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突然出現的黃金鞭,胖乎乎的老者臉『色』大變,驚恐地說道:“神器!”
這一下,更證實了這老者的想法,以築基中階的修爲,動輒出手就是神器的,這絕非是普通世家的子弟,說不定是鎮星觀的弟子。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的職責是保護端木耀思,如今這黃金鞭一旦要落下,端木耀思『性』命不保。
老者急忙向前一衝,可是這神器的威壓太強,即使是他也行動遲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黃金鞭砸向端木耀思。
而端木耀思被這黃金鞭向下一壓,雙腿發軟,一下子坐倒在地,一時間屎『尿』齊流。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悶雷般的大喊之聲,接着一個大漢向着這邊飛來。
只是,那大漢距離這邊極遠,根本來不及救援,人在中途之時,一抖手,一柄飛劍飛出,擋在了端木耀思的頭頂上。
這黃金鞭落下之時,恰好撞在了這飛劍之上。
只見火花四濺,那飛劍竟然一聲哀鳴,堪堪有了不支之態,好在這黃金鞭只是一撞之下,就倒飛回去,回到了姜億康的手中。
此時,這飛劍的主人已趕了過來。
本來他以爲,以一柄飛劍對付一個築基中階已有足夠了。可是哪裡想到,要不是這個築基中階最後手下留情,不但自己飛劍不保,就是飛劍之下的端木耀思也『性』命不在。
飛劍的主人落在了端木耀思的面前,與姜億康對立而視。
茗姬在姜億康身後低聲說道:“這人主是端木世家的老二,端木虎。“
即使茗姬不說,姜億康也已然猜到,眼前這人不僅與端木豹長得相似,修爲也同樣是築基期大圓滿。
端木耀思一見來人,大喜,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指着姜億康說道:“二叔,他太不講理了,動手就要打人。”
端木耀思還沒說完,就被端木虎打斷的,端木虎冷冷說道:“閉嘴,怎麼回事?“
最後一問,端木虎看向的是那胖乎乎的老者。
這老者回答道:“這個……其中,確實有些誤會。“
聽到這老者的回答,再聯想到平時端木耀思的爲人,端木虎立即猜到了事情的經過,必然是端木耀思又在惹事生非。
不過,即使是端木耀思有錯在先,但是對方也要端木也是事實,而且,此時打鬥之聲已將端木世家之中無數賓客都吸引了過來。
衆目睽睽之下,如果不對施以懲戒,端木世家的顏面何在。
想到這兒,端木虎冷哼了一聲,剛要說話。
這時,就見一個人影氣喘吁吁地跑了這來,走到端木虎的面前,俯在端木虎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人正是端木豹的其中一個隨從。
聽到這個隨從的話,端木虎不由得臉『色』一變,看了姜億康一眼,不住地點頭。
片刻後,端木虎臉上的怒氣登時消失不見了,對着姜億康笑道:“原來是田道友,端木虎失禮了,看來剛纔真的有誤會,既然田道友是來祝壽的,那就請吧。“
姜億康收了黃金鞭,面無表情,越過端木虎,揚長而去。
周圍旁觀之人,本以爲端木虎最少也要教訓姜億康幾句,哪知道就這麼讓姜億康走了,而且還是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
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不過大多數人都想到了,這個“田道友”必然是非常人,是一個連端木世家都惹不起的非常人。
所以,所有人盯着姜億康的背影,使勁地把姜億康的身形記在了腦子裡。
見姜億康離開,端木耀思生氣道:“二叔,你怎麼放他走了,他這小子……”
端木虎立即呵斥道:“閉嘴。”
見端木虎真的生氣的樣子,端木耀思也不敢再說話。
等姜億康走遠之後,端木虎對胖乎乎的老者說道:“你去查一查,這個田楓到底是什麼來頭。”
胖乎乎的老者立即點頭答應,不過看向端木耀思,有一絲猶豫。
端木虎說道:“你不必管他,從現在開始,端木耀思必須呆在我身邊。”
聽到這兒,端木耀思一臉的苦相,卻又不敢反駁。
再走了沒有多遠,姜億康帶着茗姬來到了一處廣場之上,就見這廣場之上,遍鋪了紅毯,紅毯之上,擺放着數十張檀木桌,每個檀木桌旁都着着四把椅子。
此時,數十張檀木桌中,已有一大半坐滿了人。
見姜億康來到,立即有弟子引領着姜億康到其中一個桌子上坐下。
此時,這個桌子上已坐着上了三人,加上姜億康正好四人。茗姬身爲妖奴,沒有座位,就站在了姜億康的身後。
而桌上的另外三人,其中一男一女,像是一對夫妻,第三人是一個老者。
這三人都是築基中階的修爲。看來,端木世家分配座位的原則是以修爲爲標準。
三人見姜億康來到,都笑着點了點頭,可是姜億康根本視若不見。
那三人碰了一個釘子,面『色』各自一寒,看向姜億康的眼光立即變得不善。
不多時,賓客越來越多,漸漸整個廣場之上都坐滿了人,幾乎是座無虛席。
只有在廣場的正中央的兩張桌子上,還空無一人。
這時,就見四個人並排着從廣場外走了進來,看到這四人走進來後,方場上大部分人都站了起來,笑着看向四人,紛紛施禮,口中紛紛稱道:“拜見端木族長。”
“拜見端木二爺。”
“拜見端木三爺。“
“哦,端木少爺,好久不見了。”
叫聲攘攘,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這四人中,姜億康見過其中三人,分別是端木虎、端木豹和端木耀思,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姜億康並沒有見過。
不過,看他容貌與端木虎、端木豹極爲相似,只不過看上去稍稍年長一些而已。姜億康猜也能猜到,這人必定是端木世家的族長——端木龍。
這時,茗姬在姜億康的耳邊低聲說道:“第一人叫作端木龍,是端木世家的族長。”
端木世家三人,都是築基大圓滿。想這端木世家能夠在碎星海佔據一席之地,也不是沒有道理。僅僅憑這三人,就能夠在碎星海站穩腳跟。
與姜億康同桌的三人,見端木龍四人走了過來,趕緊站了起來,遙看着四人,高聲叫嚷見禮。
只不過,這三人距離端木龍極遠,前面又有無數人頭攢動,端木龍四人根本看不見他們。
待端木龍走了過去後,這三人坐回到椅子上,都是一副自得之『色』。
那老者說道:“端木族長真是沒有架子了,剛纔離我這麼遠,都一眼就看見我了。“
另外那夫妻兩人也說道:“那是當然,端木族長三人,都跟我夫妻倆見過禮了。“
看那樣子,被端木龍看上一眼,打一個招呼都像極爲榮耀一般。
三人各自吹捧了一番,看了一眼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姜億康後,那老都說道:“不過,有些人不認識端木族長,自然也不會被端木族長看上眼了。“
那夫妻倆本也瞧得姜億康不順眼,聽這老者一說,連連點頭。
姜億康還未說話,站在姜億康身後的茗姬怒了,她冷哼一聲,眼中『露』出一股煞氣。
老者三人看到茗姬眼中的煞氣,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感覺就像掉進冰窟中一樣,全身上下冰冷刺骨。
見茗姬動怒,姜億康擺了擺手。茗姬這才收回目光,不再看向三人。
這三人這纔想到,眼前這個名不同見經傳的年輕人所帶的妖奴竟然如此強悍,可見其本人也不會是個善類,當下不敢再對姜億康『露』出絲毫的輕薄之『色』。
不過,雖然表面上不再顯『露』,但是三人內心卻依然對姜億康鄙夷之極,一個只能依靠妖奴的人,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
這時,端木龍四人走到了廣場的正中,向着周圍衆人團團施了一禮,端木龍朗聲說道:“諸位親朋好友,今日是我家老祖千年大壽的大喜日子,大家能在來到端木世家,可見諸位對端木世家的厚愛。”
“今日到場的朋友,都是端木世家的至親至友,端木世家願與諸位一道,在碎星海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聽了端木龍的這句話,衆人盡皆大喜,與姜億康同桌的三人更是激動地滿面通紅。
今天來到這兒,衆人無非是想要攀上端木世家這棵大樹,所以,端木龍的這句話,正中衆人的心思。
端木龍又說了幾句之後,酒宴立即開始,就見每桌之上,都擺上了靈果、美酒等物。而端木龍四人,開始輪流到各桌上敬酒。
與姜億康同桌的三人,雖然喝酒,但是眼睛卻一直瞄着端木龍四人。能夠與端木龍四人近距離見一面,喝上一杯酒,這一趟就沒算白來。
而此時,姜億康雖然看上去是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但是暗地中,卻通過大地之力,將大部分端木世家仔細地搜索了一遍。
但是,令姜億康失望的是,根本沒有發現安小貓所描述的那數十名妖族少女。
只不過,端木世家中有一個地方,姜億康沒有搜索到,那就是端木世家的後院。
因爲在後院之內,赫然就是那三名金丹期真人。
姜億康怕自己的神念掃過,立即會驚動三人,打草驚蛇。
如果那數十名妖族少女真的在端木世家的話,那一定會在這後院之中。
而那三名金丹真人如果一直呆在後院的話,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去救人。一時間,姜億康也沒有了主意。
姜億康正是苦思之時,端木龍四人已走到了姜億康這一桌。
那老者三人看到端木龍四人來到後,急忙站了起來,手拿酒杯,低頭哈腰地笑個不停。
端木龍四人各拿酒杯,也笑呵呵地迴應着。
但是姜億康一直將神念釋放在外,根本沒有在意到端木龍四人的到來。
四周的賓客一直注視着端木龍四人,當看到端木龍上前敬酒,姜億康仍然大大咧咧地端坐在椅子上之後,衆人皆是大驚。
而此時,端木龍也看到了姜億康,見姜億康如此無禮,端木龍不由得大怒,臉『色』一沉。
與姜億康同桌的三人,看到端木龍臉『色』大怒,順着端木龍的目光看到了姜億康,不由得一喜,幸災樂禍起來。
因爲,衆人都知道,這端木龍是出了名的脾氣爆,愛面子。
當着衆多賓客的面,讓端木龍下不來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有他的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