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一股驚天邪意衝了出來,天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閃着黝黑的光芒,佈滿了整個臉龐,看起來邪惡無比。
邪氣散出,讓周圍瞬間變得陰冷。
山上的那一男一女一驚,急忙停了下來,擡頭望去。
這時,就見一人從山下走了出來。
一見這人恐怖的外表,這一男一女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說道:“是妖……不是魔……”
天覺看着眼前赤身『裸』體的兩人,身上的邪意更濃,他張開了嘴巴,喃喃地叫着:“『奸』夫****,『奸』夫****。”
隨着嘴中的張開,就見嘴中一片烏黑,甚至連舌頭、嘴巴也都是黑的。
天覺走向兩人,不斷地念着:“姜億康——你這個『奸』夫;樊朵,你這個****,我不會放過你倆……”
聽到這個聲音,那個男子突然叫道:“是天覺師兄,天覺師兄,是我……”
那男子還沒說完,就見天覺一下子跳到那男子身前,一把按住那男子,一張嘴,咬住了那男子的喉嚨,鮮血噴出,濺落在了旁邊那女子雪白赤『裸』的身上。
那男子抽搐了兩下,立即身死。
天覺扔下那男子,滿嘴地鮮血,看着那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女子,慢慢走了過去。
那女子驚恐地說道:“天覺師兄,不要……不要殺我,我什麼也沒看見,我沒看見……”
“樊朵,你這個****,我饒不了你。”天覺身子一抖,全身衣服立即粉碎,脫落了下來,『露』出全身黝黑的如同紋身一般的紋路,天覺接着向上一撲,將那女子壓在身下。
那女子連連哀嚎,但漸漸地已聲嘶力竭,到最後沒了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天覺站了起來,眼中雖然還有邪意,卻沒有了剛纔的瘋狂。
天覺看了看腳下一男一女兩具死屍,冷冷說道:“姜億康、樊朵,等着吧,這就是你們兩人的下場。”
說罷,天覺全身的黑『色』紋路慢慢收縮,最後在後背上,化爲了一個黑『色』的圖騰。
天覺一抖手,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遮住了背後的黑『色』圖騰,這樣從外表看來,天覺並無多少異常。
天覺一抖手,將地下的兩具屍體化爲了兩團灰燼,被風一吹,消散在山間。
天覺冷哼一聲,飛身離去。
而此時,在東峰之上。
祁連山把姜億康和樊朵召喚了過來,看着眼前的兩人,祁連山心中十分欣慰。
樊朵對於他,雖然是師徒,但卻如同自己女兒一樣。本來,祁連山打算將樊朵許配給天覺,但是天覺雖然修爲不錯,但是人卻有些浮躁與傲慢,而且樊朵一直也不喜歡天覺。
如今姜億康出現,比天覺強了不止一倍,而且看樣子,樊朵又是對姜億康情有獨鍾。
而且,爲了樊朵,這個姜億康竟然連少宗主都可以不當,連神器都可以不要。兩人還真是兩情相悅。
看着眼前的兩人,祁連山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高興。
被祁連山這麼看着,樊朵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道:“師傅,你不說話,老看人家幹嘛?”
祁連山這才醒悟,點了點頭,說道:“師傅看你在本次翹楚大賽上表現極佳,所以十分欣慰。億康,你也不錯。這一次我叫你們兩人來,是要賜予你們兩人一件神器。”
說着,祁連山將手中一件寶塔向地上一拋,這寶塔瞬間漲到了數丈高。
祁連山走到寶塔門前,說道:“來吧,跟我進去。”
說着,祁連山自己先走進了寶塔之中,姜億康和樊朵緊跟着進了寶塔。
進入寶塔之後,姜億康發現自己處於一處獨立的虛空之內。
這個虛空姜億康十分熟悉,正是與異元空間相似的感覺。姜億康知道,這寶塔就是祁連山的一件儲物寶物。
果然,就聽祁連山說道:“這個寶塔是一件儲物寶物,我的數件神器都放在了這個寶塔之中,你們看看,可有哪一件是你們喜歡的。”
說着,祁連山一擺手,寶塔中的空間瞬時變幻,就見十幾件神器突然出現在三人的面前,飄浮在半空之中。
一見祁連山竟然有如此多的神器,姜億康也不禁愕然,金丹真人的底蘊,果然非同尋常。
那十幾件神器在三人周邊走馬燈似的漂浮旋轉。
祁連山說道:“這十幾件神器之中,有主攻的,有主防的,還有儲物的法寶,各有不同,你們各自取一件吧。”
姜億康定晴看去,果然,其中有盾、有劍、有刀、有戟,各有所長,確實極難選擇。
祁連山也不催促,任兩人慢慢看着。
這時,一把巨刀飄到了姜億康的面前,姜億康本對這刀沒什麼特別的注意,但是這巨刀之中,突然散出一股妖族的氣息。
而且這股氣息之中,帶着驚天的恨意。
姜億康一指這巨刀,說道:“這把刀叫作什麼?”
祁連山說道:“這一把刀叫做帝恨,雖然被我置於這十幾件神器之中,但是並不算是完全的神器,只能算是半部神器。”
“爲什麼叫做半部神器?”姜億康問道。
“因爲這帝恨,雖然是神器,但是他原來的器靈已滅,現在的器靈,是我後來封印在其中的。只不過,這後天封印的器靈,修爲不高,只是一個妖皇而已。按照妖族王皇聖尊的排序,這妖皇的修爲實在算不得什麼。所以,這帝恨雖然是個神品,但是器靈普通,因此,只能算是半部神器。“祁連山詳細地解釋道。
“妖皇的器靈?爲什麼我感到其中的恨意?”姜億康面『色』一沉,問道。
祁連山並沒有看到姜億康的表情,說道:“你所感覺沒有錯。這把刀之所以叫作帝恨,因爲當初我得到這把刀時,就從這刀中感覺到了一股恨意。”
“那是千年以,我找到了一處莽荒的廢墟,深入其中。但是奇怪的是,這莽荒的廢墟中,什麼也沒有,只有在廢墟的深處,我找到了這把刀。當時這把刀極爲破敗,已沒有了靈『性』,但卻這刀上的滄桑和不時透出的恨意卻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就將這刀帶了回來。”
“後來,我慢慢研究此刀,知道了這刀叫做帝恨,應當是一件莽荒遺物。想當年這刀有器靈之時,應當不是一件普通的神器。可惜如今已沒有器靈。”
“我對帝恨越來越喜歡,一門心思想要復活帝恨。要復活帝恨,就要將一股帶有恨意的靈魂封印在帝恨之中。所以,我深入暗髑林中,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
“在暗髑林中,我找到了一隻狼妖,這狼妖的伴侶正在產子,而狼妖守護在一旁。看到我的突然出現,狼妖十分惶恐,只是他的伴侶產子已到了關鍵之時,無法逃脫,所以,狼妖只有硬着頭皮和我一戰。”
“這隻妖狼已達到了妖皇修爲,修爲不可謂不強,可惜與我相關了一階。我與這妖狼大戰七天七夜,終於將他擊傷,動彈不得。不過,我看到這妖狼雖敗,並無多少恨意,所以並沒有立即殺他。”
“而此時,恰好狼妖的伴侶產下了五個狼崽子,我當着狼妖的面,殺了妖狼的妻子和五個狼崽子。狼妖終於有了恨意,想要自爆與我同歸於盡,卻被我封住了他的修爲,令他無法自爆。”
“狼妖眼睜睜地看着我將他的妻兒殺死,卻這無辦法,只是令他的恨意越來越濃。就在這時,我斬殺了妖狼,將妖狼充滿仇恨的靈魂封印到了帝恨之中,這才令帝恨得新有了主魂。”
聽到祁連山爲了一把刀,竟然將妖族斬殺,更是連狼崽子都不放過,姜億康眼中閃出一絲寒光。
不過,姜億康強行將這絲寒光隱藏在了眼底深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要這把帝恨。”
祁連山搖了搖頭,說道:“雖說狠魂封印到了帝恨之中,但是那狼魂極爲不屈,以你的修爲,我怕壓制不住這狼魂,反而爲他反制。”
姜億康說道:“讓我先試一試。”
見姜億康堅持,祁連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吧。”
說罷,那帝恨飄到了姜億康的面前。
此時,姜億康纔看清這把長刀。
就見這把長刀有七尺長,一尺寬,刀柄爲上古隕鐵打造,透出冰冷的殺機。
刀身厚有寸許,其上流光若水,鋒刃之上,有數十個尖銳的鋸齒,在第一個鋸齒上,閃爍着一股若有若無的灰『色』火焰。
而正是在這灰『色』火焰之中,透出一股沖天氣恨意,而這恨意,正是妖狼的氣息。
姜億康一伸手,去抓那刀柄。
祁連山急忙勸道:“你還是考慮一下,萬一被妖狼所傷,我想救你也來不及。”
聽到祁連山的話,姜億康的手也只不過一停頓而已,接着一把抓在了刀柄之上。
剛一把住刀柄,姜億康就感覺一股滔天的恨意從帝恨之上衝了過來,直衝入姜億康的腦中。
接着,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道:“道宗,我與你同歸於盡!”
姜億康被這恨意一衝,就感覺全身大腦“嗡”的一聲響,接着雙眼一翻,身子向後的一仰,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