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芙能夠順利的再次進到丞相府,最終還得歸功於閆子怡。要不是她擺出了她的公主身份來,那守門的大猩猩恐怕是打死都不會答應讓溫若芙進來的。
“你不應該好好的謝謝我麼?”屏退了左右的閆子怡與溫若芙並肩走在丞相府的後花園裡。
溫若芙哪裡不知道閆子怡在指什麼,但她仍是故意不理會的岔開了話題,“你皇兄前些日子遭到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刺殺!”
“嗯。我聽說了!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你們家就只剩下你跟你二姐了,對麼?”
“是的。怎麼了,你是想要說恭喜我?”
“沒,沒有的事!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而已。”閆子怡說這話時一臉的不自然,就是做了虧心事也沒見她有如這般的心虛過,反倒是一旁的溫若芙見狀忍不住都樂出聲了。
溫若芙覺得閆子怡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她對自己的態度爲什麼會突然之間有如此巨大的轉變呢,是因爲她與自己同樣都經歷過失骨之痛的緣故?
溫若芙剛回到丞相府沒多久丘慕就緊隨而來了,對於當日離開丞相府之後她爲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的事溫若芙並沒有多問,倒是丘慕自己極其自覺的上報了行蹤。
原來就在溫若芙去找白千若並在無意間得知他們要陷害她父親之事的那日,當溫若芙急匆匆的趕回溫家時其實丘慕有再回去過丞相府,只不過是因爲被閆傲天臨時派去執行別的任務去了,且情況緊急,所以纔沒來得及趕去溫家向溫若芙報告。
溫若芙沒有追問丘慕是去執行什麼任務的,因爲信任,也因爲她向來就不是個什麼都必須瞭若指掌的人,只要別人不會侵犯到她,那她也就絕不會想要去主動探知些別人的什麼事。
偏僻小院一如當初她們離開時的那般,只不過是起居用具上都落了塵,而院子裡先前還開得正盛的木棉花也已經凋落了。
盛夏的腳步緩緩而至,而溫若芙回去丞相府也已有數日了,連日來閆子怡似乎已經成了她這偏僻小院裡的常客,至於白千若,她卻是連他的面都還沒見着。
不是溫若芙沒有去找過他,只是每次當溫若
芙去找他時他要麼不在,要麼就是拒而不見。
雖然心中有千千萬萬的疑惑需要找他當面問清楚,但是溫若芙仍舊沒有態度強硬的硬闖,其實或許她自己也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要如何開口去問吧。
她知道,有些話一旦問出了口也就意味着再也回不了頭了。
雖然決定了要和離,但溫若芙自己清楚,她仍舊還愛着他!
這日,天氣悶熱無比,閆子怡來過偏僻小院沒待一會兒就走了,溫若芙搬了椅子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等待着欲來的暴風雨。
丘慕早早的就出了門可直到現下還不見回來,溫若芙不禁有些擔心一會兒下起了雨來她會不會被淋着。
天邊的烏雲黑壓壓一片,襯得翠綠的樹葉都有些發黑了。
電閃,雷鳴,耳邊充斥着狂風的怒吼聲。
端坐在樹下的溫若芙站立起身,披散開的墨發連同她輕薄的白衣隨着狂風一起飛舞,美得遺世獨立。
暴雨先一步敲打在層疊的葉子上,直到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砸在了自己臉上,溫若芙方纔緩緩的彎下腰去端了椅子進到屋裡。
溫若芙放下椅子又站到了門口,伸出手去接那傾盆而下的雨,微微拱起的手心盛起了一汪水,雨水再砸到手心上時卻是濺得她衣服上以及臉上全都是小水珠,如此幼稚的行爲但她卻樂在其中。
“主子!”大雨中隱隱看到一個身影閃進了院子。
“你怎麼偏偏趕着這會兒回來啊,沒瞧着這會兒雨下的正大呢嘛!”溫若芙急忙衝進雨裡將丘慕拉進了屋,一邊嘮叨着一邊急忙拿過毛巾來替丘慕擦拭。
“不用了少主子,其實我急着這會兒趕回來是因爲主子他又派了新的任務給我,我是回來跟少主子報告的!”丘慕拽住了溫若芙動作個不停的手。
溫若芙聞言果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非得讓你去不可嗎?”
“是的!”
“那,好吧,你一切小心!”她不放心的叮囑道。
“多謝少主子關心!”丘慕說着便轉過了身去,剛走到門口卻又突然頓住了,“對了少主子,先前我未經
您允許私自去查了關於閆子怡滑胎的事,您想要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麼?”
“嗯?到底是誰呀?”
“白千若!”丘慕說。
溫若芙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白千若怎麼可能是害得閆子怡滑胎的兇手呢,那不僅僅只是閆子怡一個人的孩子,那也是他自己的骨血啊!
況且,況且閆子怡滑胎時白千若並不在府中,他那時應該是在醉紅塵裡與漣染在一起的纔對。
但是,丘慕卻說當日閆子怡的保胎藥其實一早就煎好了的,只不過是閆子怡嫌苦所以才把藥溫到了午飯後才喝。
丘慕來不及跟溫若芙解釋更多就匆忙的離開了,徒留溫若芙一人顧自糾結,猜測!
苦思無果,溫若芙決定再一次去找白千若,她一定要聽到他親口否認,她不相信他會是一個狠的下心去殺死自己親骨肉的人。
衝出房門,在暴風雨裡奔跑着……
“白千若,你出來!我知道你在,你給我出來!”全身上下被淋透了的溫若芙站在書房門外用力的拍打着門。
除了風雨聲,卻是一片寂靜。
“文恪,你給我滾出來!”氣極的溫若芙開始不管不顧了,直呼起了某人的真實姓名。
下一秒,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入目所見的,是身着一襲鮮紅色衣衫的白千若。
“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她說。
“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難道是我們丞相府裡缺了你的用度?”看着溫若芙被淋溼了的衣衫緊緊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白千若蹙眉不悅的呵斥。
女子擡眼有些受傷的回望,道:“‘我們丞相府?’原來你已經適應得這麼好了啊,你的新身份,還有你的新地位!”
“那既然如此,請問駙馬大人,請問您可否知曉害得靜怡公主腹中胎兒不保的真正凶手是誰?”
“有傳言說是您呢,是駙馬大人您下藥親手殺害了自己的骨血,是嗎?”
溫若芙站在門外,雨不住的敲打在她的身上,而她的情緒也因爲白千若的態度而變得激動了起來,言語間的氣勢咄咄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