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從周冰房間出來的聲音,我瞬間被驚醒。一個箭步來到周冰房門前。白堂已經在門外,一腳踹開房門,兩個黑衣人正持劍逼向周冰,地上是坍塌的桌子。
這時張十二和無量也已趕到。還沒等我們動手,周冰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這兩個小卡拉米。
“大家注意警戒,應該還有人。”無量拉開架勢,環顧四周。
“砰!”
果然,又有十個黑衣人依次破窗而入。張十二率先上前,以一擋二。
“一人兩個,快速解決戰鬥撤離。”無量說。
“好勒。”白堂一個迅捷步伐,一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無量手掌一揮,兩個黑衣人剛破窗進來就被掌風打翻出去,吐血倒地不起。
再看周冰這邊,醫術確實不錯,兩根銀針,將另外兩人釘在門框上,又飛出去幾根,針針斃命。
我想着,這幫人也不夠個嘛。也上前加入戰鬥,一個黑衣人持劍朝我衝來,我本能的繞過身位,一記重拳到後腰,我想我這力量,腎結石都能給你打沒,黑衣人愣了一下,他以爲自己領盒飯了,沒動,我也愣了一下,也以爲他涼了,結果他反應過來他沒死,又揮劍砍來,還好我輕功可以,一躍而起,躲過劍風,騎到了他的頭上,又是一記重拳,黑色人撲通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最後一個黑衣人還想來找我,被無量輕鬆一腳,當場打卡下班。
那黑衣人臨死前還指了我一下,彷彿在說:“我要跟他單挑!”
“撤!”無量說。
於是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們騎着官馬出了破風坡,一路往北。
在天際線微微發紅的時候,我們尋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小河邊,原地休整。
“穀雨,你這功夫不太行,我看着還不到高級的水準。”張十二打趣我。
“來的這些人,可都是中高級。武功路數像你們武當的。”無量說。
“看出來了,是我們武當的武功底子,不過每年武當畢業的人太多了,查不到幕後老闆的。”張十二點點頭,說道。
“不用查,是李同的人,李同也是武當畢業的,有熟識的武當同門很正常。”無量說。
“不過穀雨,你今年參加武狀元大賽,肯定活不過第一輪。”見我沒吭聲,白堂也打趣我。
“嘿嘿,我沒想着贏,我就是代替徽山來招生的。”我笑道。
“每個人的長處不同,你們掌門派你來,肯定有他的道理。”周冰說。
“你是說,掌門一早就知道我是來完成景王任務的,不是來參加比試的?”我問道。
“江湖也是國家的,國家有任務,江湖出人才,理所應當。”周冰說。
難怪我下山的時候,掌門跟我有意無意提了一嘴:“這次是個持久戰,你多帶點洗換衣裳,等你回來,功成名就,我就把我位子傳給你。”
我當時還以爲他給我畫餅呢。
不過,我這功夫確實有點三腳貓了,除了跑路快,好像確實一無所長。也怪自己,師傅教功法的時候,老是想下課後吃什麼,喝什麼,然後美美睡上一覺,等待假期出去遊玩。
無量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
“這次任務,不會輕鬆,李同下次不會再派這種蹩腳殺手來了。”
“我們殺青了,景王還會派其他人過來,結局怕是很難改變。”周冰若有所思。
“四大宗師和景王有約定,
誓死守護京城,不可能出京,各方高手師出無名,各派掌門很難出山,我們是天選,也是唯一。”張十二說。
“那戰局很明朗嘛,我的卡牌還沒有沾過人的鮮血呢。”白堂把玩着他手裡12張牌。
“李同已經高度警惕了,但是他還是要和比魯王碰面,這是我們的機會。”周冰說。
“幹掉他。”無量捏緊了拳頭。
這畫面讓我很難相信,這是我在少林寺碰到的禿頭少年,敲着木魚,誦着佛經。
太陽剛剛露出眉梢,我們便決定啓程。戰馬吃的河邊草,腳力好像更猛。一路相安無事,我們順利到達碼頭。
此時已在深夜,除了個釣漁翁在船頭甲板酣睡,不見人值守。我們摸進船底倉,這裡一般不會有人進出,只會堆放一些維修工具,以備不時需。
白堂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些乾糧,讓大家對付幾口。顯然大家已經飢腸轆轆,吃得那叫一個香。
“大家辛苦一下,在這裡休整兩晚,商船後天抵達陽關,我們再伺機下船。”無量說。
“好。”大家應道。
第二天一大早,叮啉咣啷的聲音從甲板傳來。估摸着應該是商賈登船,準備出發。可是這腳步聲越來越密集,從聽感上不像是商人軟綿綿的鞋底,更像是軍士的靴子。
“不好!”張十二一躍而起。
“我們可能被包圍了。”無量也起身,掏出了定風棍。
“應該百人左右。”我說。
“如果是找我們的,應該昨晚就殺過來了,他們可能還不確定我們就在船裡。”我接着說。
“是我們在官道上棄掉的馬給他們留了線索。”白堂說。
“大家先別輕舉妄動,我輕功和水性都湊合,我先去探探虛實。”我說。
“好,你注意安全。”無量說,
“嗯,等我暗號。”我朝他點點頭。
我的腳步比較輕盈,因爲有輕功的底子,我很快到達了船尾,探頭看去,果然有大量的軍士,正在由上而下搜索排查。不出一會兒,就會到倉底。
我趕忙回去像衆人彙報情況。
無量眉頭緊鎖,“這麼多人,有點難度,殺出去,有沒有別的辦法?”
“有,我水性好, 我在船底鑿個洞,大家從水裡逃走。”我突然感覺自己智商在線。
“鑿船的聲響馬上就把他們吸引過來了,直接甕中捉鱉。”張十二說。
“那殺出去?”無量問。
“我沒問題。以四擋百嘛,待會穀雨躲我身後就行,我照顧你。”周冰說。
“我…應該也能打一打。”我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行,殺出去。”白堂掏出卡牌。
我們剛出倉底,就看到軍士摸索過來,軍士也看到了我們,大聲呼喚隊友:“在這!”
狹小的空間不適合舞刀弄槍,白堂的優勢發揮了出來。隨着十二張卡牌盡數飛出,在倉底通往船中倉的樓梯間,如蜜蜂被炸了窩,殺氣橫衝直撞,另衆人眼花繚亂。很快便解決了一撥人。
我們直接殺到了甲板。然後大家都傻眼了。
“徽山派不教數學嗎?”無量看着甲板上密密麻麻的軍士忍不住問我。
我定睛一看,加上不斷登船的軍士,大約三百人。
無量已經把定風棍接上了。
周冰低聲咒語,劍廈應聲而開,是璀璨奪目的倚天劍。
張十二的屠龍刀也發出龍吟之聲。
白堂正在有條不紊的給卡牌擦拭尚未風乾的血跡。
我突然感覺身體裡的真氣開始活躍起來,正在突破我的各個穴道,隨着血液流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是我師傅的聲音:“無心劍,重要的不是劍,而是心。”
師傅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現在沒有心思聽你說什麼狗屁的無劍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