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腥紅的笛子雖然是她親眼所見,但靈溪仍就不敢相信。“你是最溫婉善良之人,怎麼可能會步入魔道呢?”
“我爲什麼會步入魔道?”若水眼神悽慘悲涼。“因爲更雪愛上了你啊”
她回答的那樣坦白自然,卻讓靈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靈溪,你不覺得你太幸運了嗎?”她繼續說下去。“天樂宮有史以來資質最好的弟子,師伯和師父都寵着你,就連不苟言笑的劍聖前輩也是,爲什麼,爲什麼你調皮搗蛋、惹事生非,但到頭來他們寵愛的卻只是你!”若水激動的吼道,似乎是想把心底的不滿一次性的全部爆發出來。“我那樣努力,我明明也很優秀了但爲什麼在他們的心裡我卻只能排在第二位,好不容易得了個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但隨着你的長大卻也漸漸被你搶去了,就連天樂宮宮主的位置也是因爲你年齡小的關係才傳給我的……這些也就算了,可更雪居然也愛上了你,靈溪,我無法忍受,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事情!”
“但是師姐,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你給我閉嘴!”若水憤恨的指向了她。“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什麼都不做,但大家卻仍都愛着你,就連更雪也不例外……我容忍不了這個,我都快瘋了!什麼溫婉善良,那都是騙人的!我告訴你靈溪,你若真的愛上一個人,是根本沒有辦法平靜的接受他跟另一個人在一起的!所以我要阻止,我不管你愛不愛他,有沒有可能跟他在一起,我都要防範於未然的阻止你們!”
“所以你就想出了一招偷龍轉鳳,讓月潭代替我跟更雲拜堂,讓我不明不白的就與他有了夫妻之名,如此,更雪和我就再無可能了,是嗎?”
“是的”她點頭承認。“這件事情你雖最後放了我一馬,但靜池和劍聖心中也都有數了……”
“但他們誰都沒有舊事重提,大家都原諒了你……”靈溪對若水說道。
“可我卻已經
沒有辦法回頭了……靈溪,有些事情只要一開始,就不會按着你原先設計好的軌道進行了……你知道嗎?月潭居然要挾我……但她最後被我滅了口,我用來殺死她的,就是那支白玉流雲簪。”
靈溪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哈哈哈”若水淒厲的大笑了起來。“冤孽,真是冤孽!不過你先不用這樣震驚的看着我,因爲接下來的事情只會更讓你意想不到……你跟玄暉離開了,我爲了能與更雪重修舊好,因此緊接着又殺了一個人。”
“該不會是……”
“沒錯,就是董喆”
“他是你的夫君啊!”
“他不是!”若水只變的更加瘋狂。“我根本不愛他!是他逼我嫁給他的!”
“但他卻救過你的性命!”靈溪更大聲的吼了回去,希望她可以清醒一點。
“但他折磨的我也夠了!”
“……”她只驚恐的看着若水,終於相信自己已不再認識她了。
“但更雪卻對我說,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就因爲你!”若水再度嘶吼起來。“靈溪,你毀了我的幸福,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不要跟我說你什麼都沒做!我最恨的就是這個!所以……”她輕輕的彈走了臉上的淚珠。“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親手毀了你的幸福。”
靈溪卻也反應過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不錯!”事到如今她卻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那毒,其實根本不是千媚嬌下的,而是我放在你的杯中的”看着靈溪痛苦到扭曲的臉,若水的臉卻也笑的扭曲了起來。“當然了,我也假裝中了毒,然後在劍聖和更雪進來的時候,我就大叫着說千媚嬌和雷霆下毒想要害死我們,於是不由分說的,他們四個人就動起手來了……正當他們拼殺到最後關頭,我再以天音三擊偷襲了他們所有人……就這樣,他們全部都被我殺死了。”
聽着她的敘述,靈溪只覺自己已經心痛到麻痹。
“而你也因爲中毒昏迷,對於一切事情一無所知,所以往後的事情就任由我來編排了……我告訴更雷等人說,千媚嬌和雷霆根本無心言和,而是趁機想要害死我們,靈溪飲茶中毒,但我卻沒有喝茶,只跟劍聖和更雪一起聯手,開始對付他們,哪知他們的武功太高,因此最後關頭,劍聖和更雪選擇了捨生取義,命令我以天音三擊相助,讓他們四個同歸於盡,於是我爲了大局,含淚答應了……而那幫人居然也相信了,真是愚不可及!”
“他們不是愚不可及”靈溪覺得自己全身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被抽走了。“而是太過相信你了。”
“也對”若水說道。“又有誰能想到,一個善良了二十多年的人會突然成魔呢?所以我成功了……玄暉也是我逼死的,他跳崖前還一直問我,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又怎麼樣了,而我卻什麼也沒告訴他,只爲了讓他死不瞑目……但沒想到師叔卻因此對我起了疑,當晚,你身上的毒己解,我本來是打算去了結你的性命的,因爲你幸運的讓我不得不起殺機,卻沒想到師叔趁機用迷心之樂窺探到了我所有的秘密,我一路追她至此,然後把她滅了口。”
“師叔是你殺的!”
“是她逼我的!她知道了一切不是她死那就是我亡了!”
“……”靈溪已經心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但我卻因此錯失了殺你的良機,不過後來想想,我何必要殺你呢?玄暉已死,你悲痛不已,從此將和我一樣,這一生都將被這份得不到的愛情折磨着,有你陪着我,我似乎也就沒那麼的痛了……你知道嗎靈溪,當我以天音三擊偷襲了所有人的時候,他們都明白過來、震驚的看着我,一付不可思議的樣子……然後我來到更雪的身邊,哭着對他說,我這麼做是因爲太愛他了,如果他沒有變心那該多好,但更雪卻對我說,他最愛的人是你,他不愛我,卻是最正確的選擇……靈溪,我真的是太痛苦了,所以我想要你活着,跟我一起飽嘗這種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