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南寧一直下雨,他們也在忙於一些事情之間,田橙說是要給念念買禮物和衣服,江天佑不讓,或許他有他的顧慮,田橙也就什麼都沒給念念買。不過她在去醫院接楊小青時看到門口的一家精品店裡琳琅滿目的飾品便讓楚軍北停車後進去看了看,給念念買個了個紫色的蝴蝶結髮卡。
剛纔接到紀魏琛電話後就抓起包包跑了出來,剛剛一個激動田橙都差點忘記了髮卡的事情,此刻看着小傢伙的蘑菇頭纔想起了髮卡,趕緊逃出來獻寶似的對念念說,“念念,姑麻麻給你一直髮卡,喜歡嗎?”
小傢伙看着美麗的立體感極強的紫色水晶髮卡,一個萌噠噠的笑容抱着田橙的臉一頓啃咬,奶香味流了田橙一臉,扭着小屁股奶聲奶氣道:“謝謝麻麻,好漂釀~嗯~吧唧!”又親了田橙一口。
水晶的髮卡別在在念唸的蘑菇頭上,使小傢伙整個人兒都像是要飛起來的小蝴蝶般美咩!
田橙和念念玩兒了不到十幾分鍾,紀魏琛就看了看腕錶,和錦秋把孩子帶走了。
田橙再怎麼不捨也是沒有辦法,她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把母親照顧好,念念的安危可不是她能夠承擔得了的。
一個周後,田橙才和李智聯繫上,李智說是他家老三批准了讓田橙可以秘密到達軍區醫院探望謝少東,但是儘量別讓人知道。
田橙達到軍區醫院的時候,李智已經在樓下的側門處候着了,便直接帶着田橙走的是醫務人員通道。
電梯裡,田橙問李智,“智哥,他是不是把少東打得很嚴重啊?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李智撓頭,“現在倒是沒什麼問題,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以我的臨牀經驗來看還好了,沒什麼大礙,手術也很成功的。”
“都手術了還沒什麼大礙,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狠了。”
田橙拎着方阿姨提前燉的湯從出電梯到謝少東的病房一路走來,她終於是相信了陸瑤的話不是誇張的,的確是戒備森嚴。好在田橙由李智帶着那些警衛兵也沒盤查她。
李智大刺刺的直接推門而入,田橙在門口站了片刻才提着步子進去。
謝少東氣色倒是還可以,就是人黑了、瘦了些。
謝少東已經拆線了,所以現在可以下地活動了,此時的他正面窗而立聞聽李智和護士說話的聲音,緩緩轉身便可見了他身後的田橙,目光從田橙的臉上逐漸落到她手裡拎着的飯盒上。
李智對護士擺手,“你們倆先出去吧有事再給你們呼叫。”爾後才問謝少東,“謝先生,現在怎麼樣?”
謝少東淡淡的瞥了眼李智,“你說了?你不是醫生嗎?”
李智嘴角抽風了幾下,看了看田橙再看看謝少東,揮了揮手,“得得,反正你的手術一結束就沒我事兒了,康復這種小事情不歸我管,走了。”在經過田橙身邊的時候,說:“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電話就是了,走了。”
田橙把飯盒放在茶几上,擡頭看向謝少東,“他們不讓進來,所以沒來看你,現在好點了嗎?”
謝少東這才緩緩將目光撤離開田橙,別過臉看向窗外,“把你的東西拿走。”
田橙咬了下脣站在裡間於外間的門口,手緊緊握着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謝少東不搭理她,田橙也沒走站着也不敢亂動,萬一他要發火扯痛了身上的傷口怎麼辦,所以她也就安靜的靠着門口站着。
良久後,謝少東緩緩轉身,看着田橙一臉的譏笑,“你這麼殷勤爲我煲湯,想必是來要我註銷那兩個本子的吧?”
田橙搖頭,“少東,你別激動,我沒有~”
謝少東朝着田橙走近了幾步擡手捏着她的下巴使得她仰着臉和他對峙着,“呵呵~”他一聲陰森森的冷笑,“沒有?那就是來伺候我的了?”
田橙斂了斂眉眼,看着謝少東,說:“少東,只要你不嫌棄,我會每天都來看你的。現在我媽媽也回來了,畫展的日子馬上就到了。湯不是我煲的,你知道的我不太會做這些。以後的工作就全靠這次的畫展了,所以我請了個阿姨~”
謝少東瞬間就喉嚨卡主了,他帶着薄繭的手指在田橙的下巴上停止了數秒,爾後摩挲着她的下巴再到她的臉頰。突然間他長臂一伸將田橙扣進懷裡緊緊扣着,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暗沉,“田橙,對不起~”
田橙嚇得在他的胸口處也不敢亂動,她都不知道那人到底傷到了謝少東的哪裡,萬一蹭着他的傷口怎麼辦。
田橙輕輕搖了搖頭,“沒,沒關係的少東~你快點放開我,別傷着了傷口~”
“別動,讓我抱會兒。”謝少東扣着田橙的後腦勺緊緊的將她捂在胸口。
田橙只好站着,靠着他的胸口不敢輕舉妄動,他那麼結實的人都住院手術了估計傷的真是挺重的。
良久後,田橙才試探着說:“少東,你的傷?嚴重嗎?傷哪兒了?”
謝少東這才緩緩放開田橙,此時的田橙眼眶已經猩紅,眼裡全是氤氳的液體。
謝少東看着田橙挑眉,那種樣子和之前一樣,說:“你真的要看?”
田橙抿了抿脣,她拿不中謝少東的一言一行,雖然倆人在同一屋檐下三年了,可是她真的不瞭解他,雖然她知道他是好人,不然他也不會在那種境況下給她一個家使她容身,可是除他是個好人外,她對他真的一無所知。
田橙白了眼謝少東,“好好說話,不學好,你這人。”
謝少東這才百年不遇的扯着脣角一個無奈但又帥氣的壞笑,說:“姓江的那孫子太tm的狠心了差點就傷到老子的*了。”
田橙“噗嗤”給笑了,她直接轉過臉背對着謝少東笑。
謝少東瞪了眼田橙的後腦勺,轉身去斜躺在了病牀上,說:“不是帶的湯嗎?給我盛碗過來,還真有點餓了。”
田橙這才擡頭,那人速度果然是快已經靠着牀幃躺着了,雖然是一身病號服,可是穿在謝少東的身上也是蠻養眼的。
田橙把飯盒打開給他盛好湯用勺子攪着端了過去,可是謝少東並沒有要接過湯碗的意思只是看着她。
田橙抿了抿脣,看了眼謝少東的手,聲音低低地說道:“你,手也受傷了嗎?”可是她剛纔明明記得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力度好大的,別以爲她失憶了。
謝少東對着田橙挑了挑眉,“你可別忘了,你是我謝少東的妻子,你丈夫住院了,你餵我吃飯喝湯那是天經地義的。”
田橙瞪了眼謝少東,“你坐好了,喂就喂又不會掉肉,那你也得坐好啊!”
此時的謝少東一條腿在病牀上,一條腿在地上,哪裡像個大病在身的人了。
謝少東直接對着湯碗聞了聞,“嗯~挺香的~”
田橙突然想到,好像是聽說江天佑把謝少東的腸子給踢斷了,那,這個雞湯不知道會不會太膩。她看了看謝少東,“這個是雞湯,要不要問問醫生可以喝不?”
“可以。”謝少東說着就自己扒着碗邊喝了口,“嗯,好喝。”說着他挑眉瞥了眼田橙,“給我好了,還是自己端着喝算了。”
田橙給謝少東遞上湯碗,說:“你小心點,有點燙。”完了,她低頭把謝少東踩地上的腿給擡了上去,拉着被子蓋了蓋,問道:“什麼時候出院?”
謝少東喝完湯後才說:“不清楚,不讓出去就住這裡也挺好。”
田橙瞪了眼謝少東,“瞎說,醫院裡有什麼好舒服的了,沒病在這地呆久了都會得病的。”
謝少東看了看牀幃,“田橙?”
田橙正低頭看謝少東的吃藥打針流程,便擡頭,“嗯?”了聲。
“過來?”謝少東拍了下自己身邊的地方示意田橙坐過去。
田橙低斂着眉眼看了看他身邊的地方,“你,怎麼了?”
謝少東手一伸直接把田橙拽過去挨着他坐下,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聲音低沉,“臉,還疼嗎?”
田橙咬着脣搖頭,“不,不疼了~”
就這樣倆人又進入了沉寂模式,良久後,謝少東才說:“今天離開了就別再來了,我出院後就直接從這裡去英國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你母親的事情,暫時我不能插手所以也幫不上你什麼,那兩個人你都見過,有事情隨時給他倆電話就是。我也知道這些事情江天佑在全權處理,但是你也得有個心眼,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田橙驀地轉過身看着謝少東,嘴脣動了動,“少東,你,到底……?”
謝少東在她的後腦勺上揉了揉,“沒事,你是知道的我是靠着在英國起家的,既然你有這麼多事情那你就留下來照顧你母親好了,我還得回去做生意。”說完,他看了田橙良久,說:“橙子,婚,我們離不了,對不起。”
田橙斂了斂眉眼,說,“沒關係,我只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做你的妻子,佔着謝太太的位置罷了。”
謝少東揉了把田橙的後腦勺,“是不是非常恨我?”
田橙使勁搖頭,“沒有,是我對不起你的~你別說了,好好養傷吧!”
良久之後,謝少東一個痞痞地壞笑說:“你看啊!江天佑那孫子現在也是已婚男人,你就是急着和我離了也不能和他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對吧!所以,就這樣將就着吧!指不定我這個只圖虛名的老公關鍵時候還可以起到什麼不可估量的作用了,你說了?”
田橙抿了抿脣,“行了,今天不談這個,你,真的出院一個人去英國可以嗎?”
謝少東挑眉,“你要是願意跟着我去,當然最好,不過我想那是不大可能的。”
田橙緩緩闔了下眼睛,“少東,對不起。”
當護士敲門進來提醒道:“謝先生,您該用餐了,完了要例行檢查,打點滴。”
謝少東點頭,“把飯菜送進來就行,送兩個人的。”
直到伺候謝少東吃完飯,醫生進來例行檢查時,謝少東平躺在病牀上,病號服被醫生給解開時,田橙狠狠吞了口唾沫。
謝少東的小腹全部用繃帶繃着,他的身上肌肉和江天佑一樣的結實,可是胸前到處是傷疤。難道都是那壞人打得嗎?
在醫生揭開謝少東小腹的繃帶時,謝少東的餘光掃見田橙一臉驚慌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他便悶着暗沉的聲線說,“橙子,眼睛閉上。”
田橙估計也是被嚇傻了就那麼瞪着眼珠子也不眨下的看着,她並不是被謝少東小腹的繃帶給嚇着了而是他的胸前怎麼到處都是傷疤?!
直到謝少東的例行檢查完畢,醫生給特別護理叮嚀了些注意事項後離開。護士說是要給謝少東擦下身體就開始打點滴了。
謝少東看向田橙挑了挑眉,“橙子,你來擦。”
田橙抿了抿脣,點頭,“好。”
田橙握着溫熱的毛巾在謝少東的脖頸往下慢慢擦拭時,某人覺得真的很舒服,雖然每天特護擦得已經那麼仔細又認真了,可在謝少東覺得還是田橙擦得比較用心。她當然用心了,她怕碰到他的傷口。其實在她給他擦身體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傷口都是舊傷了,直到擦完腳,護士收拾現場。
田橙這才問道:“少東,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吧?怎麼搞的?”
謝少東擡手揉了把田橙的頭,“之前當兵時留的,嚇着你了?”
田橙吸了口涼氣,弱弱點頭,又搖頭,“沒,就是,你都不覺着疼嗎?”
江天佑也是從上軍校到退役在部隊呆了那麼多年的,她都沒見他的身上有那麼多的傷疤的。江天佑的身上雖然有幾處小傷疤但都沒有在致命部位的附近,謝少東的傷疤太嚇人了,竟然在胸口處還有槍傷,看着就好險。
謝少東一把拉過田橙使她挨着他坐着,他看着田橙說:“當時都不覺着痛,現在過去了就都忘記了。”說着,他斂了斂眉眼說:“其實,所有的痛,都比不上我給了你那兩個巴掌痛的徹底。”
田橙喉嚨動了動,吸着鼻子說:“少東,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欠你的。少東,我,和他有過孩子……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謝少東擡手,修長而粗糙的手指覆在田橙的嘴上,良久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個綿長的吻,沉聲說:“以後別說誰欠誰的,只能說我們遇見的太晚了,你走吧!一會兒這裡要來人,我就不留你了,出門坐車時注意安全。”
田橙起身,收拾好餐盒,說:“少東,到了英國了找個人照顧你吧!”
謝少東擡手抓住田橙的手,良久才點頭,“好。”緩緩的一點一點放開她的手,看着田橙轉身離開。
田橙在轉身的剎那間已經哭成了淚人了。
田橙出門一直沒看見李智,她也沒去打聽李智的辦公室自己坐電梯離開。
樓下到處停放的是軍車,以前她也經常來軍區醫院可是這棟樓的側門處從來沒來過,顯然到處都是重兵把守。
突然,有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喊道:“麻麻?!”
田橙渾身一個緊繃轉身看去,車子都關閉的嚴嚴實實,零星幾個人都是迷彩軍裝的武裝着,可是她明明聽到那聲熟悉的聲音了。
田橙在小路上慢慢踱着步子,注意觀察着每一輛車子的動靜。突然一輛最不起眼的軍用吉普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露出蘇文麗的臉,笑得極其熱情,“田橙?!你怎麼在這裡?”
田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到處看了看提着步子過去,果然裡面是念念和蘇文麗。可是前排開車的人和副駕駛座上的人都竟然穿着軍裝,他們會是誰呢?蘇恆宣在她爸爸出事後的第二年就退出軍界進入政界了,難道是蘇文麗的哥哥蘇文輝?可是蘇文輝,田橙是沒見過那人的,那一次被蘇恆宣綁架到郊外,蘇文輝沒在田橙面前露臉。
田橙隔着狹小的玻璃縫隙臉色全變,低聲唸叨了聲,“念念?!”
田橙是經過了很多變故的人從小到大都是,但是她沒有和人勾心鬥角過,瞬間看到念念和蘇文麗在一起就緊張了,而且此刻她所有的緊張和精彩的表情正是蘇文麗想看見的。
蘇文麗看着緊張成一團的田橙,笑得一臉無害,對念念說:“念念,快喊姑姑上車。”
田橙由於過於緊張,念念還沒按照蘇文麗的指示喊她了,她就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手裡的餐盒被她隨意扔在了車子的地毯上,伸手對着念念,“念念,來,給姑姑抱着。”
田橙由於緊張過度了說話時聲音顫抖的厲害,她能不緊張嗎,這個點兒根本就不是接孩子的時間,怎麼會被她帶着孩子到醫院來?
好在念念還是和之前一樣隔着蘇文麗的腿就往田橙懷裡爬,蘇文麗也沒攔着就收了下腿,念念就醋溜坐在了田橙的腿上,摸着她的臉奶聲奶氣道:“姑麻麻!”
這小傢伙這一聲姑麻麻是田橙深吸了口長氣,她緊張的摸着孩子,忽而看向蘇文麗,“今天不是週三嗎?念念怎麼沒去上學了?”
蘇文麗抿嘴笑了笑,說,“還說呢!這不我剛剛從幼稚園裡接出來麼,我爸爸在這裡住院,老人家想孩子了要看看,嚷嚷的不行我就提前去接過來了。”
田橙到處看了看,也看了看車窗外,幾輛軍車陸續停了下來,速度下來的人都是全副武裝的守護着一輛車子。而那輛被護着的車子上下來的人正是江海川。
田橙正要推開車門時,哐噹一聲車門已經全部上鎖,就連車窗玻璃都被鎖了。
蘇文麗拍了把田橙的肩膀,爾後手指狠狠地捏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說:“這場面可不敢隨便打擾,我公公是來看我爸爸的。”說完,她纔對着前面吩咐道:“我們走。”
車子緩緩啓動,田橙抱着念念玩兒,小傢伙貌似能夠看懂田橙的心思,好像看的懂此刻的麻麻很緊張,所以也不鬧騰也不像平時那麼話多就乖乖坐在田橙的懷裡。
蘇文麗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一支特別精美包裝的巧克力糖,一看都是國外的進口貨,遞給念念,說:“念念,來先吃顆糖,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到家了在吃飯喝奶好嗎?”
念念看了眼田橙的臉色搖頭,奶聲奶氣道:“念念不吃糖,粑粑說吃糖會長蛀牙的。”說着,小傢伙對着蘇文麗裂出幾隻白白的小牙齒。
車子出了軍區醫院後,田橙就開始觀察路線,她想着眼下,蘇文麗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對念念做什麼吧!之前也沒問問蘇文麗有沒有去幼稚園裡接過念念,可是現下這情形她也不能當着蘇文麗的面兒給江天佑打電話問啊!
明顯感覺到蘇文麗是拿念念在拿她的,這點田橙是完全從蘇文麗的眼神和那無害的笑容裡看出來了。再說前面的倆人她完全沒有見過,這看着看着走的路線也不是回江家老宅的路線。
鑑於蘇文麗已經在觀察她的變化和神色了,田橙還是穩住了心神,摸着看着懷裡的小人兒好像沒什麼不對勁,便只好隨意的問了句,“嫂子,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蘇文麗說,“回大院,我媽也想念唸了,回去給外婆看看,是不是呀念念?”
念念到底是個孩子,到處瞅了瞅,“粑粑是不是在外婆家裡等念念?”
蘇文麗揉了把念念的蘑菇頭,“嗯,粑粑一會兒就到外婆家裡接我們一起回家了。”
田橙緊緊抿着脣,在心裡狠狠吞着唾沫,家裡楊小青要是發現她出去大半天不回家估計又要盤問阿英了,可是這念念,她到底是不放心給蘇文麗帶走的。那,萬一家裡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田橙咬了下脣看向蘇文麗說,“我就這麼空着手去伯母家裡不太好吧!”
蘇文麗慎怪道:“哪裡有什麼不太好的,我媽媽不講究那麼多,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念唸的姑姑,自己人,去就是了。”
田橙只好拿出手機,“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說聲。”
蘇文麗淡淡的看了看田橙,很隨意的“嗯”了聲,說道:“打唄!”
謝少東住進軍區醫院裡蘇家人不是很清楚,目前只是個猜測而已,而今天田橙從家裡出來就被人護送着去了軍區醫院,一定是有貓膩的。
蘇文麗帶着念念在樓下守着也算是沒有白守,可是她也總是不能問的太過明顯了吧!雖然現在蘇家還沒有完全被控制住,哥哥照樣在軍中當他的營長,而父親蘇恆宣被紀委談過幾次話了,可到底是證據不足證明蘇恆宣有過違紀行爲,在這之前要是把江天佑的把柄和江家的把柄握住了,那麼犧牲一個田橙保全江家估摸着這個險江家人一定是會考慮的。
田橙撥了好幾遍電話都是無服務區根本就撥不出去,她擡頭看向蘇文麗,“嫂子,這車子裡怎麼沒信號?”
蘇文麗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哎?!還真是的,我就說你哥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們說好的我先帶念念回家的,哎~只能等回去了給他電話了。”
田橙又不是念念,怎麼看不出這車子裡有機關了,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她現在懷裡抱着念念了,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孩子抱着,也不知道蘇文麗這一出是什麼戲碼。
她只好把電話裝進兜裡,說:“那,就先不打了,一會兒到大院裡了應該會有信號吧?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給籠城的衣食父母們停了信號。”
田橙的這句話說得聽着倒是像在說笑話,可是細細聲想也是有點令人琢磨的意味的,特別是蘇文麗那麼聰明又心思慎密的女人。
車子一路綠燈進入了籠城坐落在二環邊上的一號大院裡,裡面的別墅看外觀是有些年頭了,不能和那些富人區的豪宅比,但是誰都知道在籠城能夠住在一號院子的人都是身居高位的。
車子停在獨立別墅的門口,鏤空的鐵門緩緩打開,車子進去後前面的人始終沒有下車也沒卸下他們臉上的大墨鏡,只是筆直的坐着,直到蘇文麗先下車子,說:“念念,媽媽抱你下車,來?!”
念念滴溜溜着大大的眸子看了看,“粑粑呢?”
由此,田橙判斷蘇文麗一定是拿着她和江天佑的幌子把念念接出來的。可是現在是她倆要是進去了會是什麼樣的情形等着她們倆了?她到是不怕,可是念念呢?
田橙也是抱着念念不敢鬆手,看了看外面的小院子,看着倒是蠻有人氣兒的,有種迴歸田園風光的小院子的感覺。花花草草,還有一些小樹苗什麼的,可是田橙的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跳的不停。
最後田橙覺得坐這車上也是沒有辦法的,打個電話都沒有信號,她只好抱着念念下車。
小傢伙一直揹着她的小書包鑽在田橙的懷裡不下來也不讓蘇文麗抱,使勁的要粑粑。
田橙到處看了看,說:“要不嫂子你給我哥打個電話吧!你看這孩子一路都嚷嚷着要粑粑呢!”
院子裡的軍車還沒有離開,屋門就從裡面打開,蘇夫人笑盈盈的迎着出來,“念念,來了?想婆婆了沒?”老太太說着就伸手要抱念念。
可是念念趴在田橙的肩膀上不讓抱也就算了,都不讓老太太看,嘴裡一個勁兒的嚷嚷着要粑粑。
門外一陣騷動,蘇家的鏤空鐵門已經被一輛房車和看似普通的掛着軍牌的車子抵了上來。
蘇家的警衛兵從門房連滾帶爬地往出跑,可是門外已經站了好幾位一號院子的警衛兵和保安,他們看着房車和轎車橫行霸道也沒有一丁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