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老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他走到堂內,看着花青衣問道:“你剛纔說什麼?步點驚死了?”久居老人突然間又蒼老了幾歲。
花青衣沒想到脾氣古怪的久居老人竟然還會爲了步點驚變成這個樣子,於是戰戰兢兢地回道:“是的,我們在海邊發現了他的屍體。”
“怎麼發現的,把一切情況都告訴我!”
花青衣看着久居老人傷心的樣子,把他與艾香兒發現步點驚屍體的經過又說了一遍,但他卻沒有說出他發現的那個耳墜。
久居老人突然間清醒了很多,他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細想之後問道:“你說沙柳幫在步點驚失蹤後夜夜鬧鬼,但後來被你發現是一個女人?”
“是!”
“你有沒有看見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或者看清了她的什麼特徵?”
“沒有!”
“沒有,沒有,你什麼都沒看清,你是怎麼看的,你今天不想清楚,再說不知道,就別想離開久居島!”,久居老人突然發脾氣的罵道。
花青衣見久居老人發這麼大的脾氣,知道他現在再說什麼也沒用,便說道:“我發現了從那女人身上掉下的一個耳墜!”
“耳墜在那呢?拿出來讓我看看!”
“耳墜現在不在我身上,如果前輩信得過我,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可以找出那個女人!”
久居老人仔細的看了一下花青衣,花青衣長的還算可以,雖不算小白臉,但細看之下也頗有幾分風韻,久居老人看完後說道:“我憑什麼要信得過你?你有什麼可以讓我信得過你!”
花青衣聽久居老人這樣說,頓時怒了,“如果前輩非得這麼說,那我也沒有辦法,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花青衣說完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着久居老人。
艾香兒等人見花青衣竟然敢跟久居老人發脾氣,心裡都爲他捏了一把汗,這如果花青衣真的把久居老人給惹急了,那他們可就都不能活着出去了,艾香兒突然後悔幫柳雲清來這裡找步梵了,她寧願柳雲清罵他沒義氣,她女人家的也不在乎義氣,她寧願柳雲清之後看不起她不理她,她也不想讓花青衣出事。
正當大家都等着久居老**發脾氣的時候,久居老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後說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但不知你說的這幾天是幾天啊?”
“三天!”花青衣開口說道。
“好,就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找不到女人,我定不饒你!”然後久居老人一副憔悴樣子,說道:“你們帶步梵走吧,他這幾天回來,什麼話都不說,就把自己關在屋裡喝酒,你們是他朋友,勸他一勸也好!”
帆船揚起,步梵躺在船上一直睡着,他的酒還沒醒,柳雲清就一直的看着他,爲他擦汗;她已經適應了船行,也沒有剛走上時的那種眩暈,柳雲清幫步梵擦完汗,突然問道:“花大哥知道怎麼找到那個黑衣女子?”
花青衣搖着漿回道:“不知道!”
“那你怎麼能答應久居老人三天找到那女人呢?”艾香兒埋怨似的說道。
“我不先答應他,我們今天能活着走出久居島嗎?”
“這也不一定,以我們三人的功夫,至少可以逃出來吧!”艾香兒還是不肯服輸。
“你說呢?”花青衣反問道,然後接着說道:“你放心吧,三天時間我一定可以找到那女子的!”
“你肯定?”
花青衣點點頭說道:“我肯定!”
這個時候的海風很勁,而且逆着風,花青衣吃力的划着,臉上已經一頭大汗了,但艾香兒卻像沒事人似的望着海面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哼起了小曲。
花青衣真不懂這些女人,於是停下了問道:“我都這麼熱了你還有心情哼小曲,要不你也來劃會?”
艾香兒嘿嘿的笑着,“你不是男人嗎,這種活當然是你們男人乾的,你就再辛苦會吧!大不了我幫你擦汗總行了吧!”艾香兒說完看着柳雲清,柳雲清剛替步梵擦完汗,現在見艾香兒這樣看着自己,臉突然熱了起來。
艾香兒見柳雲清的臉紅了,正要說笑於她,誰知柳雲清突然說道:“我喜歡步梵,這你們都是知道的,我替他擦汗有什麼不對嗎?”
艾香兒和花青衣突然不知說什麼好了,艾香兒沒想到柳雲清是這樣一個敢愛的人,可以直言她喜歡一個人,可以明目張膽的對他好!
花青衣覺得這漿更難搖了,這帆更加的不順了,怎麼就沒一個女孩子這樣對我呢?花青衣想着想着,他們已經快到沙柳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