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脣槍舌劍

此話一出,衆人都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笑聲洪亮,猶如潮涌,張開河和韓通他們看着幾位秀才得意的眼神,扭曲的笑容,心中的怒火便不打一處來,真想將他揪住痛打一頓,若不是陸神按照了張開河的手,張開河早就上前去打他了。

幾位秀才看着張開河和孟福他們被激怒的脖粗臉紅,而幾人中唯有陸神面容不改,神態怡然,便站到了劉文旭的身邊來,將他推到一旁,假意惺惺地朝着陸神作揖道:“這位先生,聽說你是衆位女子的哥哥,這三關也都是你想出來,想來這裡爲難我們衆多兄弟,解脫才能一顯耀名聲,你的妹子們若有衆人口中所傳頌的一樣,面容姣好,勝似天仙,爲何這時候卻不敢將她們叫出來,卻又等到三關之後,纔會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這樣豈不是一切都晚了嗎。”

賈秀才有說道:“魏秀才說得對,說得好,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倘若你的妹子們長得跟戰國時期的鐘無豔一樣面目可憎,蓬頭歷齒,蜂目豺聲。我們這幾位秀才害的娶上他們嗎——。”

旁邊的張開河怒目圓睜,這幾爲秀才纔不敢把話再講下去,張開河站身出來,說道:“你們既是自持才高八斗,天文地理,三教九流無所不通,那麼我現在就宣佈這第二關的規則,你們若是能夠過得了,我將百兩金子輸與你,還請衆多妹妹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如果你過不了,希望你能儘早離去,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

人羣中看到接下來的情節會更加精彩,無不歡呼鼓舞,熱烈喝彩,場面變得一度激動,刁鑽刻薄的魏秀才和賈秀才看着觀者如堵,想着若是能勝得了張開河,不但能夠娶走他的妹妹,還可以直接拿走百兩黃金,今後自己的才名更是會傳播開來,此乃是一箭三雕,人才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爲。”

於是他們兩人拿着扇子得意地拍了手掌,哈哈哈大笑道:“反正是我倆輸了也沒有什麼損失,倒是你不許反悔,衆人都是我的見證——。”

劉文旭喊道:“開河兄弟,你剛纔是欠慮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呢,怎麼可以這樣便宜了這兩位秀才,凡事你這樣,人家還以爲你是看不起他的才能呢。”

孟福站出來道:“劉兄之言,所說不假,我看着幾位秀雖然是文質彬彬但卻極善挖苦嘲諷別人,枉費毒聖賢之書,真可謂是人頭畜鳴,我在這裡有個提議,要是這兩位秀才輸了,他倆必須伏在地上,爬到五百米之外的地方去。”

此話剛出,陸神和尺素身邊的人羣都紛紛喊道:“對對對,這位公子說得好,這樣才公平,不至於過後讓人多話。”

幾位秀才一番激烈的爭吵過後,賈秀才更多是想到了張開河答允下來的一白兩金子,而魏秀才也想到得勝之後,可以抱得美人歸,些許形式之外的東西大可以不必計較,兩人商量之後說:“好吧,這是你們決定之後的事情,我們甚覺得這樣才公平,但我們得先問你着第二光是什麼,不然要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豈不是在糊弄我們。”

張開河舉過頭頂,對着大衆說:“大家都有聽見,他們在剛纔的話中有說過自己才高八斗,落筆生花,我現在就有那詩文去考考他,若是有哪些過分之處,出題之時,你大可以辯駁。”

兩位秀才聽到了題目與詩文有關,頓時間眉開眼笑起來,說道:“好好好,即使如此,我答應你,小兄弟,我看你的金子和妹子都將會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啊。”

身後的其他幾位秀才卻默默靜想了許久,答話道:“我們幾個秀才乃是飽讀詩書,知曉聖賢之理,貫通浩然正氣,待會要是輸了,可是要趴在地上跟狗一樣爬着,昔日孔聖人說‘士可殺不可辱’,孟賢人也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到時候我們要是當真在地上爬起來,這讓我們有何面目去見聖賢,所以考慮再三之後,我們還是決定退出來,魏兄賈兄,你們要幹盡管去吧,知進知退纔是讀書人之口氣。”

大夥都在笑着,魏秀才賈秀才轉身過來,喊道:“沒有用處的傢伙,果然是膽小如鼠,全無一點鬼用,枉費和我倆有同窗之誼,我們的臉面還不讓你們給丟盡了,既然如此,那還不趕快給我滾。”

尺素看着張開河,說:“公子,現在你緊張嗎,等一下要是你出的詩文題目讓他們順利通過,要怎麼辦。”

張開河笑道:“一點都不緊張,你不要高估了這幾位秀才,其實都沒什麼的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等到場面冷靜了下來,兩位狂妄的秀才笑道:“現在你要出什麼題目,快點,本秀才我都快等不及了。”

張開河凝望遠方,心緒飄遠,想:“現在正是金秋時節,金風送爽,景色宜人,木葉飄零,詩意恬淡,既然如此何不出題目跟這個相關呢。”

張開河說道:“我要出的題目倒是不難,這麼吧,你豈不之內,運用你胸中的博大精深的才學,七步之內詠成一首格調高遠,意境清美和秋天有關的詩句,就算你們贏了。”

兩位秀才剛開始沒有說什麼,賈秀才便漸漸地踏起不乏來,三步之後,卻撞見了一旁的陸神,他便生氣地說:“快走開,不要來阻擋爺的文思和靈感。”

陸神看着他緊皺眉頭,臉色滿然,一邊神神叨叨,一邊又用手捻着自己的長長的黑鬢,正在絞盡腦汁在想着詩句。

當他走到第五步的時候,忽然轉過來,尺素倒是唬了一跳,還真以爲他要吟詩了,不過這位夜郎自大的秀才卻讓她失望了,只見他一臉的無賴習氣,說道:剛纔的那位公子有說過,要是題目過於艱難,我便又辯駁的權力,我這回倒是要問問諸多先生啦,要求我七步成詩,此關的難度可謂是難於上前天,先前我只有聽說過陳思王能夠做得到,現如今卻要我一個小小讀書郎依照古人的風格,限步作詩,這不是有意在爲難我嗎,試問當今之人有那個能夠做到七步成詩。

張開河說道:“我斷沒有爲難你的意思,只是你江郎才盡,做不出詩來,卻要來找藉口爭辯,這絕不是君子之作爲,難道你先前說道博古通今,學府無數,是我們高估了你嗎。”

這時候姓魏的秀才說話了,道:“巧舌如簧說什麼都不算,你若是能在人羣之中,找出能夠七步作出文理,文采甚佳的詩歌,我便相信了你沒有爲難我們兩人。”

劉文旭道:“衆人都在這裡作證,要是能夠在人羣之中找出了七步成詩之人,你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

張開河素來非常佩服陸神敏捷的才思和卓越文采,此刻他和劉文旭異口同聲讓陸神上去。

陸神在衆人的驚異而又充滿了懷疑的眼生中走到了人羣的中央,剛邁出一步,遂作詩一首,念道:“金秋歌霜枝朗葉笑金秋,天浄秋沙飛銀鷺。落木飄零三兩葉,無限詩情鬥胸襟。”念畢,剛好邁出了散步,衆人都愣在原地上驚異地張開了大嘴巴。

陸神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舊是意猶未盡,想起了昨天和衆位兄弟乘着朗朗秋風在白鹿原散步的場景,想起了這兩三年來走南闖北卻沒能找到麗娘,眼瞳頓時間溼潤了,有做起了另外一首詩歌:寒秋歌風行雲躬橫寒秋,初霽晴日照丘林。野郊鳴鹿散猶有,天空烏鵲枝無依。昔事憬憬逐消覓,他日姍姍來虛渺。問世年月虛少壯,此志無得窘客心。

陸神的兩首詩歌唸完,正好走完了起步埋在人羣撼山震嶽的歡呼聲中,張開河和尺素等人得意的看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賈秀才,只見他顏面掃地,羞愧之極,正要從人羣之中偷偷溜走之時,孟福和韓通喊了一聲:“先不要走”,周圍的幾個觀衆就把他給揪住了。

前面的姓魏的秀才早已被唬得心口噗噗的亂跳,兩眼不敢指望陸神,這時候府門外正好一輛裝扮靚麗,翠蓋寶光的馬車經過,後面的來人來報告,原來是隔壁十年寒窗苦讀的夏老兒子上京城得中進士,特來誇街三日,以示榮耀。

張開河年後,右手輕輕地捋着長長的鬢絲,說道:“魏秀才,我剛纔出的題目是太過於廣泛闊大了,但是現在我給你容易一點的題目,看看你是否能夠觸景抒情,你就一金榜得中做一首詩歌吧。”

魏秀才汗流不息,緊張不安,站在地上卻苦思無果,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出的題目還是太難了,我看那位公子剛纔之所以能得兩首絕唱,或許只因爲他興致所致,心血來潮而得,他若是還能夠在按照你的要求,做出一首來,我便佩服他。”

尺素生氣地看着他,心中暗暗不滿,想着:這位秀才真是可惡,有想將注意力轉移到我家先生上來,這是在難爲我的先生嗎。”

但卻讓沒有想到的是,話音剛落,陸神立馬說道:“這很容易,你且聽着,金榜得中鳳舞九天海波遙,清風徐來秋光長。蟾波初浴向瑤鏡,從登瀛洲自留名。”

“天才,天才,真乃是天之木鐸,世屬奇才”衆人高呼着。這兩位秀才眼角上翻差不多都快昏過去了,愣在那裡像只麻雀一樣釘在了樹枝上面,而衆人看到這兩個口出狂言,眼高於頂的秀才也是在心中瞧不起他倆,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大夥一口童聲要他們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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