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逸志知道這兒十分危險,小老頭要是發現破綻,去而復返,或是直接另找幫手來對付自己,那自己現在就象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了,但也沒辦法,自己現在一個人勉強離開,可能沒什麼問題,但這個女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不及時救治,就只有死在這兒了。自己雖然與她素昧平生,但她終究是因爲自己而死,這樣平逸志還是會覺得不安的。不過幸好剛剛用吸星大法吸了老鬼的一部分功力,自己現在也不用費時費力的再去自行修練,只須將老鬼的功力吸收過來轉爲已用就可以了。
平逸志決定賭一賭,馬上盤膝端坐起來,雙手抱空心園,五心向天,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氣沉丹田,可惜平逸志的丹田中卻是空空如也,平逸志爲了不讓體內的陰陽兩種真氣起衝突,將它們都用吸星大法散入了全身的經脈之中。剛剛驚慌之中吸收小老頭的功力的時候還沒注意到,等平逸志靜下心來在體內再次找到小老頭的那股內力時,真是心花怒放,高興極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修習的是極其邪門的玄陰功。對平逸志這種體質的人來說,實在是如吃補藥一般,補益非凡。平逸志這纔想起這傢伙一定是十分精通採補之道,靠採陰補陽來練功,不過正好幫助了平逸志,吸收完小老頭的功力,平逸志收了功,站了起來,還意猶未盡的想道:“老小子,我算是愛死你……你的功力了。”
輸入一點功力,爲女人護住心脈之後,平逸志來到隔壁,解開那個被稱爲大鷹的穴位,問道:“隔壁的那個老傢伙是什麼人?”
“你是誰?不要殺我,我全都說。”大鷹醒來後驚恐萬分,在暗夜中也認不出平逸志來。
“不要問我是誰。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回答得好就能夠活命,回答得不好,就不要怪我了。嘿嘿。”平逸志冷笑兩聲說道:“明白了嗎?”
大鷹點頭如搗蒜般:“大爺,求求你別殺我,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回答您的問題。您問吧。”
“第一個問題是你們隔壁的那個小老頭是什麼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強哥叫他孫老,說是玉房派的門人,其它的我們就不知道了,平時我也不敢問這些的。”
“真的嗎?那就再好好的回答下一個問題,一年前東湖別墅的慘案是誰指使你們乾的?”
大鷹腦中靈光一閃,驚叫道:“你是平逸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別殺我,求求你了。”這次大鷹的反應實在太快了,快得他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少廢話!快回答問題。”平逸志一聽,殺心頓起。
“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應該是江城所有的黑幫都有份參加,那天是哪些人去的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和強哥被派到了這兒蹲守,後來還被派在火車上追殺你,其它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們四個人裡可能就是強哥知道的多一些。”
“強哥是誰?他人呢?”
“強哥就是我們四人的頭,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今天他出去找樂子了,可能天亮就回來。”
平逸志一聽,再問不出什麼來了,自己的處境也是十分的危險,不能再呆下去了,於是,說道:“你這個人真沒有骨氣,一問就什麼都說了,講了什麼江湖道義,實在該死。”說完一咬牙,擡手就是一計“摧心掌”擊在大鷹的胸口,大鷹一聲都沒吭,伸了伸腿就嚥了氣。一不做, 二不休,平逸志同樣施爲,將兩個還被點在牀上的同夥都打死了。也不再管現場的情況,到隔壁用牀單將那**的女子一裹就打開門,下樓去了。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越過院牆,找到了輛出租車,就向自己住的地方回去了。
原來今天平逸志剛一出門,陳老伯拿上錢就去找小靜了。小靜還在房裡仔細的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卻還是沒個頭緒,自己身體內的那種異樣的感覺一直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這時父親卻是滿面春光的進來了,小靜登時眼淚又下來了。
陳老伯微笑着說道:“小靜,還在哭呢?別哭了,你訾大哥都答應了,還有什麼好哭的呢?”
小靜止住哭聲,委屈的說道:“可是……可是人家一點都不知道呀,他怎麼能這樣呢?”
陳老伯笑道:“他怎麼樣?你喜歡你訾大哥嗎?”
小靜羞道:“爸,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說這個呢?我都不想活了。”
陳老伯更加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歡宜平,他都答應我們了,你還想死幹什麼嘛,我跟你說實話吧,你訾大哥對你可是什麼都沒幹,你別在意。”
小靜大吃一驚,說道:“爸,那剛纔是怎麼回事,您可別亂說。”
陳老伯笑道:“哎呀,我今天早上起來,你們都還睡得死死的,我實在心裡放不下,就到宜平的房間裡去看,他卻不在,我就趕緊到仍然的房間裡來看看。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倆人都睡得死死的,你除了身上穿得少一點外,其它一切都是十分正常的。只是老爸我知道你喜歡宜平,又不敢說,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果然那個傻小子就上當了,這樣我到時候也可以放心的回山裡去了,宜平是個好孩子,一定會對你好的,你以後就徹底放心的跟着他吧。”
小靜氣道:“爸,真是這樣嗎?你怎麼能夠這樣呢?訾大哥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那就是說我跟訾大哥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了吧。”言語中竟似有些失落。
陳老伯道:“好了,現在是沒有什麼,以後有沒有什麼,就全看你的了。好了,你訾大哥給了我們不少錢,說是讓我們去買一些藥來,看來你的病也確實很難治的,藥錢都不得了,現在你也只能這樣來報答訾大哥了。好了,快吃了飯,我們出去買藥吧。”
小靜一想,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這時一聽說吃飯,登時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是完全空了,一種極度飢餓的感覺襲上了心頭,忙說道:“好吧,我們一定要去吃頓好的,我覺得我好象幾年都沒有吃過東西了,我今天一定能吃下一頭牛。”原來昨天的治療已經調理了小靜的一些身體的基礎,使她的身體慢慢的好轉了,所以一時間食慾大開,剛纔是因爲心情太亂了,才掩蓋住了,現在一聽,就覺得完全受不了了,飢餓感完全戰勝了其它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