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開國至寶——血玉髓

退出大殿之後,慕風麟隨手合上門,這時,他就聽到慕火麟很是不爽地罵道:“他媽的,那老傢伙究竟是什麼人?還要和爹單獨談話,他算什麼東西,別以爲他有什麼破血玉髓就了不起了,他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竟然敢到麒麟寨來撒野,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便就是慕雨麟的二哥慕火麟,人如其名,火字當頭,自是火爆易怒,不講道理的性格。

“二哥,你就少說兩句吧,免得被阿爹聽去了,又要說你的不是。”這種情況之下,慕雨麟自然也無心思開玩笑,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慕火麟,隨即又將目光看向慕風麟,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問道,“大哥,我剛纔聽到你在那裡嘀咕,關於那人命鏢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

聞言,慕風麟表情肅然的看向慕雨麟,他沉聲問道:“你要知道那個做什麼?”

慕雨麟笑道:“就好奇啊,反正這趟鏢阿爹不想接也已經接下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嘛。”

“也是,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慕風麟突兀的自語起來,許久之後,他莫嘆一聲,對慕火麟和慕雨麟說道,“其實,這人命鏢絕非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若非親身經歷過那段時期的痛苦,你們根本無法想象到這其中的可怕之處。”

慕風麟一邊踏着步子,一邊緩緩道來:“麒麟寨自從成立鏢局以來,百餘年來其實只接手過兩次人命鏢,一次是在一百年前,一次是三十年前。我還記得那時我只有九歲,寨裡的生活遠沒有現在這般富裕,爹爲了能讓山寨繼續存活下去,也爲了不願見到寨中兄弟重蹈覆轍,做一些泯滅良心的事,於是只好冒險接下一樁人命鏢的生意。當時爹要保護的對象是如今夏邑國的首富,人稱富可敵國的沈仙——沈半山。”

頓了頓,慕風麟努力地回憶着,心情也是異常複雜。

“因爲當時寨中的兄弟都沒有押過人命鏢,甚至連爹都沒有過,所

以自然不會想到此行的兇險。那趟鏢,開始時進行的很順利,然而就在沈半山回鄉祭祖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組織,潛伏在半路,想要伺機殺死沈半山,搶奪他的財產。結果那一次護鏢,麒麟寨一共派出四千餘名兄弟,卻在一夜之間死了近三千人,其他僥倖存活的,也都不是殘,就是傷,更有甚者至今仍是癡呆狀態,反正就是損失慘重。”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四千名寨中兄弟竟然死了將近三千人,要知道,就算是現在的麒麟寨,也不過只有十萬餘名兄弟,死傷三千人,這還是要倒退回三十年前,慘烈程度真是可想而知。

“那阿爹呢?阿爹有沒有受傷?”慕雨麟拉着慕風麟的衣袖,急急追問道。

慕風麟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嘆口氣說:“爹沒事,那沈半山雖然死了兩個兒子,但他自己倒也安然無恙。最後,他甚至願意付出雙倍,乃至是三倍的酬金來答謝爹的救命之恩。但是,爹卻只拿走了本該屬於他的那一份酬勞,用來安頓在這趟人命鏢中死去的弟兄們,同時定下死規,今生再不接手任何人命鏢,甚至就連其他的鏢,都必須經過再三挑選,才肯接手。”

“怪不得阿爹以前要立下那麼一條死規矩,說什麼來路不明的客人不接,來路不明的鏢物也不接。有時候我總在想,人家鏢局那是大把大把的接生意,深怕沒了生意,斷了生計。但我們呢,接一趟鏢還有挑三揀四的,常常半年都接不到一筆生意,原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慕風麟道完往事之後,慕雨麟突然很有感觸地說:“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常聽長老們在說,說什麼人命鏢就是用條條人命堆起的一條血路,以前我還不以爲然,但如今想來,到覺得他們形容的十分貼切,也很公平。”

是啊,是很公平,畢竟人命鏢是三種鏢裡面酬勞最高的,但同時也是隱憂最大的。因爲鏢局在接下人命鏢的同時,根本就無法預計到你所要保護的人

的背後究竟隱藏着多少想要取他性命的人,這也正是幾大鏢局始終不敢接手人命鏢的原因,因爲代價實在無比估算。

聽完人命鏢的往事,三兄妹皆是心情不快,良久沉默之後,慕雨麟眼珠一轉,她突兀地開起玩笑:“不過話也說回來,這位老先生倒也真夠厲害的,懷裡揣着如此珍貴稀少的曠世奇珍,竟然也敢獨自一人上麒麟寨,要不是我們山寨在阿爹的帶領下早已從良多年,不再燒殺搶奪,我估計他連這殿門都踏不出去吧,哈哈!”

慕雨麟話落,慕風麟這時才覺得心裡有些古怪,他微微蹙眉,語氣頗爲審踱地自語道:“五妹說的有些道理,這位老先生的確有些古怪,他總是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還有他手裡的血玉髓,如此價值連城的寶物,我總覺得不是他能拿得出手的。”

聞言,慕火麟小聲猜測道:“大哥,你說那塊血玉髓該不會是那老傢伙偷來的吧?”

“偷來的又怎樣,人家有那個本事偷,你管得着嗎?再說了二哥,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山賊,說到偷和搶,他能比得過我們嗎?”慕雨麟忽地反駁道,惹得慕火麟頓時瞪大眼珠,就差沒有揮起拳頭揍她了,“對了大哥,你剛纔是怎麼認出那塊血玉髓的?”

“其實,我也是偶然間在古書裡讀到的,根據書中記載,血玉髓乃是生成於冰火兩重的極端之地,千年成型,萬年方纔通透如水,是佛教供奉的至寶。而由血玉髓打造而成的玉佩世間更是僅有三塊,按照雕刻樣式的不同分爲龍玉髓,鳳玉髓,以及麒麟玉髓。”

“我記得書裡還說過,血玉玉佩乃是夏邑國第一代君王夏文帝當年用來開國的寶物,自夏文帝死後便一直供奉在夏邑國皇家寺院——佛陀寺中,只可惜我剛纔並未看清楚那玉佩上的圖案,所以無法判斷那是哪塊血玉髓。”

慕風麟緩緩解釋着血玉髓以及血玉玉佩的由來,但就在這時,殿門卻忽地從裡面打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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