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基本上是這個樣子滴,哎呦,姐,我額頭上還有傷呢,你戳我幹什麼?”歡玥捂着額頭直嚷嚷。
歡言恨恨道:“戳死你得了,就你那點拳腳,對付一兩個人還算勉強,對方一二十人你也敢往上衝,你不要命了,腦子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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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姐!別戳了,別戳了,我疼着呢,我一男子漢大丈夫的,面對恃強凌弱之人自然要挺身而出,這可是師傅教的,這要是溜了那得多丟人啊,嘶!”歡玥嘟囔道。
“路見不平是該拔刀相助,可你拔刀前也掂量掂量自個的實力,人少就上,人多也沒讓你溜,你可以智取嘛,託人去五王叔酒莊求救或是去蔣郡王府求救,不也能了事,而且還能少受點傷,現在可好了,弄得一身都是傷,我看你一會怎麼去母妃那裡。”歡言真是被弟弟的耿直心腸給氣道了。
“哎呦,可是不能去啊,母妃見我這個樣子還不知要怎麼想呢。”歡玥就怕母妃訓斥。
“不去,不去能成嘛,你受了傷還想着瞞過去啊,就算你瞞過去了,那元寶那邊,人家蔣郡王府難道不會來人嗎?人家元寶可是爲了你才受傷的,到時候別說母妃了,指不定父皇那裡都能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辦。”歡言狠狠道。
“那,那也不怪我啊,我那是路見不平,英雄作爲,就算,就算父皇,母妃知道了也不會罰得太重吧。”歡玥有些忐忑道。
“那人家元寶呢?雖說人家是你的陪讀,可他倒是是蔣郡王和王妃最寵愛的小兒子,要是人家知道自個的兒子爲了你受了這麼大的傷,你當你會沒事!”歡言真是被氣到了。
“應該不會的吧,我是送着元寶從後門進去的,應該不會被發現吧。”歡玥有些僥倖道。
“哼!最好是,先別動了,我叫人宣太醫去!”歡言瞧着歡玥是傷嘆氣道。
“哎,姐姐,不用了。我除了額頭上的傷,其他的都不打緊的。”歡玥扯着歡言道。
“不打緊?不打緊你咧嘴做什麼?你們兩個半大的孩子跟人家一羣人打,就算你們功夫再好,也得傷得厲害。怎麼能不打緊呢?”歡言以爲歡玥還在逞強。
畢竟自個弟弟是個身情況歡言還是很瞭解的,要是歡玥和元寶對上三四個那還好說,畢竟他倆還是會些功夫,有些拳腳的,可這又對上了一羣。那可不是什麼一對二,對三,那可是一對多的混亂場面了,再加上歡玥和元寶又還是孩子,力氣也沒那麼持久,這樣的架勢,能走着回來,歡言都覺得萬幸了,至於歡玥說的不打緊,歡言壓根不信。
“真不打緊。而且已經處理過了。”歡玥怕歡言不信,還扯了衣裳讓歡言看處理包紮的痕跡。
歡言瞧着模樣確實是處理過了便失笑道:“算你倆還有些聰明,知道先到醫館去包紮。”
“我們沒到醫館,嘿嘿,也算是機緣巧合,我們今個可是碰到一個好厲害的人物。”說到這歡玥倒是隱隱有些興奮呢。
“沒到醫館?那是誰爲你們包紮的?”歡言奇怪道。
歡玥卻挪了挪姿勢繼續道:“嘿嘿,姐姐別急,這也是我正想跟你說的呢,本身我也以爲這回算是夠嗆了,我和元寶都被團團圍了起來。而且經歷剛剛一戰,我們倆都耗了不少力氣,這會再要我們一對多的話,真算是危險了。可誰曾想,人羣中突然冒出一個四十出頭的文質書生……”
“文質書生?”歡言詫異道。
“哎呦,姐姐,你先聽我說完嘛,可不是就是一文質彬彬的人,揹着個行囊帶子。就是一副書生氣的樣子,可別看他一副書生氣,他倒是有膽識,敢出聲喝止那幫宵小,不過那幫宵小也瞧着他一副書生氣,壓根沒搭理,反而出口惡言,讓他滾一邊去,當時我和元寶也是擔心,就怕這書生因爲替我們說話而被無辜牽連,正想開口勸阻,可萬萬沒想到那書生可是一介高人呢,我都來不及看清從他手裡發出的東西,也只看見他一擡手,圍着我們的那一幫人竟然都紛紛到底,而且表情都極爲痛苦,全都疼得在地上打滾,哎呦,當時我心裡就驚歎這是遇上高手了……”
“他一個人只是擡了擡手,那些人都倒了?”歡言有些不相信道:“你是不是母妃的話本看多了?”
“沒有,真沒有,姐姐,我起初也不信來着,可他就是獨身一人,只是揮了揮手,那些人都真倒了,元寶也在跟前,也看得真真的,那幫子人被撂倒之後,那人便上前冷哼道:‘一般宵小還敢如此爲非作歹,我倒是不要了你們的命,不過我這銀針都萃了藥了,你們且還得疼上幾個時辰呢,在場的那位仁兄能麻煩一趟,去趟官府,喊了人來將這般人一併拘了進去,在下實在感謝萬分。’哎呦,那正氣凜然,又風輕雲淡的樣子,真是讓人欽佩!”歡玥想想就激動。
“那人用的是銀針?”歡言抓着重點問道。
“可不是,正是銀針,那人說完話本身要走,我倒是想要追上去說聲感謝的,可沒想到元寶傷到了腿,我還沒追出幾步,元寶便自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我自然是回頭照顧元寶,沒想到那人又返回來了,幫着我扶着元寶到了一旁的茶水店裡,我本想託他照顧元寶,然後去找大夫的,可沒想到那人像是會些醫術,直接就撕了元寶的褲子,先清理了血漬,然後上手捏了捏元寶的腿道:‘還好只是傷到了筋絡,沒碰到骨頭’瞧着元寶紅腫的大腿,我都覺得疼了。”
“元寶傷到腿了?”歡言皺眉道。
“哎呦,沒事的,準確的說是碰到了那個人,所以沒事的,瞧着元寶的腿,我也是一陣擔心,雖然沒傷到骨頭,可這整條腿都紅腫了起來,少說也得半個月才能消腫吧,可那人卻從他身後的行囊裡拿出一套針具。撒上傷藥後就直接朝着元寶腿部刺去,說來也是奇怪,這才扎針沒有多久,元寶的腿看着明顯小了許多。而且也不那麼脹紅了,元寶的臉色也好了許多,我這傷口也是他給處理的,只是紮了幾針便頓覺鬆快了不少。”歡玥激動道。
“那人真這麼厲害?”歡言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可不是,元寶當場便能下地行走了。我這不是先送元寶回了蔣郡王府,這才又趕了回來,所以才晚了的。”歡玥解釋道。
“你回來了,那那個會醫術,懂用針的人呢?”歡言問道。
“走了!”
“走了?人家救了你和元寶,又爲你二人治傷,你二人怎麼也得好好謝謝人家,怎麼讓人家走了?”歡言不解。
“哎,你以爲弟弟沒想啊,不過是人家有事在身。已經爲了我們拖延了,我們怎麼好再耽擱他呢,不過沒事的,那人什麼長相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一定能找到的,到時候我再好好感謝也不遲嘛。”歡玥自信滿滿道。
“你當真記得?”歡言遲疑道。
“自然了,哎呦,姐姐,現在那個厲害的人物不是最要緊,最要緊的是蔣二哥的信弟弟我可是保護得很好喲。嘶!”歡玥正想輕鬆一下氣氛,伸手就要到裡衣去拿信,可沒想到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小臉都皺了起來。
歡言見狀直埋怨道:“別動了。我來拿吧。”
“嘿嘿,姐姐,我這個弟弟是不是很夠意思,被打成這個樣子都玩命保護了蔣二哥給你的信,怎麼樣,弟弟對你很不錯吧。”歡玥諂媚道。
“哼!好像你是爲了這封信才被揍的一樣。別忘了你是順道取信的。”歡言從歡玥懷裡抽出信件來道。
“哎呦姐姐,我今日若不是要出去爲你取信,也不會到元寶那去,不到元寶那也不會跟着元寶上街,不上街也不會見到那般宵小,不見到那辦宵小,我也不會受傷,怎麼說我這傷您也是有責任的吧。”歡玥直嚷嚷道。
“哼,誰讓你瞎逞強,不僅自個傷了,還拖累的元寶,這可不是我教給你的吧?”歡言白了弟弟一眼。
“姐姐!你好狠的心呢。”歡玥嘟着嘴氣道。
“狠心,哼,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不就是想讓我陪着你去母妃那,要是母妃責怪了我也好幫你求求情,是也不是?”歡言瞥了歡玥一眼道。
“嘿嘿!既然姐姐都明白,那姐姐自然是會答應的哈。”歡玥一臉堆笑道。
“答應你也成,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以後再碰見這樣的事情,就給我多動動腦子,要是下回再這麼着回來,你就自個到母妃那跪着去吧。”歡言囑咐道。
“成成!都聽姐姐的,那姐姐我們一道去吧。”歡玥想着還是早些去的好,免得元寶那真東窗事發把自個給懟進去,到時候那就更不好說了。
想到這,歡玥便央求着歡言立刻就去。
歡言也知道歡玥心裡的小九九,別將信件壓在枕頭底下,親自扶了歡玥朝喜寶殿內挪去了。
而宮外一處別院內,銀蛇正在焦急等待,終於院門被推開了,院外慢慢走進來一個白衣男子。
銀蛇聞聲回頭,臉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疾步跑了上去一把抱住白衣男子失笑道:“你還知道回來,都八年了,我們還以爲你死在哪了呢。”
那白衣男子明顯一愣,隨即便也跟着失笑道:“能不能想我點好,八年未見你的嘴倒是越來越毒了。”
“廢什麼話,你小子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啊,八年音訊全無,誰知道你是生是死!”銀蛇聲音也都有些哽咽了。
“好了,別煽情了,我不是回來了嘛,成了別抱着我了,怪彆扭的,撒手吧,我這袍子可不大幹淨了。”白衣男子笑拍拍銀蛇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