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想到李若文一輩子果真只收了他一個弟子,心中感動,心想:“縱然師父有千般不是,對我卻是很好的。”只聽李若文說道:“可你不想殺阿水,那便該當面跟我說纔是,爲何到了這裡還背地裡耍計謀?違反我門規,你們說,該怎麼辦?”
豬七等三人身子不住顫抖,連連磕頭。
羊牧羊心道:“只不知這李若文到底有什麼可怕之處,讓這三人嚇成這樣。”
李若文從袖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做工精美,瞧來也非凡品,他淡淡說道:“這裡面是三顆聖藥,對你們的功力提升很有好處。你們每人服下一顆吧。”豬七等三人又驚又喜,他們以爲必定要死在李若文手裡,哪裡知道李若文卻給他們三粒聖藥,一時間又連連磕頭道謝,但誰也不敢伸出手去接,生怕其中有詐。
李若文淡淡說道:“你們不相信我?”
豬七連忙伸出手去,恭敬無比的接了過來,說道:“弟子相信,弟子相信。謝掌門賜藥。”他打開盒子,果見三粒火紅的丹藥放在盒子裡,約有指頭大小,盒子一開,一股清香之氣便撲鼻而來,心知這必定不是一般的藥,連忙分給了兩個兄弟。
羊牧羊見他手舉紅色藥丸,似曾相識,踏上前一看,不禁渾身顫抖,驚叫道:“這藥吃不得。”
李若文面色一變,寒聲道:“找死。”手掌一翻,一掌便拍了過來,羊牧羊被那藥丸嚇得手足痠軟,竟不知躲避,眼見掌已擊到,阿水連忙說道:“請師父手下留情。”羊牧羊此刻也已醒悟過來,雙掌護胸,運起全身掌力拍出兩掌,但掌力卻似打在棉花之上,頓時消得無影無形,正自驚異,一股大力當胸撞來,登時沒了知覺。
阿水見羊牧羊受傷暈倒,驚得說不出話來,李若文的這招功夫他可從來沒見過,其速度之快、掌力之猛實是匪夷所思當世未見。李若文已回到原地,臉上仍舊毫無表情,似乎剛纔並未出手一般。
豬七等三人見李若文一出手就要人命,自己三人哪裡能敵,但羊牧羊發出那一聲驚吼,這藥是萬萬不能吃,正自猶豫不決,李若文冷冷說道:“怎麼?你們寧願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三人汗如雨下,不敢反抗,又不敢吃下那藥,一時間不知如何抉擇。
阿水定了定神,道:“師父••••••”李若文面色一寒,望向阿水,眼神冰冷,阿水一頓,便說不出話來。李若文右手隔空一吸,喝道:“我餵你們吃。”他掌力雄厚,就這麼隔空一吸,三人手中的藥竟都被吸了過來,他一聲冷笑,掌力催吐,在半空的藥又往回射去,三粒藥分別射入三人的嘴裡,三人的武功均已入一流境地,竟連躲避之力都沒有。
藥丸進入嘴裡立時便化了,三人一呆,立時明白藥丸已被李若文的掌力震碎,入嘴即化。但這藥聞着香氣撲鼻,進了嘴裡卻是一股惡臭,登時心中一凜,暗道不好。
阿水只一鄂間,卻見三人在地上翻滾,口中呼號,但吐字不清。他連忙上前扶住豬七,卻見豬七的舌頭腫了起來,越來越大,速度極快,他們三人的脖子也越來越粗,便是連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阿水跪倒在地,泣道:“求師父賜予解藥。”
李若文揹負雙手,冷冷道:“要我給他們解藥也可以,卻有一個條件。”阿水連忙答應:“師父請講,弟子無不遵從。”
李若文從袖中又取出一個盒子,微笑道:“這裡面有三顆解藥一顆毒藥,你們四人分食。”阿水一呆,顫聲道:“師父••••••當真要置我於死地?”李若文的聲音依舊冰冷:“你吃下解藥可以提升功力,就算你吃下所有的解藥也沒人會怪你。我怎麼是害你?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兒。”這話聽在阿水耳裡使他渾身發顫,身子不住顫抖,手足冰冷,恍若失去了知覺。
“這毒藥能夠讓人體的內臟器官變得粗大,拖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如果能夠及時服下解藥倒是沒有任何危害,反而能提升功力,但一粒解藥只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後藥效一過便又開始發作,如果你們能夠聽我的話,好好的爲我做事,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們解藥,如果••••••”
阿水顫抖着手將盒子接了過來,緩緩打開盒子,只見一顆紅色藥丸放在三粒黃色藥丸之間,他剛纔見毒藥是紅色的,解藥必然是黃色的三粒。當下再不遲疑,將黃色的藥丸給三人喂下,拿起了紅色藥丸,在地上叩首道:“弟子爲救這三人性命,自願服下毒藥,但弟子不希望能得到師父的救治,請求就此死去。弟子死後,再無人伺候您老人家,請師父保重身體。”
李若文神色淡然,鼻子裡緩緩哼出一聲。
阿水回頭見三人逐漸好轉,一咬牙,將毒藥扔出窗外,同時翻身而起,人在半空,長劍已出鞘,往脖子上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