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皇帝聽後心灰意冷知是無藥可救,待坐到金鑾座上,宣召道:“陸神名傳海內外,詩文流芳,爲朕大唐文化繁榮增光添彩,心奇手巧,創出漢鍾大呂,使大唐之音,遠布夷狄之地,此乃大功一件,朕決定即日起任命陸神爲從二品禮部司長,即日起任職。”
話音未落,武將之中站出來一個身材魁偉,輕袍緩帶,頰下五柳俘須,鼻子鉤曲,鳳形三角眼,吊梢眉的衛將軍累進夏官,此人正是武后的侄子武三思,他高擎玉板,對陸神便是一個冷眼,說:“啓奏陛下,微臣以爲授予一個江湖術士爲從二品的官職尤爲不妥,自太宗皇帝舉制以來,還從來沒有是哪一個民間草民不經過科舉之制度,而能夠升任二品之職,今日若授予他官銜,恐寒了天下讀書人之心,就是先前的文名滿天下,詩賦倚馬縱筆可成的王勃只是授予了正四品的朝散郎,陸神之民登上大殿,足證榮幸之極,不可授予他此等官職。”
婁師德和狄仁傑一聽心中着急,急忙提笏上奏說:“臣等以爲將軍之話有失公允,昔日之王勃雖有文采,但卻沒有陸先生的博學多才,更沒有陸先生的德望隆厚,如若不授予陸神從二品的官職,着恰恰是寒了天下讀書人之心,因爲陸神乃是天下讀書人的楷模和表率。”
潁州刺史王勖悶哼一聲,對婁師德和狄仁傑來兩位相公喊話道:“你們如此偏護這一個新人,難道你們有收受什麼好處麼,還是有什麼關係嗎。”
婁師德相公沉穩鎮定地說道:“老臣忠君愛國之心天地可鑑,絕不像某人口是心非,盡會說一些冠冕堂皇之話,背地裡卻心懷鬼胎,徇私枉法,且說你也不是沒有通過科舉之制而登上朝堂,高居官位的嗎。”
而婁師德相公之話,是說武三思不學無術,德行不佳,只是靠着權傾朝野的姑母而當上了朝廷的將軍,武三思知道他的意思,頓時氣的臉部抽搐,怒目圓睜,至此朝廷上支持武三思和駙馬王勖和一幫忠實富有遠見的老臣打起了口仗來了。
高宗皇帝聽得心神頓失,扶住了自己的頭像身邊的皇后說道:“愛妃,你看該如何定奪,全憑你做主,朕眼角麻痹疼痛,難以僵持了。”
只見武后蛾眉微豎,鳳眼圓睜,喊道:“朝廷之上,豈由爾等如此喧鬧不止,都給我安靜下來。”
朝堂之上頓時間鴉雀無聲,這時候陸神伏地而拜道:“區區凡夫俗子,焉敢讓朝中大臣如此爭論不休,其實臣民應召赴京,並沒有什麼不自量的想法,第一點是想謀得小小官職,爲一方的平民百姓造福,伸張正義,第二是想聖山身染眼疾治病,微臣想斗膽一試,興許能夠蒙受祖宗保佑,施展小技,或能僥倖對陛下之病有所幫助。”
婁師德牽住陸神的手,小聲地說道:“先生,此等話切莫要亂說啊,先前大醫孫思邈爲陛下治病,曾斷言陛下的眼疾乃是痼疾,已成定數,天上仙人,地上聖人也不能夠將陛下的病治癒,你可要慎重啊。”
陸神說道:“恩師,不用爲陸神擔心,雖然陛下的疾患難以治癒,但是我相信還是有辦法將他臉部抽搐,疼痛,見風落淚和見光生影的一系列症狀治癒的,早在十多年之前,陸神就爲兄弟的母親治癒過眼病,並有所好轉,我有經驗和信心。”
金鑾殿上武后卻道:“陸神,你適才說要爲陛下診斷病情,如若你不能對陛下的疾病有所幫助,口出狂言,不自量力,定要按法照辦,給你一個欺君的罪名,讓你人頭落地。”
陸神神情怡然,欣然領旨,散朝之後,高宗皇帝和武后前往大明宮,陸神和一幫宮女尾隨其後,到了養心殿之後,讓陸神診斷病情,陸神此時轉眼來看過了武后,武后知道是什麼意思,揮手讓身邊的給宮女都一併離開。
此時陸神躬身作拱,又道:“診斷現場,不容出現任何的雜音,還請皇后娘娘迴避。”
武后抖抖衣衫,說道:“我乃是聖上身邊的妻子,對聖上的習慣已經是非常熟悉了,等一下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傳令宮女都進來侍候聖上的。
陸神拱手道:“回稟皇后娘娘,聖上的疾患不在於經脈表裡之間,以深入到骨髓之中,微臣等一下要爲聖上進行自創的催眠術,讓他的氣息平定下來,方纔能診斷出聖上的病情。”
武后走後,陸神先讓高宗皇帝平躺在御牀之上,對他進行了催眠術,高宗按照陸神的所念的口訣,很快便睡下了,等到高宗皇帝的呼吸平衡,氣色緩和,陸神開始爲高宗皇帝把脈診斷病情,之後將牀榻上的白布打開來,拿出銀針,在他全身適合的穴位上施針。
可以說對高宗皇帝的這場鍼灸治療能否出現效果決定了陸神的生死,但他在整一個漫長的過程中始終是遊刃有餘,沉着冷靜,絲毫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整一個過程進行的非常的順利。
而這門外大明宮中的站着爲聖上祈禱的羣臣卻是顯得非常的緊張和不安,婁師德和狄仁傑兩位心存大唐,一身正氣的丞相這時候也有些度日如年,並不是爲了一己的榮辱而擔心,而是害怕陸神如有什麼差錯,不但會性命難保,而身後的這一幫支持陸神的忠直之臣也會是你難辭其咎,而一向謀事老道,堅毅果敢的武后卻也在養心殿上的大門外踱着步調,一副茫然慌張的樣子。
當陸神打開了養心殿的大門,走出了殿外,此時的武后和衆多的朝臣已在了門外等了差不多的一個正午的時間了,武后變得心浮氣躁,看見了陸神走來時,正搖頭嘆息,若有所思,婁師德宋景,張禮等大臣被陸神的表情嚇了一跳,而武后以爲陸神是徒有虛名,跟一幫庸醫一樣,頓時間,怒火中燒,傳令道:“衆武士何在,將這個欺君之罪,賣弄浮名的亂成賊子給我拿起,押到午門後立即斬首來見。”
只見養心殿中奔出來幾個人高馬大,威武不凡,身披金甲,手執着劍戟的武士要上來押住陸神之時,此時養心殿的一扇龍飛鳳舞的大門有來了,高宗皇帝身穿鑲黃龍翔睡衣傍在了門外,傳令道:“不得無禮,衆武士都給我推下去,皇后不要着急,陸神先生果然是天下奇才,神醫再世,朕剛纔被他用鍼灸治療了之後,臉部不在抽搐疼痛,眼角不在流淚了,情況大爲的好轉,雖然看不見周圍的一切,但朕卻也心滿意足了,這都要歸功了陸神,現在我宣佈封陸神爲從二品禮部司長,領太醫院首銜,負責前期的二聖殿建設已經竣工的工部侍朗郭敏中立即到京城首區爲陸神營造一座府邸,不得有誤,欽此。”
陸神忙退到了大庭之中伏跪謝恩,看着武后扶着高宗皇帝進入了養心殿時,婁師德,狄仁傑等衆位大人才感到如釋重負,要下了臺階之時,婁師德攜着陸神的手,到了一處銅柱之處,問道:“陸先生醫術高明,妙手回春,老夫實在是佩服,但是你剛纔出了養心殿之時,明明是對聖上的疾病起了效果卻爲何唉聲嘆氣,難道這其中會有什麼別的緣故嗎。”
陸神作禮道:“恩師真是心思慎密,慧眼如燭啊,實不相瞞,我剛纔爲聖上把脈之時,還診斷出了陛下的膏肓之中潛伏着一種世上罕見的惡疾,這是我在陛下的神情極度穩定的情況下才檢查出來的,平凡的醫匠絕難知道這一情況。”
婁師德聽後仰天長嘯“天啊,天不佑我大唐啊”又問道:“陸先生,請問聖上的潛伏於身子體內的疾患有多危險,你奶當今國士,你要想想辦法,救治聖上,以竭臣子之忠啊。”
陸神嘆息道:“恩師,學生也是無能爲力,這乃是天命,斷斷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只能聽天由命吧。”
婁師德垂淚問道:“以聖上現在的病情發展下去,你看聖上還有多少的時日能活啊。”
陸神伸出了兩個手指頭道:“我觀陛下的氣色和脈相,私只有兩年的時間,而這種疾患非常的罕見,聖上的眼疾很有可能被就是因爲潛伏疾病所引起的,眼疾不能對陛下的生命構不成什麼威脅,。但是身體潛伏的惡疾兩年之後暴發,陛下絕難避過。”
婁師德道:“感謝陸先生直言相告,既然這乃是天意,人力也難以改變,而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絕不可以讓別的人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陸神拱手道:“恩師之話,學生銘記在內,我之前曾用一處方子醫好了兄弟母親的眼疾之患,相信同樣對陛下的眼疾有所緩和,只是這藥引子有錦蜂之蜜,紅丹果和蟬蛻,是宮廷之中所沒有的東西,我現在把他交給恩師你,希望恩師能夠派遣手下之人,找到這些東西一延長陛下的福澤。”
婁師德笑着接過陸神的藥方子,說道:“陸先生,你將這麼好的建功機會給我,莫非是心中想報答我嗎,若是這樣我希望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之所以想朝廷舉薦你,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爲了向朝廷進獻忠良,爲國盡忠,全無私心,你要記住,養浩然正氣,心中自無思念,爲民着想,眼量自然放寬。”
陸神沒有想到的是婁相公是如此深明大義,忠肝義膽,當即拱手作揖,表示牢記教誨,終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