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艾香兒和柳雲清見突然跑出來一個瘋老頭,皆是大驚,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那童顏老人馬上跑到那瘋老頭身邊抱住他,哀聲說道:“師兄息怒啊,他們來此並無惡意,只是爲了要找您的徒弟步梵。”然後向花青衣等人使了個眼色,要他們馬上說明來意。
但花青衣還沒開口說話,那童顏老人已經被那瘋老頭給甩了開去,被甩開的童顏老人馬上站到花青衣等人身前,面對那瘋老頭說道:“師兄,你就不能消停一下,聽他們把話說完嗎,你那次不是因爲莽撞而壞事的!”
那瘋老頭一臉怒相,剛要開口罵人,卻又低下頭就着酒壺喝起了酒,待那壺酒喝完,他已是迷迷瞪瞪,眼前一花,倒了下去,然後醉鬼般的胡言亂語。
那童顏老人對那兩名少年說道:“扶你們師伯回屋睡覺去!”然後對着花青衣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師兄久居老人。”
“原來他是久居老人!”艾香兒不等那童顏老人說完驚訝的說道。“那你是誰啊?”
“我是久居老人的師弟許白髮。”
“原來久居老人的脾氣真的很古怪啊!”花青衣坦言道。
“呵呵,你們今天還算走運呢,今天他已經喝了好幾壇酒了,不然那這麼快醉啊,他要不醉,不管你們是來幹什麼的,都得被他給當成魚餌給餵魚去!”許白髮雖然說的很平和,但被花青衣等人聽來,還是感到一陣心寒。
“那請問前輩,步梵在這裡嗎?”柳雲清見終於有機會問話,便馬上問道。
“步梵啊,在,他來好幾天了,也是和他師傅一樣,天天喝酒,現在已經喝醉了,在睡覺呢!”
大家聽得步梵果真在這裡,皆是鬆了一口氣,但想到一會要把步點驚的死訊告訴他,突然又有種莫名的傷感,然後大家皆是無言。
許白髮見他們幾人都不說話,便問道:“你們找步梵有事嗎,如果方便可以先告訴我!”
如果可以由步梵的師叔告訴他大哥的死訊,應該會好一些吧,花青衣想着說道:“我們來找步梵是想告訴他一件事,他大哥的屍體找到了!”
“什麼?”許白髮突然驚詫道:“步點驚死了?壞事了,壞事了啊!”
“我們也知道步點驚死了是壞事,但是還望前輩能夠想開一點,勸導一下步梵!”花青衣安慰道,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好了,應該可以安撫一下許白髮的心。
誰知許白髮卻還是一副緊張樣子,嘴裡一直唸叨着壞事了壞事了,花青衣見許白髮這樣,便問道:“前輩,前輩,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可否告知呢?”
“難道前輩是怕步梵一時難以適應?”艾香兒試探性的問道。
許白髮回過頭,焦急的說道:“我倒不是怕步梵那小子適應不過來,我是怕我師兄久居老人聽到這個消息後會適應不過來啊!”
花青衣是知道久居老人當初是要收步點驚做徒弟的,只是步點驚爲步梵着想才懇請久居老人收了步梵做徒弟,但卻沒想到久居老人和步點驚的關係竟然可以讓許白髮緊張成這個樣子。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這個師兄一輩子沒喜歡過幾個人,可他就偏偏喜歡步點驚,記得當初步點驚不小心貿然闖到了久居島,我本以爲師兄會把他大卸八塊然後扔到海里餵魚的,誰知步點驚那小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倒和我師兄對上了,然後師兄便硬是要收他做徒弟……”
雖然這段故事花青衣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安靜的等許白髮講完後才問道:“如果久居老人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怎樣?”
“會怎樣?我師兄不高興的時候要不就把自己灌醉,要不就找人發泄,我勸你們還是快點走,不然等我師兄醒了,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許白髮既緊張又帶有幾分關心的說道。
“但是步梵他人還在這裡啊!”柳雲清不甘心的說道。
“好好好,我讓你們把步梵一起帶走,不然我師兄把氣該都撒他身上了。”
“謝謝前輩!”柳雲清聽許白髮說可以讓她把步梵帶走,興奮的說道,而興奮之中又有些羞澀,那有女子這樣的,柳雲清想到這裡,臉微微的紅了!
“好了,你們跟我來,步梵就在偏房睡覺呢!”許白髮說着便要領他們去找步梵,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你們給我站住,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不然誰都別想走!”
他們聽到這個聲音,剛剛漂浮的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