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應該殺了張長青嗎?他現在到底還不是老天師!”
“屬下斗膽,認爲張長青活着更好。”
“哦,說說看!”
“屬下查看了張長青的所有密報,看的出來,張長青和老天師完全不同。老天師看似有情,實則無情,全真、正一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張長青有妻子、徒弟,他重感情,這就是他的弱點,老天師要是一去,張長青有這麼多的弱點,要好對付很多!”
夏安國坐回龍椅,輕輕敲了敲扶手。
“將南宮森身亡的消息通知給畫貴妃!”
兩日後,南宮畫向皇帝求情,讓三皇子出京處理此事,讓他務必要留清風一命。
而跟着三皇子來的這個太監,乃是大內六大太監之一的馬永成,有三品宗師修爲。
南宮望拱拱手:“原來是三皇子大駕光臨!”
“不敢,叔祖父在此,本不該我多嘴,不過有的人,越來越不知道體統了!”
南宮席不敢還嘴。
馬永成與何道秋忽然心有所感,看向門口,不知何時,一箇中年劍客已經站在門口。
“師弟!”
“南宮鑫!”
南宮鑫一身的劍氣,傲然逼人,身形一閃,直接來到清風面前。
“大伯!”
“是不是你做的?”
話音未落,南宮鑫擡頭,張長青飄然而下,落在清風身邊。
是張長青,他終於來了。
……
話說張長青踏水而起,不過十幾米,出了大江盟衆人的視線,就直接摔落在地。
“不行,真氣太少了,雖然太極小成,可以完美的藉助潭水的力量,但憑現在的真氣,還無法藉助風力和靈氣之力。”
凝氣成刀,張長青一邊刮鬍子,一邊思考。
“有了,萬劍歸宗!”
“萬氣自生,
劍衝廢穴;
歸元武學,
宗遠功長。”
萬氣自生,以張長青如今的劍道修爲,心神一動,體內便直接生成一股純粹的劍氣,這道劍氣一生,萬氣自生,天地靈氣自動被納入體內,真氣開始急速增加。
一年…五年…十年……六十年!
戛然而止。
“咦?竟然不是全部恢復!只恢復了一個甲子的功力。”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
足下一點,藉助風力,乘風而起,一口氣飛出三四里才需要落地借力。
眼見一羣人圍着清風,張長青急墜而下。
“幹什麼?幹什麼?以爲家裡沒人嗎?欺負小孩子?”
說着,將清風護在身後。
“師傅!”
清風熱淚盈眶,強忍住沒有留下眼淚。
“好了,好了!”
張長青故作輕鬆,單手往後理了理頭髮:“聽說你出事,我立馬就趕了過來,只來得及颳了個鬍子,連發型都沒來得及做。”
隨即看向衆人:“誰讓你們進來的?私闖民宅,你們懂不懂?”
“誒,趙縣尊,你別躲啊,私闖民宅,我們大夏的律法怎麼判?”
一衆大佬在場,哪有趙鶴雲說話的資格,不過張長青指名道姓的問到他了,他也無法逃避,見三皇子沒什麼表示,想到三皇子剛纔的做爲,頓時猜到了三皇子的心意。
輕咳一聲:“這個私闖民宅肯定是不行的,具體怎麼判,就看有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嚴重後果,那肯定是有的,你看這些人破門……”
扭頭一看,門似乎並沒有破,連忙改口:“總之,這些人進來以後,對我徒弟喊打喊殺的,把我徒弟都嚇哭了,今天他們不賠個幾百萬兩的精神損失費,我看這件事是解決不了了。”
見趙鶴雲一臉茫然,張長青耐心的解釋:“精神損失啊,懂不懂?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恐嚇啊,懂了嗎?”
“……”
看張長青說的他們一愣一愣的,清風的心神慢慢穩定下來。
“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趙縣尊,把他們全部攆出去吧,精神損失費的問題,我們到時候再慢慢算!”
南宮席聽的暈頭轉向,聽到要趕他們走,立即大喝一聲:“把清風交出來,我們自會離開!”
“你算老幾,你說交人就交人,憑什麼?”
南宮望上前一步:“清風是南宮世家的人,我現在是南宮世家的代族長,他犯了錯,我們自然要帶他回南宮世家受罰!”
張長青冷笑一聲:“南宮世家?哼,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南宮望眉頭一皺:“哼,張掌門的大名我自然知道。”
“呵呵!”張長青搖了搖頭:“果然是老糊塗了,我是問你,我是清風的什麼人?”
南宮望強壓住怒火:“誰都知道,你是清風的師父,不然他怎麼會跑來找你!”
“對對對!”
張長青笑着點點頭:“清風是我弟子,我是清風的師父。你知道什麼叫師父嗎?”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不把他逐出師門,他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弟子。除了他爹他娘,今天誰來都別想把他帶走!”
“你……”
“我什麼我,武當派我最大,你要麼把他爹孃喊來,要麼咱們就打一場,看看誰的拳頭硬!”
張長青的實力早已名傳天下,南宮望自認不是他的對手,強壓下怒火。
“張掌門怕是還不知道清風具體犯了什麼錯,不然就不會這麼維護他了?”
張長青曬然一笑:“聽說了一點點,你們說他弒父殺兄,我一個字都不信。我的弟子是什麼樣的,我比你清楚,我相信不是他做的。”
被族人誤會,就連明月也不相信他,張長青的這一番話,讓清風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唰唰的流下。
“師傅!”
“不準哭!”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是誰在污衊你,爲師一定會幫你查清楚,一定讓他血債血償!”
森然的殺氣,讓南宮望心中一驚,隨即定了定神,目光一厲。
“看來張掌門是存心要與我南宮世家爲敵了?”
“爲敵又怎麼樣?南宮世家再大,大的過朝廷律法嗎?”
三皇子笑而不語:這個武當派,有意思。
清風擦乾眼淚,站到張長青身邊,故作輕鬆:“師父,我和他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您就放心吧……”
“呵呵!”
笑着摸了摸清風的頭:“從來都只有師父騙你,你什麼時候騙到過師父?”
隨即一指南宮望:“要說就在這兒說,一個南宮世家,我diao你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