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今天的雨還是下了!
就在那聲雷鳴之後,苗三天便出手了,她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炳刻刀,一尺三寸的刻刀;刻刀像個風輪似的在苗三天的手裡轉着,眼看就要旋到容夢吟,突然間容夢吟一聲大吼,身子便向後猛退,刻刀已離她有幾尺遠,雖然只有幾尺遠,但讓她反應過來有機會出手已經足夠;
然,那炳刻刀卻突然飛了,飛離了苗三天的手;脫離了苗三天手的刻刀像有眼睛一樣的直追容夢吟,而刻刀旋轉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減停,反而愈加的快了,容夢吟退的速度卻停了!
停的突然,然後容夢吟便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一道閃電飛過,亮了漆黑的夜空,漆黑夜空下站着容夢吟,黑夜下的容夢吟發已亂,兩鬢的秀髮被雨水打溼貼在臉頰,一縷雨水順着流了下來!
夜雨中的容夢吟突然有種悽豔的美,美的讓天地變色!
屋內的大家都在爲她們着急,特別是容驚霽;容驚霽一臉的無奈,她不能勸說她母親的決定,但,她真的不願她母親有一絲傷害。
親情,無論何時都是每個人心中的倚掛!容驚霽已只有容夢吟一個親人。
鳳玄看着她們兩人的打鬥,內心也是陣陣着急,他不想容驚霽擔心,容驚霽的不安就是鳳玄的不安,愛上了一個人,就愛上了她的一切,就爲了她一切!
屋內已經一片狼藉,老闆在一旁心疼的喊着叫着,不時發出一陣哭腔,讓人看了真真的不忍。
但容夢吟和苗三天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路公子是希望苗三天贏的,他只是喜歡。
花青衣如一個不入時的詞人,全然不理這一切,有的時候,有些事,還是不要理的好!這是他如夢谷的谷訓,花青衣自小便被灌輸這樣的思想,有時他也會遲疑,要不要遵守,畢竟人之一生終是要爲自己而活!
但這次花青衣遵循了谷訓,他知輕重,懂時事,所以他置身於外。
花青衣能夠置身於外,但有些人卻不能,容驚霽不能,鳳玄不能,客棧老闆不能。鳳玄和客棧老闆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客棧外的風雨更急,不時有冷風吹進屋內,好像一點也沒看見屋內的不安。
廚房內,平靜如常,一扇窗被風吹開,乒啪的響着,爲這平靜的廚房開了一點生氣,但與客棧內的打鬥相比,卻又更顯無限淒冷。
客棧老闆跑到窗前,要和手關上了窗子,突然意識到鳳玄還在身邊,於是回首看了一眼鳳玄,鳳玄示意他先關了窗戶,客棧老闆才連忙關了窗戶。然後回過身看着鳳玄。
“你在疑慮我爲什麼要帶你到這裡?”鳳玄先開口說道。
客棧老闆點點頭,但很快的又搖頭。
“你知道我帶你到這裡的意圖。”鳳玄突然說道,說的堅定。
客棧老闆諂媚的笑着,“我怎麼可能知道您爲什麼帶我到這裡呢?”客棧老闆突然驚悟似的說道:“是不是要補償我客棧的損失?”客棧老闆這個時候還在想着他客棧的損失,鳳玄想到這裡真有些懷疑自己的推理。
鳳玄不信的問道:“你真的不知?”
客棧老闆一陣失望:“原來不是賠償我客棧的損失!”
鳳玄問道:“教你們做‘雪月桃花’的大俠是不是叫上官飛龍?”鳳玄雖有些失落,但還是想確定一下。
客棧老闆聽鳳玄說出上官飛龍的名字,眼珠子溜溜的轉着,最後結巴着說道:“上官飛龍?沒聽說過。”
鳳玄突然拔出了他的珠碧刀,如果有些事不能靠嘴說服,下下策也只能靠武力了,鳳玄突然拔刀一縷灰髮落於地上,客棧老闆一時沒反應過來,剛要低身去撿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頭髮,不禁跌坐在地上,嚇的一直哆嗦,嘴裡唸唸有詞。
鳳玄收了刀,把客棧老闆拉起來,“你現在可認識上官飛龍?”
客棧老闆試手擦汗,“認識,認識,上官飛龍大俠我是認識的!”
“那你就跟我來吧!”鳳玄說着拉了客棧老闆出了廚房,來到客棧大堂,她們兩人還在戰,雖不勝,亦不負。
客棧外的雷鳴還沒停,屋內的雷鳴又起。
屋內突然響起了雷鳴,苗三天和容夢吟便停了,停的自然,她們兩人也知道,如果這樣打下去,她們只會兩敗俱傷,但打着打着卻突然停了,自然在小輩面前輸不起,屋內雷鳴,本是不可能之事,她們見有此臺階,自然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