自另外一邊傳來,周易扭頭望去,只見兩道熟悉的身影正快步向着這邊趕了過來。
竟是蘇浩然和郭暖?
趙帝昺竟然把他們二人給請來助陣了?周易立時心花怒放,連忙揮手致意道:“浩然,暖姐,你們也來了啊?真是太棒了!”
“我們也是受九王爺的邀約過來參與七武屠龍的盛會,傷心也在,真是太好了!”郭暖笑着拍了拍周易的肩膀,俏皮的說道:“還真是想不到呢!當日天山上那個臭小子,竟然已經比我都厲害了呢!”
“嘿嘿!”周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對郭暖,周易總有一種見到親姐姐般的情切感,倒是一下子從威風八面的江湖第一狂徒變成了個羞澀的鄰家大男孩。
“哎呀!哎呀!這就是千杯不醉吧?看來你也沒有傳聞那樣三頭六臂的啊?要不要和老子比劃兩下?”一道粗狂的聲音忽自後方傳來,周易擡眸望去一位身高七尺,後背着許多把刀鞘的男子正昂首闊步的向着這裡走了過來。
那人身材魁偉異常,滿頭黃髮,散披肩頭,眼睛碧油油的發光,在甲板前這麼一站,威風凜凜,真如天神天將一般。
郭暖眉頭一皺,低聲在周易耳邊說道:“此人便是天霸五刀萬古長空,乃是江湖上最有可能挑戰天刀宋問天下第一刀名號的絕世刀客!他嗜刀如狂,收藏了無數的天下名刀,不可小覷。”
見了郭暖和周易的親暱的模樣,萬古長空不屑地,說道:“我還以爲挑戰天下武林的千杯不醉有多麼英雄好漢,沒想到竟是個靠女人的傢伙?哈哈哈!”
周易點了點頭,嘴角浮現出一抹邪異的笑容,望着萬古長空笑道:“原來是天下第五刀客天霸五刀萬古長空?失敬失敬!”
“你說誰是天下第五刀?”一聽周易這天下第五之語,萬古長空登時近乎鬚髮倒立,怒聲道:“老子叫天霸五刀乃是擅長使用五把刀,不是天下第五?”
“不是第五嗎?”周易流露出驚恐的表情:“我恰好認識四個比你厲害的刀客,難不成你還不止第五不成?”
“你?”萬古長空惱羞成怒,立馬便拔刀劈向周易。周易也不甘示弱,雙目凌厲的盯着萬古長空,只待他先出手,蝶戀花立即便會給以急風驟雨般的凌厲還擊!
“哦!看來大家都已經來齊了呀?”趙帝昺的聲音適時而至,隨即他昂首闊步的走到了衆人的面前,步伐穩健,氣度不凡,頗有皇家威儀。
幾人皆是出身江湖,自然沒有神侯府中那些繁文縟節,趙帝昺倒也不在乎這個,而上明顯有些高興道:“承蒙各位助拳來此,共襄此次屠龍盛舉,小王在此首先謝過了!”
一聽屠龍二字,萬古長空頓時眼中流露出無比的異色,立即開口問道:“這個世界真龍這個東西?”
“當然,江湖世界,無奇不有,像凌雲窟有火麒麟這般異獸,再有些龍鳳這些神獸會存在也不稀奇。”趙帝昺微笑着回答道:“不過這等天地異獸,秉承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而生,自然是威力巨大,所以小弟召集了像天霸五刀萬古長空,獨孤九劍蘇浩然,峨眉女俠郭暖,天罪厲枯已經千杯不醉等高手,想來定可一戰功成!事成之後,我大宋趙家決計不會虧待諸位便是!”
天罪厲枯?
周易用餘光打量着那身披寬大長袍的黑衣男子,不覺得心頭閃過一抹沒由來的擔憂神色。
“好了!時候不早了,各位都是將要並肩挑戰蒼龍的戰友,還望在船上好好相處,各位自便!”趙帝昺拱手說道。
“那趙大哥我們出海往哪裡開啊?難道是漫無目的地亂飄?”唐傷心說道。
“東瀛扶桑!”趙帝昺遙看南方,緩緩而道。
浩蕩無邊的海洋上,朝陽的光芒好似在海洋上撒上一層薄紗,幾人站在船欄前,被陽光照射下,好似披上一層紅紗。
嘩嘩——!
海洋無邊,船帆鼓盪,鎢木船一直向北,漸去漸遠,最後在海平面上化爲小小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