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心下甚是疼惜道:“對不起,對不起,是爺太着急了,沒顧忌你的感受,下回不會了,啊,你別哭了,這纔有了力氣,一會又沒勁了,看着怪心疼的。”
喜寶嗚嗚道:“你也知道心疼啊,沒有下次了??哼!”
齊佑笑道:“好好好,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都是爺不好,爺賠禮,爺道歉,來來,先擦擦眼淚,爺幫着把衣服先穿好,不哭了啊。”
喜寶嗚嗚着,也確實沒什麼力氣,也只能在齊佑的幫助下把小衣中衣都穿好了。
之後齊佑因爲心疼壓根就沒讓喜寶着地,直接抱着她先去好好沐浴了一番,然後再抱着她回到屋裡引炕上,準備抱着她把飯也餵了。
這會喜寶倒是恢復了不少精神,也不好賴在齊佑懷裡了,於是她紅着臉道:“爺,您放妾身下來吧,您這個樣子也沒法用飯了。”
齊佑聽着喜寶這麼說,知道這是小丫頭的起牀氣過去了,說實話他還真是喜歡看小丫頭髮起牀氣時嬌憨魅惑,不講道理的小樣子,可真是稀罕。
這會小丫頭像是恢復了理智,雖然還是嬌羞得不得了,但總是比那會的嬌媚少了些什麼。
齊佑也知道不好在讓她這麼害羞下去了,也只好放下她道:“你確定真沒事了?”
喜寶微微笑道:“好多了,就是肚子餓了。”
齊佑道:“你早膳都沒用,這會能不餓嘛。來趕緊用膳,一會爺先帶你出去轉轉,不然到了明個就要正是開始狩獵了,到時候怕就顧不上你了。”
喜寶頓時來了精神笑道:“真的!”
齊佑笑道:“是啊,爺下午沒什麼事了,想着帶你出去看看的,你彆着急,慢慢吃,有的是時間的。”
喜寶這纔有些開心道:“嗯,爺真好。爺您也吃啊!”
齊佑心裡笑了:這丫頭真是還跟孩子一樣。一提到能出去看看就這般興奮,也不知道剛剛迷糊耍無賴的是哪個,哎???
因爲心裡惦記着出去看看,喜寶倒是吃得快了些。不到半個時辰喜寶連漱口都結束了。然後在齊佑驚訝的眼神中幾乎是跳着下了地。歡快地叫來文琴幫着她換騎服。
文琴看着自家主子興高采烈,而一旁的王爺也是樂呵呵寵溺地看着,心裡倒是安心了不少。也沒說什麼就幫着喜寶換了衣裳。
喜寶一身淺藍色的騎服倒是襯托出她的嬌憨和英姿,爲了配合騎服,喜寶也只是簡單地將頭髮盤扣起來,倒是格外清爽明媚。
齊佑笑道:“你這麼打扮倒是讓爺想到了你大哥,你們兄妹還真是像。”
喜寶笑道:“爺,您好眼力,這是妾身之前常穿的騎服,不過,那時候都是男孩子打扮,他們都以爲我是三弟呢。”
齊佑笑道:“這麼說來你倒是常跟着你大哥二哥出去騎馬了。”
喜寶笑道:“也不是經常,娘她管的比較嚴格,就是學得時候騎得比較多。”
齊佑拉着喜寶的手道:“那今日就讓本王看看爺的小側妃的騎術如何了,走吧,五弟還等着呢。”
喜寶樂呵呵道:“五爺也要去嘛?”
齊佑道:“是啊,五弟跟我們一起去看看,他一個人也不好湊到其他人那裡去嘛。”
喜寶道:“嗯,爺走吧。”
齊佑牽着喜寶的小手就這麼出了院門,到了行宮的小花園正好碰到了齊哲,齊哲也是一身戎裝倒也瀟灑,就是拿着馬鞭晃盪的樣子還是痞氣十足啊。
一見到齊佑和喜寶過來,他便笑着迎了上去道:“怪不得二哥非要帶小嫂子出來呢,嘖嘖,小嫂子你這個樣子果真幹練精神,就是個子矮了點。”
喜寶笑着道:“見過五爺,五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一個女人家的怎麼好跟你們比個頭,再說了馬術好不好也跟個頭沒什麼關係吧。”
齊哲笑道:“自然是沒有的,只是小嫂子你會騎馬嗎?”
喜寶笑道:“五爺忘了我是什麼出身了嗎?雖然技術不一定好,但是我確實會啊。”
齊哲玩心大起道:“好,那一會到了牧場咱們比試比試,怎麼樣?”
喜寶還沒說什麼,齊佑卻道:“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你個男子漢要跟你小嫂子這麼個弱女子比試,你還真好意思。”
齊哲笑道:“二哥,沒您這麼偏袒人的,人家小嫂子都沒說什麼,你倒先擔心上了。”
喜寶笑道:“王爺不用擔心,不過是和五爺比試嘛,妾身想着五爺定會讓着妾身的,反正也沒什麼事,只要王爺同意,妾身倒是不見意。”
齊哲笑道:“二哥,你看,小嫂子都不見意,你就答應了吧。”
齊佑笑道:“雲傾,五弟胡鬧呢,你別理他,咱們走吧。”然後齊佑又白了齊哲一眼道:“還不趕緊跟着走,愣着幹什麼!”
齊哲撇着嘴有些不情願地跟在齊佑後頭,心裡非議:二哥真是小氣,人家小嫂子明明也是願意的,有你這麼偏護的嘛,哼,我有的是辦法。
馬場在行宮的西側,喜寶他們一行一邊聊着天一邊挪到了馬場跟前。
進了馬場,喜寶的眼睛都顧不上了,這裡頭可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上品良駒啊,這一排排看了過去真是讓人心潮澎湃啊。
今日是休整日,御馬官不在,倒是有兩個御馬的小太監正在打掃。
見到喜寶他們一行後,知道定是隨駕來的達官貴人,雖然不確定他們三人的身份,但是這兩個小太監還是趕忙放下手裡的活過來請安道:“奴才見過三位主子。”
齊哲道:“起來吧,怎麼這馬場裡就你們兩個人呢?”
一個小太監道:“回主子的話。今日是休整日,來騎馬的人很少,大人也不在,只留下奴才兩個人看守,以防有哪位大人或是主子要來練練手。”
齊哲笑了:“巧了,爺就是來練練手的,你們去帶三匹好馬過來,爺和爺的二哥和小嫂子要一同遛遛去。”
那兩個奴才恭敬道:“是,三位主子請稍等,奴才們這就去。”
那兩個小太監剛走。喜寶就問道:“爲什麼不能去進去選呢?”
齊佑還沒說話。齊哲就笑道:“小嫂子,你有所不知,要是擱在平時,咱們肯定就直接進去選了。但是今日休整。好些馬也在休整。尤其是那些良駒,所以讓他們去會好一些。”
喜寶笑道:“原來這樣,可是剛剛走進來不是也看到不少好馬嘛。”
這會齊佑道:“是啊。但是你沒注意到,那些馬匹的馬槽外都掛了“免”字牌嗎?”
喜寶這才恍然大悟道:“是這樣啊,那明日呢?”
齊佑道:“就是爲了明日的狩獵開場才準備的,明天可定要折騰一天的,所以馬也要和人一樣,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齊哲道:“所以,我才讓小太監去牽馬,因爲他們總會備一批馬用來替換的。”
正說着,兩個小廝牽着三匹馬走了出來。
一眼看過去,最扎眼的大概是那匹通身棗紅色的馬了,其餘兩匹馬倒顯得比較沉穩,一匹雪白,一匹烏黑,瞧着也知道這三匹都是良駒。
齊哲一眼就瞧上了棗紅色的那匹馬,直接走了幾步上去接過了繮繩,拍了拍馬背道:“嘿嘿,弟弟就這一匹了。”
喜寶看着齊哲摟着那匹棗紅馬心裡笑道:果真很配嘛,這匹棗紅色的馬倒襯得齊哲更明媚不羈。
齊佑這一旁笑道:“你倒是手快,既然你選好了,那剩下就是我跟你小嫂子的了。”接着齊佑問道:“丫頭,你先選吧。”
喜寶對着齊佑一笑,然後沒有絲毫遲疑地走到了烏黑馬身旁道:“爺,妾身就它了。”
齊佑和齊哲都有些詫異,沒想到喜寶選了一匹最不起眼的烏黑馬,齊佑還以爲她會選擇那匹白的。
於是齊佑笑道:“丫頭,你確定?”
喜寶拍了拍烏黑馬道:“嗯,妾身確定。”
“那好吧。”說完,齊佑也接過白馬的繮繩道:“好了,馬選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於是他們三個人便牽着各自選好的馬匹出了馬廄,往賽馬場那裡去了。
而身後的一個小太監問道:“哎,那個女主子不像是會騎馬的人啊,你怎麼不挑一匹稍微溫和一點的呢?”
另一個小太監卻笑道:“看她看馬的眼神,她該是會騎的,再說了不是有兩位爺陪在她跟前嘛,不會有事的,既然要騎馬,自然是要好馬了,說不定主子們一高興,咱們就解放了。”
剛剛問話的小太監一臉不屑道:“咱們就是這樣的命,你就別瞎想了,走吧,接着幹活吧。”
笑着的那個小太監沒再接話,望了一眼喜寶他們離去的方向後便回去了。
喜寶三人牽着馬來到了牧場,深秋一望無際的深綠色的草原,遠處是蒼翠的高山,中間還有一大片樹林,看過去竟有無盡悠遠之感。
到了牧場,喜寶的心情突然就空曠明媚起來,她望着眼前的景色突然有些想念他二哥了。
是了,她當時能學着騎馬全是她二哥的功勞,是他二哥偷偷帶着當時還不到十歲她溜出去騎馬,說實話他二哥也是個半大的孩子,竟然敢帶着她出去,現在想來喜寶都有些佩服自個和二哥的膽子。
第一次體驗到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喜寶就喜歡上了,回去後各種撒嬌耍賴才讓她父親勉強答應,後來還是親自教授喜寶騎術。
正因爲是趙宗鎮趙將軍親自教導,喜寶的騎術更具有實戰性,畢竟趙將軍行軍多年,馬上功夫也是極爲了得的,而喜寶這個小丫頭只要是她喜歡的想要學得,她就會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學會。
雖然張氏極力發對,但是喜寶愣是倔着性子上手了,一直到嫁進雍王府之前,喜寶還是不是跟着二哥出去遛馬呢,所以對於齊哲說到的比試,她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