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在一條小道上奔馳,趕馬的是一個看起來很精神的男子,他不停的抽打馬匹,一直覺得馬兒跑的不夠快。
“你剛纔是不是太狠了!”一個驚魂未定的女子的聲音才馬車內傳出。
趕車的男子淺淺一笑,說道:“是嗎?如果我不狠,死的恐怕不是他們兩人而是我們兩個了!”
“可我們就這樣殺了他們,明天整個易家鎮都將知道是我們殺了易卯和易休的啊!”女子還是有些不安心。
“你放心好了,我能夠殺了他們,便一定有自己應對的辦法!”
“什麼辦法,你告訴我,不然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過逃亡的日子!”
那趕車男子嘿嘿一笑,問道:“還記得那個花青衣和石不古嗎?”
“你想讓他們兩人做替罪羊?”女子有些吃驚的問道。
“他們兩人以幫我們易家找兇手爲由,實是企圖我們易家的祖傳寶貝,他們幫我們找到寶貝之後,便想殺人滅口,獨吞寶貝,幸好我們逃的快,才倖免遇難!”
趕車男子笑着問道:“你覺得這個理由如何?”
這個理由自然是沒得說,花青衣和石不古兩人也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祖傳寶貝是什麼,而且易家鎮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井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蟬鳴是很少了,不過這個時候卻還有幾隻不知名的鳥棲在枝頭,見有人來了,撲打着翅膀,很快的飛走了。
易天行和蕭婉兩人在井山上走了個遍,卻毫無頭緒,這麼大的一座山,要藏東西實在是太容易了,可要找出來,那便難了,而此時,易天行和蕭婉才突然後悔,後悔他們辭退花青衣他們太早了些,後悔他們殺易卯和易休兩人太早了些。
可這個時候,後悔能有什麼用呢,易天行拿出那張地圖看了又看,最後他又看到了那口井,如果按圖上所畫,這井山上應該有口井纔對啊,那口井在哪呢?
“找出這口井!”易天行對蕭婉說,“這口井是關鍵,東西也許就藏在這口井裡面!”
可整個井山沒有井,山上怎麼會有井呢?可易天行不信,他有些近乎瘋狂般的在整個井山上來回的跑,來回的翻,直到他跑累了,不小心跌倒的時候,他還想着站起來接着找。
就在易天行要扶地而起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手下有些不對,那絕不是山上地下應有的感覺,易天行驚呼着把蕭婉喊來,興奮的說道:“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那口井了!”
蕭婉聽易天行這樣說,也連忙跑來把易天行扶了起來,待他扶起易天行,易天行把自己剛纔手碰的地方用腳踢了一下,只待他把那一層土剝去之後,便顯了一個井沿,而後一口井便赫然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易天行趴在地上看着那口井,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看到了吧,把一口井藏的如此隱蔽,那寶貝一定在這井底無疑了!”
“可我看這井很深啊,我們怎麼下去呢?”
這的確是個問題,他們來得匆忙,那想得起要拿根繩子來呢,就在他們兩人被繩子搞的着急之時,易天行突然高聲說道:“我有辦法了,你看那些藤樹,那上面的藤條定是韌性十足,我們找來一些編制一些,便可以當繩子用了。”
蕭婉看了一眼易天行,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易天行如此興奮,如此聰明過,她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不是他的丈夫易天行了,但很明顯,他就是易天行。
藤條的一頭綁在了一棵樹上,易天行慢慢的沿着藤條爬了下去,井下很黑,黑的不見五指,不過易天行很放心,因爲他手中還有藤條,他相信那根藤條足夠結實,他也堅信他可以平安歸來。
夜漸漸深了,今夜繁星滿天,蕭婉坐在井沿擡頭望了眼天上羣星,今夜的星好美啊,美的她都有些不想釋懷,美的她忘卻了身邊一切的俗事,如果這件事情之後,可以和易天行一起在如此美的晚上看星星,那該多好啊!
已經有些癡迷的蕭婉突然聽到一聲大叫,待那聲大叫結束之後,蕭婉便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井很深,她沒有辦法下去,易天行已經死了,可藤條很結實,不可能斷的啊!
悲痛中的蕭婉強忍着去檢查那餘下的一截藤條,藤條斷了,可斷的有些蹊蹺,那是由利器劃破的!在如此深夜,竟然還有一個人在此暗算易天行,那個人會是誰呢?
蕭婉正疑惑間,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那是花青衣的聲音,那竟然是花青衣的聲音,當蕭婉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心中便只有這一種感覺,如果有人要殺易天行,她想過很多人,但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花青衣。
聲音沉下之後,蕭婉便看到了花青衣和艾香兒他們,蕭婉看着艾香兒,覺得艾香兒和以往是那樣的不同,而且她越看艾香兒,越覺得果真如此。
花青衣走到蕭婉跟前看着她,說道:“出來吧!”
花青衣的這一句出來吧,讓蕭婉徹底改變了想法,興許是剛纔易天行死的太過突然,所以她一時衝昏了頭腦,在她聽到花青衣的聲音之後,便認爲殺人兇手是花青衣,可現在當她細想之後,便明白了一切,殺人兇手,另有其人。
整個山林寂靜無聲,如果一個人是兇手,他會傻到自己走出來嗎?
“石捕頭,來便來了,人你已經殺了,卻還要再躲躲藏藏的嗎?”花青衣很隨意的說道。
花青衣此音一落,不遠處的一個樹後便走出了一個人,那人走的很慢,慢的好像快一點就會死了一樣。
艾香兒、謝念亦和柳雲清三人震驚了,那人竟然真的是石不古。
“你怎麼猜到是我的!”石不古並沒有狡辯,只是淡淡問道。
花青衣笑笑,說:“你錯了,我並不是猜的,猜的東西永遠都沒有根據,所以我從來不猜,我知道是你,是因爲推理!”
“哦?那我倒要好好的聽上一聽了!”石不古說着便站在了那裡,此時山林寂靜,萬籟無聲,只聽花青衣慢慢的敘述。
蕭婉看着石不古,她想殺了他,她不明白石不古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和他們無怨無仇。
無怨無仇便不能相互廝殺了嗎?江湖的廝殺從來都不是飛刀要有怨有仇的,看你不順眼我可以殺你,你有的東西我沒有,我也可以殺你,江湖自古便如此。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便開始說道:“還記得你們領我去易老爺子飛房間看案發現場時我們說的話吧,我們說門反鎖,窗戶沒有逃走的痕跡,而且整個房間沒有密室或暗地,我們一度想到易老爺子是自殺。”
“最後我們根據易老爺子身上的傷口,否決了這個想法!”謝念亦補充道。
“沒錯,易老爺子身上的傷口說明他不可能是自殺,那易老爺子是怎麼死的呢?”花青衣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着說:“有兩種情況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殺了易老爺子!”
大家都屏息凝聽,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殺人,那兇手是怎麼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