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鳳溪肯定的回答,而後擡手輕輕點着花悠的小腦袋,“倒是你啊,怎麼這麼不小心,我交給你的防身術都丟到姥姥家了,怎麼遇上連衝也不知道動手?”
“我一時害怕,就忘了。”其實當時她也想過,可是力量太弱,根本動不了。
一想到連衝,花悠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因爲咬了舌頭,她現在說話還有點不利索呢。
林鳳溪想了想,找出一瓶藥,遞給花悠,“灑在傷口上,傷口會好得快一點。”
“謝謝林姐姐。”花悠小心翼翼的將藥瓶收起來,自己卻捨不得用,想着還是留給連卿用吧。
林鳳溪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戳穿,“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小花兒,連卿身上有傷,這早餐,你喂他吃吧。”說罷,便自行離去,將空間留給這兩人。
花悠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站在那裡十分侷促的模樣。
連卿想了想,還是衝着花悠招招手,“花兒,你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痛?”花悠見連卿皺着眉,以爲他是身上痛,便立刻關心的問他。
連卿見花悠走到面前,沒有多說什麼,卻是一把將花悠摟進懷抱中,一動不動,將她徹底圈住。
而花悠,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京城外,十方書院。
清早,飛鳶便出了城,來到了柳裴然這裡,柳裴然每日都起的很早,學院已經步入正軌,收了一批學生,每日柳裴然都是最忙的,除了學院的各項事務外,他還要給孩子們上課。
雖然很辛苦,很累,但他卻覺得很值得。
他喜歡孩子們,也喜歡給孩子們上課,更喜歡跟孩子們在一起的感覺。
飛鳶站在十方學院某處院落的頂上,看着院子裡孩子們的笑臉,聽着柳裴然耐心溫和的聲音,飛鳶腳下卻像是灌了鉛,無法前行。
心中卻有些渴望,奈何卻不敢往前。
“柳先生,飛鳶姐姐是不是來找您啊?”一個孩童正面對着飛鳶的方向,一眼便瞧見飛鳶了,便立刻跟柳裴然說道。
柳裴然恰好是背對着飛鳶的方向,自然沒有看到飛鳶出現,這會聽孩子們的疑問,便立刻回身看過去。
這麼一望,兩人的視線交回,互相,好似都瞧進了對方的眼眸裡,深深卷着,無法掙脫,無法自拔。
或許,也是不願自拔吧。
飛鳶站在高處,柳裴然站在低處,好似看出飛鳶是有話要說,柳裴然立刻對身邊的孩子們到,“你們快進去吧。”
“先生告辭。”
幾個孩子禮貌的跟柳裴然道別,眼角眉梢都帶了笑,視線在柳裴然和飛鳶之間穿梭,一個個都是人小鬼大的鬼靈精啊。
他們這幾個孩子都是從張家村來的孩子,跟柳裴然比其他孩子要熟悉,從小他們就是跟着柳裴然學習詩書禮儀的,所以也都認識飛鳶,更是聽家人說起過飛鳶姐姐和柳先生的事情,這會見柳裴然急匆匆的離開,自然明白的很。
不過看破不說破,這些孩子們,可聰明瞭。
柳裴然朝着飛鳶站立的院落走去,看着飛鳶站在高處,心中不免擔心,面色也變得有些沉重。
飛鳶站的位置高,自然不可能只有柳裴然發現她,學院裡很多教書先生還有孩子們也都看到了飛鳶,大家心知肚明,也都沒說什麼。
不過七落一早起來便瞧見飛鳶站在屋頂上,一臉冷漠無處發泄的模樣,便一個輕身上了屋檐。
“鳶姐,什麼事情讓你這般苦惱?”看她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七落不免揶揄到。
飛鳶沒理會七落的揶揄,想起林鳳溪,便直接對七落到,“小姐回京了,她正在找你,不過我覺得她應該出不了京城,所以你抽個空去見見他吧,把如風也帶上。”
如風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已經好了許多,整個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就會抽風,不過他們看不出來什麼變化,但換做林鳳溪,怕是一眼就能瞧出如風的變化。
七落原本還想跟飛鳶說說話,刺激刺激她,卻不想聽到這樣一個讓人震撼的消息,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姐回來了,京城現在這麼危險,她怎麼回來了,她是一個人回來的?”七落不敢相信,這個時候林鳳溪居然敢回京,簡直是不要命了。
“應該是一個人,反正我是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宗溟哥跟着林姐去的北海,應該會跟林姐一起纔對,難道是……”出什麼意外了。
七落不敢繼續想下去,立刻飛身離開,去找如風,準備一起去城中找林鳳溪。
“當心暴露,一切小心。”飛鳶在七落的身影消失前小聲交代。
七落沒有回答,只是衝着飛鳶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
不多會,七落便帶着如風一起離開,兩人身影快速消失在山林間,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而柳裴然,就站在院子裡,看着飛鳶,直到飛鳶回過神來,這才輕聲說道,“飛鳶,你下來,上面危險。”雖然明知道飛鳶很厲害,不會摔下來,但他就是擔心啊。
飛鳶倒也沒有反駁,更沒有與他對着來,聽到他的聲音便立刻跳了下來。
而柳裴然,看的心驚肉跳,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跳了下來,但飛鳶在面對柳裴然的時候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心中隱隱有些緊張,有些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可是沒辦法啊,說不出口也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