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小二端了六碗大碗茶小心謹慎的走了過來,“幾位,你們的大碗茶,請慢用啊!”然後發下走了。
路公子拿起一碗一飲而盡,擦了一下嘴角的水珠,笑道:“呵呵,爽啊!”然後看着上官飾玉,哈哈大笑起來。上官飾玉見路公子那樣笑,也拿起一碗茶喝了。
幾個時辰後,太陽已經沒有那麼毒烈,不時還有絲絲涼風吹來,黃昏時分,他們終於來到了如夢谷,這個時候的如夢谷已經花開蝶舞了,待他們進了如夢谷,來到驚夢堂,花如令已經在等着他們了,艾晴見到花如令,笑道:“如令姐姐可好?”
花如令也笑道:“艾晴,你還是這樣堅強,姐姐很佩服你。”
艾晴是知道花如令指的什麼的,她的妙採塘被臨江齋給平了,她還要堅強的笑着向花如令問好,艾晴是知道的,她必須堅強,如果這個時候她像一個孩子似的大哭,這會把他們僅有的信心給哭沒的。
艾晴笑道:“姐姐說笑了,我艾晴有什麼好堅強的,我只是相信大家一定可以挽救武林於安危之時,並不是我有多堅強。”
花如令見她這樣說,也就不接着往下說了,岔開笑着說道:“青衣,你們去沙柳幫查到了什麼嗎?”
花青衣答道:“我和路公子、艾香兒去了沙柳幫,還差點被應解幽和朱雅儒給誤會打死,不過最後我相信他們並沒有殺花骨碌。”
花如令冷眼看着花青衣,問道:“你怎麼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花青衣是知道不說出個理由很難過了花如令這一關,他便說道:“如果沙柳幫想挑釁我們如夢谷,他在殺了花骨碌之後留下沙柳二字也屬正常,但如果這樣,我們三人落在他的手裡,他們應該殺了我們的,但他們沒有殺我們,而且還放了我們。”
“所以你認爲殺花骨碌的是另有其人,嫁禍給了沙柳幫?”花如令問道。
花青衣點點頭,“但是我們還沒有查到兇手,就在清荷池遇到了冒充楚纖腰的楚天落,還被他給騙到了臨江齋。”花青衣說到清荷池,突然想到了什麼事,看着艾晴問道:“艾前輩,你那天是怎麼被楚天落打昏的?”
艾晴細想了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到我和楚天落大吵了一場,然後便不知不覺的昏了下去。”
“我知道。”楚纖腰突然插嘴道。
“你知道?那她是怎麼暈的啊?”路公子游戲似的說道。
“因爲荼花啊,它是有這種功能的。”楚纖腰說道。
路公子又反問道:“那楚天落怎麼沒事啊?”
“因爲他練了一種武功,我本來是想告訴你們的,但一直沒機會說。”楚纖腰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武功?不會又是‘梅花倩影’那樣可以閉氣的武功吧?”花如令問道。
“不是。”楚纖腰說道。
“那是什麼武功?”
“零落荼。”
“零落荼?”大家皆驚道。
楚纖腰接着說道:“沒錯,他練的這種武功就叫零落荼,他每晚都把自己泡在灑有荼花的浴桶裡,以荼花的毒慢慢的侵蝕自己,然後把自己變的對荼花免疫,我想他對荼花免疫應該對木香也會免疫。”
“如果他對木香也已經免疫,他早就應該攻打如夢谷啦,而現在他沒有攻打如夢谷?”花如令疑惑的說道。
“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他還沒有得到木香。”路公子一副很自信的樣子說道。
“有這種可能。”楚纖腰接着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木香,並且毀了他。”
“但我們到那裡去找木香啊?”艾香兒反問道。
“當年我和艾晴、楚宮傾一起趕到潤雨軒時,木香已經不見了。”花如令有些着急的說道。
楚纖腰點頭道:“這件事我也聽我父親說過,他說那時打敗潤雨軒的龍頭之後,花如夢自己去送晴方大俠,你們和我父親三人便去潤雨軒找‘木香’。”
“但我們找遍了潤雨軒也沒找到木香。”艾晴嘆了一口氣說道。艾香兒注意到花青衣有些不安,但看他很快的便恢復了過來,也便沒怎麼在意,說道:“那當時有誰可能比你們三人更快一步的來到潤雨軒呢?”
艾晴細想了一下,回道:“當時的情況,打敗潤雨軒龍頭後,晴方大俠便被花如夢送走了,我們幾人稍作調息之後便馬上到潤雨軒,這個期間可能比我們先到的人不可能會去的啊!”
“那人是誰?”路公子緊接着問道。
艾晴細想片刻,正要說出那人的名字,突然一個白衣童子跑來報道:“谷主,有一封信!”
“什麼人的?”花如令說着接過那封信拆了開來,花如令掃了一眼那封信,大吃一驚,說道:“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