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這……”一時間呂梓君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只見閆傲天盯着白千逸最後離去的背影,突然勾起一絲冷笑,繼而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蘇格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啦!小影那兒,就麻煩師弟你幫我去好好的安撫安撫吧!當然,即便他已死,就算是翻遍了整個鄴城,我也定會將他的屍體帶回來給小影一個交代的!”
“畢竟當初答應讓小影嫁給蘇格的人之中也有我一個,是我對不起他們!”閆傲天說着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師兄,這事不怪你!既然是出去執行任務,有所傷亡也是在所難免的,蘇格的事,畢竟誰都不希望如此。所以,你也別再自責了。”呂梓君見閆傲天如此自責,心中也不禁一酸,想着可愛的小影丫頭如此年紀輕輕的就經歷喪夫之痛,不免覺得同情。
“罷了,師弟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與此同時,玉府,一名面色蒼白的男子安然的躺在向陽客房裡的大牀上,一旁醫者打扮的老人鬆開了把着男子脈搏的手,搖着頭轉過身去衝着身後一臉期盼的女子道:“回夫人的話,這位小兄弟身上所中的劇毒老夫確實是無能爲力,老夫唯有盡力抑制住他體內毒性噬心的速度,如若在三日之內還是找不到解藥的話,恐怕是神仙也難救他了!”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朱先生,求您一定要幫我救活他呀!”梳着一頭婦人髮髻的女子聞言甚是激動,只差上前拽着那大夫不放了。
老者聞言立馬頓住了欲要離去的步伐,望向女子的眼裡不無好奇,“夫人如此盡心盡力的想要治好這位小兄弟,不知夫人與這小兄弟,是何關係?”
“這人不過是我和我們家夫人在街上無意間撞見的,見他還沒死,所以纔好心的將他救了回來!”一直在女子身旁默不作聲的小丫鬟見老者問到,遂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了。
“浮夢,不得無禮!”女子聞言轉過頭去溫柔的斥那小丫鬟,復而又轉向老者,“讓朱先生見笑了!”說着亦是優雅的施了一禮。
那被喚作朱先生的醫者聞言爽朗的大笑出聲,“玉夫人如此善良乃是我鄴城百姓之福啊,夫人對待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能夠及時出手相救,並將之帶回府中
醫治,此等善舉何來見笑之說?”
“其實老夫還知道一人或許能夠救得了這位小兄弟,只是那人行蹤飄忽不定,常人難以求得他一診,所以方纔老夫纔沒有跟夫人提起!還望夫人勿怪!”那老者說着也彎腰施了一禮以示歉意。
玉夫人見狀連忙上前扶起了老者,“先生如此萬萬使不得啊,您要是能夠將那人的名號以及在何處能夠找到他告訴小婦,我玉府對先生定當感激不盡!”
“毒醫聖手,呂梓君!”那老者也不再有所隱瞞,乾脆的留下此話便揚長而去了。
聽聞老者臨走之前留下的話,溫若碧一臉茫然的看着浮夢,而浮夢此刻亦是神色複雜的望着她,“夫人,毒醫聖手這個名頭您可曾聽說過?”
“不曾!不過……至於呂梓君這個名字,爲何我聽了會覺得如此的熟悉呢?”溫若碧擰着眉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在哪兒聽說過此人的,嘴裡還在不斷重複的唸叨着。
浮夢見狀急忙上前去扶了自家夫人,柔聲勸解道:“朱先生說那人能救,想必那人定是絕世神醫一般的存在吧,要不等少爺回來了夫人問問少爺?依少爺的見多識廣定是知道此人的存在的!”
當晚,呂梓君剛從前殿閆傲天處出來便收到了玉府傳來的書信,說是有病人需要請他立馬趕過去幫忙救治,玉府難得有求於嚴莊,而他自然是無二話,收到書信的當下告知了閆傲天之後便策馬揚鞭趕去了。
呂梓君勒馬停在玉府門前,馬上便有小廝上前來替他牽過馬,而那向來目中無人的蕭管家亦是親自出門來迎他。
遭受到如此禮遇,這倒是呂梓君所沒有想到的,當下便在心裡猜測着到底是誰中毒了,竟是勞得玉府如此興師動衆的。
“呂師叔您可來了,快快裡邊兒請,裡邊兒請!”玉雋親自出來迎上呂梓君,面上的笑意雖不達眼底,卻也令人生不出反感之意。
“呂師叔您是一個人來的?”玉雋如此問着卻仍是伸長了脖子往呂梓君身後看去。
呂梓君假裝不明所以,嬉笑着反問道:“不然呢,玉老闆以爲還會有誰?”
“呃……我們家姝兒,她在嚴莊還好吧!我得知嚴莊今日遭到御林軍襲擊,我擔心……”之後的話玉雋聰明
的自動省略了,其話中的重點卻仍是不難聽出。
呂梓君聽到玉雋說起御林軍攻擊嚴莊一事時面色微沉,隨即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嬉笑着道:“一收到玉老闆的來信我立馬就去找了姝兒了,不過,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啊,姝兒的脾氣你這個做父親的想必也是清楚的!對了,玉老闆在信中不是說府中有人中了劇毒麼,人現在何處,還不快帶我去看看?”
在呂梓君的催促下玉雋只得帶着他往客房走去,而一路上談論得最多的亦是關於玉姝兒在嚴莊之內的情況。
推開客房房門,呂梓君率先走了進去,身爲醫者只要一談及專業所涉及的疑難問題自然就來了興趣,只見他剛一走近牀邊,視線接觸到躺在牀上那男子的臉時立馬便愣住了,“他……他怎麼會在你府上?”呂梓君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了指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男子問玉雋道。
聞訊趕來的溫若碧走了進來,邊走邊解釋道:“這人是我在大街上撿回來的,當時見他傷得嚴重,情急之下只得將他帶回來了!呂神醫,他還有救麼?”
經溫若碧這一問,呂梓君方纔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又急忙察看起了牀上那男子的傷勢來,而後只見他伸手至腰間掏出一小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顆褐色的小藥丸來強行讓牀上的男子吞了下去,繼而又將那小瓷瓶小心翼翼的重新放了回去。
這一系列動作在旁人看來慢條斯理極其優雅,而事實上當呂梓君看到躺在牀上那男子的模樣時,心裡早已是激動的翻涌不息。
待男子吞下藥丸片刻之後,呂梓君又伸出了手翻了翻男子的眼皮,隨後切脈,確定無事之後方纔狠狠的舒了口氣道:“他無事了!”
“他……他真的無事了麼?”溫若碧一臉的不相信,先前那朱先生才說過這男子神仙難救的,這怎麼換了一個人立馬就醫好了呢,那朱先生與他們玉府也算是常有往來的了,當然不至於會說謊騙自己。於是,再望向呂梓君時眼神裡更多的是探尋和戒備。
“夫君,你找回來這人真的是毒醫聖手呂梓君呂神醫麼,莫不是我們遇上騙子了?”
溫若碧的說話的聲音很小,卻仍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呂梓君的耳朵裡,只見呂梓君聞言面色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