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想到在這碰見五王爺了,還以爲您昨夜是歇在宮裡的呢。”趙雲帆行先開口道。
“哎呦,趙尚書,趙大人啊,小王我要是昨夜歇在宮裡的話,怕是這會都還沒睡呢,我可不傻,這累了小半個月了,還不讓人好好睡一覺了,你們兄弟二人也是,幹嘛擾人清夢啊!”齊哲話雖如此,可到底還是笑眯眯地瞅着趙氏兄弟二人。
趙雲軒聽聞便跳上馬車哈哈笑道:“宮門那般熱鬧,五王爺你倒是好睡性啊,這都能睡着?”
“去去去,就是瞧着門口烏洋洋一堆的人,小王我纔在這躲躲清淨的,也就您兄弟二人有着眼神,能瞧見小王我啊!”齊哲挑眉一臉的氣性。
“躲清淨啊,嘿嘿,這可就難了,您一會是不打算上朝去了嗎?”趙雲軒笑眯眯地瞧着齊哲。
齊哲撇撇嘴橫了趙雲軒一眼道:“本王得有那個膽兒啊,你們倒是還有小嫂子護着,本王孤家寡人的,可憐嘍……”
“哎呦呦,瞧五王爺這話,怎麼聽着都是一股子怨氣,怎麼,昨個又被使喚得不成樣子了?”趙雲軒笑嘻嘻問道。
“還好意思問,皇上讓本王我主持大局,大局懂不懂,我本該就是動動嘴的活,嘿!偏你們幾個幹完自個的活這就消失乾淨了,害得本王在後頭收拾殘局,哎呦……你們真是欺負我背後沒人啊!”齊哲與喜寶的兩位哥哥也是熟絡了,這話也說得沒什麼顧忌的。
“可別,您老背後杵着皇上那麼一尊大神,您還沒人啊?”趙雲軒也笑着打趣道。
“哼!皇兄啊,嘿嘿,別的事他是頂管用的,可這一碰到小嫂子可是一物降一物,軟乎得很,哎呦,真是欺負人啊!”齊哲倒是無賴起來。
“哎哎哎。成成成,五王爺,我們錯了成不成啊,您別嚷嚷啊。您就不怕把那頭的大臣們給吸引過來啊,到時候我們可是也幫不得你嘍。”趙雲帆瞧着齊哲一個老大的人如此乖張的個性倒是好笑起來。
“哼!別以爲一句抱歉就能了事了哈!”齊哲還得寸進尺上了。
“哎呦,五王爺啊,您想如何?”趙雲軒挑眉好笑道。
“嗯……哎……算了吧,暫時想不出來。不過您們可是欠我的啊,到時候叫你們還的時候可不能推三阻四的。”齊哲勾勾嘴角道。
“成成成,您是王爺,有事儘管吩咐就好,下官哪敢不從呢?”趙雲軒拱手笑道。
“是啊,是啊,下官自然也不敢的!”趙雲帆也呵呵笑道。
“哎,對了,王爺昨夜纔回到府上,那宮中的情況倒是如何了?”趙雲帆倒是關心起宮中的問題來了。
“其他倒是一切如常。我倒是有些擔心皇兄啊。”齊哲倒是沒有隱瞞。
“皇上怎麼了?難道是因爲臣等的小妹?”趙雲帆猜測道。
“哎……不全是,不過小嫂子也是一頭,只是小嫂子到底是自家人,怎麼都好說話的,可我出宮時,皇后正好求見皇兄,也不知他們談得如何了?”齊哲搖搖頭道。
“這麼大的事,皇后知道有些反應也是正常的,畢竟這宮裡宮外的也只能求見皇上了,怎麼。您怕皇上會心軟?”趙雲帆問道。
“心軟,皇上幹嘛心軟,他們可曾對皇上心軟過!”趙雲軒倒是有些氣道。
“哎,趙將軍倒是說的沒錯。皇兄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心軟也許會,可這絕對不會影響到他的決斷,畢竟皇后進來之前這聖旨就已經擬好了,改變不了了。”齊哲撇撇嘴道。
“那就是了,五王爺還擔心什麼呢?”趙雲軒倒是不解。
“不過是怕皇兄心裡不舒坦嘛。畢竟這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的兒子,這換了誰被自家兄弟和兒子捅上一刀,心裡能暢快了,哎……”齊哲也是真心疼他家二哥。
“也倒是,雖然皇上爲此事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可這是說到底也是皇上自個的家事,本就不痛快了,這還要拿到朝堂上供人評頭論足的,怕是皇上心裡也確實好受不了啊。”趙雲帆也有些無奈。
“哎呦,成了,這事能解決就是一樁好事,雖然有些讓人唏噓,可到底能剷除後患也不失爲一件快事,好了,大哥,五王爺,這事咱們如何擔心也都無濟於事,倒是在早朝時多幫襯幾句便是了。”趙雲軒倒是看得開。
“幫襯?咳……趙將軍這點倒是不用擔心,宮門口那些個大臣們個個都是人精,這消息一傳開他們心裡怕是清楚得很,誰也不會傻到在皇兄跟前爭執,放心吧,他們要是有那個膽子就不會今日的模樣了。”齊哲倒是對門口的那幫子朝臣一點都不擔心。
“也倒是,成了,五王爺,這時辰也差不多了,這宮門也開了,咱們也該進去了吧?”趙雲軒跳下馬車道。
“哎呦,你們啊,走吧今個我是別想休息了,這朝堂上的事解決了,這朝後小嫂子那還有一頭呢,哎……我這什麼命啊!”齊哲搖搖頭自我調侃了一句,便也跳下馬車同趙氏兄弟一道往宮門走去。
宮門大開,朝臣們也都陸陸續續往御乾宮趕去了,齊哲和趙雲帆,趙雲軒也跟在不遠處進了宮門。
而此時,養心殿內,齊佑已經換好了朝服,薛公公正服侍他繫着腰封呢。
齊佑張開雙臂微微側頭道:“薛公公,昨夜太后那裡如何了?”
薛公公一愣便道:“回皇上的話,沒什麼大事,只是估摸着皇后說了些重話吧,太后身子有些不適。”
“哼!太后倒是聰明,把皇后當槍使,皇后也不傻,不吵起來纔怪啊。”齊佑整理着袖子道。
“哎……還是皇上聖明,對了,不久前天牢裡來人稟報,說是齊慎想要見您,您看……?”薛公公如實請示。
“見朕?呵呵,都這會了還有什麼好見的呢,朕沒空。不過一會早朝結束倒是能讓老五去瞧瞧,說到底他也曾是朕的兄弟啊,朕不打算殺他,就別太難爲他了。”齊佑轉過身來道。
“皇上。其實老奴明白這是您宅心仁厚,就像當年的先皇一樣,哎……齊慎也算是命好,幾次大罪都能死裡逃生,哎……”薛公公倒是爲難起來。
“爲何嘆氣啊?”齊佑倒是不解。
“皇上。那日老奴一直守在殿門前,齊慎和二皇子的罪行老奴也瞧得真切,可爲何您卻還是手下留情了,這不是徒留後患嘛。”薛公公是齊佑身邊的老人,說話倒也比較直白。
“薛公公,死一點都不難,可朕不想讓他們那麼好過,更不想揹負不近人情的惡名,在他們看來最重要是至高無上的權勢,這些比着他們的性命要極爲重要。所以不讓他們死,並非是朕心軟,而是朕有着更好的懲戒之法。”齊佑倒是耐着性子解釋道。
“皇上,老奴不過是心裡替您不值,這最後到底如何處理都看您的,昨夜聖旨也已經備好,老奴自然不敢多話,只是,老奴還是那句話,您心裡舒坦就好。別的都不重要。”薛公公爲齊佑戴好了皇冠道。
齊佑微微笑道:“朕明白,好了,時辰不早了,早些去御乾宮大殿吧。不然那幫朝臣還不得把五弟給生吞活剝了啊。”
“呵呵,五王爺聰明機警,那些個朝臣怎麼會是五王爺的對手呢,皇上倒是不必擔心。”薛公公又端來一盞清茶道:“皇上再漱漱口吧。”
齊佑接過茶盞喝了兩口後道:“好了,起駕吧。”
“哎,皇上。請……”
齊佑在薛公公的服侍下往御乾殿正殿走去,而此時大殿內已是人聲鼎沸,而被齊佑擔心的齊哲正被一羣大臣團團圍住,四皇子齊歡玥還有趙雲帆,趙雲軒正在幫他解圍。
可惜好奇的大臣太多,不一會這架勢就變成四皇子齊歡玥,趙雲帆,趙雲軒陪着齊哲一道被團團圍住,衆人七嘴八舌,倒是紛擾得很。
好在齊佑及時趕到,薛公公扯着嗓子一聲高喊:“皇上駕到……”倒是幫他們幾個徹底解了圍。
滿朝文武一聽見皇上駕到的聲音便都立刻恢復規矩,恭恭敬敬地下跪請安了,被圍困了半晌的齊哲一臉無奈和委屈地橫了自家皇兄一眼後也跪着請安了,歡玥,趙雲帆,趙雲軒也跟着跪地請安。
好一會,齊佑才笑着道:“都起來吧!”
朝臣們謝恩起身,然後都規規矩矩地候着,誰也沒有多話,而齊佑卻先出聲道:“剛剛衆愛卿這將老五和四皇子他們幾個圍個水泄不通是爲了何事啊?”
齊佑話落,大臣們中也只是一陣輕微騷動,但卻沒有人站出來回話,齊哲微微勾起嘴角一臉不屑,然後又瞅瞅齊佑道:“皇兄啊,朝臣們不過是對前日齊慎二皇子謀逆之事多有好奇罷了,所以才圍着臣弟和四皇子問個不停,倒也沒甚大事。”
大家諱莫如深的謀逆話題竟然被齊哲這麼隨意就說出口了,朝臣們中又是一陣唏噓和驚歎,不過倒吸涼氣歸倒吸涼氣,可滿朝文武還是一句話沒說。
齊佑嘆了一口氣道:“這事不是該問朕的嘛,你們爲難老五和四皇子做甚?”
大臣們有些不知所措,偏偏齊哲還要添油加醋地說道:“這不是見臣弟我年紀輕,好欺負嘛。”
“是嗎?”齊佑也配合着齊哲疑問道。
果真,一衆朝臣立刻出聲道:“臣等不敢,臣等不敢!”
歡玥瞧着自家父皇和五王叔一唱一和就把滿朝文武給嚇得夠嗆,心裡一陣無奈,他悄聲地扯了扯齊哲的衣袖道:“五王叔,你跟父皇在唱什麼戲啊?”
齊哲給了歡玥的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又嘆道:“皇兄,這事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到底是他們謀逆在先,您還是要給這滿朝大臣一個交代纔好,不然臣弟今個還不得被他們煩死啊!”
“五王爺!您莫要胡說啊!”幾位大臣有些害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