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和魯長老均吃了一驚,魯長老連忙探手摸他的鼻子,掰開他的嘴巴看了看,轉頭對楊聰嘆道:“幫主,他又服毒自殺了!”楊聰聽了吃了一驚,頓時醒悟過來,想來這些人的舌頭底下早已被迫縫有劇毒的藥丸,當被俘時便咬破藥丸自殺身亡。楊聰道:“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什麼線索。”魯長老聽了,便撕下了那老者的衣服,那衣服剛被撕開,楊聰頓時又吃了一驚,原來此人的身上穿有軟鎧甲,難怪剛纔被自己點了穴道卻突然偷襲自己,原來剛纔自己點在了他的軟鎧甲之上,此人狡猾之極,故意裝作被點了穴道,等楊聰轉過身,便出其不意地從後面襲擊。魯長老見他身上穿着軟鎧甲,笑道:“這正好!這件鎧甲正好合我用。”說完便把軟鎧甲解了下來,三人搜了一會兒那死者的身上,卻發現了一塊腰牌,只見上面寫着“東廠一等侍衛海大福”三人均暗暗吃驚。
這東廠、西廠與錦衣衛是朝廷中的三大特務機關,這錦衣衛是朱元璋設立的,而這東廠和西廠則是明成祖朱棣設立的,這三個特務機關權利極大,直屬皇帝管轄,能夠隨意抓文武官員入監獄拷打。楊聰心想:這些人定是朝廷派來抄西蜀錢莊的,他們一直守在那裡,想抓住彌勒教的人,卻沒想到今晚是自己四人闖入。楊聰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爲什麼今晚那個多次襲擊自己的蒙面老者會帶着錦衣衛的人襲擊自己,難道他像那太監懷恩一樣,是忠聖門安插在朝廷裡的耳目?三人搜了一陣子,見韓雪楓匆匆地返回來了,四人怕那些人逃了回去的人帶救兵前來,於是折身返回了丐幫的總舵。第二天,楊聰派人入濟南城裡打聽,也沒發現昨晚那幫人的行蹤,一連兩日,衆人均呆在丐幫總舵。
一天,楊聰與彭長老、魯長老、韓雪楓人正在商量着丐幫的事情,突然,一個丐幫弟子慌張地闖進來,結結巴巴地道:“幫幫……主,不好了……!西南分舵的陳舵主……他來了!”彭長老擡頭看了一眼,道:“六福,什麼事不好啦!陳舵主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有什麼不好的!龍頭長老一起回來了沒有?”楊聰認得此人是彭長老的弟子,頭腦有些笨,反應有些遲鈍,說話也吞吞吐吐的。那六福道:“龍頭長老沒……沒回來,但陳舵主說……大事不好……他來了!”彭長老知道與他說半天也無法說清楚,便揮揮手道:“好啦!你快去請陳舵主進來!知道了嗎?”那六福點點頭,便轉身出去。彭長老道:“陳舵主突然到濟南來,恐怕西南分舵有些棘手的事情。”他的聲音剛落,便見陳大年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只見他滿身的衣服又髒又破,還沾了不少血跡,而且頭上還纏着白紗,衆人見了他的模樣,先是吃了一驚。只見陳大年撞了進來,“撲通”一聲朝楊聰跪倒,放聲大哭道:“幫主,你可要爲弟兄們和龍頭長老報仇啊!”
楊聰和彭長老、魯長老聽了,均吃驚不小,楊聰連忙把陳大年扶起來,道:“陳舵主!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坐下來慢慢說!”三人連忙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坐下,陳大年仍然放聲大哭道:“幫主,你可要替我們西南分舵的弟兄們和龍頭長老報仇啊!”衆人聽了均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楊聰慢慢地問道:“陳舵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大年聽了,才停止了哭聲,咬着牙齒道:“都是那彌勒教的人害的!”楊聰和彭長老、魯長老三聽了均面面相覷,魯長老道:“陳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詳細地說呀!”陳大年這才擦乾眼淚,咬着牙齒格格地響,道:“前天晚上,我和龍頭長老正在分舵裡清算帳目,突然聽見院子外傳來本幫弟子的慘叫聲,我們連忙趕了出去,只見有好幾十個蒙面黑衣人正在與幫中的弟子打鬥,我們幫中的弟兄不多,只有三十多名弟子在分舵中,那些黑衣人一個個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片刻便殺了我們十幾個弟兄。”魯長老見他情緒激動,連忙端了碗茶給陳大年,道:“陳兄弟,彆着急!你慢慢講!”
陳大年骨碌地喝了幾口茶,繼續道:“我和龍頭長老見弟兄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連忙衝了出去,與他們拼鬥,沒想到……沒想到……!”陳大年氣憤地道:“沒想到這幫人個個武功高強,連我們兩人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我被一個老太婆打傷點了穴道,龍頭長老與一個老者和兩個大漢拼搏,也被他們打傷了,龍頭長老被那老者刺了一劍,傷得很重,被他們擒住了,分舵中的兄弟後來也被他們全殺害了!”楊聰三人聽了均吃驚不小,陳大年擦了擦眼淚繼續道:“屬下開始不知道這幫歹徒是什麼人,那幫人把弟兄們都殺害了,把屬下和龍頭長老打傷擒住了,一個人突然撕下面紗朝屬下狂笑了幾聲,朝屬下道:‘今日暫且饒了你的狗命,告訴你們的狗奴才幫主,他欠下我們彌勒教的債,我們要加倍向你們丐幫償還’。屬下見了那惡賊的真面目,也嚇了一跳,原來那惡賊竟然是上次與幫主一起來酒樓喝酒的那個惡賊!”楊聰聽了頓時吃驚不小,失聲道:“是彌勒教的護法陰陽秀才宋三橋!”
陳大年點點頭道:“就是那惡賊!”楊聰等人聽了均吃驚不小,彭長老狠狠地道:“這彌勒教也太霸道了!上次我們爲了救他們的人,損失了五十多個好手,他不感激我們也罷,竟然恩將仇報!真是一羣畜生!”楊聰嘆了一口氣道:“都是我惹的禍!早知道這宋三橋是彌勒教的人,我就不應該相信他,把他帶到我們分舵去。”陳大年低聲道:“他們殺了分舵中的弟兄後,洗劫了所以值錢的東西,把龍頭長老也帶走了!而且還把……還把屬下的耳朵割了下來,道:‘今日暫且留下你的狗命!他日再取你的狗命,告訴你們的狗奴才幫主,如果他把朱驥和狗皇帝殺了,我們就饒了你們丐幫’。”楊聰聽了頓時大怒,他“砰”的一掌拍到桌子上,罵道:“這彌勒教也欺人太盛了!”魯長老和彭長老也大罵這彌勒教,楊聰扶起陳大年道:“陳舵主,你受苦了!這仇我們丐幫一定要報!你放心吧!”陳大年擦擦眼淚道:“那幫人在西南分舵帶走了龍頭長老,屬下也被他們點了穴道,割了耳朵,屬下無能,有辱丐幫的聲譽,原本應該當場自殺,只是屬下怕幫主不知道實情,因此苟且偷生,來向幫主稟告,現在幫主已經知道了實情,屬下也該隨弟兄們去了。”
楊聰聽了連忙抓住他的手道:“陳舵主!你千萬別做出傻事情來啊!這彌勒教我們絕不會輕饒他們的,再說龍頭長老還等着我們去救呢!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由我們去辦。”說完楊聰朝韓雪楓遞了一眼色道:“韓舵主,你陪陳舵主下去休息吧!”韓雪楓點頭道:“幫主請放心吧!”說完便扶着陳大年出去了。彭長老見陳大年出去了,纔對楊聰道:“幫主,咱們西南分舵被搗,幫中的弟兄一盤散沙,羣龍無首,會四處散了,而且西南分舵的收入佔我們幫中開支的三分之一,讓屬下馬上趕過去處理這事情吧!”楊聰搖搖頭道:“不!現在誰也不能去!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要去大家召集人手一起去,我就不信他彌勒教有千軍萬馬。”魯長老道:“不錯!他們有備而來,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我們派人單獨趕過去,他們還會突然襲擊我們的。”楊聰朝彭長老道:“彭長老,你馬上召集各分舵主秘密趕到總舵,咱們商量怎樣去救回龍頭長老。”彭長老聽了,連忙出去傳遞命令。
魯長老嘆道:“我以前還以爲這彌勒教只是有些邪門,不至於危害江湖,沒想到這彌勒教的人如此歹毒,不分青紅皁白就殺了我們的人,可見這彌勒教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來江湖中早些時候被殺的各門派的人,多是他們乾的,老幫主說不定就是他們殺的。”楊聰恨恨地道:“眼下他們殺了西南分舵幾十個弟兄,又擄掠走了龍頭長老,咱們別的不說,單是這筆血債,咱們丐幫日後就與他們勢不兩立。”魯長老聽了嘆道:“單是我們丐幫,恐怕還是有些難與他們對敵,最好能與十大門派的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們。”楊聰點頭道:“不錯!我們設法與華山派先聯合起來,再說服其它門派加盟進來。”魯長老點頭道:“這事情好辦!華山派的趙掌門疾惡如仇,俠肝義膽,一定會我們的,只是其它門派倒費事些。”楊聰點點頭,又道:“這陣子你要安排好人照顧好陳舵主,可別讓他做出什麼傻事情來。”魯長老道:“幫主,這事情你放心,韓兄弟會照顧好他的。”楊聰聽了點點頭,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靜一靜,好好想一想下一步怎麼行動。”魯長老聽了,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