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孃親……”
小謹行見京書棠回來,邁着小短腿兒就蹦躂來了,天色這麼暗,可靠又能幹的父親大人也不在,真真擔心孃親在路上出事。
花香雪見了,端了杯熱茶也走了過來,道:“深秋夜寒,京大夫喝杯茶暖暖身子。”
京書棠臉上陰沉沉的,還是接了茶水,一口牛飲而盡。
花香雪見京書棠臉色不好,柔道:“京大夫可是有何煩心事,若不嫌棄香雪,說來與香雪聽聽罷?”
“孃親,您不開心嗎?”謹行聽了也抱着京書棠的大腿問道。京書棠第一次回來得這麼晚,擔心過後,他也比平時表現得乖巧許多。
看着自己可愛的小兒子,京書棠憐愛地摸摸他頭頂上的小呆毛,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啊?只要能賺錢,我就笑開花了,呵呵呵!”
花香雪知道京書棠不願意講,笑笑道:“安婆婆和倆小姐妹已經回臥房歇着了,我們和她們打個招呼,便回去帳篷了吧,天色這麼暗了,得快些。”
京書棠點點頭。
三人再次來到小帳篷。
花香雪在鄉村裡呆了些時日,學着做起家務來也很快就上手了,被褥什麼的都已經墊的好好的。躺下去睡着也是又軟又暖和的,還帶着淡淡的花香。謹行年紀小,白天蹦躂夠了晚上挨着枕頭睡意就上來了,花香雪聲音柔柔的,沒一會兒,就哄得謹行睡熟了。
京書棠坐在帳篷外面,裹了件大衣,看着天上的星星一時間也睡不着。一旁的房子框架已經基本搭建完善了,只要將房子磚瓦砌成,周圍再清理一下,就能住人了。京書棠是挺想早早地住進去了,畢竟總呆在帳篷裡總不是個事。
這個想法一說,花香雪噗嗤一笑,道:“我理解京大夫的想法,可是啊,在怎麼樣也要等到衛將軍回來了纔是啊,到底搬家也是個大事,總是要男人出面,挑個好日子搬進去才合適。”
京書棠知道她說的有理,可也癟癟嘴,那個敗家爺們兒,錢不找回來,地位還比誰都高。
仔細算算,衛澤言走了也有幾天了,有時候思戀一上來真是擋都擋不住,偏偏這人也看不見,話也聽不到。只有在這裡空空地想着,要不是家裡他的衣物還在,真真覺得這個勞什子將軍就是她京書棠做的一個春秋大夢。
不過想來也是他這個人沒良心,這麼久了,連封信也沒有,當真是忙到暈了連寫字的時間也沒了?
看着京書棠的那副神情,花香雪也猜到了七八分,但她也只能淡淡地笑笑,說來,她自己的事也還沒理清楚呢,還有時間管別人?
望着不遠處的小樹林裡,花香雪嘆了口氣,心中也是有點堵堵的,她換了個心情,拿出胭脂盒,對京書棠道:“這個是我今日買來的胭脂膏,是最新的,許多大家夫人小姐也挺喜歡的,爭着爭着要,挺珍貴的,我讓老闆給我留了一盒,京大夫也試試吧?”
京書棠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拿過那塊玲瓏精緻的小盒子,百無聊賴地看了看,道:“那誰也不在這裡,我抹了給誰看?”
花香雪一聽,不禁莞爾,道:“真是女爲悅己者容,京大夫可算是讓我見識了
。”
京書棠無奈地笑笑,放下了盒子。
花香雪將盒子拿起打開,裡面乳白色的膏狀物散發着淡淡的甜香,像一塊精緻滑嫩的豆腐一般,但凡是愛美的女性,都會不住地被它吸引。
京書棠也不由地看了看,花香雪見了笑笑,挖了一點抹在手上揉散了敷在京書棠臉上,道:“這個胭脂膏說來也是神奇。我們在抹胭脂粉在臉上,沒一會兒總會覺得皮膚乾乾的,將這個抹上了之後,不僅不會覺得皮膚幹,而且上妝的效果會更好。”
京書棠聽着她說,自己也懶得動,這玩意兒她也不覺得多新鮮多了不起。
花香雪也不計較,給京書棠抹勻了之後,從袖子裡掏出一面小銅鏡,給京書棠照着。古代很少有婦女會使用銅鏡,一來銅鏡很貴,二來也看不太清,可是花香雪卻將她的銅鏡磨得很光滑,即使有些朦朧也看得清楚。
京書棠也不是沒有照過自己的,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一個種田的,就是再漂亮美人兒也給磨成了糙爺們兒,每每洗衣服的時候,看着池塘裡自己的容貌,有時候也不由地感到有些難過。不是歲月不饒人,而是生活所迫罷了。
而現在,那面銅鏡裡的人兒,眉清目秀,婉約可人,一時間京書棠也有些呆了。
她很難想象,一塊小小的胭脂膏,居然也有這麼大的功效。難怪有那麼夫人小姐趨之若鶩。
花香雪一看京書棠的樣子,淡淡一笑,將盒子蓋上,似是漫不經心地繼續道:“這個胭脂膏雖然很貴,但效果卻好,很受大家夫人小姐歡迎,若是京大夫能夠再將它改造一番,那即便價錢再貴些,也是有人會喜歡的。”
京書棠一聽,耳朵就豎了起來,道:“你想怎麼改造?”
花香雪道:“胭脂膏很潤很滑,又有美白效果,上妝自是好看,可是我發現這胭脂膏要是用久了之後,對皮膚也不是有太大好處,若是沒有將面部清潔乾淨,也會對皮膚造成一定損害的。”
京書棠若有所思。
花香雪繼續道:“京大夫製作的面膜,香雪覺得對皮膚真有極大的益處,若是京大夫能夠將二者結合起來,取長補短,那可就太好了,現在的夫人小姐,不怕東西貴,就怕東西不好呢。”
京書棠想了想,道:“可惜你我在集市裡都不是做生意的,即便我把東西做了出來,也沒有客源啊。”
花香雪對京書棠所考慮的似是胸有成竹,道:“這個京大夫不用擔心,香雪自是有辦法,只希望有好東西出來,能和京大夫一同收穫。”
京書棠眉毛一挑,道:“你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