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

將軍,你挺住 混戰

龍天才睜眼時外面剛剛入夜,寢宮的光線有些暗,他想起身,可頭疼得厲害,全身痠痛得彷彿被人拆了重裝一遍似的,他不禁呻吟一聲倒回去,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在宴席上喝了一杯酒,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如此看來他是又醉了。

他閉眼歇了一會兒,覺得這比上次酒醉後還難受,好像哪裡怪怪的,他皺眉感受一陣,猛然察覺到被子下面的身體是□,而身後某個地方傳來的疼痛感非常、非常的熟悉。

“……”他不禁咬牙切齒,扯着沙啞的嗓子吼,“面癱!”

周圍靜悄悄的,連絲人氣都沒有,他氣得直翻白眼,敢情自己這是被人奸來奸去後就扔下不管了啊!他深吸一口氣,大聲道:“來人!”

話音剛落房門便開了,走進一名小太監:“王爺。”

“把燈點着,”龍天才道,“再給我拿幾件衣服。”

小太監應了聲,轉身先去外面說了幾句,接着走進幾名宮女,低頭開始忙碌,寢宮的光線慢慢變亮,龍天才還未從牀上爬起就看到了某人的身影,臉色瞬間沉下來。

孤將軍剛纔被皇上叫去了,同在場的還有白連和木子,幾人一直商量到現在纔回來,他見寢宮亮了便知王爺醒了,急忙快走幾步:“你醒了。”

龍天才看他一眼,這人的語氣雖然和往常一樣,但就是讓人覺得他心情不錯,甚至有種神采奕奕的感覺。

孤將軍幾步走到牀邊坐下,這纔看清王爺的臉色,頓時沉默。龍天才陰森森的盯着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面癱……”

孤將軍沉默一瞬:“王爺,我事後給你洗過澡了。”

“……”龍天才怒了,“誰問你這個了?!”

孤將軍聽他聲音沙啞,便去桌上倒了一杯茶端來給他:“喏,喝點水。”

“……”龍天才默默接過喝了幾口,繼續怒,“面癱!我告訴你……”

“王爺,你餓麼?”孤將軍再次打斷,“我讓他們去弄點吃的,再弄碗醒酒湯。”

“你別打岔!”龍天才吼過去,“你竟敢趁人之危,我絕對……”

“我吩咐他們做了你愛吃的素丸子還有竹筍炒肉,又溫了粥。”

“……”龍天才沉默片刻,“吃飯。”

孤將軍於是伺候王爺穿衣,宮人已將飯菜擺好,垂首站着。龍天才不喜歡吃飯的時候圍着一羣人,便讓他們都下去,他看某人一眼,不爽的哼哼幾聲,低頭吃飯。

孤將軍給他盛了一碗粥,看看小王爺的神色,決定岔開話題:“澤南的大皇子三日後便要離京。”

“這麼快?”龍天才果然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我哥怎麼說?”

“皇上今日把我、白連還有木子都叫去了。”

龍天才一怔:“他想幹嘛?”

“皇上要用蕭崇的義幫。”

龍天才不可置信:“我哥要……要在半路把妖怪劫了?”

孤將軍點頭。

“他魔障了吧?”龍天才更加不可置信,“那可是澤南的大皇子,哪能隨便讓他綁來當男寵啊,我哥就不怕兩國開戰麼?色令智昏!典型的色令智昏!”

這話也只有小王爺敢說,孤將軍給他夾菜,沉默不語。

“他還說了什麼?”龍天才問,“你們準備怎麼劫?”

“我不去。”孤將軍便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澤南有動靜?”龍天才詫異,“真的假的?我哥有把握?”

“皇上說七八成。”

龍天才便沉默了,很快把飯吃完,掰着手指算賬:“面癱,我覺得你在皇宮待得時間太長了,該出宮了吧?萬一弄出一個禍亂宮闈,你的腦袋還想要麼?”

“……”

孤將軍望着他,禍亂宮闈,王爺您連皇上的妃子都敢玩,您說這話不虧心麼?

“……你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王爺你頭疼麼?我給你揉揉,”孤將軍說着把他抱到牀上,“我再給你揉揉腰。”

“你別以爲這樣我就算了,做夢去吧!”

孤將軍不答,伸手放到他的額頭,輕輕的揉起來,龍天才本想拒絕,但頭上的疼痛確實緩解不少,便隨他去了,他微微眯着眼,愜意非常,最後竟睡着了。

孤將軍低頭在他脣上吻了一下,翻身上牀將他抱進懷裡,沉沉睡去。他本以爲這關過了,但第二天早晨小王爺的臉色更差,簡直恨不得拿把刀砍了他。

“……王爺?”

昨天醉酒的記憶在這一晚全部涌回,龍天才氣得渾身都在抖:“你昨天讓我按手印的那張紙……是什麼鬼東西?!”

“……”

“你別給我裝深沉,說話!”

孤將軍繼續面癱。

龍天才憤恨的來回跺步,停下吼道:“你給我說話!”

“……”

龍天才恨不得撓牆,猛地抹了把臉:“好,那你給我看看總成了吧?”

孤將軍於是從懷裡拿出攤開,彼此保持一步的距離,不讓這人有機會撕了,他淡定的道:“王爺請看。”

“……”

“……王爺?”

龍天才猛地上前一步,孤將軍急忙後退,迅速收起紙,接着看看這人的表情,再次攤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你還看麼,讓你看。”

“……”龍天才扶着大牀坐下,“你還要不要臉了,欺負我這個不識字的……”

孤將軍妥帖的收好,沉默片刻道:“王爺,我教你識字吧。”

龍天才抄起枕頭再次砸了過去。

京城的王府已經建得差不多,龍天才便想搬出宮做他的閒散王爺,結果被太后和皇上拉住好生勸了勸,只得繼續住。

孤將軍遠沒有他那麼好的享受命,他要去校場了,但由於某位國君目前的心思都撲在一件事上,恐怕暫時不會下令讓他回將軍府,因此這三日他還能留在皇宮,儘管某人對他很不爽,這幾日他還是抓住機會教那人識了不少字。

按照某位國君的意思,義幫的人要先行離開前去準備,這時向弘輝還在會館,那隻妖怪的道行太深,城內大批的人員出京恐怕會讓他起疑,所以白連幾人商量之後決定在京外約一個地點會和,讓義幫的人分散開來,相繼喬裝離京。

白連在京城算是名人,因此他只負責下令,並不會離開,這天他送走最後一個人,從校場回到小院,剛剛進門管家便急忙找來:“少爺,小姐今日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白連一驚,急聲問:“她何時走的?沒派人跟着麼?”

“一早便走了,”管家道,“李三來了,小姐說要出去抓點藥順便轉轉,她說有李三在不會出事,便沒讓我們跟着。”

“李三?”白連又是一驚,那人今日出京啊,小草呢,他要把小草弄到哪兒去?他只覺心頭慌亂,急忙反身便要去尋,可這時大門忽然被敲了幾下,他大步過去開門,來人打扮普通,捏着一封信:“軍師,有位姑娘讓小的給……”

他還未說完白連便猛地拿過拆開,上面確實是小草的筆跡,寫着她想去祭拜死去的父母,恰好得知李三要出京,便跟着一起走了。

“……”

那人看了看,擔憂的道:“……軍師?”

白連默默的向回走,只覺一顆心碎成了一堆渣滓,滿腦子都是李三帶着小草去祭拜,接着二人便私定終身了。

管家揮手讓那人離開,進屋看着自家少爺的臉色,頓時心裡一緊,準備隨時衝上去掐人中,他憂心忡忡的道:“少爺您……您還好吧?”

白連不答,整個人都凌亂了。

管家拿起桌上的信看了看:“少爺,小姐只是去祭拜,會回來的。”

“……”白連擡頭看他,可憐巴巴的問,“真的?”

“真的真的,”管家急忙道,“少爺待小姐這麼好,小姐絕對會回來。”

白連沉默不語,恨不得馬上出去尋,但他知道皇上絕不會允許他現在離京,只得耐心的等,若事後她仍沒回來他便立刻出京。

第三天很快到了,澤南的皇子和公主回國,龍駿天親自相送,站在會館門前看着隊伍離開,向弘惜坐在奢華的馬車裡輕笑:“哥,他真的肯這樣放過你?”

向弘輝慵懶的斜靠在一邊,笑道:“誰知道。”

向弘惜見他這樣便知他已做了萬全準備,笑吟吟的捏着手絹,不再問了。

隊伍從許昌一路前往建業,走得很慢,像是遊山玩水,這天終於快要到達渡口,越過長江便是澤南。

“哥,看樣子他僅僅是玩玩罷了,”向弘惜輕笑,“露水情緣啊,唉,哥你看開些罷,皇家的情薄,這點咱們最清楚了。”

向弘輝不答,拿着酒杯喝酒。

“那人看着挺癡情,卻原來也是這般薄情,”向弘惜笑着給他倒酒,“哥你別傷心了。”

向弘輝好笑的看一眼自家妹妹,正要開口只聽外面一聲冷喝:“什麼人?”

向弘輝瞬間眯眼,挑開簾子看了看,他們走的這條路是官道,但因在兩城之間,又背靠大山,很是幽靜,可謂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而這時忽然從一旁的小路殺出一羣人,這些人個個蒙着面,二話不說直衝而來,殺氣甚重,隊伍的前面幾排瞬間倒了。

向弘惜湊過來望了一眼,皺眉:“這不是聖華皇帝派來的吧?”

向弘輝嗯了一聲,嘴角雖然還帶着笑,桃花眼卻閃着絲絲冷光:“刺客。”

二人兩句話的空當前面又陸續倒下幾人,護衛眼見來者氣勢洶洶,揚聲道:“保護皇子和公主先走。”

馬車附近的人聽到後急忙駕車向前狂奔,身後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剩下幾人雖然奮力抵抗,卻是捉襟見肘,毫無招架之力,向弘輝扶着自家妹妹,柔聲道:“別怕,沒事。”

他起身掀開簾子,一把拉住馬繮,馬車猛地停下,那些護衛駭然道:“大皇子!”

向弘輝卻從馬車一躍而下,看着後面快要追到面前的幾名刺客,嘴角挑起一絲笑意,那些護衛急忙將他圍起,正準備迎敵卻見從一旁的樹林飛出數支冷箭,眨眼間便將那幾人殺了。

向弘輝揮了揮手,林間響起少許沙沙聲,接着又有一隊人忽然奔出,加入戰局。向弘惜探出頭,看着那羣人的衣着:“哥,那不是你的暗衛嗎?他們何時到的?”

“昨晚,不然你以爲我這幾日放慢速度是爲了什麼?”向弘輝讓周圍的護衛也過去,看着開始呈現一邊倒的戰局,輕笑,“我早已猜到有人不想讓我回國,這隊人……防的不僅僅是聖華的皇帝。”

向弘惜一時沉默,向弘輝卻踏上馬車:“走吧,去渡口。”

“那他們呢?”

“他們一會兒就會跟上來,我們先走。”

向弘惜知道他家大哥不想讓她看血腥場面,便隨他了。

山坡之上另有一隊人,遙遙看着下方的混戰,爲首那人搖着鐵扇,笑吟吟的道:“還真被皇上猜對了,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於是當向弘輝幾人拐過兩個山道,便見路中央站着一隊人,右邊那位背扛長刀,向前邁出一步,不可一世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打劫!”

駕車的護衛滿臉殺氣的看着他們,喝道:“大膽!你們可知劫的是誰?”

那人哼了一聲:“老子管你們是誰,不掏錢就別想過去!”

向弘輝再次從馬車下來,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們:“哦?你們要多少錢?”

那人自然是李三,他乍見這隻妖怪,頓時縮了縮脖子,蕭崇搖着扇子:“你們有多少我們便要多少。”

向弘輝點點頭,將腰間的鞭子抽出,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恰好需要發泄,他暗暗估算暗衛追上的速度,笑了:“那你們來拿吧。”

蕭崇看了看,揮手讓手下衝過去,向弘輝鞭子一甩,瞬間將那幾人抽得抱頭鼠竄,他站定,桃花眼都是笑意:“這些不夠,再來幾個。”

蕭崇看着他那妖孽的樣子,頓時頭皮發麻,真不知皇上非要把他綁回去做什麼,他和李三對視一眼,二人紛紛向前,向弘輝使的是鞭子,而蕭崇使的卻是扇子,武器上便吃了虧,何況他還不敢真的傷了他,動作間便收斂了三分力氣,而李三看到那隻妖怪便開始心裡打怵,氣勢瞬間輸了一層,更是不必說,三人打了幾個回合誰也沒討到便宜。

木子屬於暗衛,這次也跟來了,他沉默一瞬,加入戰局,他身後跟着幾人,見狀紛紛上前。向弘輝心裡早已生疑,他知道先前那些人確實像山賊,而與他對陣的二人雖然身手不錯,可他能感覺到那位拿扇子的沒盡全力,這時見那幾人衝過來,他便一眼看出破綻。

——這羣山賊中間摻了身手不凡的暗衛。

他忽然有些想笑,真不知那位國君從哪找來的這羣人。

後方遲遲不見動靜,向弘輝心中一動,忽然動作一滯,迎向木子的長劍,後者一驚,立刻收力,他忽然輕笑一聲,收了鞭子。

場面一時凝住,向弘輝笑道:“你們是不是分出一部分人手去牽制我的手下了?”

木子沉默,蕭崇搖着扇子卻笑了,做了一個手勢:“公子,請吧。”

向弘輝便轉身回到馬車,隨他們去了。

“哥,你真要跟他們走啊?”

向弘輝懶洋洋的一靠:“嗯,我準備和那個人談一筆生意。”

他們一路向前,給人要去渡口的錯覺,接着在途中轉小路往回走,但這點向弘輝不清楚,因爲他喝了一杯茶,緊接着便睡着了,等他再次睜眼是一片漆黑——他的眼上被蒙了黑布。

他微微一動,旁邊立刻有人過來壓着他站到房間中央,他沒有穿鞋,知道自己正踩在一張毛茸茸的獸皮上,雙手被人綁了起來,向上吊在頭頂。

他感受一下,那綁住雙手的東西——是自己的鞭子。

忙晚了,我默默的反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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