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裡,夜色中她轉身了!
“不,我在乎!”我說了,但是她已經走了,我痛苦的蹲在地上,或許是最近受的打擊有些多,我沒想過沖進給她說清楚這種事情,只是心被不斷的刺痛,最後,我走了,一個人,沒有一點停留的走了,就趁着夜色,趁着,我已經沒什麼留戀!
棲鳳山,我還是像當初那樣走着小路回了七星觀,疲憊的推開沉重的山門,它和我一樣的落敗,洗了澡,上完香,我便一頭扎進憶道居,埋頭大睡!
時間混亂了,我只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朦朧中,我好像看到一個女子拾起地上的被子認真的蓋到我身上,那麼仔細,像是對待自己最最深愛的人一樣!她一襲白衣,欺霜賽雪,獨獨是臉上的落寞與哀愁久久的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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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極度的不安,極度的煩躁的時候,睡覺總是個好方法,一覺醒來,感覺一切好了很多,看着整齊的被子,被整理得一塵不染的屋子裡,牀頭上擺着一杯寒靈玉液,她從未離開!我竟然微微的笑了,對她好像漸漸的有了虧欠!俗話說,世界上,兩樣東西最奇怪,那就是女人的好奇和男人的虧欠!
所以江湖話裡邊說,當一個女人對你感到好奇,要麼殺了她,要麼睡了她,不過這兩個辦法於我而言明顯都是不可能的!
“你出來吧!”我說了一聲,像是在和空氣聊天一樣,但是一會兒,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的浮現,最後凝實,是白靈,她就那麼站在那裡,落落大方,款款美麗,身上的高貴讓人臣服!
“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錯怪你了!”我說着,突然覺得有些彆扭,但是她的眼眶紅了,擺了擺手!好像是聲音太哽咽,說不出話來!
“和我聊聊吧!我感覺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感覺有些累了!”我有些自嘲的說着,她站在那裡不動,我指了指我邊上,她就走了過來,坐在我邊上!身上的如蘭似雪的味道讓人心神寧靜!
“這些都是你該經歷的東西,不然就不是歷劫了!”她也是微微的嘆了口氣,不過目光從來沒有從我身上離開過!
“我真是你說的什麼歷劫星辰?三千年前,我真是你的丈夫?那我前世又和王龍晰霖他們有什麼交集嗯?”
“你和他們並沒有什麼恩怨,只是,這是你該經歷的東西,你是歷劫星辰,他們不能欠你,你也不能欠他們,所有在你身上的果報善緣都將在這一世瞭解,不會等到下一世!或者說,你是個沒有下輩子的人!”她說着,好像我已經相信了我是歷劫星辰那樣,露出了些喜色!
我只是苦笑了一下,默默的點燃一支菸,看着外邊,一到冬天,這裡永遠有下不完的雨,淅淅瀝瀝,不過讓人很寧靜!
“爲什麼這麼執着呢?即使我是那個夏憶又能怎樣?我心裡住着別人,這一世,我不可能還你!”我說着,似乎我是不是歷劫星辰並不重要,既然我的恩怨都會在每一世還清,那麼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你餓麼,我給你做飯吧!”她站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微笑着看着我。我點了點頭,自己抽着煙!
一支菸抽完,我去沐浴焚香,一切就像是一個整日整日的在田間勞作的農民照顧他們的莊稼,有那麼點期待,同時也是麻木的!
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憶道居外邊的屋子裡已經擺上了好多飯菜,冬天是個菜色匱乏的季節 ,不過這一桌卻是十分的豐盛,也不像是山裡的野菜,想想她的能力,我也就釋然了!
“你怎麼會做這麼多菜嗯?”我倒是很感興趣的是,她怎麼會做這麼多菜?食不厭精,這是中國食物的精髓,所以古人做飯那都是很複雜的過程,特別是什麼王公貴族,基本一道菜,沒經歷九九八十一道操作,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菜!但是她做的飯菜全都是現在的做法!
“我入輪迴,也可以說我不入輪迴,因爲輪迴的是肉身,但是我的記憶從來沒有中斷過!”她說了一句,遞了筷子給我,自己面前只是擺了象徵性的擺了一雙筷子!
我也是餓了,並沒有問過多的東西,自己開吃起來,白靈的手藝很好,甚至比師傅還好,這是我吃她做的飯的第一感覺!
她就那麼看着我,好像看着我吃飯自己就能吃飽一樣!
“你不餓麼?”
“沒有,看着你吃就是種幸福了!你吃飯的樣子和三千年前一模一樣!”她這麼一說,我的動作停了下來,我想到了晰霖,也想到她的堅持,爲什麼要這麼堅持?
“怎麼?不好吃麼?”她說着,遞了一杯水給我,我搖了搖頭,喝了口水接着吃飯!
吃完飯沒事,我去了後邊的福地洞天靜心打坐,所謂厚積薄發,我的道術之所以能在一年之內有着這麼恐怖的變化,得益於前邊十多年的不懈堅持!
但是那一刻,我沒能靜下心來,一閉上眼睛,腦海裡總是揮之不去那些場景!
索性最後直接出來了,白靈頭一次出來之後沒有消失,在七星觀裡仔細的觀望着一切,大冬天的,也有這個雅興倒是不錯,她就那麼看着那些枯萎的花草,像是一個大家閨秀悲春傷秋一樣!
靜坐修煉,講的就是一個靜心,不然體內的氣息混亂,所以我出來的時候額頭有着細密的汗水!
沒說話去破壞她的觀賞,我去了憶道居升起了爐火,道士沒得道之前,也就是個會點土方法的凡人,所以冬天還是像平常人家一樣的需要爐火禦寒,也得吃飯!
“還是頭一次看你這樣!”門口的白靈笑得很有大家閨秀的感覺,婉約含蓄,我看了眼自己,身上被爐火薰得黑漆嘛唔的,我也笑了笑,這種農村的閒適倒是很讓人愉快!
不過當爐火剛剛點燃的時候,七星觀來了一個人,是村支書,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棲鳳山的人可能對於我沒那麼多敵意,但是並不代表着他們會接受!
“有你電話!”喊完這話,村支書就走了!
有我電話?陳彬他們,想着我直接去了縣城裡邊,村裡沒有電話,那時候都是寫信來着!
但是當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一個聲音愣了我一跳:師傅,我要來棲鳳山了,等着我!
師傅?轉念一想,除了江恆還能有誰?他來棲鳳山幹什麼?
晚上的時候,江恆來了,不過車是在上七星觀的時候翻了,好在他帶了一大幫當兵的,所以車倒是沒什麼事情,倒是江恆,因爲下着雨,所以滿身都是泥土,出於01的事情我對當兵的其實好感不錯的!
“師傅,你猜我給你把誰帶來了?”江恆滿身泥水,一臉諂媚的給我說着?鐵定不是什麼好事!我看着他,下意識的往邊上站了站!
“嘿,師傅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你徒弟,我給你把師孃帶來了!”江恆一臉立功的表情看着我,邊上那些當兵的,就那麼立在原地,沒動,很有素質!那時候吼的口號是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犧牲嘛!
“什麼?你把晰霖弄來了?”我一說,江恆指了後邊的一輛車上,我一下急了,他怎麼把晰霖給帶來了?當我衝到車邊上的時候,就看到晰霖在車裡躺着!
“晰霖怎麼了?”我轉頭問了一句,結果那傢伙吊兒郎當的來了一句“沒什麼,就是給師孃灌了幾斤蒙汗藥!”
“你!”我還沒說完,江恆馬上笑着說了一句“師傅別生氣,徒弟和你開玩笑來着!就是給師孃下了點**,不過已經請示了皇甫天雄了!”
“不還是下藥?”我溫怒的看着江恆!
“是他乾的!”江恆指了一下邊上那個當兵的,那當兵的看着我,一副委屈的表情,但是沒說什麼!我靜了靜,還是讓他進了七星觀!
最後留下一輛車,江恆就打發走了那些當兵的,這個傢伙對我倒是一副諂媚的樣子,但是對那些當兵的可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可奈何這傢伙身份好像很高,那些人都是避而遠之,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個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