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等羞人的事情,喜寶真是恨得牙癢癢,這不知覺中小牙咬得死緊,齊佑察覺到便笑呵呵地問道:“瞧你這咬牙切齒的小模樣,你該是想起來了吧?”
喜寶氣急就要下了暖炕,齊佑卻一把攥住道:“瞎跑什麼,穿這麼單薄,你不怕吃虧,爺還怕呢,好好在爺跟前躺着。
“哼!”喜寶被齊佑挾持住,想動也動不了,只能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個的憤怒。
齊佑瞭解喜寶的身子,更瞭解喜寶的性子,他知道這丫頭又是羞臊急了纔會如此置氣的。
說實話,對於喜寶的的羞臊,齊佑實在是稀罕得不得了,在剛剛寵幸喜寶的時候,就是因爲喜寶不同他人的羞澀感而感了興趣,是,作爲女人,尤其是比他小了好多的女人,這情事多少都會處於被動的地位,就算是身子想要主動可嘴上還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樣,這般心口不一,齊佑也早就習慣了。
可奈何來了個喜寶這般爽直的女子,喜歡就是喜歡,害羞就是害羞,想要就是想要,從來都不假裝,尤其是在牀上,雖然害羞,可向來都是很配合,很投入的,有時候還會很主動,讓齊佑也倍感新奇。
但是與牀上的主動不同,每每坦誠相見之前或是恣意爽快之後,這小丫頭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澀之感,彷彿如同第一次恩愛一般,不僅丫頭的反應如此,這丫頭的身子也是如此,這種回回的新鮮感也實在是大大取悅了齊佑。
所以喜寶這樣的羞嗒嗒,嬌滴滴的小模樣真是讓齊佑愛不釋手啊,齊佑知道喜寶這樣氣歸氣,但從來都不會過分,不過是小女人撒撒嬌而已,他也樂得享受這輕哄的感覺,也正是因爲喜寶時不時的小脾氣,倒是一直讓齊佑覺得溫暖如初。
這些年來。雖說身邊的女人不少,可是能貼了心的還真是隻有喜寶一個,這也是爲何齊佑更願意待在長信宮的原因,安薛公公玩笑的話說。這長信宮才更像是個家啊。
見喜寶嘟着嘴氣呼呼地撇過臉去,齊佑便笑着道:“哎呦,貴妃生氣了啊,貴妃饒命啊,朕以後可再也不敢了。貴妃饒命啊!”
齊佑故意說的大聲,似乎就是想要外頭聽見,有所反應,果真,此話一出,外頭明顯一陣騷動。
喜寶真是又氣又急,立刻回身捂上了齊佑嚷嚷的嘴嗔道:“皇上,您!做什麼啊,你這麼喊,讓外頭的人聽見該如何想啊?”
“嗚嗚。哎,朕又沒說錯,你難道不是生氣了嘛?”齊佑掙扎道。
“氣,當然氣了,可您也不能這麼喊啊,本身外頭都傳的不好聽,皇上您還這樣,這會也不知道又要傳成什麼樣了。”喜寶有些委屈道。
“外頭都傳什麼了?”齊佑好奇道。
“您能不知道?”喜寶白了齊佑一眼道。
“你說說嘛!”齊佑扯了扯喜寶的衣袖道。
“不,你問別人去,我不想說!”喜寶乾脆也不攔着齊佑了。直接氣呼呼地躺在了暖炕上。
“哎呦,小乖,真生氣了?”齊佑見喜寶不說話了,便知道這下該是真氣了。
“小乖。小乖,喜寶,寶啊!”齊佑輕輕搖着喜寶的肩膀呼喚着。
喜寶就是不再吭氣。
而外頭,剛剛被齊佑求饒的話逗得一臉忍俊不禁的薛公公,正抖着拂塵掩飾着自個的尷尬,本想再聽聽還有什麼。結果這裡頭似乎安靜了下來,這薛公公也是跟在齊佑身邊好些年了,知道齊佑來長信宮這的一些呃,隱秘的習慣,這會心裡正忍不住嘆道:我的主子爺喲,這大白天的就有??哎,您老倒是舒服了,可這貴妃主子的身子骨哪裡受得住啊。
也不是薛公公瞎擔心,而是跟在齊佑身邊久了,也知道齊佑心裡的念想,薛公公從很早之前,早在齊佑還是雍王的時候就知道,這喜寶便是齊佑心上最重要是人了,之前倒是還算正常,可到了後來,這也國泰民安了,這皇帝可是越來越不把持了,似乎是敞開了恣意,他一個貼身公公,可老是隔山差五地聽着皇上和貴妃的壁腳,這都算是什麼事啊。
薛公公一邊想着,一邊無奈着,而內殿裡,齊佑卻半點便宜沒沾到,這會正小意溫存地哄着喜寶呢。
好不容易哄得差不多了,齊佑使出了必殺技道:“哎呦,莫要氣了,本身朕還打算到了元宵那日,陪着你出宮去逛一逛的呢,你這會這般樣子,朕想着還是算了吧。”
“別呀!”喜寶一聽能出去溜溜彎,不知道多開心了,這些年拘在宮中,雖然是榮華富貴,高高在上,可到底還是憋得慌,尤其是喜寶這麼個打小跳脫的性子,生生被拘在宮裡這些年,早就渾身不舒服了,這會能有機會出去看看,喜寶自然開心了,至於這生氣的事嘛,以後再說吧。
“你都不理朕了,還出去做什麼呀。”齊佑倒是得到了機會埋怨道。
“我,哪裡,我哪裡不理您了?”喜寶頂着一臉無辜大言不慚道。
“就剛剛,你不是還給朕臉色看的嘛。”齊佑倒委屈上了。
“呃,那是給皇上臉色啊,不過是跟皇上講道理嘛。”喜寶嘟着小嘴撒嬌道。
“講道理?”虧喜寶能說得出來,喜寶自打跟了齊佑之後講道理的時候都是能掰着手指頭數過來的,齊佑真是被喜寶這句話給成功氣笑道:“你講道理?哎呦。”
“怎麼,不是嘛,我好歹是貴妃,自然是很講道理的人嘛,難道不是?”喜寶嬌嗔道。
“是是是!”難得喜寶心情好了,齊佑自然不會再挖坑自個填了。
“那是自然,對了,皇上咱們什麼時候出去啊?”喜寶見齊佑也笑了便立刻問起了自個關心的話題。
“呵呵,你個小混蛋,就是惦記着要出宮去的。”齊佑恨恨地捏着喜寶的小臉道。
“皇上!呼呼,您就不能下手輕一些嘛,我都在宮裡憋了好些年了,身爲貴妃都不敢輕易出宮去瞧瞧,這不是好不容易有機會的嘛。我能不高興嘛。”喜寶委屈道。
“瞧瞧,這麼說,還是朕委屈了你不成!”齊佑笑道。
“怎麼會呢,爺怎麼會委屈了我呢。是我願意在宮裡陪着您的嘛,不過您也該時常帶我到外頭瞧瞧的,不然,這外頭髮生了什麼新鮮事物,我都是一概不知的。”喜寶徐徐道。
“你能不知道。這外頭最新的事情,哪回不是五弟或是歡言那丫頭第一時間說給你聽的,再說了又不是爺不准你出宮的。”齊佑道。
“對,皇上說的是,可是我的名聲本就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我若在這麼張揚的話,好不知道又要傳成什麼樣呢,萬一影響了您,影響了孩子該如何是好呢,所以。臣妾還是能忍忍的。”喜寶說得倒是賢惠。
齊佑卻哈哈大笑道:“你啊你,這倆孩子嬌氣的樣子都是隨了你吧,成了,爺就這麼一說,瞧你這一通大道理的,成了,等元宵節那日,朕帶你去逛夜市燈會去,怎麼樣?”
“真的?”喜寶按耐不住雀躍道。
“朕何時騙過你了?”齊佑白了喜寶一眼。
“呃,皇上在牀下的話倒是能信的。”喜寶自個嘟囔道。
“嗯?”齊佑眯着眼睛威脅道:“寶啊?你剛剛說了什麼?”
“呃”猛然間反應過來的喜寶立刻滾下暖炕躲到一邊道:“呵呵。沒,沒什麼的,爺來一會了,這茶該是冷兒。我叫人換熱的去!”
說着,喜寶便拔腿就要出去,齊佑一個翻身,半個箭步便來到喜寶身邊,一把抱起直着了單衣的喜寶道:“小傢伙,怕什麼。爺說了,這會不會怎麼你的,你傳成這個樣子往哪裡去啊,茶冷了,叫人進來換就是了,你給朕乖乖,朕的話還沒說完呢。”
喜寶被齊佑提溜回來,又被扔進被子裡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滾了滾道:“爺還要說什麼?”
“正事!”齊佑拽了拽被子道。
“呃,爺說罷!”喜寶擺好了架勢道。
“靠着爺,爺還能吃了你不成!”齊佑一把摟過喜寶,抓過他的小手擱在自個胸口上道。
喜寶拗不過齊佑,自然也就乖乖從命,這談話的姿勢擺好了,齊佑便一邊捏着喜寶的小手,一邊道:“最近後宮裡頭,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沒有?”
“後宮?”喜寶有些不解,她一天天跟個萬年的烏龜似的,能不動就不動,這後宮都知道她的性子,實在是很少來打擾的,倒是真沒聽說什麼。
“哎,就知道你不清楚,你啊,平日裡就知道滾在軟榻上瞧話本,你兒子的未來你不打算關心了?”齊佑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歡玥,怎麼了,難道歡玥又惹事了?”喜寶有些緊張道。
“哎呦,輕點,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被喜寶猛然間起身磕到了鼻子的齊佑揉着鼻子直嚷嚷道。
“哎呦,爺,你,我,你沒事吧,我不是,不是???”喜寶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故意的唄,哎,到底是兒子比老子重要。”齊佑酸溜溜道。
“皇上,這怎麼能比呢,不要胡說,我,我給您揉揉吧。”說着,喜寶便半跪着起身,用軟乎乎地小手輕輕地揉着齊佑有些發紅的鼻頭。
好一會,齊佑才皺皺鼻子道:“哎呦,還好你人小力氣弱,不然明日朕頂着這一鼻子的傷去了早朝,朕這臉算是丟盡嘍。”
“皇上?”喜寶有些不好意思。
齊佑繼續躺會暖炕上,然後張開雙臂道:“還不過來!”
喜寶瞧着齊佑這個樣子,便咬了咬下嘴脣,嗔了齊佑一眼後,又乖乖地躺會齊佑懷裡。
齊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你啊,算了,也是朕沒注意,對了,這後宮裡的事,你怎麼沒注意嘛?”
“注意什麼,難道是皇后和賢妃的事情?”喜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