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剛剛說出兩個字,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我趕緊停了下來。
只是,心裡卻好奇,我暈倒夏小小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回頭想想,肯定是商煜,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他自然不會告訴歐陽振華我暈倒的原因。
不過,話說回來,說不說又有何意義?如果我說了,歐陽振華自然不會放過商煜。
可是,最終,不但幫我討不回公道,還極有可能連累到他。
再說了,我的事情,我又何必的去連累別人,難道我害的他們還不夠嗎?
“那天怎麼了鳳姐姐?”看我沉默,夏小小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我問。
“呵呵,沒啥,就是胎毒發作,痛暈過去了而已。”我擺擺手,做出一副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撒謊。”夏小小立刻拆我的臺。
“小小,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握着夏小小的手,我很是認真的看着她。
“可……”
“小小,別問了。”夏小小的話未說完,便被歐陽振華打斷。
感激的看了一眼明事理的歐陽振華,強忍住再次在眼眶中打轉的淚花,扶着牀沿下牀。
“鳳姐姐,你纔剛剛醒來,好好休息一下吧。”夏小小趕忙扶着我的胳膊,好言相勸。
“躺的太久了,感覺渾身都沒勁,我想出去走走。”看着夏小小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小小,陪你鳳姐姐出去走走出好,這樣對胎兒好。”在夏小小猶豫之時,歐陽振華出言提醒到。
心裡不由的再次痛了一下,是啊,我怎麼就忘了,我還有一個孩子。
不管商煜如何的傷害我,孩子是我自己身上的一塊肉,我怎麼可以輕易的將他放棄?
不由自主的撫向自己的小腹,此刻已經微微的凸起不少,也許用不了幾個月,他便可以安全的降生。
不管生下他的代價是什麼,現在他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一定要拼盡全力的將他生下來。
有沒有機會陪他走接下來的路,這就不是我所能預知的範圍了。
思索間,夏小小已經拿了一件外套給我披在身上,對着她露出感激的一笑,在她的纏扶下,快步向酒店的後院走去。
這家五星級的酒店,有一個非常景色怡人的後院,在此刻,這倒剛好給我們派上了用場。
此刻豔陽高照,整個後院裡只有寥寥無幾的幾人,甚是清靜。
花池中的各色鮮花開的正豔,不過,我卻唯獨只是對一個不起眼角落的幾株多肉感興趣。
當然,並非多肉有多美,而我只是喜歡他們的堅強。
它們不似其它的花朵一般,只能綻放一時的美,而卻可以永遠保持着不變的姿態,供人欣賞。
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不知道我能否會如多肉一般,可以永遠的保持初心,不被打倒?
所有的思緒,當看到那站在花圃中的一抹紅影時,徹底的被打破。
“小小,我累了,我們回去吧。”猛的站起身來,撂下一句話,我便頭也不回的原路返回。
“凰兒,你聽我解釋……”身後傳來了商煜無奈的聲音,可我卻彷彿是沒有聽到般,不管不顧的向前面走去。
“鳳姐姐,你慢點。”夏小小有些擔憂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只是微微停頓了一秒之後,我繼續快速的向前走去。
只是,說好了不再流淚,爲何此刻卻不由自主的再次奪眶而出。
回到房間之後,我猛的將房門關上,外面響起了夏小小的拍門聲,可我卻一頭扎進被子裡,嚎啕大哭起來。
那日經歷的一幕幕,再次鮮血淋漓的呈現在在眼前,讓我原本得到一點平靜的心,再次被血淋淋的撕開。
想到當初來G市時在火車上經歷的一切,再想到那日看到的,呵呵,我李鳳凰真是傻的夠可以。
明明那日顏如玉的表現是那樣的強烈,可我偏偏不長心,被商煜三言兩語騙的完全的相信了他,而且都沒有一點的懷疑。
“李鳳凰,你就是一頭豬!”氣急的我,忍不住的怒罵出聲。
“不,你若是豬,那我們的寶寶,不就是一頭小豬嗎?”突然,商煜帶着調侃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讓我猛的一驚,站起身來。
當看到一身紅衣,俊逸非凡的商煜帶着憐惜的眼神看向我時,火氣忍不住蹭蹭的往上冒。
“去死!”怒急的我,立刻拿起身旁的一個枕頭,朝着商煜的腦袋扔去。
本以爲他會躲,卻不想,枕頭就那樣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不過,也只是微微一愣,心下忍不住的懊惱,我還真是氣糊塗了不成?
一個蓬鬆棉的枕頭能把一隻千年屍王砸死嗎?我也真是傻到無可救藥了。
“給,這把骨扇是我用來對抗敵人的武器,同樣也是可以輕易要我命的東西,你只要將它狠狠的插入我的喉嚨,我必死無疑。”
正在我氣的就差抱起枕頭狂咬一口時,商煜很是平靜的將骨扇遞到我的面前,說了一句讓我感覺慌亂的話。
“你以爲我不敢?”也只是微微一愣神,我猛的將他手中散發着寒氣的骨扇奪在手中,冷冷的看着他。
“沒有。”商煜話音落下,深深的凝視了我一眼之後,立刻閉上了眼睛。
那一幅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的我是恨不得上去用刀把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給他劃花了。
不過,最終我沒有這麼做,因爲我還沒有幼稚到這個地步。
擡眼,看着他不斷滾動的喉結,我緩緩的擡起手中的骨扇,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直到鋒利的骨扇離他只差一毫米的距離,握着骨扇的手微微一晃,散發着寒氣的骨扇應聲掉落在地。
原本閉着眼睛的商煜,猛然間睜開雙眼,當看到早已淚流滿面的我時,眼中一抹慌亂閃過。
“凰兒,既然你不信我,爲何不動手?”商煜用力的握着我的雙肩凝視着我問。
“你很得意是不是?”我用力的擺脫他的束縛,冷漠的看着他。
“我沒有得意什麼,做爲你的男人,沒能保護好你,這是我的失敗,也是我做丈夫的失職。”商煜說話間猛的握緊拳頭,砸向牆面。